《看看(NPH)》 收到裸照了真是糟糕 「看看!J8」 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两分钟,不管怎么按都没办法撤回。 白水心抓着手机不死心地来回看,被闺蜜茜茜伸手一把抓走。 “愿赌服输,你不要玩不起。” “呜。” 话是这样说没错。 白水心抬脸,泫然欲泣,“可是你为什么要发给肖则礼?” “肖神怎么了,多帅啊,你不想看他脱光了吗?” “……” 白水心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表情更加难过,“可是我觉得他是那种会把骚扰短信拿给老师告状的人。” “额,”郑小茜哽住,“应该不会吧……” 晴空下,两个女生躲在学校天台阴凉处的角落。 燥热的风拂过午休时期安静的校园,撩起泳池波光粼粼的水光,越过大到足以承办赛事的足球场,途经已经没人进出的、三个外形更像展览馆的食堂,吹乱学校中庭的天文仪雕塑喷泉溅起的水花。 闲庭散步的白鸽陡然受惊,振翅飞往天空,飞鸟的暗影短暂掠过女生校服裙摆。 校服是英伦风款式、领口点缀着蓝丝带的衬衫与黑蓝格纹粗花呢短裙,青春优雅,对于高中生来说却有些华而不实。不过,就读于这所名为Oasis(绿洲)学院的学生们家世大多非富即贵,比起学习上的烦恼,如何过得漂亮舒适才是学院承办的宗旨。 而她们刚刚提到的肖则礼,即使在卧虎藏龙的学校里,他出身的家庭依旧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名门。至于他本人,从家世到外貌再到成绩,没有哪一处不是顶配,夸张的像漫画里才会出现的角色,一入学就自带与普通学生仙凡有别的高岭之花气场……因此,即使刚刚给他发了骚扰信息,白水心印象里总共也没有跟他讲过超过十句话。 她很无助,“这下怎么办?” “有什么大不了,就说是游戏惩罚呗。” “我不敢跟他说话。” “哈?”郑小茜诧异,“你们不是同班吗?” “那也……” 白水心低头揪着自己的长发,纠结卷在指尖。 郑小茜最看不得好友这副不说话也显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自己长相艳丽,唇彩迭涂的在阴影中也闪闪发光,是网络上小有人气的练习生,这么一个明艳款大美人,平常惊艳路人的回头率不说100%也有99%,唯独每次走在白水心身边,路人都会投来“你是不是霸凌她”的怀疑目光。 “不要玩头发了!”她拿开白水心的手,“喂你——” 栗色头发散开后,露出一张白皙乖巧的小脸,骤然映入眼帘,像一道清澈音符如晨曦露水般落下,无声而震撼。 郑小茜有时候觉得真不能怪路人刻板印象,就算是她已经看习惯了白水心这张纯洁到某种无辜境地的脸蛋,也同样不由冒出“我是不是欺负了她”的念头。 她松开手,喃喃道,“真想用你这张脸活几天试试。” “啊?” “可怜见的,”她忍不住掐了一下白水心,轻易在精致脸蛋上印出红色指痕,于是对方看上去更加委屈了,“长成你这样,就算去要饭也能要来八菜一汤吧。” 白水心毫无重点,小声反驳,“我吃不下那么多。” “好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回教室跟肖则礼解释。” 郑小茜认输,“这有什么难……” 没说完的话被急促手机铃声打断。 白水心猛然一惊,像被入侵领地的小兔子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郑小茜看着好友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无语,摇了摇自己的手机,“冷静点,是我经纪人的电话。” 她讲了两句就挂断,站起来回头跟白水心说,“经纪人在校门口等我,我得过去一趟,晚点再陪你跟肖神磕头认错。” “哦……好。” 这副乖巧答应的模样又换来脸颊被掐,白水心很茫然。 叮咚。 郑小茜刚走没多久,手机提示音在空旷天台上响起。 白水心鼓起勇气看了眼屏幕,还好上面没有显示肖则礼的名字,于是放心地点开。 ——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黄图。 拍摄的地方应该是狭小的隔间,光线昏暗,背后的门板浅灰,与照片上的人的黑皮构成鲜明对比,他好像只是随手一拍又十分自信,犬齿咬着T恤的一角,露出赤裸的足以拿出当健身房广告的肌理线条,胸肌腹肌壁垒分明,一身骇人的力量感像是具穿透力而生机勃发。 顺着棱角锋利的线条往下,一从浓密真切的黑色毛发乱糟糟映入眼帘。 白水心蓦然一怔,抬手挡住画面。 但脑海里惊鸿一瞥的画面病毒式不断回放,她不确定地移开手指,看了眼发件人。 连也。 再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 白水心:「看看!JB」 连也:「图片」 啊?啊?啊? 不是,他怎么长这样啊! …… 不对不对! 她怎么把消息群发了啊! 思考时不自觉目光停在原地,朦胧的光线将照片里的内容勾勒的格外禁忌色情,就算她再懵懂无知,也认得出这是男人勃起时的性器。 第一眼只觉得大。 非常大。 高高竖立起来,有点吓人。 白水心被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呆呆看住。 巨大的肉柱被黑褐色包围着,狰狞血管凸戾,前端是红润巨硕的伞状,漫溢出几滴体液,被镜头定格在将落未落的瞬间。 色情的甚至有点艺术感。 虽然是艺术但放大看也会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于是她自己悄悄凑近了一点。 叮咚。 手机响了第二声。 然而新的未读消息却没有出现在当前的聊天框内,通知栏浮现出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名字,怀着“不会吧不会吧”的心情,白水心苍白着一张小脸,退出去点开第二个聊天框的手指都在发抖。 事情总是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也许是打闹间不小心按到,郑小茜给肖则礼发的恶搞消息同时点选了两个最近联系人,分别是连也,和她的亲哥。 对于骚扰信息,她哥的反应是—— 白砚:「早点回家」 这是一句哥哥的叮嘱。 白砚:「给我解释清楚」 这是一句死亡预告。 有求必应的好心男同学 脑海一片空白。 白水心撑着脸呆呆盯着飞机划过天际留下的线尾云,直到连云层都渐渐消散,脑海里也没整理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狡辩。 在天台磨蹭到预备铃打响,她最后确认了一下手机,肖则礼还是毫无回应。 说不定是没看到 学霸怎么会在神圣的知识殿堂里面玩手机呢! 怀着侥幸心理她悄悄从教室后门溜进去,果然午休时间大家各聊各的,唯独肖则礼端坐在课桌前,看起来在写一本竞赛真题册,连落笔的频段都规矩的有迹可循。 很好! 学霸请你保持住对学习的尊重然后等茜茜回来一起认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整个下午的所有课程,白水心都举着书本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肖则礼看,生怕他突然拿出手机,好在学霸的学习态度和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白水心连盯梢都开始走神了,只觉得他不动如山的背影宽阔挺拔,她脑海里幻化出几个小人在上面攀岩,不管往哪边爬都不会掉下来,真是很有安全感的背影。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在语文老师说“把试卷收上来”之后,学校放学了。 郑小茜还是没有回来。 “……” 白水心又怀疑又难过,天哪,信誓旦旦说的那么绝对,难道说她的好朋友也是社恐吗。 放学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她终于拿出烫手山芋般的手机给郑小茜打了个电话。 没响两声就被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热闹模糊的动静。 “小水!” 抢在她开口之前,郑小茜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也压不住兴奋劲,“我要出道了!!” “啊?” “我现在在公司,已经准备签新合同了!等我出道以后你就有大明星朋友啦嘿嘿!” “啊,恭喜你!” “我感觉像在做梦!等一下哦,”电话那边有人叫走郑小茜,说了几句之后她又回来,“这几天我可能都去不了学校了,你自己吃饭可以吗?” “嗯嗯,你先忙吧。” 恍惚挂断电话,白水心看向窗户上倒映的自己的脸,眼角眉梢还浮现着被感染的笑意,她跟自己的倒影对视了几秒钟—— 等下?我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回忆到一半,玻璃上的一道影子穿过教室空荡的课桌模糊走到面前,少年清冽干净的气息清晰笼罩下来。 “你的语文试卷还没交。” 肖则礼的声音就算没有波澜也给人一种家教良好的礼貌感。 白水心猛然回神—— 啊!还有这件事! 她抬头对上肖则礼的目光,他应该是被老师托付,手里拿着一迭试卷,虽然全班只剩下白水心没有交,他的态度里依旧只有提醒没有催促。 天哪,我居然给这样的好学生发了性骚扰信息。 白水心非常难得地感到羞愧。 她慌忙在课桌里摸了几下,摸出下午发的语文试卷,抽出来一看,上面一个字也没写。 “……” 对了,她下午就顾着盯肖则礼了。 “额” 她停了一下,心想要不你直接跟老师说吧。 但是肖则礼扫了一眼空白的卷面,依旧十分善解人意的样子,“你慢慢写。” “可是……” 我不想写啊! 从小到大她只要一想反驳又不敢讲,眼睛就轻易泛起水汽,放在以前这是个能够让她得到好处或者满足要求的好习惯,但是现在这种可怜兮兮的委屈感就显得很不合时宜了。 因为肖则礼好像误会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态度温和的甚至有点像在安慰她,“别着急,我晚点再交上去。” QAQ 啊? 不需要吧。 不管旁人怎么夸肖则礼,白水心始终觉得他是个很难打交道的人,现在她的小动物本能般的预感又一次在他理所当然的注视下得到应验。 她只好摊开试卷,老老实实开始写字。 如果是其他科目,她还可以作弊抄袭快速写满卷面,但是语文试卷实在是…… 艰难写到一半,揉着酸痛的手腕,她抬头才发现肖则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教室,好消息是他的手机依旧放在桌屉里没有拿走,白水心盯着他的手机看了两秒,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脑海。 她能试出他的手机密码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做贼似得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教学楼格外安静,确认没人经过之后慢吞吞摸到肖则礼的座位,拿出他的手机,锁屏往下一拉,显示出从上午开始的未读列表——他果然没来得及看消息! 肖则礼这样的人会用什么数字作为密码? 他的生日? 额不知道他的生日。 学号? 额这个也没了解过。 电话? 额好像给过但是她没存 …… 思维陷入僵局,白水心决定先试试自己常用的密码。 000000。 密码错误。 她第二常用的密码是111111,才输入到第三个1,啪地一声,整个世界好像被按下静音键的电视机,头顶上的灯光、嗡嗡的空调和闪着红光的监视器刹那间全部断电。 黄昏的余晖斜落进来。 白水心怔然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肖则礼竟然站在在教室前门,安静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 对视了几秒后,是肖则礼先开口,“停电了。” “哦。” 白水心拿着他的手机,屏幕的光幽幽映在脸上,眉眼间都是无措的茫然,真教人不忍心质问,不过肖则礼显然不是普通人,他依旧是那副礼貌的口吻。 “你在干什么?” “哈哈…啊、就是觉得你的手机真不错。” “白同学。” 无声的压力随着影子迫近的距离逐渐加剧,白水心皱着脸没有坚持多久,在他停下脚步前就坦白,“我在试你的密码。” 他好像笑了,但又好像只是黄昏中模糊的一个幻影。 “为什么?” “有条信息……”白水心把手机递还给他,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发的。” 肖则礼接过手机,却没有继续点开看也没有揪着不放,反而问,“试卷写完了吗?” 哈? 你有点太爱学习了。 白水心本来就心虚,这下更加不敢反驳,说了声“没有”就回座位老老实实地继续写字,窗外橙黄色的光线把她的字照的歪七扭八,写一个标点符号也能转折三次才算完。 语文作文真是大难题。 因为白水心觉得自己不太会编瞎话。 好不容易笔迹挤满整张试卷,窗外的天色已经从澄亮的蔗糖色变成熬煮过的砂糖的颜色,她才刚放下笔,肖则礼就走了过来。 中午给他发了骚扰信息,下午拿他的手机被抓包,还不写试卷连累他一起留堂,毫无疑问肖则礼目前是白水心人生中最感到愧疚的人,她双手捧起试卷恭敬地递给他。 然而肖则礼只是隔着纸沿瞥了她一眼,随手接过试卷,又更加随便地轻置在旁边的空桌上。 白水心茫然地看着他。 听见他礼貌发问。 “所以,那条信息是你给我发的?” “……” 一瞬间白水心脑海里涌出很多念头,例如说这只是游戏惩罚,例如供出郑小茜,但是想到好闺蜜即将出道,她脑海里的想法就七拼八凑混杂成一大堆新闻体—— 新晋小花身陷校园骚扰事件 论偶像素质的培养 女星不为人知的轻狂往事 “………………对、对、”她憋的脸都红了,闭上眼睛蚊子似的挤出声音,“对不起。” 课桌划过地板往后移的声音,突兀而尖锐,在寂静空荡的教室里激起轻微回音,桌子上的笔掉了下去,一直滚到讲台边上。 白水心睁开眼睛,看见肖则礼靠坐在桌沿,长腿展开几乎把她整个人围起来。 “?” 迎着她困惑的目光,肖则礼似乎笑了。 男生撑开双腿的姿态像是一种不吝啬的讨好的展示,而低垂的目光又是毫无疑问的压制性的俯视。 他的语气平静的甚至有些轻松。 他问,“不是要看吗?” 教室里不能告诉老师的事 如果说有一个把肖则礼脱光的机会摆在眼前,将两种相反的选择作为投票发布在学院论坛,白水心相信最终比率应该是100:0。 首先,他是肖则礼。 其次,没有其次,第一个理由就够了。 他伸出长腿霸占了她的课桌,不管视线往哪移都会看到奇怪的地方。 空气大概沉默了有几分钟。 整点时钟楼的声音响起,摇摆的钟将白水心从天人交战的状态里撞出来。 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睛,“你…………” “嗯?” “你会告诉老师吗?” 肖则礼这下真的笑了,非常清晰的笑意,温和融化在蜂蜜般的黄昏余晖里,“说什么呢?” “就、就……现在……” “现在怎么了?”他打断她,语气出奇的认真而显得更加不协调,“告诉老师我主动张腿让你看,你连解开我的裤子都不愿意?” “……” 这是学霸应该说的话吗?这合适吗?为什么他笑了一下反而更加给人压力了?如果现在站起来就走好像坏女人啊这是错觉吗? “不、不是……” 她觉得自己的手被他的目光压着,一寸寸小心翼翼攀上去,解开近在咫尺的男生校服裤的扣子,很轻很轻地拉下拉链。 滋啦 那细微的响动一点点落在安静空气里,让她脸红的快要滴血,指尖止不住发颤。 她做这一套流程慢的好像乌龟,手心的温度和似有还无的羽毛般的触碰,分明是刻意折磨。 但她自己浑然不觉。 好不容易把校裤拉链扯下来后,白水心又陷入了新的难题。她觉得他里面穿的过于紧薄,以至于闷在布料下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硬起,将吓人弧度明明白白勾勒出来,她的手指勾上布料边沿又停住,有种即将放猛兽出笼的心惊肉跳感。 他的小腹紧贴着指背,一瞬的绷紧被清晰感知。 白水心抬头,看见他近乎无声地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他低头凝着她,黑白分明的一双干净眼睛,就算此刻也没有动摇。 被他这样注视着,白水心下意识要抽出手,像一只被紧盯的猎物触动了生物本能,她嗫嚅着退缩,“我有点…害怕。” 他安慰她,也压制着她,“没事的。” “你、你” 白水心想问你不能主动点脱吗? 但是肖则礼就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羞急到说不出完整话的样子,像他让她写完语文试卷一样,那是一种顺理成章的默然。 即使他撑在桌上的双手手背暴起青筋,凸戾着正在极力压抑的皮下的躁动,也不肯挪动分毫。 她索性闭上眼,攥住手心里的布料一把拉下。 克制过却仍然急促的呼吸,布料摩挲的动静,落进黄昏里像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地震。随后有什么巨硕的东西猛地跳出来,突兀混乱的气流搅乱了女生的额发。 白水心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像一只刚刚从巢穴里探出脑袋的雏鸟,好奇又懵懂、又有些执着地盯着新鲜事物。 肖则礼的性器早就被她拖拖拉拉摸的全然硬了,在她的目光里,前端溢出一点体液。 虽然已经看过连也发过来的真实色情自拍,但近距离真实的接触男生的生殖器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过分的热意扑面而来,她轻轻抽了一下鼻子,空气里有种闷闷的淡淡的味道,很难用具体词汇描述,不由凑近了些,性器前端的小口涌出来的液体更多,一张一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甚至不安分跳动了一下。 白水心下意识将它抓在手心里。 滚烫的性器根部握在手里,像一根烧红的粗硬铁杵,又分明是皮与肉相贴的触感,掌心摸在上面仿佛连着肖则礼的脉搏,很轻却明显的搏动,一下,又一下。 她现在是真的好奇了,仰着脸,专注地研究他的性器。 他的颜色比连也更浅些,有种蓄势待发的青涩感,但柱身凸起的青筋同样粗鲁急切,整根肉棒的轮廓却很完美,是出自最老练最懂得勾起欲望的情色画家笔下才有的形状。 窗外的夕阳渐变色彩,映着两个人。她乖巧仰起的、比百合花还要纯洁漂亮的脸蛋上,清晰无比地覆盖着男生粗壮阴茎形状的阴影。 轻颤的睫和微张的唇都被暗影笼罩进去,沿着她的轮廓延伸。 她仰起脸分明是供人居高临下欣赏的姿态,色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事实上,反而是她在探究打量他。 肖则礼抿直唇角,问她评价,“怎么样?” “嗯……”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衬衫洁白,黑发利落,明明还是那个学校里众人高不可攀的小少爷,一身干净认真的优等生气质。 目光往下移,勃起了很久而显得分外狰狞的阴茎撞进眼睛里,她想了想,手指戳了一下顶端,溢出的清液顺着柱身流下,淫靡极了,她不自觉用指腹按堵住小孔。 “你这里长得很没礼貌。” 好像上当了不确定再看看 黄昏的光一点点流逝。 在肖则礼的一生中,少有这种自找苦吃的时刻。 女生轻握着性器打量的表情认真极了,好像不是在做糟糕的事情,而是在教室里进行什么课本上的钻研,配合她那张纯洁无辜的脸蛋,欲望久久难以平息而备受折磨的似乎只有肖则礼自己。 她轻轻而温热的呼吸扑在铃口上方,毫不自知每一次吐息背后潜藏的危险性。 肖则礼忍得后背都被热汗浸透,终于忍不住问。 “看够了吗?” “没有。” “……” 肖则礼静了一下,不知道是认输还是诱哄她更进一步,又问,“要我给你讲解吗?” 她对所有问题背后的复杂性都视而不见,眨了眨眼睛,无比单纯,“可以吗?”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握住她的手,顺着阴茎的根部一路往上滑,在女生柔软的手中浅浅的纾解了一回合,引导她的掌心盖在阴茎顶端,按住她的手左右摩擦了几下。 “这里是阴茎头,”他顿了片刻,声音低下来,像讲题一样认真又藏着什么别的含义,“也可以叫龟头。很敏感,一直摸可以高潮。” 掌心很快被黏黏糊糊的体液浸润,顺着掌纹的纹路流下来。 他只抓了她两根手指,在马眼处轻揉,张合的孔不自觉吻着她的指腹。 “高潮的时候从这里射精。” 顺着往下摸。 “冠状沟,”他说,“插进去做爱刮到敏感的地方会很舒服。” 又滑下去,粗长的柱身裹着纵行的凸起,详细的每一根血管都被她的手指一一擦过,他低头看着她,“阴茎体。” “好烫啊……” 握着她的手骤然收力,力道作用在自己身上,肖则礼闭眼喘息,用了十二分忍耐才接着指引她,“睾丸。”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帮我揉一下。” 他这副皱眉请求的样子,几乎冲淡了身上那种高岭之花的清冽感,让白水心觉得很新鲜。 于是她乖巧地低头,手指张合揉了揉沉甸甸的囊袋,依旧在盯着他的性器看,突然冷不丁地问,“你的颜色为什么更浅?” 肖则礼的眉宇顷刻清醒过来,“什么意思?” 他问,“你看过别人?” 就算他的语气并不凶悍,但是白水心直觉地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小声答道,“看过照、照片…” 中午看的。 现场直拍。 肖则礼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过了一会,即使极力克制,脸上仍然不可避免泄露几分不满的神色,他摸了一下女生浅栗色的柔软头发,当做安慰自己,“看我吧。”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受困的滞涩,因此慢慢说话的字句显得更加举足轻重,“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给你看。” 白水心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地应了一下,“哦……” 肖则礼知道她肯定没有听进去。就像他几次暗示接近她,连手机号码都直接间接给过不下五次,她一次也没记。 压不住的恶劣心情涌上来,他突然开口问,“轮到我了吗?” “?”白水心瞪大眼睛,“什么?” “该你给我看了。” 她茫然的脸上写满了“有这个条款吗?”的疑惑。 “……” “……” “不愿意就算了,”他压低眉眼的表情,呈现出一种清晰而无言的妥协,“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 白水心眨了眨眼,茫然看着他。 因为欲望高涨了太久没有得到纾解,肖则礼的眼尾忍得发红,干净的眼睛好像淋过雨一样狼狈,但说话的模样还是很认真很有礼貌,因此显得更加可怜了。 她怔怔松开手,突然觉得自己好坏。 没错确实上当了 位置对换。 校服裙摆缓缓推到腰间,一时间只有布料摩挲的动静,堆迭着又滑下去,是她忍不住在走光的前一刻直起上半身收拢双腿。 肖则礼坐在她原先的座位上,抬头凝了她一眼。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她下意识地老实了。白水心从很早之前就觉得肖则礼在让人听话上面有特异功能。所以她总是尽可能离他远一点,以免变成学校里那些一见面就对他毕恭毕敬的同学。 想到这里,从课桌垂下去的腿不安地动了动。 肖则礼握住她的小腿,低头在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要反悔吗?” “可、” 可以吗! 他没等她问下去,嘴唇在她的膝盖上张合,说话的气息贴着肌肤,难以言喻的温热酥麻的感觉错觉般潜入骨髓。 他在她面前低下头颅的姿态像安抚,像示弱,又像撩拨。 “我就看看,保证不做什么。” “……” 那只手重新向上,短裙乱糟糟敞开,他只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分开她的双腿,露出裙底风光。两条细带勾着中间薄薄一层棉质布料,可爱的粉红色草莓点缀在耻丘位置。 他没有急着拉开内裤,反而揉上丝质的装饰。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什、什么?” “草莓。”他抬头,目光撞上,认真地分析,“你的头发上、书包上、手链上都有。” …… 是的你是很聪明但这是在说什么? 隔着内裤隐约传来的触碰、他说话的内容,全让她又羞又痒,扭一下但是没有逃开,被另一个人捏在手里的结带拉扯着布料很轻地抽了一下皮肤,她的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别玩了好不好?” 然而在当下情景,比起拒绝,更像是一种催促。 肖则礼从善如流,指尖动作了两下,轻易解开绑成蝴蝶结形状的细带,薄薄的布料骤然失去桎梏,一路顺着女生的身体滑到脚踝处,要落不落的被她踮脚轻轻勾住。 他的视线终于毫无阻挡地撞上她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 好像是遇到难题,他先是顿住目光,专注地盯着看了大概有半分钟。 秒针走动的声响几乎在她脑海里形成实质,白水心搞不明白他刚刚是怎么淡定坐在这里大方的给她又摸又玩又看……救命,这也太煎熬了! 她的脸颊覆上窗外的红霞,几乎要呼吸不畅,分开的双腿也下意识地并拢。 然而有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挡在两条腿中间,肖则礼止住她的动作,力道温柔略带强势,随后只伸出食指轻轻碰触着那条隐蔽的细缝,前后摩擦了几下,指尖沾上透明的水。 分明是很轻的动作,但快感仍在堆积,感觉要被他抽走呼吸。 她撑着桌子往后仰,逃避地闭上眼睛。 视线消失后,感官更加细致,她察觉到肖则礼似乎在用画画的耐心在勾勒形状,食指蹭着细缝来回勾出淫水,又慢慢涂抹上整个细嫩的阴户,直到她的穴口沾满了亮晶晶的体液。 他终于放过他,手指最后在耻丘的位置蹭了蹭,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水全部抹回去。 “你多大了?”他问。 “啊…”迷迷糊糊的脑袋隐约被快感捕获,她不能理解他问题的用意,回答道,“十六。” “是吗?”他反手指骨贴上去,稍微弯曲就陷阱幽微狭小的缝隙里,不知是感慨年龄还是评价刚刚亵玩过的地方,“好小。” 白水心呼吸一窒,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他不等她清醒过来,手指又盖上去,轻叩了两下,“你这里好干净,剃过吗?” 白水心被他直白的言语激的忘记呼吸,“啊?” 她睁开眼睛确认说话的人确实是肖则礼。 一时间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 “没…” “那就是天生的。” “嗯……” 指腹按着摩挲着,他的语气赤裸的连她都能解读出来,“我碰的是你身上最白的地方吗?” 那绝对是想把她全身衣服都撕开剥光的含义。 “我、我不知道……”她艰难地回答问题,又好奇问,“别人都、都会长吗?” “……” 肖则礼闻言安静地抬起眼睛。 “我只看过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了强调的语气,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格外认真,连他正在做的淫靡的事情都被这一眼盖下去,然后才漫不经心解答,“不过应该是吧。” 白水心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看见他的手终于大发慈悲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松了口气。 …… 然而她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因为肖则礼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白水心。”他叫她的名字。 从两个人的位置,无论如何她一低头就能看见他。 “干、干嘛。” 看见他的裤子还维持着被她解开的模样,男生的手握住自己勃发的性器,像他说的那样手指揉搓着龟头,动作熟练又淫荡。 他语气平淡地问,“你可以看着我撸吗?” “……” 一般来说,这类型的问题应该用“我可以……吗”,但是他用了“你可以吗”。 因为这是一个经过伪装的请求。 白水心清楚意识到。 不管她同不同意,肖则礼都是要当着她的面自慰的。 告白的话最好脱之前说 起初,白水心动都不敢动,视线仿佛被钉在他身上。 肖则礼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笔端坐时已经足够吸引别人惊艳赞叹的目光,何况是握着自己的性器撸动的模样。 慢慢拧紧又松开的虎口,在空气中随着动作频率跳动的龟头,前端溢出体液,被他用另一只手刮走,重新粘抹在粗长阴茎上面,细微黏腻的水声渐渐响起,有时急促,有时又放缓了动作,好像是为了让她更好的看清楚。 她呆呆地看住,脑海里隐约冒出奇怪的想法,她觉得肖则礼自慰的画面,跟连也的裸照一样,不管放在哪个网站都是要付费观看的。 黄昏融化了。 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光线里,她的注意力从他身上慢慢移回自己,被欲望笼罩的空气暧昧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到自己身上,因为被空置在一旁太久,身体涌起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稍微想起他刚才的动作,张开的腿心中间隐约湿润,竟然怀念起陌生的属于男生的触碰。 想让他也摸摸自己。 念头刚一冒出来,脚趾就害羞地蜷起。 几乎是立刻被肖则礼发现。 又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不舒服吗?”他体贴地问。 “没有……” 脚踝小心翼翼勾住的内裤在空气中轻颤,她的声音也同样毫不坚定。一开始,肖则礼其实没想到要做到这种地步,但是她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颤抖的尾音,都好像在勾引他更进一步。 这是她的天赋么?还是他比自己预料中喜欢她。 “我看看。” 他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似的,伸出两根手指,撑开女生狭小的穴缝,真的太小了,就连只是在入口处张开手指都觉得吃力。 一股清液顺着张开的小穴流下来。 肖则礼的喉咙明显动了一下,好似恨不得将她流出的体液全部吞咽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向她描述,“你又流了很多水。” “嗯……” 轻微的鼻音像撒娇。 他没想到她连这种时候都如此乖巧惹人怜爱。 她的承认不可避免让肖则礼立刻兴奋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不泄露出来。 他的手从自己急于得到发泄的阴茎上拿开,一只手撑开粉嫩的穴缝,另一只手指并拢两根插了进去,还残留着自己的前精,与她的体液搅合在一起。 “你里面好热。” 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他在小穴里四处抠挖的手指很温柔,偶尔模仿性爱的动作抽插几下,感受自己的手指被穴肉绞紧挽留。 她真是太敏感了,淫水止不住顺着手腕流,整个人几乎要化在他手里。 他很快就摸清了手指能够探进去的全部地方。 只在抽插中稍微找到敏感点,用力一按,她的身体软倒,连支撑自己坐起都做不到,反应过来,腰肢已经被肖则礼单手搂住,头靠在他的胸腔下方。 他站在面前,男生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清晰笼罩下来,甚至比他插进身体里的手指更具有侵略性。 白水心恍惚间只觉得他们现在靠的实在太近。 近到身体下方紧贴着,过分的热意从他身上燃烧到自己身上,他情动时勃起的性器抵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肖则礼扶着阴茎,调整了位置,龟头硕大足以覆盖女生嫩出水的阴阜。 “好小。”他又说。 这次她是真的听懂了。 然而不等她惊讶于他说出口的那些不像肖则礼的言语,他已经开始动作。 龟头左右揉动,缓慢地揉开粉缝,将藏在下面的阴蒂激得战栗肿胀,马眼顶着,张合的铃口亲吻她全身最敏感最要命的位置。 虎口骤然收力撸动着阴茎,无论是频率还是欲望都失去了平常的节制,却又死死紧贴着她,可怜的欲珠被他狂乱的动作吻的东倒西歪,滑出去又被龟头按住强硬扶回来。 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唯独他的撩拨能让她稍微解脱,又被抛入更深的欲望的世界。 模糊的意识,紊乱的呼吸, 他心跳的声音近在咫尺,敲着耳膜,配合着被顶撞的频率。 腿忍不住勾住他,两只手抓皱了他身后洁白的衬衫。 恍惚只觉得好舒服。 还有…… 他好、好厉害! 为什么能让带给她这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又欢愉的感觉,不自觉想要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黄昏沉寂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暗的光线中泄露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啊” 迎来欲望巅峰时战栗的身体,他更紧地抱着她,手在腰间收力,另一只手也加快频率,将她死死抵在高潮中感受延长的快感。 有什么东西浓稠地射出来,全都喷溅在蜜穴上面。 肖则礼还记得教她。 “这个就是高潮。” 呼吸过了许久才稍微平复。 半硬的性器仍贴碾着,上半身却稍微退开了些。 肖则礼垂眸,视线在近到可以感受呼吸的距离里,与她无声碰撞。 不需要言语也暧昧的要命。 他的目光将她整个人笼罩进去,她轻颤的眼睫,不安的困惑,欲望得到满足,理智回归脑海,她现在有种像被暴风刮过的小动物一样的敏感胆小。 真可爱。 即使已经对她做了过分淫乱的事情,他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凝视着她,突然问,“要接吻吗?” “……” 没有等到答案。 肖则礼也不是真心发问,很多时候,他说话只是因为这样显得比较礼貌。 吻落下。 女生的嘴唇出奇的软,有种令人想要侵犯的甘甜味道。 但他克制住了那些本能的攻占领地的意识。 肖则礼闭上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命令自己温柔,细细啄吻,气息像落进一片云朵里,含住她生疏的不懂得张启的嘴唇,这是一个近乎安慰性质的青涩亲吻。 一吻过后,她的茫然似乎稍微消散,又陷入了更大困惑之中。 肖则礼不给她仔细思索的机会,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他凝视着她。 直到她恍然明白他的意思,被迫接受他的告白,又在他的目光中咬紧下唇,有点委屈有点可怜又有点乖巧,回答他没问出口的问题。 “……我、我也是。” * * ** 我开坑(自信):看我搞点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我动笔(抱头):这个世界没有纯爱还不如毁灭算了!加点进去!(手滑)(狂倒) 明天也会晚点更新,因为还没想好下一位写谁 大脑loading…… 没编好理由就回家了真是糟糕 她完全没有力气。 因为实在是太害羞了。 他们怎么能在教室里做这种坏事 明天上课想起来怎么办 还好学校没有突然恢复通电被监视器拍到 思绪混乱找不到重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弄,怔怔垂下目光,原来是肖则礼拿走她挂在腿上的内裤,柔软的布料盖在泥泞湿滑的外阴上仔细擦拭,稍微擦干净后,蹲下去想替她穿回。 脚下意识地踩住他的肩膀。 精致的小皮鞋印落在洁白的衬衫上,格外显眼。 “不、不要了。”白水心睁大眼睛,满脸的无辜可怜,满眼的嫌弃分明,“都是你的那些东西……好脏啊。” 肖则礼:“……” 他发现了她有翻脸无情的一面。 爽的时候恨不得张开狭小的穴缝吞吃进去,爽完了就开始嫌这嫌那。 “嗯。”他无所谓地应着,将布料揉成一团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动作做的无比自然,让白水心连惊讶的情绪都来不及涌现,就被他的问题牵着带走,“那你这样回去?” “怎、怎么了?” “我送你。” “我有司机的……” “那你送我。” “……” 他是铁了心要看着她进家门。 白水心仔细想了想,让自家司机先走应该没什么大事,但是如果放学后往车上带了一个男同学,那么从她哥到她父母再到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不到半个小时都会收到消息。别人就算了,她哥一定…… ……啊!她哥! 好像说了让她早点回去来着? 她突然跳下桌子,窗外的天色让她的语气罕见变得果断,“坐你的车吧。” 回程也很不安心。 下身真空让她不想贴着陌生的后座,于是全程都只好坐在肖则礼的腿上,他明明保证过不做什么,但关上隔窗后,搂着她的手就开始没轻没重。 肖则礼自认有50%的原因是自己色欲熏心,但另一半责任全来自她意志不坚。摸到舒服的地方就不管不顾起来,黏黏糊糊的想要把整个人塞进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从学校到家里,路上短短十几分钟,她被他揉的全身发颤,流出的淫水把他的裤子泅湿一半。 “你……你这样怎么回去?” 她红着眼睛,像小兔子一样问。 肖则礼慢条斯理地动作着,从表面神色看,仍是一派端正庄重,完全看不出他正伸手进女生的衣服里揉她的胸,他学的很快,游刃有余勾起她的瘾,侧头在她的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把她的理智从皮肤底下抽出来。 心怦怦乱跳,她不明白肖则礼为什么可以用称得上细致体贴的态度摸索她的身体,但说话的口吻却像在下钩子。 “我们也可以不回去。”他说。 “……” 他的语气太认真了,吓得她一到家门口就赶紧跑,生怕晚走一步就被他留下来吃抹干净。 白水心现在住的地方是市中心地段寸土寸金的顶层公寓,想到回家要面对哥哥,电梯每跳一层,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完了,都怪肖则礼,害她对哥哥的嘱咐明知故犯。 穿过前廊,家里很安静。 自从哥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跟父母决裂,他带着她搬出来住已经过了三年。父母一开始在她面前对白砚多有抱怨,到后来渐渐的不怎么提起,白水心猜她哥的事业应该已经成功到能够让长辈闭嘴。 至于她跟着哥哥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父母也不怎么回家,从小只有哥哥管她。 在旁人只言片语中,大约可以推断父母当初是因利益结合,也许试图培养过真心,但遗憾以失败告终。很不幸,白水心出生在他们的感情正式破裂以后,这导致小时候没父母疼爱的她比起其他人更加依赖哥哥。 白砚,她正儿八经的监护人,掌管零花钱的神。 悄悄摸进家门,还以为至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房间待到晚饭再下来,结果身影刚在客厅露出来,侧头就看见白砚坐在沙发上。 他应该是百忙之中抽空回的家,一身西装革履,鼻梁上少见地架着度数不高的眼镜,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了几行字,同时目光都没移过来就发现了白水心。 “站住。” “……” 白水心脚步顿住,背影对着他。 白砚即使用最普通的语气讲话也像命令一样,“转过身来。” “哥,”她抓着书包带露出小动物般无害讨好的笑容,乖巧转身问,“……很忙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白砚合上电脑随意搁在一旁,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莫名皱起眉头。 “放学这么久,去做了什么?” “……” 无数有着肖则礼的脸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她挑了其中最单纯的一项坦白,“试卷没写完,被留堂了。” 这是很合理的理由,她经常这样。 但白砚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视线落在她身上巡梭,那是分明察觉到了异样感的目光,只不过他暂时未知由来。 白水心看向哥哥,一时竟然有些心虚。 灯光下白砚的轮廓分明,英俊而深邃。 他望着别人的目光,似乎总是没有将注意力全然落在对方身上,眼眸里似有若无地探究着更遥远未知的事物。 然而当他垂下眼睫时,细细的阴影盖住眼睛,他身上特有的模糊难以捉摸的气质就会笼罩下来,将他的沉稳内敛和冷淡,藏进某种被雨水濯洗过的雾色里。 私心里,白水心觉得白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因为他们之间血脉相连,长相不可避免的有几分相似,她喜欢他的脸就像喜欢自己不曾拥有的另一部分。 见他不说话,白水心自以为蒙混过关。 “哥,我饿了,晚上吃什、” “中午那条信息怎么回事?”白砚突然开口问,他迎上妹妹‘糟糕忘记这一茬’的目光,往后靠在沙发,下颌仰起。 细微动作透露出某种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的轻松感。 “编好理由了么?” 白砚抬手,袖扣在灯下折射出的银光一闪而逝。 他漫不经心望了眼腕表,这是一个表示他有时间仔细盘问她的暗号。 “说说看。” 可以是哥也可以是神 白砚有一种并不凌厉,但轻易能够控住场面的气质。 白水心认为是血脉压制。 理由……还没来得及编。 难道要实话实话? 那无论如何都会供出郑小茜 一时间,脑海里涌现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水心年纪还小的时候,自己不会扎头发,又十分爱漂亮,每天早晨都是少年时期的白砚亲手替她编辫子,他的手艺被妹妹锻炼的炉火纯青,无论怎么样繁杂的发型只要她想要就能复刻。回家后如果看到皮筋发饰稍微松开,白砚就会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询问原因,镜子里倒映画面格外温馨。 那时她天真的过分,将学校里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哥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白水心才后知后觉,每个扯过她头发的男孩,无一例外都从她的班级甚至学校里消失不见,再长大一些,连给她递情书的人也没有了。 于是她付出了惨淡的人际关系终于明白——就算哥哥长得再像神明,但其实不是内心善良的类型。 郑小茜又不是那些扯她头发的无聊男生,她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要是消失的话……! 额,那她又要再找一个新的朋友了。 白水心在心里衡量: 她认错最多是跟哥哥道歉,如果被白砚发现郑小茜在其中掺了一脚,那毫无疑问世界上就会少一个、嗯,唱跳俱废但非常美丽的偶像,即将冉冉升起的大明星。 想到这里,她索性闭了闭眼,鼓起勇气撒谎,“我、我不小心按到的!” “不小心?” “嗯!” “那你是不小心写错了内容?还是不小心发错了人?” “……” 这是审问吗? 为什么让人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白水心再次权衡一番,小心答道,“是按错了。” “好。” 她松了口气。 又听见哥哥平淡的语气,“你现在拿出手机发给我试试。” “啊?” “我要看到你是怎么按出来的。” “……” 她慢吞吞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在哥哥的监督下胡乱点了几下屏幕,铃声隔着客厅响起,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又在胡说八道。 “心心,”白砚掀起眼睫,像雾一样黯淡的眸光笼罩下来,“我不是教过你,别对我说谎。” “……” 白水心有点儿郁闷。 她哥其实从来都没有对她生过气,但声音低下去讲话的时候,好像总有种让她自己反省做错了什么的训导意味。 “好、好啦……”她抽了抽鼻子,“是我恶作剧发的。” “恶作剧?”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生气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底气不足地说着说着,就开始倒打一耙,皱起眉头显而易见地不满起来,“哥,你现在是因为这点事对我发脾气吗?” “……” 天地良心,白砚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不曾重过一分。 他否认,“没有。” “那你就不要再问了,好烦啊。”她抱着书包上楼,背影心虚又匆忙,丢下一句,“我晚上要吃炒虾仁。” 这是干脆直接打发哥哥去解决晚饭问题。 白砚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青春期的少女心思难测,就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偶尔也会有这种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的瞬间。 目光透过指缝,突然看见她上楼时交错的脚步。 视线顿住。 白水心一无所觉。 她的裙子在跟肖则礼胡闹的时候从腰间推上去不少,站在平地上堪堪可以遮挡,但一迈上楼梯,低处的人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见裙底。 “心心。” 平淡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微妙地,她能够分辨出白砚两次叫住她时,情绪的不同之处。 “过来。” 被哥看光了有点倒霉 “站那么远做什么。” 白砚静静坐着,左手捏着玻璃杯,随意搁放在腿上,满杯的水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喝掉一半,被他漫不经心地转在指尖。 气氛被刻意营造成放松的模样,平静下分明潜藏着别的什么。 白水心挪了一步。 “再近点。” 她又慢吞吞挪了一步。 “……”白砚弯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站到我面前来。” 这下白水心没办法拖拉,只好乖巧走到零花钱之神的跟前。 白砚直起上半身,越过她,线条平直的半寸袖口擦过柔软裙摆,在桌上搁落玻璃杯,清脆的响动让她整个人也跟着颤了一下。 “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他仰起头问,依稀还是当年镜中那个认真细致、指尖勾缠着她的头发的少年兄长。 白水心底气不足,小声道,“没什么啊” “你遇到什么人,去了哪里,跟谁说过话……”白砚慢条斯理,字句间连停顿都蕴含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气场,“不着急,我有时间慢慢等你想起来再回答。” 他让她“想起来回答”,而不是“编好了再答”。 就像白砚了解她一样,她也同样明白哥哥的性格,这是他不准备轻易放过问题、必须听到答案的信号。 但、但是放学后在教室里跟不太熟的男生做了越线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真正说出口吧! 白砚目光垂下,看见她抓着裙角的纤细手指,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蜷缩了一下,裙边皱褶泛起不安的涟漪。 “你在抖。”他没有错过细节,问,“想到什么让你紧张的事情了吗?” 白砚很清楚妹妹的处事风格。 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白水心会先提出要求,转移话题。 然后假装委屈或者生气。 一般到了这一步,她就能达成目的。 毕竟谁会忍心为难她呢? 她看起来像一只总是受惊的小白兔,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得她忧心忡忡。她很漂亮,但漂亮在她身上最不值一提,而她最动人的地方是她的眼睛,低眉抬眼泄露出的眸光里盛着珍珠似的光辉,脆弱,纯洁,必须付出一切呵护。 无论是谁撞进这双眼睛,都是要对她心软的。 她现在正在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我想先回房间……” “不行。” “……”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哥哥拒绝,她稍微诧异地瞪大了一点眼睛,谈判道,“我很快就下来的。” 她说着就不管不顾要离开。 手腕被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抓住,成熟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圈起少女纤细的腕骨,没花多少力气就将她禁锢在原地。 “放开啦,” 她回头,语气有些不满,“哥,我都这么大了干嘛还要跟你汇报…!” 白砚皱起眉头。 并不是因为妹妹的态度,而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失控感,她对他的排斥。 理智占据主导地位之前,戾气率先不讲道理地涌上。 在白砚没有太多值得在意的事物、乏善可陈的人生里,他遵循着一套清晰有序的规则并凌驾于它们之上,唯独她的失控才能引发他的混乱。 白砚笑起来,轻描淡写的弧度,因此显得笑意也带着几分毫无焦点的冰冷感。 “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语气轻缓的犹如一只耗尽气力仍在翩飞的蝶,转瞬跌落冰天雪地里,“那又是谁教你不穿内裤站在哥哥面前?” “……” “说。” 被亲哥抠穴检查了 “你、你看到了?” 白水心伸手紧紧捂住嘴唇,不知道是想挡住脱口而出的承认,还是想挡住自己心虚震惊的表情。 与此同时脑海里转过上万个想法。 没有一个能救她。 她、她平常可是个乖孩子呢,即使偶尔任性犯错惹到哥哥,也不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因此,现在的白砚在她看来其实有些陌生。 “……” 白砚抬眸,探究着。 妹妹现在的表情跟他发现她在写作业的时候偷看漫画一样,得知自己暴露后,全身都萦绕着紧张到想要往后缩的心虚感。 非常可爱。 但是说起来,她最近看的漫画内容尺度也越来越大。 还没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皱起,“说吧。” “说什么、” “早上就没穿出去么。” “穿的了…” “然后呢?” “嗯……被弄脏、脏了。” 她语气中藏不住的暧昧令白砚脸色骤变,五脏六腑都在恍惚间扭曲不成样子,唯独抓着她的手依旧克制着没有加重分毫力气。 “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她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 谁脱下来的?又有谁看见过?谁竟敢玷污她? 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白砚紧皱着眉头,尽力压制着随时会爆发的愤怒与无数古怪念头,空气无形拉扯安静到极致,像海啸来临前倏忽褪去的潮。他松开她的手。 她的惶恐不安全都落进他的眼睛里,让他心软,不得不假装平静。 “说清楚点。”他漠然道,“你刚才的话。” “……” 然而白水心已经看清哥哥的怒火,讷讷不敢言语。 要是说出来的话,绝对、绝对会死人的。 …… 虽然死的应该不是她。 她只好含糊说道,“因为流了很多水……”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肖则礼。 一瞬间失神。 她为了掩饰这意外的片刻,语速仓促起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砚看着妹妹,似在确认。 然而表面上的确认已经无法消解他的怀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分说从裙边擦上去,修长的手指叩问少女身体里最隐晦难言的秘密。 多么熟悉的手,曾经挽起她的头发,翻开睡前为她读的童话书,牵着她走进游乐场。 而现在却顺着她身体内部钻进去,即使尽力克制,藏不住的戾气依旧泄露出来,在穴壁内重重地剐蹭,恨不得将不存在的男人的精液全部刮出来才肯罢休。 陌生又熟悉的触碰,让她仰起脸发出一声带着呻吟的呼吸。 含住哥哥的手指的禁忌感,他失去冷静、与平常截然相反的凶戾的侵略性,以及指尖突然在敏感处重重碾擦过去的快感,所有的一切乱七八糟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神志。 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软下,不自觉跪倒在白砚的怀里。 即使如此,白砚仍没有放过她,只是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熟稔地调整了抱着妹妹的姿势,让她的身体更加完整地陷入男人的怀抱中。 她的吐息近在脖颈,温热,撩人得要命。 短暂陷入情欲的媚态,贴着他的身体撒娇的惯性,即使在白砚最不受控的梦境深处,也不会出现这样迷乱的幻觉。 只觉得嗓子暗涩,手指插进去的地方却淋漓多汁,他越是想将里面擦到干净为止,越是勾起她身体的渴求,挺着腰小幅度地迎合上来。 “是很多水。” 他似乎相信了她的答案,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啊……” 短促的两声意味不明的呻吟。 是在迟钝思考怎么回答,还是单纯的想被更深入侵犯。 白砚发现自己竟然无从揣测。 就算是血脉相连一手养大的妹妹,也有他全然未知的一面,这个认知让他心情缓缓沉下去,某种无由来的愤怒夹杂着陌生的兴奋涌上来。 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淡地质问,“是给我发信息前,还是之后?” “……之、之后” “嗯。” 她乖巧的回答让他动作稍微放轻了一些,弯起指节,艰难探索着紧窒甬道,未经人事的女孩像一把转不开的锁,如果不用粗暴的手段,绝对无法破门而入。 他很快放弃,重新伸直手指,刮着温热流着水的蜜穴入口,像是要亲手捋平其中每一道不平整,细致而耐心。 “湿成这样。” 明知不该问出口,血液里流动的恨意却无处发泄。 “是想看男人的鸡巴想的吗?” 无所谓哥会原谅 “我错、我错了……” 她终于跟他认错。 怀里的女孩头发乱了,心跳也乱了,呼吸紊乱的更是将歉意都染上勾人的暧昧。 他似乎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折磨她。 “我再也不……”白水心泫然欲泣地皱着眉,认错的话她真真假假说过很多遍,然而脱口而出后才发现后面的言语根本接不下去。 再也不干什么? 信息又不是她发的,连也和肖则礼的身体……嗯,她虽然确实看过但也不是完全出于自愿吧。 ……她也太无辜了! 愤愤不平的委屈后知后觉涌上来,她鼻子一酸,眼泪挂在睫毛上,通红着眼眶盯着他看。 白砚顿住。 这些年,他见过很多次妹妹哭的样子。 胡闹的时候,任性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时候,以退为进的时候……唯独不知道她能够哭的这么惹人心痒,好似窗外的月色全都倾泻进来,安静燃烧在她身上,摇摇欲坠闪烁的是少女的朦胧与情欲勾织而成的泪光。 她身上不断涌现的那些陌生的因素,令他隐约觉察到妹妹正在长大,也正在远离他。 他凝着她,一半的灵魂都在阵发性疼痛。 而她总是茫然无知的模样,虽然脑子里有点生气,但是穴腔内部进犯的、突兀的成熟男人的手指依旧能让她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下意识迎接更汹涌的快感。 在她舒服的快要忘记委屈的时候,手指抽了出来。 白水心蓦然瞪大眼睛。 然而稍微回笼的理智并没有让她发现哥哥的异常,更不觉得他们在做什么糟糕的事情,而是谴责白砚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弃她不顾。 他明明应该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才对。 视线甫一相触,兄妹俩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相似的念头。 “知道了。” 白砚单手搂着她,将她不满的视线重新按回怀里后,伸手拿起刚刚搁置在桌沿的杯子,接着撩开裙摆,毫无遮挡地看见他一直欺负的地方。 真可怜。 粉嫩的一条窄缝,颤颤巍巍地在注视中不安翕张,微弱的动作轻的像她的呼吸,水迹泅湿了腿根,微微肿起来的阴阜又软又染着色情的颜色。 手腕随意转了一下,玻璃杯中的凉水全部倾泻,水流冲刷着最娇嫩的蜜穴,像是要洗干净那处泛着的情色意味。 “啊” 妹妹在他怀里战栗,冰凉流动的触感有点陌生又有点刺激,她下意识张开腿又并拢,被他握着。 “别动了,乖一点。” 白砚分开她的腿缝,两指撑开穴口,剩下的水顺着被他强迫张开的狭小的圆洞浇灌进去,激得穴口不住翕张着想要吞吻手指。 半杯水流尽后,他抽了张湿巾,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好像理智已经重新回归大脑,他正在为这场荒唐的意外善后。 然而白砚只是细致地用湿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又抽了一张,裹着食指,重新探进妹妹的蜜地,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异物感让白水心发出抗议。 “不要、” “你里面全是水,”白砚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调都理所当然,“站起来都要把地毯打湿。” “……哪、哪有那么夸张?” 她羞红的脸颊埋进他怀里。 她裙底敞开,一条腿挂在他的臂弯,分明是过分暧昧的姿势。 然而白砚只是像小时候检查她摔伤的膝盖一样,仔细地审视少女的阴户,分开两瓣阴唇,在入口处看见浅浅一层薄膜。 他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几乎能确认它的形状,轻微的进犯惹得她闷在怀里呜咽反对。 “痛吗?”他问。 他发现自己跟从前一样,憎恨她身上每一道可能出现的伤口。 他将妹妹保护的密不透风,像锁在盒子里珍藏的娃娃,她满身上下,尽是他精心供养出来的天真脆弱。 “不、不是……”难言的感受无法用具体词汇描述,她只好催促哥哥,“你好了没有?” 他心中的戾气似乎在确认后稍微得到平复,最后搔刮了一下象征着妹妹没有被男人侵犯过的证据,才慢条斯理抽出手指,丢下纸巾。 干净的手指重新覆上去。 却没有继续侵犯私密的穴口,而是在耻丘上摩挲了两下,语气仿佛出神。 “你没有长阴毛。” 白水心以为哥哥也要问原因,恼羞地在他怀里闷出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但并不是。 他的指尖弹琴似得在软肉处按了几下,又轻又慢,丝毫不敢用力气。 太滑了。 好像碰一下都会划伤。 白砚更加放轻动作,“为什么不早告诉哥哥?” “……啊?” 脑子里迟缓地难以理解他的声音,白水心觉得无法回答的原因绝对不在于自己,而是她敬若神明的哥哥。 这是什么问题啊怎么能理直气壮问出来? 他的手指顺着隆起的弧度往下,柔腻的触感好像会吸住人。 剥开两侧外阴,大拇指按着被冷水激的肿立的阴蒂,慢慢将它重新揉硬,突兀地立在指腹的薄茧下,他仍然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今天穿的是哪件?” “什、什么?”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再问。 白水心挺腰蹭了两下,脑海里才慢慢想起回答他的问题,“嗯……草莓、有蝴蝶结那件。” “哦。”他重新施舍她快感,“我买的。丢了么?” “……” 被肖则礼拿走了。 就算是梦话她也不敢说出口,嗯嗯啊啊地闭着眼睛含糊过去,又听见哥哥仿佛跟她不在一个世界的声音,冷静,克制,甚至饱含兄长的关怀。 “你的内裤都该换一套。” “哈、” “这里太嫩了。” 兄妹之间超过界线的触碰没有让白水心无法忍受,反而是用这种谈论正常事情的语气来讨论女生的私密,让她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回应。 他垂眸,不赞成地盯着她的牙齿。 “松开。” “……” 大拇指漫不经心地搔刮了两下阴蒂,勾起她欲求不满的痒,不等她挺腰迎合,磨透了淫水的拇指移开,换上干燥的食指,抵按着激烈快速转了数十圈。 “哈啊” 敏感的截然不同的快感,刺激得她终于松口,唇角溢出呻吟。 他注视着少女胭红的两颊,也看见她朝他张开的腿,挺送的细腰,紧蜷的脚趾,急促的心跳,妹妹的一切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理应如此。 他为她所有的行为找到借口。 粗俗冒犯的消息、衣衫不整回家的模样、在身下发骚的淫态。 白砚一边按揉着妹妹的阴蒂,一边慢条斯理、因为语气太普通而显得有几分可信,安慰她说,“你现在正是对性好奇的年纪,这很正常。” “……” 在、在说什么? * * ** 哥(理智):这不正常 哥(更加理智):这很正常 哥哥就是要满足妹的一切要求的 她的身体,在哥哥的手指贴上来那一刻,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与面对肖则礼时,那种青涩暧昧的互相探索不同,白砚在她身体上施加的是毫无余地的、全然的掌控。 他搂住她的力道熟悉又强势,无论快感如何失控,也无法逃离这个看似温和的怀抱。 带着泣音的呼吸喷在颈侧,朦胧视线中,哥哥抚慰她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好像正在做什么普通又正常的事情。 除了刚开始的检查和确认,他再也没有伸手插入穴缝,因此连指奸都说不上,只是在揉着红肿可怜的阴蒂,浸入深深欲望。 然而他又将这场冲动的性抚慰拉扯的太过漫长。 就算是白水心自己,也觉得身体里的水似乎全都在他的手指操控下流干了。 两指并拢夹揉着红透了的蜜豆,白砚的语气平淡如常,仿佛他们正在餐桌上一样,他甚至还会跟她聊天。 虽然大部分时候,白水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隐约觉得哥哥现在的思维很跳跃。 又或者说是混乱吗? “自己会摸吗?”他问。 “……” 有些问题可以无视,有些问题,他是要听到答案才行的。 白水心晕晕乎乎中察觉到他再次放缓的动作,在欲望节节攀升的紧要关头,分明是刻意惩罚。 她可怜兮兮地摇头,“唔” “不会,还是没有?” “……没、”她觉得全身都痒透了,在哥哥身上乱蹭,讨好他说,“没有那么舒服…” “嗯。” 白砚熟悉地操控她的欲望,轻拢慢捻,将她的理智维持在舒服却又可以听见他说话的地步,“我只教你一次。” “……” 啊? 脑海好像断线了一下。 “自己做的时候,最好还是穿着内裤。”哥哥的声音在她的头顶清晰无比,发声时胸膛的微颤,气息拂过发丝的痒,无一不在勾起她身体里不为人知的禁忌快感,“手也要洗干净。” “嗯、嗯” 是答应还是呻吟呢? 此刻没有人在意。 “慢慢地压住阴蒂揉转,湿到这里变得滑腻,被分泌出来的水液润透了……像现在这样,就可以更激烈些。” “哈、” “你喜欢打圈还是上下滑?” “都……” 已经无法完整地回答他的问题,只觉得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糖水,好黏腻好舒服,过激的电流感涌遍全身上下,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的全部感官都在流向他。 “错了。” 白砚语气平淡,拇指和食指捻着花珠拉扯了一下又重重按回去,“你更喜欢这样。” —— 近乎失语的高潮降临。 她仰着修长漂亮的脖颈在汹涌的不可抵挡的高潮中喘息,发丝汗津津黏在脸颊肩膀,将她无辜的脸蛋勾勒出几分妖冶。 穴口下意识绞紧什么,却只有一片空虚。 白砚的手指依旧没有离开,粗暴的力道毫无减缓碾压花珠,将她本就过激的高潮推送到更加极限的地步,妹妹在他的怀里止不住痉挛,可怜的眼泪轻颤落下,失神张开双唇,露出一小截舌尖,涎水与汗水一同滑落。 “哈啊……”她侧头寻找能够依靠的事物,理所当然只有他,幼兽般无害的贝齿啃咬着他的颈侧,没有刺痛血管,却仿佛刺穿灵魂,“嗯、啊啊…哥……” 她在这种时候叫他,完全没有勾起白砚的怜惜,反而让血脉里尽力压制的不讲道理的戾气涌上来。 他骤然离开她的身体。 穴口下意识翕张,仿佛挽留的作态。 白砚盯着她不安分的窄缝,眼神稍稍暗了,或轻或重抚慰的手指一根根并拢收力,倏地一巴掌重掴在吹弹可破的阴穴上。 娇嫩的皮肤立刻泛起红色的指印,然而在全然熟透之前,一股淫水喷溅出来。 “啊啊——” 又痛又麻的刺激之下,竟然将她再次送上欲望巅峰。 他沾了一手妹妹潮吹的淫水,意料之外地压低眉眼。 好像她的欲望分明在他的控制中,又不期然脱离了掌控。 因此声音也沉下去。是陈述,也是责怪。 “你擅自高潮了。” 白水心完全没管他在说什么,伸手抓住哥哥的手臂,每一次呼吸仿佛都用尽了全力,修剪漂亮的指甲陷进手臂上的衣料里,因为控制不住力气,生生折断了一根。 “哥、哥” 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水光,脸颊也可怜兮兮地红着。 望向他的视线,是指控,是恳求,也是引诱,那是一双全然沉溺于欲望的眼,“刚刚、嗯好舒服……” “再来一次” 她呜咽着说。 * * ** 邀请大家助力400珠加更(卑微) 无所谓哥会溺爱(399珠加更) 阴户被巴掌拍扇的动静,近似于被男人用阴茎粗暴挞伐,暧昧啪啪声不绝于耳。 白水心在哥哥强横迅疾的掌掴下浑身发软,连灵魂好像都被发麻的快意与痛意所辖制,爽与怕剧烈交织,下意识地往后缩,又被他紧锁在怀里,退无可退,仿佛迎接了一场雷鸣千嶂落的狂风骤雨。 “不、不要了…” 过激的快感主宰着大脑,仍有一丝残余理智拉扯失控的弦。 然而她在怀里扭来扭去的模样,放在当下情景俨然是一副发骚作态。 白砚凝着她,将她情动时的泣泪、止不住的呻吟和迷离朦胧的眸光都印在眼里,似要将那些陌生的、不曾在妹妹身上看见过的神态全都一一记下。 她越是意乱情迷,他越是清醒受焚,连呼吸频率都没有乱过半分。 掌下淫水飞溅,黏稠的体液被动作带出,扇动中落在两兄妹身上。 唇边不经意沾了一点,微润的口感,舔舐后只会带来更加干渴的折磨,喉咙动了动,与此同时,白砚漫不经心想到,原来她在床上是喜欢挨欺负的类型。 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荒唐念头随之涌出。 天底下哪个正常的哥哥居然会了解亲生妹妹的性癖。 …… 然而白水心的一切他都应该有所了解。 就像她喜欢什么菜、爱看什么书、听什么歌一样,他一手养大妹妹,他清楚知道她成长中每一个细节,性癖也不过是其中正常的一环。 骤雨初歇。 一时间空气里蔓延着女生低低的暧昧喘息。 白水心在哥哥怀里平复了一会儿,抬起眼睛,对上他垂落的视线。 他的眼里有一场化不开的浓雾,令人难以探究。 因此白水心很快就放弃搞明白哥哥的想法。 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质问他,“你怎么能打我呢?” “……”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她难过之余不忘习惯性撒娇,“好疼。” 对于妹妹不讲道理的指控,白砚“嗯”了一声,搂着她的手顺势整理起妹妹散乱的浅栗色头发,“没让你称心吗?” “这、”她皱眉想了想,仍固执追责,“但是你怎么能打我呢?” 于是白砚只好让步,“我错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 “……” 下次。 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白砚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但是他答应了下来,“好。” 看见白砚随手又抽了一张纸,白水心脑海里警铃大响,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帮忙清理善后,一骨碌从他的腿上跳起来,又失力站不稳,只好扶住他的肩膀。 这才发现哥哥除了裤子上被打湿的痕迹,全身穿戴的十分整齐,就算现在有视频会议弹出来,对面的人也绝对不会发现他刚才做了糟糕的事。 不愧是她哥。 白水心一只手搭在哥哥身上,另一只手理了理湿润的裙摆。 垂眼就看见他张开五指,指间透明体液互相拉扯牵丝,又被他用纸巾缓缓擦去。他的手骨节分明,线条流畅,即使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也称得上完美。 一时竟然失语。 他也没有说话,在她的注视下,安静将兄妹荒唐过的证据一一擦拭干净。 之后他抬眼望向她。 白水心盯着哥哥的嘴唇,突然有些期待他能像肖则礼那样亲亲自己。 然而白砚只是提醒她说。 “去洗澡吧。” “……” “你真的流了很多,”他摊开手,掌纹仍有残留的湿润水迹,“我都擦不完。” “……不、不要说啦!” 白水心捂着耳朵羞愧跑走。 在她身后,白砚收拢起手指,静静看了一会。 不知道是否想起她视线垂落的方向,他抬起手,食指曲起指节,轻抵着唇角,忽然落下一个短暂又意味不明的吻。 有事是真回消息的好心同学二号 布置温馨可爱、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里,消消乐的游戏音效断断续续响起。 白水心在写作业的途中被可恶的数学打倒,拿起手机已经玩了半个小时,放在平常她不敢这么嚣张,毕竟说不定哥哥什么时候就进来检查。 但是今天他好像没这个心情。 她努力对付积攒了好久的关卡,马上就要全部通关的前一刻,手机跳出未读消息。 手滑了一下,Game over的提示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她懊恼地点开连也发来的消息,后知后觉想起由于今天过得太混乱,她还没来得及给他回消息。 但是这要怎么回? 完全不懂。 她决定先看看他怎么说。 …… 结果点开聊天框,连也什么都没说。 而且他又发了一张。 这次他换了拍摄地点,看背景应该是在家里的床上,他赤裸上身,靠坐着深色木质的床头,窄健的腰腹绷得很紧,双腿大咧咧地对着镜头敞开,一点开图片,画面中心挺翘又粗又黑的性器直勾勾对着她,吓得她心头狂跳,差点尖叫出声,只觉得桌上的台灯都将心跳烫出几分炽热。 白水心慌乱中把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钻进被子里。 躲在被子里悄悄打开手机,这下安心多了。 她点开连也的照片。 倘若真有造物主的存在,连也身上肌肉的线条一定受过精雕细琢,将流畅与粗粝结合完美,忽隐忽现的汗珠隐密其中,不羁的野性几乎要撕破夜色。 但是此刻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是男生握在手里勃发的性器,浓密毛发连接着的肉茎呈粗鲁的黑褐色,裹着突戾的青筋,唯独顶端的颜色稍浅。 她停在输入框,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又看见连也发来了第二张,一时屏住呼吸。 刚才肉粉的龟头已经充血成紫红色,马眼溢出前精,柱身被体液浸润的黑亮,色情的看一眼都令人头晕目眩。 似乎有无言的默契在夜色中蔓延,她不再说话。 连也在镜头前毫无保留地向她展示了从勃起到射精的全部过程,漫长的,燥热的。 薄被隔开了一个紧密却柔软的空间,耳边错觉般能听见昏暗房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粗重的喘息,灼人的热意,比夜晚更加浓郁的欲色。 一张张未读变成已读。 她觉得空气发闷,身体里不知道是渴还是饿,总之就是有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点开最后一张照片,即使连也的手掌粗糙宽大,钳着阴茎前端的虎口仍然撑开出夸张的形状,欲望膨胀到极致,他挺胯对着镜头射精,乳白色体液喷溅到镜头上面。 呈现在眼前,是一种失焦的动荡。 照片上黏腻仿佛正在滑下来的白浊,刺破了他周身的暗。 而身体里的空乏终于被清晰感知。 她察觉到内裤上的湿滑。 往上翻着聊天记录,自从那条错发的信息之后,连也真是从头到尾一句废话也没有。 …… 而且他好会拍。 即使身材是毋庸置疑的加分项,但能把裸照拍成这样,她都想给他转账了。 总而言之先说声谢谢吧。 她礼貌地键入文字。 咔哒。 门锁在黑暗中响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 白水心一惊。 没想到哥哥还是记起来,晚上要监管她那没什么起色的学业。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会。 明明她的房间已经熄灯,但他好像不打算离开,反而在安静片刻后,慢慢朝她走过来。 手里拿着的手机这下真成了烫手山芋,刚打了两个拼音的对话慌乱中删掉,白水心躲在被子里不敢有大动作。她的手机密码一向形同虚设,对哥哥更是毫无隐私,害怕被他发现后检查,虽然很可惜,但还是只能艰难地动着手指清空聊天记录。 脚步声逼近。 她匆忙乱按一通,熄灭屏幕,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 等下,她刚刚按确认的是清空记录还是拉进黑名单? 来不及细想,一只手贴近散在枕头上的长发。 白砚随意撩开她的头发,以免她睡觉翻身时压住,又扯下她一路盖到眼睛上的被角掖好,拿开离她脸颊太近的手机放到桌上。 黑暗中他凝视着她安稳的呼吸。 事到如今,依旧是一副没有烦恼的模样。 他的妹妹。 从小捧在手心里教养,连皮肤擦破个口子都会让他心疼的妹妹。 她到底知道今晚他们做了什么吗? …… 新鲜空气涌入,身体里燥热感稍微平息。 白水心装睡的技巧炉火纯青,闭着眼睛在心里默数,结果从1数到430,哥哥都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而听到一阵衣料悉索声,是他捡起妹妹胡乱堆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迭好。 随后,他坐下。 一直到白水心真的睡意朦胧,床边微垂着眼睫望过来的视线仍然是静默的,她不知不觉在他的注视下陷入梦境。 半梦半醒间听到哥哥的声音。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不小心被拉黑的同学正在生气中 翌日,清晨。 女生穿戴整齐下楼的步伐晃晃悠悠,从混乱频率中也听得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困意。 白水心路过餐桌随手拿了一块面包,咬在嘴里。 餐桌对面,白砚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提醒,“坐下。先喝水。” “——” 她没说话,因为果然被噎住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毫不吝啬从落地窗外直射进来,整座城市在市中心视野最奢侈的顶层公寓底下缓缓苏醒过来,无数光点在街道高楼间往复跳跃,而俯瞰这一切的地方,却安静的只能听见餐桌上偶尔刀叉接触瓷器的声音。 白砚放下餐具,给妹妹递了杯牛奶。 温热的恰好。 白水心习惯地接过,连温度也不需要试就大口灌下。 虽然有家政人员定期上门服务,但以她的作息很少能在家里见到,因此,自从搬出来后,照顾她理所当然变成了哥哥一个人的责任。 她才喝下小半杯,不舒服的喉咙有所缓解,就听见对面白砚的声音。 “睡得好吗?” “还不错。” “那正好来聊聊。” “嗯?” “昨晚……” 仿佛思考过很长时间,白砚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 “……昨晚的事情是一时冲动,我气狠了才控制不住脾气,这是我的不对。不管你还是我,最好都忘了。” “……” “知道吗。” 自倾斜的杯沿上方,露出一双比玻璃杯更加剔透的眼睛,白水心困倦中带着茫然地看向哥哥。 这个目光的含义毫无疑问是—— 啊?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白砚:“……” 早该猜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叹了口气,妥协地放过了这个话题,“吃慢点。” 吃完早餐,白砚非要留下想倒头睡过去补眠的妹妹,给她剪指甲。 兄妹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席地而坐,晨曦将两人身影映出不必言明的亲密。 豆蔻色的指甲匀称精致,显然是经过长期的精心呵护,像一颗颗小巧的贝壳娇嫩可爱,然而 十指中却有一颗突兀断裂,很不协调,让他想起她硬生生扣在他手臂上用尽力气的喘息。 他执起妹妹的手,强迫症一般将十根手指甲全部修剪成圆润整齐的长度形状。 剪完后还要确认打量。 “指甲不要太长。” 白水心不明所以,随意应付,“哦。” “会弄伤自己。” “……” 啊? 什么? 她现在总算想起他脑海里的画面,然而却没时间理会那些超乎常理的亲密接触,而是第一时间愧疚地抬起头,神色中甚至带了些许关心,“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 白砚静静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手里的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漫不经心的更像是揉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你听话些。” 白水心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叛逆了。 她困惑的目光撞上哥哥平淡的视线,他仍是一副体贴的好哥哥的模样,像平日里讲题那样细心跟她确认。 “昨天教你的都学会了吗?” “……” 白水心实在是个不好学的学生,尤其是哥哥讲题之后总是让她再做一遍。一大早她可没有学习的兴趣。不等他继续跟她讲一些听起来好像很正常的话,匆匆抓起书包离开家门,以至于今天到学校的时间比以前早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太早,学校里格外安静。 从学校中庭穿过,喷泉旁边有两个学生一边潦草地做着值日一边聊天。 “连也回学校了。” 白水心脚步顿住。 听见他们说。 “他怎么今天回来?” “不知道啊。反正又有人要完蛋了。” “总之今天安分点吧。” …… 在被连也一言不发地抓着手腕,从阳光下一路拖到学校里僻静的角落之前,白水心都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倒霉的人有可能是自己。 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却只能看见高大的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就算不说话,连也只是站在面前也给人一种生理性的压迫感。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面,没有一点逃离的可能。 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只好安静低下眼眸,视线从肩膀滑到胸膛、手臂、腰腹,最后顿住在他衬衫最后一颗解开的扣子上面。 不期然想起他赤裸着上身时,深沉性感的色调。 那种又饿又渴的感觉,本能般涌上来。 * * ** 哥:你给我忘了 (一分钟后) 哥:你不会真忘了吧 妹:别说了,下一位 搭讪业务不熟练 背抵着墙壁,冰凉粗糙的触感透过校服刺着皮肤。 连也圈住她的大掌几乎不需要任何力气,轻易将纤细的手腕按贴在墙上,他靠的很近,近到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他身上的热意蒸发,脑袋闷的发晕。 突然想起初次见面,也是跟现在类似的情况。 …… “手机。” 放学后,被看上去很凶的男生堵在学校角落里,是人生第一次体验。 白水心抓紧书包背带,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看向拦路的人。 连也是那种不需要太多介绍的类型,他很高,只要出现就能迅速成为人群的焦点,但在不小心跟他对视之前,绝对会先移开视线。 即使他的长相称得上英俊,却很少有人能够安心欣赏,因为他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无害的类型,浓眉锋利,右侧眉尾被切痕突兀截断,斜斜划出一道格格不入的、野蛮的冷峻。 学校里关于他的传言很多,即使顶着体育生的名额入学,但不要说比赛,他出现在学校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有人说他被罚禁赛,也有人说他家里是黑社会,后者没有实证但笃信者众多,因为他长得实在太不好惹了。 就算是对校园名人如数家珍的郑小茜,提到他也只说了三个字—— “躲着走。” 白水心想起来,又往后退了半步,书包贴着墙壁。 连也紧跟着向前倾了一下身体,压下来的暗影就让女生避无可避。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分明是一个极度冒犯个人安全空间的距离。 但他自己好像意识不到。 他身上有种烈日气质,灼热,不讲道理,仿佛生来就携带掠夺与占领的本能基因。 见她一直沉默,连也又重复了一遍。 听起来很没耐心。 “手机。” “……” 白水心又好奇又害怕,惊讶地盯着他看,小声问,“你、你要抢我的手机吗?” 连也:“……” 连也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她露出了一种“哇哦”的新奇表情,但是很快被电视剧场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感压下去,试图用底气不足的声音跟他讲道理。 “抢劫、是不好的。我的手机里有定位器,拿走也卖不出去,我哥哥还会找到你,他…他很厉害的!”她想了想,又说,“而且我的手机开了24小时青少年防护,不好玩的……” 她说到这里居然开始妥协了,“还有我刚下载了三部动漫没来得及看,你、你一定要的话我看完再给你吧……” 连也似乎被她说服,语气平和下来,“这么说来手机对你很重要。” “嗯嗯。” “你每天都带在身上?” “嗯嗯。” “那应该没有不回消息的理由吧。” “嗯……嗯?” 连也点头,图穷匕见道, “你的心情和状况我都充分理解了,所以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白水心:“……” 这、这居然是搭讪吗? 周围安静没人经过,面前只有一个风评不太好的男生虎视眈眈,她几乎是半被胁迫地交出手机,满脸欲言又止的可怜兮兮。 连也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好像很欣赏她这副模样,夸她,“真是乖宝宝。” “……” 太嚣张了,她鼓起勇气……没成功,因此说这句话的语气比起指责更像是软弱的抱怨,“你一直这样搭讪女孩子吗?” “我为什么要搭讪别人?” “那、那你还” “我的意思是,你是第一个。” 白水心眨了眨眼睛,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荣幸的事情,被传闻中的坏蛋直勾勾盯着看,反而有种心惊胆战的不安,因此声音颤抖起来,“我其实不好欺负的……” 连也:“……” 到底听懂没有。 连也皱了一下眉。 白水心这辈子都没当面见过几个差脸色,看见他横眉的样子,一时怀疑他要为难自己,双肩微微颤抖,水雾漫上眼睛,又是一副习惯性泫然欲泣的神色。 连也:“……” 被女生误会排斥的烦躁感还没来得及成形,马上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情绪打断。 他咬着牙,“停、停!” 白水心瞪大了眼睛,雾蒙蒙的眼睛瞬间泛红,只一个眨眼,充盈的泪水打转着就要决堤。 他居然叫停? 从来只有人轻声细语哄她“别哭了”,白水心觉得连也太不讲道理了,难怪在学校风评那么差。而自己又实在倒霉,偏偏遇到了他。 眼泪就这样有理有据顺着脸颊滑落,像掉线的珍珠,每一次鼻尖通红的呼吸都带着深深的委屈感,她哭的轻而易举,甚至明白怎么掉眼泪才不惹人厌烦又不至于狼狈。 连也:“……” 来自不良少年的问候 连也盯着她,很沉默。 他花了一点时间意识到,这个让自己看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的女孩,外表乖巧可爱,实际上绝对是个麻烦精。 而他恰好是对她毫无章法的性格。 “你……” 他低沉的声音,高大的影子,手臂上骤然紧绷的肌肉,无一不令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说出威胁人的狠话。 连也克制着本性里十足的破坏力,像一场风暴,从外面开始压缩自己。 “你在哭什么。” 她不理他。 “能不能别哭了。” 她哭的更凶了。 “……” 他被她的压抑过的抽泣和眼泪逼得心烦意乱,最后艰难的、慢吞吞地问: “你,要吃冰淇淋吗?” “……” 白水心被他吓出了一个停顿的泣音。 “我给你买。”他又说。 对话到这里,终于进入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胜利收获环节,白水心几乎是下意识地答应,“我要花园路五号楼那家的抹茶开心果。” “……” 于是,放学后,坐在装饰粉嫩梦幻犹如少女闺房的私房甜品店,被轻柔舒缓的音乐环绕,是连也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场景。 女生的眼泪已经止住,正低头一小勺一小勺挖着冰沙上的布朗尼碎。 她吃的很慢,偶尔抬头用某种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略带惊疑的目光打量对面的连也,让连也怀疑她是不是在害怕自己抢她的勺子。 就这样忧心忡忡地吃完一杯甜品,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被室内的钢琴曲盖过。 连也靠着椅背,“什么?” “……手机。”她鼓起勇气说。 她的手机一直被连也拿在手里,现在也用两根手指夹着转圈,不轻不重地磕在桌上,毛茸茸的手机壳雪白,跟他的肤色形成突兀的对比。 “你还没告诉我号码。” “……” 白水心又安静了。 她想说我们才见第一次面呢,怎么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交换电话?至少也要……嗯,按照她看的漫画剧情,至少是八个跌宕情节过后的事情。 但也许是吃人嘴短,她居然不自觉应了下来,“知道了……你先还给我。” 接到手里的手机似乎残留男生的体温,有些烫。 她加上连也的好友。 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听见他说。 “你最好不要再用0000当密码了。” “?!” 白水心诧异地瞪着他,“你、你” 那双眼睛里瞬间闪过很多种疑问和谴责交织的情绪 你既然能解锁干嘛非让我加好友 什么时候解锁的 我的密码有这么好猜吗 所以说难道你早就看光了我的手机 连也耸肩,“反正里面什么也没有。你的生活真是……”他或许是想说“单调枯燥”,但面对她时为数不多的体贴让他斟酌了0.1秒,“……干净的可怜。” “?” 她不敢怒,扁了扁嘴, “我可以走了吗?今天作业很多的。” 连也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她用那种谴责又可怜兮兮的神色盯了一会,任谁也无法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于是说出口的变成了两个干巴巴的字, “去吧。” 白水心拉开椅子,越过他,才走出店门口两步,手机就响起提示音。 虽然想无视,但身后的目光实在如芒在背。 点开手机,发现最新联系人发来了一则消息。 或许应该算是恐吓。 连也:「如果把我拉黑你就死定了。」 “……” 她因此走的更快了。 那天晚上的餐桌,白砚照例问她学校里发生了什么,连也的名字分明涌到喉咙边,又被她喝了口热粥咽下去。 她或大或小含糊过哥哥很多事情。 唯独关于男生这方面,他是她第一个向哥哥隐瞒的秘密。 …… 现在,她的秘密像一个随时会被引爆的炸弹,闷闷的,空气中错觉般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星点。 他的语气说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友好。 像一个平常的清晨招呼。 “白水心。” 连也问候她。 “你……想死吗?” * * ** 就算是也哥追妹的顺序也是正确的 (递话筒给肖同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抚男人的办法 “误、误会……” 微弱的声音在他的影子里颤抖。 “误会?” 连也嗤笑,按着她的手,似乎连她稍微动了动的手指都不能忍受,一根根扣住,严丝合缝地抵靠在墙上。 “好,我们来算一算。” “你发的骚扰信息是误会,不回也是误会,拉黑是误会,晾着我一个晚上是误会,刚才看见我就想跑也是误会吗?” “……” 白水心的头越来越低,在他的数落中,深刻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现在连也打败所有人成为她最对不起的存在。 她满怀愧疚,“我可以解释的……” 见连也不打算放开她,只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讲话,虽然他的掌心不知轻重地扣着自己,又热又疼,好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拎起来烤掉。 “我、我刚打算回你,就被我哥发现了……” 连也打断她。 “从第一条信息开始解释。” 白水心:“……”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 连也见她不说话,甚至还好心提醒她,“就是说要看我鸡巴的。” “啊啊!”羞耻心突破了一切占据通红的脸颊,她的手被抓住,于是逃避地闭上眼睛,眉毛鼻子全都皱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说这个!” “你还发给我了。” 这…… 确实无法反驳。 她想了想。 虽然她会跟连也聊天,但是他又不常来学校,应该不知道她有几个朋友,更不可能认识郑小茜,于是第一次说了实话。 “那是我跟朋友闹着玩,不小心发出去的。” “嗯,”连也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那之后呢?” “……” 他问,“你看到了吗?” 白水心弱弱地回,“吓到了。” “哪儿吓到你了?”连也抓着她的手骤然紧了一瞬,恨不得牵着贴在身上,从身体赤裸的每一寸抚摸过去,任由她指认。 “……” 手机里的记录可以删除,她脑海里的画面可没法清空,一张张从眼前闪过。 白水心下意识感到渴,低下头,开始装死。 连也就算满腔火气,在她面前也得死死压住不泄露出来,免得又惹她委屈难过,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掉,他低下声音,“又不说话。不回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那不是要上课吗。”她底气不足分辩道。 “下了课呢。” “……” 再后面发生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白水心脑海里自动跳过一系列的意外,“我当时怕被我哥查手机,就按了一下,以为是清空聊天呢……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 连也听完,静了两秒,评价,“你的不小心可真多啊。” “……” 虽然他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但白水心直觉他现在还是不太开心的状态,她抬起眼睛,“你、你怎么来学校了?” 连也睨着她,“你说呢?” 她可不敢再接着问下去,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连也,我手疼。” 连也垂眸,他分明没有用一点力气,但女生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泛起一圈红痕,刺眼的让人皱眉,他松开手,“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在认错嘛。” 她的语气态度都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杀伤力,似乎安抚了他突如其来的暴躁。 被男生放开后,视线不自觉飘来飘去,落在他全部敞开的校服衬衫,里面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紧贴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能从每一次呼吸中看见他衣服底下肌肉线条的变化。 好热。 是因为靠的太近了吧。 她听见自己的理智被热意蒸发之后发出的声音。 “其实、我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后来是因为真的想看……你身材、”她舌头打结,“你拍的……”又打结,“你真的很……” 她似乎彻底放弃了描述,紧咬着下唇,嘴巴像是被缝起来了一样失去声音。 连也盯着她红透了的耳根,滴血似的艳,从耳廓一路蔓延到脖颈。 他问她,“解释就解释,你捂着眼睛干什么?” “……” “嗯?想到什么?” “你、别问了!”挤压堆满胸腔的羞意骤然化为恼意,她在他的影子里匆匆转身,义正言辞宣布,“我要回去上课了!” 连也只伸出左手横在墙壁之间就拦住她,任由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白嫖完我的屌照就想跑?” “……” 这、这是在说什么啊! 怎么还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 好像确实。 她觉得自己被连也的声音和动作囚禁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硬生生迈不开腿。 “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连也欺身,靠近她的耳朵,热腾腾气息扑上来,“……全是因为你。” “对、对不……” “别道歉,你得想办法对我清白的处男鸡巴负责。” “……” 啊啊别说了! 白水心又羞又急,捂着耳朵但是画面又从眼前闪过,脑海里转过无数个繁杂念头,她突然抓住其中一根丝线。 她虽然不擅长交际,但昨天之后,意外好像知道该怎么安抚男人——不管是肖则礼还是她哥,他们都会在做了亲密的事情之后,有种凡事不计较的宽宏大度。 她试探性地提议,“那、那我帮你摸一下。” 连也:“……” 连也:“…………” 连也:“……………………” 第一秒,连也在震惊。 第二秒,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第叁秒,他的脑子已经被无数个不堪入目的黄色废料画面填满。 沉默快要把空气压缩到极致再一把点燃。 白水心却好像意识不到气氛被自己搞得一触即发,以为他不感兴趣,低下脑袋,小声退缩,“算了、当我没说……” 不等她落下尾音,连也突然抓住她的手,依旧是掌握不好轻重的力气,不容任何辩解地强制她的手贴近下身,性器勃起的热度和硬度非常清晰地透过布料,抵按在掌心。 “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那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使用过的语气,命令强硬,赤裸展现出某种如果不服从一定会被教训的危险预警。 “伸进去。” * * ** 摸一下怎么了 解开男生的裤子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连也紧紧贴着她,将她的身躯和动作都隔绝在他身影之下的小小空间,隐蔽而暧昧。 钻进男生内裤底下的手,柔若无骨,脆弱的好像稍微用力就会受伤,但却握住了他最要命的性器,揉捏着把玩。 裆部拱起弧度,褶皱在细微无声地变化着。 连也低头,只能看见她纤细的手腕没入深深暗色中,他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能靠勃起的阴茎感受她每一次触碰,她的掌心细腻如春日初生的花瓣,力气更是温柔,生疏轻柔的抚慰近似无辜,却反而将这一幕逼到了色情至极的地步。 他看的眼睛都变得猩红,仿佛被烈火完整焚烧过一遍。 连也舔舔嘴唇,又咬着牙。 时间被拉扯的太过漫长,好似一辈子都要过去,而欲望却层层堆迭,犹如在受刑台下架柴,丝毫看不见解脱的尽头。 他弓着身体,低头闻嗅女生的发香,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性欲的猛烈程度。 这跟自己用手打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用力点……” 他背脊战栗,连命令都像乞求。 白水心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下意识地握紧阴茎根部,又实在力不从心,“握不住嘛……”她像是解释,又像是狡辩,但归根结底是在纵火,“你、太大……啊!” 身体骤然腾空,低头一看,原来是被连也单手抱起,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他的身体。 但急促心跳缓过来后,才意识到他托举着自己的臂力稳如磐石,不需要她额外花费任何力气。 “继续摸。” 连也抱着她,大步走到旁边紧锁的门边。 是一间体育仓库,放置着平常课上用的器材,因为还是清晨,铁门上紧紧地缠绕着一条锁链。 她察觉到自己依靠的身体,紧贴着突然绷紧肌肉的力度。 砰地一声。 尘灰扬起,光线洒落,大门轰然洞开。 她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就见他回身锁门,把她放下来,重新抵在门与她之前,身影重重压下来,像一只忍耐着剧烈痛苦的野兽,喘息闷重。 “你真的……”他似乎想责备她,又狠不下心,侧头咬了一口她的头发,“帮我把鸡巴掏出来,憋死了。” 他的身体像炉火。 靠得太近,有被烫伤的风险。 剧烈的羞耻感涌上来,她小声抗议,“你、你不要总说这些……” 连也性欲上头的时候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下流精神状态,胡言乱语,“不要装不熟,这根本来很清白的大鸡巴都被你又看又摸了,还不好意思叫吗?” “……” 她完全没办法接话,涨红了脸,低头。 视线被男生的性器填满,褐黑色的粗壮阴茎挺立着,青筋缠绕脉络分明,龟头肿胀到发紫的地步,透明黏液从马眼一路溢出流进她的指缝里,淡淡的咸腥气萦绕上来,一呼一吸都沾着浓厚骇人的欲。 他真的……又黑又粗。 近距离接触,视觉效果只会比照片上更加夸张。 她脑海里回忆着肖则礼教的内容,试着一只手扶着阴茎,另一只手的掌心按在龟头上打转,又轻轻握住,上下撸动。 头顶上的呼吸紊乱,头发丝都被吹拂的痒痒的,钻进身体里。 连也一边贪恋她的触摸,一边备受折磨。 “你继续这样,真的会摸坏我这根倒霉的屌。” “啊?” 她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松开手,“怎么了?” 连也一把抓着她两只手,重新盖上去,她显然对男生的欲望毫无概念,根本指望不上,索性自己挺胯去操她双手拢成的圆洞,抵按着她,下身动作越来越激烈。 她的手心一定被自己肏红了,明显烫了起来。 这个认知比性欲更加让他激动,背脊像刮过一股电流,震的他头皮发麻,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幻想出许多不该想的画面。 整个人兴奋的快要过呼吸。 好想把她脱光。 从头到脚舔干净这具柔软的躯体,让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咬着乳头的同时掰开她的腿,要掰到最大,鸡巴才能操进去,把她操的软成一摊泥,埋在阴道里面不停抽插,精液满满射进去再堵住,继续插她,直到射不出任何东西来 中枢神经像被打入一剂兴奋剂,传递的语言混乱,连也把绝对会吓跑她的满脑子荤话浓缩成五个字。 “让我操一下” “……” 她的眼睛茫茫然泛起水汽,又是那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让连也看的不知道是应该先心疼还是先鸡巴疼。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回过神,正要跟她道歉。 就听见她呼吸里带着泣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哭啼啼,既软弱又委屈,问他, “在这、这里吗?” …… 操,见鬼去吧理智良心。 体育仓库 连也把她抱起来。 过度的体型差让她在怀里像个色情的性爱娃娃,校服裙摆散开,棉质内裤贴着一根粗黑的阴茎,热腾腾的阴茎温度透过布料,烫钻进穴口,下意识收缩了一下,夹住龟头前端圆硕的伞状。 连也被她刺激得挺胯狠狠撞了几下,低头喘着粗气。 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刻意引导他失控,水色朦胧的眼睛、潮湿散乱贴在锁骨上的发丝、在怀里面任人施为的乖巧,还有被他隔着内裤用鸡巴捣弄后,唇边溢出似怨似泣的呻吟。 两条腿勾缠在腰上,被男人又快又狠的动作撞得掉下去,又被力道强势地拉回来。 连也止不住欺身压着她,渐渐从抱在怀里,变成抵按在门上,鸡巴每顶一下,门链就随之发出轰然巨响。 他仍然不肯收敛,无法自控地狠肏几下,才解了一点瘾,就伸手拉开裙底的内裤,阴茎直直拍打在女生最隐蔽的地方,皮肉相贴合摩擦,即使看不见,也从湿滑的触感中体察到她的动情。 兴奋过头反而压不住本性里的暴虐。 连也肏着她淌水的两瓣阴唇,柱身在挺立的阴蒂上凶戾地来回碾擦,盯着她沉溺在欲望中、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起潮红色的勾人模样,单手隔开她的背和铁门,感受这具身体在掌心里颤抖,呜咽地抵达高潮。 “轻、轻点…” 她好像随时都要哭了,声音可怜的要命。 他这时没空怜惜,说了句“抱紧点”,将她重新搂回怀里,直上直下地抱肏,龟头从穴口一路撞到阴蒂,疾快的恨不得捅进小腹里面去。 淫水漫出来,激烈碰撞出淫靡水声。 她颤抖着双手攀上来,抓皱他的衣服,仰起脸,呼吸混乱落在颈侧,全是欲火的味道,与他互相点燃。 “呜、呜呜不要了” 快感席卷身体,第二次高潮来的更加激烈,她全身都哆嗦着,爽过之后就想推开他。 混乱中往后仰的背部撞到了门,清醒过来后,她被“砰”的响动吓了一跳,双腿夹紧他的腰身,隐约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一寸寸绷紧。 连也再度压上来,从上方俯视她,喘息粗重,目光赤裸,盛满浓稠的欲。 他不打算听她求饶。 阴茎贴合着穴口用力摩擦,腰胯挺动的频率全部透过她的身体,撞到门上面。 声音近在耳边,像轰鸣。 一下又一下,没有规律的节奏,只有最原始的律动。 她听得面红耳赤,身体却不受控制,被勾引般欣然迎合上去,充血的窄缝一张一合,分不清是谁的体液乱七八糟地糊满对方的性器。 “嗯、啊啊” 也许是撞门的声音太大,她从中汲取些许底气,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婉转难耐。 连也做梦也没想到她能叫成这样,任谁听见了都要勾出性瘾。 难以纾解的欲望在每个毛孔里焚烧,她却借由他爽的即将迎来第叁次高潮。 在抵达欲望巅峰的前一刻,粗硕阴茎骤然离开。 充血泛红的穴口无辜翕张,被拉扯到一边的内裤慢慢回弹,仿佛是故意将空虚感逼回身体里。 白水心委屈地仰起头。 撞进一双野兽盯紧猎物般的眼睛里。 被死死锁在视线里的猎物却毫不自知,卡了半截呻吟的尾音不满地颤抖着,落进窗外斜照进来的晨曦里。 在欲望还未完全离开这具身躯的时刻,光线中轻颤的浅色瞳孔依旧干净剔透,带着能让任何男人都变成衣冠禽兽的纯洁无辜。 连也觉得自己要被逼疯。 伸手粗鲁钻进她的内裤底下,沾了满掌的淫水,贴上阴户大力揉动。 “呃啊、哈……” 她刚刚清醒一点的神志又随之迷乱,嘤嘤地嫌弃,“你的手…好粗、好硬……我、不想要” 明明是抗议,但好像反而让他更加激动,动作大开大合,满掌的粗茧裹住女生最敏感的地方,又硬又痛的触感,用力的快要把她整个人顶起来。 不管是肖则礼还是哥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至少一开始是。 此刻陌生快感带来的刺激冲上脑海,呻吟声破碎不堪。 “这么……” 连也的声音却发着恨。 手掌盖上去的地方,没花几次抽动就全部摸清,指节陷进去又艰难抽出,长久发泄不出来的性欲找到了罪魁祸首。 “这么小的逼,根本操不进去。” 钓了但不小心有点双标没关系吧(700珠加更) 她似乎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被责怪了,连呻吟都泄出几分委屈。 穴缝却诚实地夹着作乱的手。 门板在身后轰动,连也的手掌宽大,动作起来又凶狠不讲道理,恍惚间只觉得整具身体被架在他的手上摇动,灵魂都要从快感里撞飞出来,忍不住溢出潮热动情却毫无意义的音节。 “好会叫,宝贝。” “呜……” “你再叫大点声,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他凑到她耳边,一边不停刺激阴蒂,一边恶意地夸她,“他们听了要爽死,还以为我在强奸你。“ “哈、” 她的呻吟蓦然咽回去,有种挨欺负的可怜感。 然而紧贴着穴口的掌心却接到一股温热的体液,从甬道挤出来,连也伸手捅进去细致抠挖,终于一滴不剩地挖出来,沿着掌纹流淌。 他有些意外,拢着淫水按回去,仿佛恨不得能将它们重新塞回屄里,侧头问,“怎么?喜欢被强奸?” 这、这是什么问题! 白水心神色仓皇,止不住摇头否认。 “你现在这样走出去,谁看见都是忍不住要奸死你的。”连也的大拇指揉上欲珠,厚茧粗糙,狠狠地磨着转圈,做的事和说的话完全是两模两样,“也就我最善良,不忍心害你。” “你、胡说” “哪有呢。”他两指夹着花蒂,似乎找准了她欲望的开关,捏在指间肆意玩弄,凑近前去听她极力压抑却仍然克制不住的呻吟,“是你注意不到周围的目光,宝贝,他们每天晚上都在想你,眼神都快把你吞掉了,你没发现吗。” 他说着别人,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满是锋芒。 臆想中的情敌竟然惹得他自己下手失去分寸,两指挤压着红肿的阴蒂,前后拉扯。 “…哈啊、啊!” 他的目光他的语气他碰到的地方,全都在刺激她的感官,让她快感失控抓着他全身颤抖,不知是可怜还是激动,像一颗碾烂的桃,源源不断挤出汹涌黏腻的汁水。 她在他手中高潮了好一阵,视线朦胧中看见他抽出手,舌头舔舐顺着掌纹流下的清液。 “该我了吧。” 他的声音藏在指缝后面。 她茫然看向他。 “我要先解开你的扣子,脱光你的衣服,”充满侵犯感的目光从宽大的手掌边沿泄露出来,连也咬着牙,语气又慢又重,“……全身的。” “……” 这、这样不太好吧! 然而身体被他的视线烫过一遍,有种壶水被火烧干后的渴意。 体育仓库虽然闷热,却并不昏暗。 长方形窗户高高悬起,清晨光线斜照进来,将门边的方寸之地切割分明,他们在一半阳光一半阴影中对视。 她同样盯着他的黑色背心,目光由下至上,小心翼翼巡过。 “那、”她小声问他,“那你不热吗?” 好单纯的关心,又十足的居心不良。 连也听得清清楚楚。 色诱自古以来是最简单直白又难以招架的手段,连也昨晚的十几张裸照绝对没有白发。 他攥着她的手摸到腹肌。 “你帮我脱了。” 他那么高,她就算伸手扯背心也只能卷起到一半。近在咫尺压迫感强烈的身体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躲在被子里欣赏的时候禁忌感十足,而现在青天白日,他的一棱一角都覆着光,仿佛有一颗太阳在他的身体里升起来,照的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趁连也不注意悄悄摸了几下,察觉到手下的肌肉轻震,他在笑。 连也把她重新抱起来,她手里紧攥着的衣料顺势拉上去。 他捏住掌心里柔软又肉感的屁股,手指陷进去有种弹性的触感,不免抓了两下,他的力气总是惹她不满,扭来扭去地发出娇声抗议。 连也只好放过圆润的屁股,扯掉她的内裤,大掌不由分说盖上去,按住她的下身紧紧贴着赤裸腹肌,湿润花苞从血肉构成的沟壑里一一擦过。 翕张的穴口不知足地吮吻着他身上的线条,流下蜿蜒水痕。 “骚死了,宝贝”他轻松把她举起来,抱在胸前,仰头说,“亲一下。” 命令的口吻,请求的姿态,他第一次把主动权交给她。 她被他色诱的都有点神志不清了,低头寻他的嘴唇。 少女的吻是青涩温柔的,犹如羽毛拂过,却又多情眷恋,全世界的花都在这一吻中盛开。 连也怔住,盯着她害羞闭上的双眸,他的灵魂仿佛也随着她的眼睫轻颤。 怎么会有人衣服都快被脱光了还亲的这么纯情,又怎么会有这样将清纯和淫荡融为一体的存在。 生出来就是为了勾他心魂么。 她将要退开,被连也一只手按住后脑勺,紧紧箍住她的另一只手也骤然收力,不容她有丝毫退避空间。 连也的吻是强势充满狂热,霸道覆盖住她的嘴唇,将呻吟抗议尽数吞咽下去。 白水心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呼吸都被掠夺的亲吻,脑子快要缺氧,迷迷糊糊想起她的初吻可不是这种风格。 说起来,她昨天亲了肖则礼,今天亲了连也,这真是很糟糕的事情。 她反省,她警惕,她哼哼唧唧地躲开连也唇舌并用的追逐。 “连、不……可以、” 连也几次被她躲开,完全没注意到她说什么,但耐心好歹终于回归了一些,咬着她的下唇问,“什么?” 就看见她往后退开,低下头,神色认真。 她抿直唇角,仿佛是为了告诫他,但是被亲的红肿的嘴唇湿润动人,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显出几分甜腻的缠绵。 “连也,”她双手贴上他的侧脸,看着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慢吞吞的语气有点软又有点执着,“你亲了我以后,就不可以亲别人了。” “……” 连也头脑眩晕。 他觉得自己真要被她可爱死了。 很会舔的男同学 光线浮沉,唇与唇相贴。 连也单手搂着她含住嘴唇拥吻,呼吸间纠缠的气息滚烫,另一只手实在忍无可忍,大拇指卡住她的唇角伸了进去,碰到湿润柔软的舌头,摩挲几下。 “没人教过你接吻要张嘴吗宝贝?” 他压着女生的贝齿,轻而易举启开红润饱满、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唇。 舌头舔进去。 她被陌生的侵入吓到,不住闪躲,又被他两根手指夹着舌尖揪出来,急切激烈地吮吸,好似被狂风骤雨卷席,可怜的舌头再也没有好好回到嘴巴里的机会。 近乎贪婪的肆掠,直到舌头都被嘬的麻木发疼,总算亲到他满意为止。 白水心气喘吁吁,呼吸凌乱比体育课跑了八百米还要狼狈,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锁骨上,她低头看向他。 体型差让连也在亲她和肏她之间只能选一个,他的欲望已经在身体里压抑了太久,只一眼就震慑住她。 “……” 白水心直觉有点不妙。 她弱弱地转移话题,声音都被亲的有点奇怪,暗哑的,像撒娇,又像是求饶,“连也,我渴了。” “嗯。” 连也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把她布满潮红的脸埋进颈窝,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间摩挲,视线在体育仓库里巡视一圈,舔了舔唇,“我也是。” “……” 身下乱七八糟堆着男生宽大的衬衫、黑色背心、还有她自己的校服短裙。 反应过来,她已经被连也放在迭了半人高的体操垫子上,她才坐直身体,两条腿就被按住分开,腿心中间,连也扶着她的膝盖跪下去。 他松手,侧头亲吻了一下膝盖,眼睛像压着一团烈焰,直勾勾地烫着她。 呼吸不免失去节奏,急促起来。 “你、” 她想问他在干什么,但接下来唇舌的入侵熟悉又陌生,她能感觉到他口腔的温度,一点点划开小穴,燃起的星火在身体最隐秘的地方绽裂。 新奇的刺激犹如电流瞬间贯穿全身,脑海里的语言也不堪一击,来不及成形就四处散去,只能听见自己本能的抗拒。 “这、这怎么可以” 连也摁住她不安乱动的双腿,舌头重重刮过穴缝,好像很为她着想,“那你流的这么多水怎么办?” “……” 他问,“不然拿鸡巴堵上?” “哈” 她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刺激到的短暂音节,贴着男生唇舌的穴口不由更加湿润。 他在说什么?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满脑子都是好热好舒服… 视线仿佛被钉在连也身上,分明是俯视的角度,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竟然比平常更加强势,还掺杂着难得一见的要命性感,她只能看见他埋头在要紧的地方,山岳般的宽阔背脊伏下,赤裸的后背有伤疤痕迹,不止一处两处,一呼一吸都层峦迭嶂。 浪潮一阵阵翻涌上来,她却盯得有些入迷。 连也好像真的半辈子没喝过水,唇舌覆在花苞上面舔了又舔,以求更多汁液。 但他让她坐在体操垫上绝对不是为了单纯服务。 跪在地上的男人握住她光裸的小腿,粗糙的掌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面贪恋摩挲,鞋袜早就不知道被他扒光丢到哪里去,他扯着少女纤细白皙的两条腿,收拢起来,盖在自己勃起已久的粗黑鸡巴上面。 他的声音钻进腿心的细缝,勾出无限的痒,让她全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踩我的鸡巴。” 脚心抵着硬物,仿佛有脉搏的跳动与她的心跳共振,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时呆住。 连也专心地舔吻穴口,非要把那条粉缝舔开舔出艳色不可,一只手摸她优美的足弓,压着小巧玲珑的脚重重按下去,勃起的鸡巴擦着细腻柔软的足心,恶狠狠跳动出去。 他只好分出心神,双手胡乱地将她的脚合成一个供男人进出亵玩的圆洞,自己挺胯狠肏。 惩罚似的,嘴唇在她的阴蒂上狠吸一口,吸得她脚趾蜷起,夹在龟头上。 连也指控她。 “宝贝,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下次不准勾引我了。” “哈、啊……” 她想必已经知道错误,小穴止不住蠕动流着泪,两条腿战栗地试图夹住他的脑袋,脚趾乱动,时不时擦过夹捏他的肉茎与龟头。 连也真是爱死她沉溺在情欲中诚实青涩的放荡。 他不明白自己从前为什么没在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拉进来强奸,以至于现在舔开她的小逼都那么费劲,穴内嫩肉紧绞厚实粗鲁的舌头,艰难舔磨每一处皱褶,他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动的都很激烈,丝毫不留余地。 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想抚慰她,还是单纯的某种掠夺,紧攥着双腿的力气连发抖都不被允许,他的唇舌反复进出肏弄,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也察觉不到她胡乱推开他的手,不顾她是否已经抵达高潮又是否需要休息,执着不知节制地索取她身体里最后一滴液体。 真诚的愧疚了一下 他将她吃的尽兴,舔开粉窄细缝后舌头更加肆虐,舔舐吮吻,在穴口喘着粗气,克制不住的牙齿偶尔碾擦过肉核,在她近乎惊叫的呻吟中终于接了满嘴失禁般的淫液。 女生绷直的腿也失去力气,任由他逼迫合拢,鸡巴挺送捣弄的越来越狂浪,足底被性器摩擦过惊人的热意,马眼溢出的前精淋湿了脚心,操弄的水声啧啧,落在耳边,带来某种奇异的酥麻感。 窗外的阳光逐渐明亮,她双手撑着垫子仰起脸,承受不住时手指不禁抓皱连也放在身下的衣服,偶尔也会推开他的脸,但全都无济于事。 满目的光在眼底旋转坠落,好似落进一张无形的网,她挣扎不脱,只觉得双腿都要被他操软。 到底……还要多久? “连也、”她说话时下意识夹住他的脑袋,“你、你是不是…太……” 她实在没有足够的词汇支撑这场指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恼羞交加,于是泄愤般足底用力,脚趾夹紧龟头,狠狠踩了一脚欺负她许久的粗壮阴茎。 暴露在眼下的恐怖欲望偾张到极致,她看见连也身上的肌肉线条骤然一寸寸绷紧。 他埋在她的腿心中间狂乱动作,鼻子嘴唇脸颊和毛茸茸的头发,要不是姿势限制他恨不得用全身来蹭她最敏感的地方。 终于,璧上摇晃的影子停止动作,他弓身发出低吼,阴茎死死抵按着足心,精液噗嗤喷溅,浓稠白浊玷污了轻盈的、少女的脚。 她与他在这个瞬间一同停滞呼吸。 连也粗喘着射精的模样色情的要命,比照片上的冲击感强烈多了,他的欲望毫无保留,粗粝手掌摸着她的足弓,擦过电流般的触感,他夸她,“宝贝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 “…… 快、快在哪里? 白水心有点委屈,她动了动酸软的双腿,“好热。你让开……” 男生的身体稍微从双腿中间撤离后,她整个人全部落进阳光底下。 腿心还维持着被粗暴掰开的状态,她低头,一下子就看见红肿起来的阴阜,刚才被他牢牢压制住的娇气任性全部冒了出来。 她伸手摸索了几下,还好没有破皮,但还是轻吸一口凉气,“好痛……你的舌头也、很粗。” 连也差点没被她这个动作逼疯,忍了叁个呼吸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按住她,把她推倒在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面强奸。 他想建议她脱了衣服之后最好不要说话,又觉得左右都是难为自己。 …… 算了。 他讨好地捏着她的脚,白水心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心理经历多少变化,顺势在男生宽大的掌心中擦掉精液,白浊沿着足底曲线滴落在地上。 连也看的痴迷,又听见她嫌弃。 “好脏。” 连也闻言,微仰起头,不经意扬眉的动作露出几分利落不羁,他没理她接连叁次停不下来的控诉,直白地问,“爽吗?” “……” 白水心无法否认。 甚至因为爽过头了,脑子到现在都空白的近乎空虚,小声应了一下,“……嗯。” 连也点头,没有废话。 “我帮你弄干净。” “……” 她没想到连也说弄干净,指的是握住她的脚踝,从足底一路舔到脚趾头,粗厚而扎实的舌头诚恳地钻进趾头间每一道缝隙,仿佛在品尝什么新鲜甜腻水果,嘴唇激烈张合着快要把她吞吃进去。 白水心瞪大眼睛,看了一会,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上,害羞的脚趾一根根蜷起,又被他顶弄着舔直。 他似乎看透她的忸怩,一边拿着她的脚贴在脸上慢慢亲吻,一边火上浇油地夸赞。 “宝贝,你的脚,还有你的逼都很甜。” “……” 变、变态! 她抵抗的力气微不足道,到足弓都沾满了他的口水才堪堪得到解脱。 “你、” 她涨红了脸原想说两句重话,目光顿住,看见他眉峰上划过几道显眼的血痕。 应该是刚才荒唐过头,她失控抓伤的痕迹。 …… 连也伸手捡起她手边的黑色背心,随便擦了擦被他舔舐的湿淋淋的双脚,擦着擦着眼神又暗下去,正打算提议再来一次,侧脸贴上一只柔软的手。 那只手顺着线条分明的轮廓往上,“啊,对不起……”她俯身,怯懦的歉意步步逼近,“我把你抓伤了” 他在她的眼底看见那不值一提的血痕。 “我刚才、”她指尖悬在血珠上,小心翼翼不敢触碰,“是不是很过分啊?” “……” 他望进她的眼睛里,突然失神。 沉默加深了她的负罪感。 在她又要道歉的前一秒,连也抓住她的手,按着拇指擦过眉上血珠,事实上只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刚才的力气比一阵风也大不到哪里去,他还当是在跟他调情呢。 “……嗯。”但是他说了谎,“你是有点暴力。” 于是她更加愧疚了,满眼的无措,分明软弱,却也像一把无形的刃,“那、会很痛吗?” 连也拿开她的手,放在唇边,血迹沾在嘴唇上抹过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又被他舌尖卷起细致舔去。 他亲吻她的手指,宽阔的背脊伏下去,低声回答说, “我快要死了。” 电话( xyushuwu10.com 沾满了各种体液的黑色背心早就被她蹂躏成皱巴巴的形状,但连也毫不在意,随手套在身上,皱痕被他的身材一一撑开,只剩下不明显的泅湿水迹,东一块西一块,在白水心看来,很是淫靡。 她咽了一下口水,不得不承认,连也的身体对她有着最原始的吸引力。 连也瞥了她一眼,“要再来一次吗?” “……不要、你已经问了叁遍了。” “嗯。”连也不以为耻,“因为我满脑子色情幻想。” “……” 她对他的愧疚感在插科打诨中稍微减轻了一些,伸直腿任由他重新给她穿上鞋袜,拍了拍裙摆站在地上时,脚底总恍惚踩着什么硬硬的东西。 以至于刚开始走的两步,差点就要摔倒。 连也一把就扶住她,有些不可思议,“我没怎么你吧。” “……”白水心同样也不敢置信,“你、明明都……” 互相欣赏过对方赤裸的身体与情欲之后,男人的态度似乎都会理所当然变得亲昵。连也原本在她面前还会克制几分无赖的本性,如今放开了一半,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宝贝,我不过喝了你几口水而已。” “啊……” 她捂着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有点像呻吟又有点像委屈泣音,“不要、再说这些……” “现在又不是你求我不要亲别人的时候了。” “……”看好文请到:po1 8en.c om 上课铃声遥遥传来。 她仔细打理好自己的衣着,背上双肩书包,恢复了平日里乖巧的学生模样,弱弱地提出,“我要去上课了。” 连也不知道别人做完亲密事情之后如何相处,但他直觉到白水心已经从刚才那种甜到发腻的状态里脱离出来,爽完之后就若无其事,真让人整颗心都忽冷忽热起来,连也掐着她的一缕长发,“亲一下再走吧。” “不行” 她这次拒绝的格外坚定,理由也十分充足,“你、你刚才还亲了我的脚呢。” “……” 连也被气笑了,纠正,“那是舔。” 他的手不由分说盖在女生的眼睛上,感受眼睫在掌心不安颤动,声音从身后纠缠上来,气息暧昧地贴着耳垂,直到烫红那一小块软肉。 “我就应该从这里开始舔。舔到你全身都是我的口水。看你从哪里开始嫌弃。” 她呼吸微窒,不由陷入想象,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紧密贴合身体的男生性器明显勃起,像一团火在背上轻轻摩挲着,他之前问的叁次,语气玩笑,其实一次比一次认真。 白水心觉得自己正在安抚一只被踩到尾巴的野兽,尽力从他的暴躁中逃生,“……下、下次再说啦。” 连也抱着她蹭了一会儿,总算松开她。 仓库的门吱吱嘎嘎开到一半,他的身影立在门后的阴影里,从满脑子黄色废料中艰难想起今天来学校的原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哦”白水心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一边操作一边抬眼,“你不生气了吧?” 她乖成这样,让他连找茬的理由都没有。 也就被折磨的一晚上没睡,现在勾引完他又要跑,还不给亲而已。 …… 都是小事,算了。 从仓库里出来,清风吹拂学生们说笑打闹的动静,仿佛两个世界切换。 赶着进教室的学生从身边匆匆路过,比肩接踵的热闹中,白水心手机响了。 刚刚才从黑名单里出来的人打来电话。 她接起,抿直唇角,“……又怎么了?” “想你了。” “……” 她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紧闭的体育仓库的大门。 “干嘛说这个……” 连也言简意赅,“硬了。” “……”她被堵的沉默了几秒,忍不住问,“你不觉得你有点、那个吗?” “什么?”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合适的词语,“淫荡…” “我哪里比得上你?”这点微弱指控对连也来说不痛不痒,他随口就来,“舔一下你就敏感的要发情,夹的我舌头都痛了,现在还故意留下发绳勾引我,上面全是你的味道。” “……” 她摸了摸手腕,这才发现备用的发绳不翼而飞,扁了扁嘴,“还给我……” “先借我用一下。” 他要女生的发绳干什么 完全想不明白。 电话那边传来细微的动静,然后是男生往后仰倒碰背撞到垫子的声音,连也喘了口气,“绑不住。”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好奇,但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你用它、能绑什么?” “鸡巴。想看吗?” “……” 想看。 很想看。 她彻底迈不开脚步,“这、也可以吗?为什么啊?” “持久一点。” “……”她顿住,全身都莫名其妙软了下来,声音也一样,“我觉得你不需要……” “嗯,我拿来撸。” 暧昧的喘息声透过电流敲在耳膜上,错觉般能够听见门链碰撞的响动,她的脸腾地一下烧红,意识到连也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什么。 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每一幕都性感的淋漓尽致。 耳边全是他自慰时紊乱的呼吸,撩拨得她没空说别的话,“哦……” 理智提示她应该回教室上课,却又不自觉靠着旁边的树干,风沙沙作响,枝叶切割过的碎光洒在身上,若有若无的烫过皮肤。 “你呢?”连也问。 “没…”她心跳急促,补充,“……没有、那么快的。” “真的吗?”连也兴致起来就在电话里胡乱说着骚话,“宝贝,别嘴硬,就算刚刚没被我蹭湿,现在呢?哦对了,还有昨晚呢?” “……” 他看穿她的默认,“可怜的,回来我给你揉揉。” “你、快点,”她不敢答应,徒劳伸手抓着光,抱怨,“我都迟到了。” “我又不介意你在教室里听。” “……” 就算他不要脸,她也没办法跟着胡闹。 于是硬生生拖到早自习结束,白水心才迈着酸软的腿回到教室,她觉得自己连推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抬起手,门从里面打开。 肖则礼在门的另一边看着她,“早。” * 好心请客的男同学 纵欲是不好的行为。 白水心在半梦半醒间悟出了这个道理。 整个上午的课程都被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在清醒和混沌间,她隐约知道肖则礼来了她座位几次,但她实在没力气跟他打招呼。 最后一次他在她的课桌前停了格外久,久到整间教室都识趣的闭嘴安静下来。 虽然声音停了,但周围人强烈聚集过来的目光快要盯穿白水心的梦境。 安静到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的课间休息真是诡异,她稀里糊涂地抬头,睡出红印的额头上面自然而然地覆上一只手。 肖则礼低声问她,“不舒服吗?” “……” 又是这种对彼此做过坏事之后心知肚明的亲昵感。 她不自觉被卷进他的气场里面,贴着他的掌心摇了摇头。 “困。”她小声说话的模样近乎撒娇。 肖则礼点头,撤开手,完全没管下堂课的老师刚刚走上讲台,“继续睡吧。” 全班:“……”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休,教室里空荡荡的不剩下几个人,似有若无的目光飘散过来,白水心顺着他们视线的方向,侧头,旁边座位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肖则礼。 少年靠着椅背,低头翻一本厚重的书,注意到她醒来,合上书本发出闷重的响动。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白水心被他看的有点尴尬,听见他问: “吃饭吗?” “……” 啊? …… 肖则礼对上她刚醒时娇倦的神色,轻易解读出她此刻的心理,她的眼睛很好懂,那是一种 “同学,我、我难道跟你很熟吗”的无辜眼神。 从入学到现在,他领教过好几次。 白水心在班上是个有点特别的女孩。 除了隔壁班叫郑小茜的普通艺术生,她跟谁都不太往来,即使大家对她的态度非常友好,但跟她说上超过五句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有股小动物般毫无攻击性的清澈,同样也有稍微靠近就会被吓到的不安和天真,让人忍不住呵护。 并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接近她,只可惜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例如他自己。 他觉得白水心的脑子里说不定有个自动格式化的装置,不管前一天如何费心跟她说几句话,拉近关系,到了第二天再见,她又会恢复生人勿近的怯生生模样。 她长相很合他心意,肖则礼承认自己有点儿喜欢她。 只不过他从小经受的教育和环境告诉他,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轻而易举。因此,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像学校里那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毛头小子一样,上赶着去讨好巴结她。 然后两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花了两年才终于意识到,即使共处一室,白水心眼里也是没有他这个大活人的。 …… 她的性格,该说是胆怯还是傲慢呢? 他对她的喜欢里不可避免掺杂了一丝好奇,不经意凝望过去的视线似乎让她有所察觉,逐渐警惕,像一只立在枝头随时会被惊飞的鸟。 这可不行。 他需要给她创造更有安全感的环境。 他想过很多种方式,尽力放轻自己的企图,像下棋一样沉思斟酌着步步为营,然而一则未读消息出人意料,将整盘棋尽数掀翻。 黄昏后的空教室,她专注打量的目光中带着青春期躁动的紧张与炽热,他的底线转瞬被逼退到自己也惊讶的地步。 棋下不去了,人却还是要面对。 他站起来,弯起的笑容里没有这个年纪常见的肆意张扬,而是含蓄的,像一汪平静的湖。 “睡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问题 很难说肖则礼的问题,是提醒还是诱导,但是肚子里的饥饿感确实被他用一句话唤醒。 白水心撑着脑袋,下意识想起叫上郑小茜,拿出手机才意识到好友这几天都忙着当大明星,根本没有时间来学校。 一个人去饭堂,堪称社恐的极端挑战。 肖则礼低头看着她。 “……” 但是跟面前这个人去饭堂的话,跟在漆黑夜里提着灯笼出门有什么区别,她想到那些被他吸引过来的围观目光,就觉得非常麻烦。 还没来得及想出拒绝的说辞,听见肖则礼建议: “去外面吃怎么样?” “……” 是会读心吗? 白水心有时候真觉得他挺吓人的。 肖则礼默不作声的注视,在旁人看来礼貌温柔,却时不时触发她直觉里对危险的预警。 他拥有一副温和的长相,干净清俊得让人眼前一亮,如同清晨透过云层的第一缕光,眉眼间尽是没遭受过任何艰难龌龊的少年意气与骄矜。 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男生,她却连他什么时候进的联系人列表的都不知道,实在是很诡异的事情。 “或者我叫人送进来。” 小少爷的午餐选项里根本没有饭堂,他继续建议。 白水心睡的手脚都发麻,脑子也很迟钝,反应过来已经踏入二选一的陷阱,“那……还是出去吃吧。” 并肩走出教学楼,察觉到本来就很安静的校园陷入某种更加紧张的沉默感中,人群压低说话声音,停在原地,时不时好奇地伸出脖子看向窗外。 白水心跟着望过去,远远就看见连也的身影。 他身后缀着很多人,清一色脾气暴躁人品差劲的不良少年,搞得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混混头领。 但是比起周围那些动不动因为琐事大呼小叫的家伙,连也完全是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就算这样,他只要出现,就会给人一种极度不想引起他的注意的压迫感,导致那群二世祖跟在他身后都走出旧港片的气质。 偌大的中庭只有他们一行人穿过的身影,大家都自觉地躲开。 白水心也停下脚步。 倒不是因为不想撞上连也,而是在他身后看到了讨厌的人。 那几个家伙在学校可算臭名昭着,以欺负家境平常的同学博取眼球,白水心知道他们,是因为他们之前满世界找郑小茜的茬。 郑小茜是艺术特长生入学,家境也算富裕,不需要为钱财过度操劳,但在学校里还是有些不够看,她又长得明艳漂亮,性格张扬,不知道怎么就被无所事事的男生们盯上骚扰。 就算告诉老师,老师们好像对这群人颇有忌惮,随便说了几句就轻轻放过,没有任何管教效果,最后还是他们自己觉得无聊放弃。 她瞪着那几个不良少年,发现他们走在跟班队伍的最后面,脚步虚浮,一脸惶然。 干嘛? 内讧了? 肖则礼的眼里好像看不到浩浩荡荡的队伍,侧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 说话时,一道略带锋芒的视线自前方劈落。 她似有所感,下意识抬头,对上连也轻挑起的眉毛,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朝她走过来。 好在他还是有点当不良头领的自觉,没带着一堆人跑来吓她,只是随手拿起手机敲了几个字。 两秒之后,白水心的手机响起。 连也:「你旁边那个野男人是谁?」 有借有还和安分守己 「……」 白水心给连也回了一串省略号。 与此同时,肖则礼瞥了一眼她亮起的屏幕,“走吧。” “哦。”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因为它间不容发地连响了叁下。 连也:「你们在一起干嘛?」 连也:「要去哪里?」 连也:「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管是打字还是脚步都慢吞吞的,跟在肖则礼身边,迎面就要撞上一群不良少年。 白水心:「吃饭」 她想了想,又问。 白水心:「你不饿吗?」 连也:「饿了怎么办」 白水心:「那你要一起来吗?」 “……” 她倒是光明正大,让人连怀疑都很难理直气壮,平常人估计要被她这一手气饱。 连也拿着震动的手机,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哼笑了一声。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连也淡定的回复: 「看看你的口袋」 “……” 她顺手摸了一下,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蓝白相间的、略微有些松垮的发绳,是上午不小心遗落在体育仓库的那条。 捏在手里,柔软的触感,甚至有学校专用的木质香洗手液的味道。 霎时间,透过电流磁性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她心跳停了一下,马上又响的很急。 但是……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当事人自己也没发觉,他会变魔术吗? 白水心忍不住一边脸红一边好奇。 「怎么做到的啊?」 迟迟没有等到回复。 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已经走远,她回身,看见连也似乎早有预料,隔着人群与阳光对她扬了扬眉,两指夹着手机转了一圈。 短暂的对视一触即离,手机响起提示。 连也:「单独跟我吃饭再告诉你」 “……” 手机安静下来,肖则礼的话也不多。 一直到吃饭的地方,白水心都没有发现气氛安静的有些异常,她撑着下巴,看向桌上的台灯走神。 小少爷吃午饭挑的地点离学校不远,在一栋有些历史的小洋楼内,灯光荧荧,对立而坐,显得暧昧而私密。 她原以为他们是没有共同话题才这么沉默。 但是肖则礼的目光沉而静,时不时扫过她,看似不经意实际上是隐晦的打量探究,他趁她神游天外的时候,突然冷不丁问,“你认识他?” 白水心毫无防备,“嗯,认识。” “……” “怎么了?” 肖则礼目光停了一瞬,抬起眼,语气很慢,“我还没说是谁。” 白水心:“……” 她怔了叁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 他并不打算放过,继续问,“所以你刚才是一直在我面前想着别人吗?” 白水心:“……” 啊? 逻辑原来是这样的吗。 肖则礼的语气平和,但望过来的目光显而易见带着无声控诉,她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看,竟然不自觉涌起愧疚,几乎抬不起头。 “没、”她揪着餐巾的一角乱揉,解释说,“……现在没有了。” “是吗?” 那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在注视别人的时候,总是含蓄从容,却又会引起她的不安。 此刻也是一样。 她毫无由来不喜欢直视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肖则礼看向她时,眼里总有某种经过暗自推演的谋算,就算他正在示弱,也并非退让,而是在计算。 他在计较胜负吗? …… 没有。 他只是在思考,应该赢多少才合适。 肖则礼食指轻敲了一下桌子,状似无意道,“看刚才的样子,他应该是要去打人吧,你们很熟吗?” “打、打人?”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吗?他入学填的心理测评有暴力倾向。” 真的假的? 没有吧。 …… 最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随随便便就把她的手腕都抓红了,但其实也没有很痛,过了一个上午,印子也早就消了。 她小声为连也辩驳了一句,“应该是误会……”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连也给她发的无数条消息里,最暴力倾向的一条也不过是「凶残哈士奇竟将心爱玩偶推下沙发!」,白水心咬着气泡水的吸管,认真回答,“因为他说他不是坏人。” 肖则礼:“……” 他看着她,唇角慢慢弯起弧度。 “有什么好笑的吗?” 肖则礼心想,我觉得你很好骗。 然而他嘴上不自觉说的是,“我觉得你很可爱。” 白水心不明所以,不过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想到连也如果是打那几个欺负了郑小茜的人……她也很想看的! 白水心压着激动的给连也发去信息。 「听说你在打架?」 “……” 连也拿出手机,脑海里闪过两个想法。 第一,小白脸告状了。 第二,哦,她还挺关心他的嘛。 又看见她紧跟着发来第二条。 「是刚刚跟在后面的那几个人吗?」 他单手打字回着消息,顺便一脚踹开地上打着他的旗号做了一堆破事的渣滓,在尘土飞扬中冷笑了一声。 “滚吧,今天心情好。” 连也:「亲亲表情」 连也:「误会了,我怎么会在学校里做这种事呢宝贝」 “……” 确认回复后,白水心盯着手机消息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随后难免染上了几分失落。 第一道餐点端上桌。 肖则礼不动声色观察她,合理建议,“吃饭就不要玩手机了。” “哦” 她神色恹恹地放下手机,一直到这顿饭吃完,再也没拿起来过。 * * ** 也哥:满意 肖哥:满意 妹:啊?(垂头丧气) #没关系你们现在还是可以随意看不起对方的阶段# 有点卫生意识的男同学 一顿午饭之后,她对肖则礼的熟悉感似乎回来了一点。 平心而论,他长得唇红齿白赏心悦目,白水心又是个意志力格外薄弱的女孩,根本没办法在肖则礼温和又不容拒绝的讨好中坚持几个回合,很快就败下阵来。 例如现在。 午后的氛围慵懒,街边敞开的店门溢出冷气和轻柔乐声,路边行人稀少,擦肩而过,看见树下故意放慢脚步、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时不时有人会心一笑。 隐约可以听见男生的声音,干净落进枝叶摇曳的碎光里,“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俨然是一副青涩美好的画面。 “……” 然而白水心却有点恍惚。 什么啊。 这话居然出自一个昨天差点把她衣服脱光,而且在车上把她全身都仔细摸过一遍的人。 “哦”她神思不定,“……好” 肖则礼牵起她的手,似乎察觉到什么,握在眼下细心打量了片刻,“你剪指甲了。” “……” 我哥剪的。 “挺好的,昨天我就发现了,”肖则礼的语速很慢,好像在说平常的事情,“……你有点喜欢挠人。” 白水心:“……” 第叁个了!这是第叁个受害者了! 连愧疚都染上习惯的语调,她这次问的很顺利,“……那你怎么不说呀?” 肖则礼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比起被你抓伤,我比较担心你以后不想抓了。” “……” “我应该没有让你不舒服吧。” “……” 那倒没有,你是最温柔的。 下意识的比较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就被羞耻感淹没,双颊瞬间泛起绯红,一路晕开在肖则礼的眼睛里。 他盯着她,觉得自己关于她的计划总是白费心机。 明明想着要慢慢来,不要吓到她,回过神来已经把她的内裤带回家了。 现在也是一样。 想着要跟她在阳光下两旁布满香樟树的道路散步,清醒的意识却逐步被黄昏后暧昧如蜜糖的光线慢慢笼罩凝固,稠得几乎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他问,“你还要休息吗?” “啊?”白水心对他的脑子一无所知,“不了吧,都睡了一个上午。”” “那跟我待会吧。” “现在不是吗?” “我是指,你跟我,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他怎么说得出口? 白水心觉得很玄幻,“你……嗯……我……” 她想把今天刚领悟到纵欲对身体不好的道理告诉肖则礼,又觉得他们之间不是那么熟悉的关系,最多也就……在教室里发生了点意外的事情,然后亲了一下。 好像还对她告白了? 不太确定。他讲的挺含蓄的。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会吗?” 肖则礼静静观察着她,将女生的犹豫退缩胆怯尽收眼底,就算是她那些微弱的排斥和拒绝也显得非常可爱,以致于他今天跟她说话的时候,总算忍不住想笑。 明明会相信连也那种从身家背景到名分都不清不白的人,却又害怕他。 他自认将她看得清楚。 白水心的世界有一套软弱又固执的规则,接近她跟接近小动物的原理趋向一致,首先要创造一个柔软的空间,让她相信你的无害。 相信你会爱她,呵护她,供养她。 多么简单,又多么难以相处的女孩。 而少年的傲慢藏在与生俱来的显赫家世里,不需要太多解释。放低自尊去哄慰别人,这种事情从来不在肖则礼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用知道自己有哄女孩子的天赋。 肖则礼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如果能多了解你些就好了。”他问她,“你一点都不想了解我吗?” 话说出口,好像没有想象中困难。 她略带惊讶又明显意动的表情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让肖则礼觉得再讲两句又有什么关系。 “昨天亲了你以后,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大概是因为我经常想着你,已经很久了。”他停了一下,语气轻的好像是一个不忍心、却又无法忍耐的控诉,“……你都没有发现过。” “……” 白水心脑海不受控制的眩晕了一下。 这、这…! 这是什么糖衣炮弹的招数! 如果出自别人的口倒也还好,但眼前是高岭之花下凡,她不免有几分晕头转向。 理智在“他有点惹不起”和“他长得真好看”之间来回徘徊了几秒,她完全被后者诱惑了,十分心动之余,想了想,底气不足地跟肖则礼谈判,“这次是你先提出来的,那、只有你给我看。” “好。” 她强调,“你不能脱我的衣服。” “好。” 他答应的又慢又认真,配合一脸纯良的模样,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应该不是她想多了吧? 迟疑的心理在肖则礼让她在原地等几分钟,自己走进一家连锁药店后,开始渐渐崩溃起来。 不是…… 他怎么穿着校服就进去了啊?进去干什么? 白水心悄悄往旁边退了两步,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溜掉,肖则礼回来的速度比她做决定的速度快多了,手里拎着的袋子看起来内容很丰富。 对上她好奇的视线,肖则礼问,“草莓味还是薄荷味?” “啊?” “你喜欢。” “……草莓吧。” “嗯,”他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颗大概是结账台拿来的赠品糖果,粉红色的糖纸包装十分可爱,“我猜也是。” 她拿走糖,一时觉得他逗女孩子的模样有点新奇,正要说些什么,又听见肖则礼说。 “草莓味我也买了。” “我知道啊。” “我是说安全套。” 她拆糖纸的动作顿住,“……” 这是要干什么他们真的在同一个频道说话吗 路边行人望过来的视线分明是无意的,却烫的她全身都要烧起来,她轻轻咬着下唇,不安压低声音,“可是、你都答应过不脱我的衣服……” “嗯。” 肖则礼沉静点头的模样,又懂事,又诚恳。 清风拂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阳光下宛如一泓宁静清泉。 出身高贵的小少爷只是安静站在那里,周身也萦绕着一种没被红尘世俗污染过的纯净澄明,以致于说出这句话都让人怀疑自己对他做了坏事。 “我只是担心你又嫌我脏。” 很讲礼貌的先问一下 yao gu oshu.co m 午后的光线炽热明亮,轻薄的白色窗纱只能堪堪遮掩,一大半阳光泄露进来,映着房间内井井有条的秩序感。 肖则礼问她要不要去开房,得到强烈的否定回答后,他带她回了学校。 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有着明显的个人风格,整齐、宽敞、一尘不染,占据整面墙的嵌入式书柜摆满了繁杂的书籍文件,却又条理分明到一眼就能明白归纳逻辑的地步,不禁让人怀疑收纳者或许有强迫症和完美主义。 色泽深沉的办公桌宽阔厚重,沉淀着岁月流逝的痕迹与精心打磨过的珍稀。 肖则礼靠坐在桌边,仿佛又回到那个意外的黄昏。 他垂眸,看见她专注认真的表情。 …… 白水心现在颇有经验的认为,男生的衣服应该从上面开始脱。 她解开肖则礼的衬衫扣子,不时撞进那双安静的眼睛,看见他轻松熟稔撑在桌面的双手,空调的风拂过额发,他被朦胧的光线笼罩,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 像是从容,又像是纵容。 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后,失去桎梏的衣料顺着少年后倾的身体敞开,将他明明白白展示出来。 他的身体散发着山涧清溪般生机蓬勃又干净清爽的少年感,身形颀长,积石如玉,隆起的薄肌恰到好处,并不夸张,却又紧实有力,隐匿着男生将近成年时期特有的青涩色气。 白水心停下动作专注盯了一会,听见头顶的声音问。 “怎么了?” 她目不转睛,侧头说,“哇。” 很简短,是评价也是赞赏。 她觉得肖则礼的腹肌比他的性器好看多了,十分诚恳地抬头问了一句,“我可以摸吗?” 肖则礼不明显地耸了一下右肩。 她当成是默认。 一开始她只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在腹肌之间的沟壑游移描绘,发现他并不排斥之后,悄悄盖上一只手,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手都贴上去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bs.com 她有一下没一下揉按着隆起的肌肉,毫无章法,摸来摸去,力道也随心所欲,偶尔察觉到随着她的动作,掌心下面明显收缩的力量,是他在极力压制着呼吸心跳的痕迹。 顺着腹部的纹理往上,他心跳的频率越来越不受控,额发已经被热汗濡湿。 单手覆在胸膛,掌纹下抵着战栗的凸起。 “你都不怕痒吗……” 话还没有说完,作乱的手被一把抓住,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两个人的位置已经交换。 肖则礼依旧双手撑着桌子,却是把她禁锢在怀里的姿势,额发凌乱,低头难忍地喘息。 她抬眼就看见一滴热汗落进他的锁骨,下意识去碰,马上被他制止。 白水心不满控诉,“你不能动我的。” “……”肖则礼在艰难克制的生理欲望中,抽出一点点理智回忆,“有这个规则吗?” 听见她虽然底气不足,但是坚持地小声说,“现在有了。” “……” 她推了一下他,丝毫没有推动,眉头慢慢皱起来,显而易见的委屈涌进眼睛。 肖则礼无声地叹了口气,青筋凸起的手才离开桌沿,肩膀就被用力按住,只好顺着她的心意,自愿被推倒在椅子上。 办公椅往后靠发出突兀响动。 白色衬衫敞开在黑色皮质椅子上面,晃动的身体和濡湿的额发,他克制着欲念时有种难得一见的无措和虚弱感,这副模样让白水心隐约体会了某种欺凌良家的兴奋。 伸手摸到他的下颌完全是潜意识的举动,像电视剧里的恶霸,止不住撩拨搔刮几下,他不太习惯地低头避开,又被她用手托住,微微施力抬起脸。 肖则礼整个人陷入逆光里,脸上也带着不可测的情绪。 她望进他那双总令自己不安的眼睛,窗外分明晴空万里,却恍惚觉得置身于潮湿雨林,书架上所有的纸张泡发,一呼一吸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肖则礼。” 倘若心动有迹可循,有理由相信谜底最初诞生于这一刻。 但此刻懵懂无知,她只觉得问题脱口而出。 “我可以亲你吗?” 人心惶惶不如搞点纯爱 肖则礼觉得她现在像个走进玩具店,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眉眼间闪烁的都是不管不顾不计代价的天真任性。 “我可以亲你吗?”她问。 垂放在椅侧的手用力按住扶手,青筋根根暴起,堪堪忍住没有把她拉进怀里。 他轻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谈判,“那我能动吗?” “不能。” “舌头呢?” “也不能。” “……” 力气蓦然松懈,肖则礼往后仰,“亲吧。” 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在牌桌上放弃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利益与底线一寸寸瓦解舍弃,连不甘心也死死压制下去。 白水心的目光流连在少年清隽的脸上,歪头考虑了几秒钟,第一个吻试探地落在额间,沿着鼻梁往下,轻轻碰到嘴唇。 他的嘴唇好软,细细品味的话,口感有点像果冻,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交织成凌乱的风,灼热中烧起轻微难以自抑的喘息。 她低头亲了一会儿,觉得姿势不合心意。 于是伸手摁住他的后颈,半是强制地令肖则礼坐直身体,这下她亲吻他总算更方便一些,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快啄吻了两下,往后退开。 他被她亲的时候没有半分脸红,但手贴上去之后,掌心都要被烫熟了。 指尖摩挲着滚烫脸颊,她不可思议看着肖则礼神色如常,忍不住点评,“你好会装。” “……” 这是谴责还是夸奖? 肖则礼不想追究。 他只是用一种无声而讨好的目光注视着她,侧脸蹭了蹭掌心,经意或不经意的吻落在手腕凸起的青色血管上。 血液奔涌着被点燃。 白水心又开始受不了他的眼睛,一只手不讲道理地盖了上去。 黑暗中肖则礼听见她的声音。 语气微弱的像个商量,但丝毫不曾留有拒绝的余地。 “我可能要亲很久哦…” 尾音吞咽在相互触碰的唇角。 她果然说到做到,含着唇瓣吮吸舔舐,偶尔逼近温热的口腔,卷起湿润的舌头试探玩耍,既青涩又执着,认真的好像在学习什么新鲜知识。 除了他的嘴唇很软之外,她还学会了歪着头可以改变亲吻的角度,带来不同的感受;舌头扫过上颚应该会有点痒,因为他的眼睫毛在掌心下动的更快…… 还有…… 他的呼吸乱的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而她完全体会不到他的紧张激动克制和兴奋,只觉得亲吻确实是件很舒服的事情,脑子有点飘飘然然。 这个漫长的吻结束后,反而是她的脸颊添了红晕。 她往后退开,松开手,重新撞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你看起来……” 目光所及,肖则礼的衬衣本来就被解开,在推搡中变得更加凌乱,失去了往日的整洁。潮湿的汗不停顺着下颌滑落,喘息紊乱,眼眶潮红,完全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她咽了口水,不知是满意还是责备。 “……你现在真的好糟糕啊。” 肖则礼仰起脸说话的模样说不出的散漫,“是吗?” “嗯,”她点头跟他描述,“你的头发都乱了,嘴唇是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感觉被欺负得很惨……” 少年整个人笼罩在朦胧潮湿的氛围里,像在雨中受洗,暧昧中掺杂着某种模糊又可怜的气质。 他的手指悄悄勾上裙摆,抓住皱褶的一角,轻扯了一下。 “那你就饶了我吧。” 白水心觉得自己肯定被他迷惑了,视线顺着他的力气方向,往下看去。 他分开腿坐在椅子上,明显隆起弧度的裆部大方展示出来,又因为勃起的性器闷在裤子里显出几分既色气又隐蔽的禁忌感。 不自觉被带进了奇怪的氛围里,她扯开裙摆,“……好吧,那、你求我一下。” “求你了。” 肖则礼坦然向她求饶。 “我要难受死了。” 了解与学习 白水心哪里见识过小少爷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被迷的目眩头晕。 回过神来,手里正在拆一盒安全套的包装。 肖则礼说不动她就真的没动,但是哄她给自己戴套还是轻而易举。 他已经发现了,白水心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意志力最薄弱的女孩。 这个认知刚刚出现在肖则礼的脑海,率先涌上脑海的情绪竟然不是高兴,而是某种很难形容的情绪。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她那副懵懂的模样真让人又爱又觉得有些不争气,低头认真研究着包装上面的说明,因为字体太小,她凑得很近,看了半天后,开始打退堂鼓。 “我不会……” 肖则礼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干净,丝毫看不出他正在平静地摆烂,“我也不会。“ 白水心:“……” 她只好又举起说明书,在有点晕字的情况下艰难阅读。 很难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男生的裤子已经解开了一半,硬挺的阴茎就这样直白暴露在空气里,没有得到任何安抚,即使如此,也兴奋地不停溢出前精,为翘起的弧度抹上一层晶莹亮光。 如果不是指节时不时难忍地收力攥住桌沿,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空气中闷重腥膻的味道越来越明显,弥漫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白水心放下手里薄薄一张说明纸,撕开安全套包装。 她拆的这款润滑液清香,忍不住放在鼻尖闻了两下,评价,“感觉有点像糖。” 这种时候也能走神么。 肖则礼在内心叹气,正要再哄哄她,就看见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一下糖纸一样的单片包装开口。 “……” 这一幕色情的让他心跳都停了几拍,随后一下比一下重。 仍然克制着本性里卑劣的欲望,忍的整颗心好像都在深渊里不停下坠,他哑声提醒她,“我觉得应该不可以吃……” 她吐了吐舌头,把不好吃的黏液擦在嘴唇上,“你说得很对。” 取出安全套,回忆了一下说明书内容,指腹捏着胶质顶端排干空气,这才终于慢吞吞往肖则礼的性器上面套,过程磕磕碰碰,很不顺利。 肖则礼不时感受到她的甲面刮过阴茎,女生手指的动作生涩又认真,但是薄薄一层胶套着性器总是受到阻碍,卡在一半就撸不下来,他侧头看见她拆开的包装纸搁在桌上。 螺纹型。 怪不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深呼吸了一下,告诉她,“戴反了。” “啊?” 白水心怔住,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直接拿掉,而是扶着阴茎根部研究戴到一半的安全套,她盯了叁四个呼吸,才不甘愿地承认,“真的诶……” 他才真的快要被她逼疯。 偏她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模样,“这个不好。” 肖则礼过于周全的性格,让他在药店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安全套润滑剂甚至是事后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用来折磨他自己。 因为她为了逃避刚才的错误,拆开第二盒,又在看说明书。 “……”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肖则礼闭了闭眼睛,妥协,“要不还是我来吧。” “好啊。” 她飞快交出拆到一半的包装盒。 好没良心。 他从她身上发现了第二个可爱又可恨的特质。 “你靠近一点。” 肖则礼表面淡定地说着,然而事实上他对这方面的知识经验可能还不如她更加丰富,接过包装之后一目十行地扫过文字说明。 好在学霸的学习能力没有在紧要关头掉链子。 等她慢吞吞挪到男生面前,肖则礼已经拆开铝箔,一只手捏着安全套,另一只手盖在她的后颈上,察觉到她整个人在掌心瑟缩了一下。 他不允许她逃避,摁住她低下头。 “看我。”笼罩在女生目光中的性器兴奋到了极点,被喜欢的人注视隐私的爽感过电般蔓延在身体里,他一边戴套,一边压制激动,声音平静地说,“看清楚点。” 正在反省的男同学 哗啦。 满桌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安全套在碰撞中散开、掉落、砸在地上、四处滚动,成为这间秩序感十足的办公室里最突兀混乱的存在。 手指勾缠到塑料袋,一阵簌簌声后,又不知道被推到哪里去。 白水心坐在桌上,裙摆底下是一只灵活的手,好似一尾游鱼,在汹涌的欲潮中轻松游走。肖则礼果然是那种学习能力很强的学生,对如何掌控她的身体也悟性十足,隔着内裤轻揉抵按,哄得她忘乎所以,双眼迷离仿佛失去了对面前世界的清晰认知,更不可能跟肖则礼计较之前定下的规定。 然而他还是遵守了一半,靠近她耳边低声诱哄,“我不脱你的衣服,自己把内裤扯开好不好?” “嗯、嗯…” 他稍微退开了些,看见她诚实地撩开裙摆,似乎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做,才用食指轻轻勾着内裤边沿,往旁边扯开,露出被揉的色泽鲜艳的穴口。 肖则礼拿手轻轻按上去,穴缝溢出甜美汁液。 “好乖。”他亲吻红透的耳垂,一边用掌心盖住会阴碾擦,一边告白说,“知道吗……我昨晚一直在想你,感觉都快疯了。” 他尽可能讨好她,抵着花蒂慢慢转圈,“你想我了吗?” 耳边吹气的温热痒意让她不住闪躲,整个人都东倒西歪,“……没、没有” 他接住她快要掉下去的身体,搂在怀里,“那你上午为什么一直在睡觉,昨晚休息得很好吗?” “……” 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她实在难以启齿,捧着他的脸胡乱落下亲吻,脸颊绯红,“别再问了……” 肖则礼被她难得的主动勾引的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何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胶质的触感贴上来,带着润滑液的微凉,他好像是在适应戴套的感觉,性器一下又一下慢慢地蹭着穴口,数十下后两个人的下腹都被流出黏腻的液体浸透,发出咕叽水声。 漫不经心的撩拨蹭的她从小穴到脑子都发麻发痒,又想要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 手才刚刚抬起,就被握住。 “怎么了?” 她的眼睛柔润无辜,谁看了都要心软,“我、好难受” 肖则礼却控制不住自己,下身重重顶撞了一下,撞出她急促舒爽的呻吟,明知故问,“你喜欢快一点吗?” “嗯……” “去沙发上。” 她被他抱起来,性器紧密贴合在一起,走了几步路,跨步时下身摩擦的快感陌生又刺激,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就被放躺在柔软的沙发。 视线朦胧看见肖则礼跪坐在她身上,目光垂落,仿佛细致地审视这具身躯,寻找其中弱点。 “扣子解开两颗好不好?”他礼貌地问。 “你就不能自己…” “我答应过不脱你的衣服。” “……” 娇气的指责和反问都被逼回去,白水心扁了扁嘴,有点委屈的模样,但是她也觉得好热,轻喘着气不自觉按照他说的,伸手解开衬衫上两粒扣子。 肖则礼盯着看,喉结动了动,“不够,再解一颗。” “哈、”她难耐地屈起腿,“你怎么这样……” “经验不足。”肖则礼诚心认错,“下次我就知道了。” “……” 她好烦又好燥热,手指跟第叁颗扣子迷迷糊糊搏斗了一会儿,才艰难获得胜利,失去耐心的手控制不住力气,拉着衬衫往旁边带,春光乍泄的领口随之露出一小片圆润温软弧度。 肖则礼看的下腹发紧,性器胀到极致甚至错觉感到痛苦,他手指张开,揉上那尚且青涩的果实,握在手里的触感却是饱满的,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掌下起伏。 清晰的,生动的。 他恍惚以为自己正在拥有她。 近乎急切地用阴茎拨开两片花唇,在入口处浅浅顶弄了一会,扶着肉茎稍微用力按下去,龟头碾擦过阴蒂又几乎捅入甬道,她发出了舒服的鼻音。 理智在厮磨中混混沌沌。 分明正揉着她的胸磨着她的逼,却仍然觉得不满足。 好想插进去 右手猛地撑在沙发上,在离她耳朵最近的地方紧攥成拳头,她似乎都能听见他全身克制着的声音凝成指骨响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剧烈的抗争。 性器快速挺动了几个回合,他皱着眉哄她,“腿再打开些好吗?” “哈、……” 她被伺候舒服的时候非常听话,屈起腿,朝两边张开,完全不顾自己正露着逼躺在男人身下,全然是信任邀请的姿态。 肖则礼看着心软的要死,性器又硬的快难受死。 他有点窒息,放任自己伏下身体,一边找着借口。 “你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嗯?” 声音埋在颈边,“我闻一会儿。” 身体的温度贴合纠缠在一起,下身顶撞着连接,分明是最原始的性交的姿势,他生怕自己真在学校里掰开这口小逼捅进去操一顿,用尽一生的理智克制脑海里沸腾的欲,控制过头呼吸轻的都快要听不见,全身心都用来计算她身上敏感的地方。 手揉上胸口她会不自觉颤抖,接吻的时候会闭上眼睛仿佛很认真在感受,阴茎撞着窄缝擦过肿立的蒂豆,慢的时候她整个人像云朵一样又软又飘,快一点时她又会发出甜腻的呻吟……她身上所有的姿态,都引他入了迷。 张开的腿在碰撞中磨磨蹭蹭无师自通勾到他的腰上,肖则礼整个人动作顿住,听见她呼吸紊乱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哭哭啼啼的作态,眼角却没有泪,语气委屈至极,“肖、肖则礼,我要受不了了……” 他恍惚明白,吻着她的唇角明知故犯,“那我停下?” “不是……你快点、” 她说话时吐出嫣红舌尖,被他当成乖巧讨好的勾引,卷进唇齿里搅动,撑在她身上挺胯的速度迅疾,粗鲁的差点挤开狭窄甬道操进去。 肖则礼垂眸,看见她整个人在身下晃动不安的身躯。 这样清纯无辜的一张脸,心思简单清澈,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丝毫不掩饰自己食髓知味贪恋快感,既纯洁又沾染着情欲,像一张被他亲手着墨的宣纸。 难言的罪恶感反而刺激了性欲,几近失控的伐鞑,她喘不过气,抓着他的背把自己扣进去,在他怀里战栗着高潮。 她抖的厉害,颦眉喘息的模样沉迷又娇弱,汹涌余韵在性器贴合碰撞下好像没有止境。 肖则礼抱着她竟然不由觉得心疼。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停下,手指反复摩挲她潮红的脸和发烫的耳朵,企图给予安抚,温柔亲吻发顶,心疼之余又奇妙地涌上某种成就感。 但她接下来的话让他浑身沸腾的血液都要倒流。 “肖则礼…” “嗯。” “好累啊,我困了。”她说。 “……” 可是,她到底…… 她的语气很轻,好像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说一些可恶的话,“我要睡觉了。” 向来精于计算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后停摆了一下。 他摸了摸她额角的湿汗,抿直唇角。 才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相处,他就发现自己总是在她面前一次次让步,这真不是什么好的开头。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放低了底线,“你睡吧,我轻一点。” 白水心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趴在身上,硬是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才安心闭上眼睛,他侧对着她的背影,性器在柔滑的腿心中间轻轻动了一下。 她睡的熟,一整个上午的课程都没有吵醒她,现在也一样。 肖则礼偶尔都要担心她是不是干脆晕了过去,做到一半又忍不住认真低头去确认她的状态,欲望爱恋怜惜呵护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全都搅得他不得安宁。 白水心困的没力气计较他在做什么,然而身体的感觉却很清晰,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陷近春梦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到酥麻温和的快感。 她半梦半醒间,总算想起提醒肖则礼,“纵欲不好的……” 听见男生乖巧答应的声音。 “我正在反省。” 小少爷正在计划中 白水心是被下课铃声吵醒。 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身体里细细密密堆积的愉悦快感先一步苏醒,她恍惚知道自己陷落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像深海里软绵绵的浮游生物,随着洋流波动漂浮。 “醒了吗?” 细密的吻从颈侧暧昧缠绕,顺着脸颊往上,似乎想要舔开她的眼睛。 “嗯……” 肖则礼翻身上来,压了许久的欲望危险抵着她,逐渐缠人的吻和失去节制蛮横挺胯的动作,像惩罚又像是讨要奖励。 全身的感官都被逼到极限,窒息前一秒他才终于放过她。 胡乱喘着气大口呼吸,摇晃不安的视线中看见他摘下射满精液的套,修长干净的手指绕了一圈形成结,随手丢进旁边的废纸篓。 顺着抛物方向侧头望去。 几张揉成团的废纸上面七零八落挂着胶质垃圾,小少爷一开始大概不会打结,白浊泄露出来泅湿纸张上的墨痕,发干后晕开他那笔端庄稳重字迹,视觉效果淫靡的过分。 好在他学什么都很快,除了一个没有成结和撑破损的,剩下都经过正确使用。 “……” 不是 但是到底有必要做那么多次吗 她不太清醒地对上肖则礼的视线,看见向来整洁的学生会会长现在何止衣衫不整,敞开的衬衫皱褶堆迭,乱七八糟恣意放纵的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有些丧气地捂着脸。 “你怎么能……”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 还不如被他脱光算了。 “我还要回教室呢。”指缝里透出郁闷的声音。 “不去不可以吗?” “啊?” “已经迟到了,我们一起旷课吧。” “……” 这么堕落 难道说她才是年级第一吗? 她有点受不了肖则礼讲这些不太像他的话,从他怀里退出来,“不行、要上课的…!” 肖则礼安静注视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确认还有没有动摇的余地,不知道他最后得出什么结论,略显黯淡地垂下眼眸,越过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来。 打开是一套女生的夏季校服。 “……” 分明是仓促的决定,但他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准备的这么齐全,震撼之余,让白水心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这才是他的风格,之前的示弱讨好,也只是经过计算的一环。 质问已经失去意义,她换上衣服,意外的合适。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尺码?” “我摸过。”小少爷不太高兴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忘得太快,强调,“很多次。” “……” 行吧你记性不错悟性也很高。 肖则礼没再挽留阻拦,甚至静的有些不寻常,一路跟在身后。 除了腿心中间莫名的酸软感,睡过午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白水心回到教室,下午的课已经上了一半,才推开门,课间休息吵闹的教室像被按下暂停键,座位上的同学纷纷抬头,视线全都聚集过来,在门口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 “……” 中计了。 白水心默默从肖则礼旁边挪开一步。 之后整个下午她都在四面八方鬼鬼祟祟的视线笼罩中度过,搞得她走神时忍不住思考了一下,到底是跟他一起回教室比较麻烦,还是跟他出去后旷掉整个下午的课比较麻烦? …… 可恶,怎么想结果都很糟糕。 再、再也不惹他了! …… 肖则礼察觉到来自教室后方的瞪视,转过头去,白水心举着一本书立在面前,遮住了小半张脸却遮不住她抱怨的眼睛。 瞪的久了,甚至开始泛红,显得可爱又有点委屈。 被他发现以后,仓促转头移开视线的表情,带着些许娇惯出来的气性。 他明知她性格软弱,遇事容易退缩,像一只总是住在下雨天里的小动物。 所以他原本计划徐徐图之,无论如何,不要吓到她。 他应该先博得她的好感,再一步步瓦解她那些莫名其妙堆积的心防,慢慢相互熟悉起来,了解她的喜好习惯,像平常校园恋爱一样,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学习,到了周末出门约会,做些普通的事情。 但是昨晚回去以后,意识不受控制,迷惑错乱地做了整夜的梦,断断续续的梦境里每个片段都覆盖她的身影,潮湿的黏黏糊糊的仿佛陷入沼泽,又沾着节节攀升的沉重的欲。 他在破晓将明的晦暗中睁开眼睛,回身盯着一片狼藉的床被,尽是他半梦半醒间撸出来的精液。 甩不开的妄念追上理智苏醒的脑海。 羞耻。失控。茫然。自厌。无奈。 …… 翻涌的情绪全都不值一提。 当下只清楚意识到一件事—— 不管白水心喜不喜欢,他肯定是要把她按在这张床上操的。 白水心的手臂被前桌戳了一下,满脸好奇惊讶地递给她一张折迭整齐的纸条,从深刻笔直的折痕中都能一眼看出主人的风格。 她抬起头,发现从她的位置到肖则礼的位置,几乎每个人都用同样的表情看过来。 “……” 看什么 没见过学霸上课传纸条吗 她打开白纸,上面只简单写了叁个字。 「对不起」 捏成一团悄悄丢进抽屉里,她可不好意思回复让半个班的人看好戏。 然而肖则礼却不罢休。 第二张纸条越过重重人群递了过来。 规整的笔迹中透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暧昧,他一笔一划认真写道: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 不过。 肖则礼侧头看见她展开第二张纸条后,不自觉有些松懈下来的表情。 他想—— 她最好还是喜欢。 给成绩单签字的哥哥 推开家门,顺着脚步声,门廊亮起一盏盏灯。 白水心一边丢下书包,一边踢掉鞋子,踏着轻快的脚步往里走。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幽幽映着沙发上的沉默的影子。白砚在等她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然而妹妹的心情好像非常得意,倒水的途中甚至还在哼歌。 她渴的厉害,这阵子放学总是被肖则礼诱惑做一些偷偷摸摸的坏事,身体消耗很大,明明每天都觉得不应该但是第二天又重蹈覆辙。 他实在很会说一些哄骗女孩的甜言蜜语,而她根本经不起诱惑。 想起来就脸热,不由灌了口冷水。 “几点了。” 客厅里传来哥哥的质问。 冷淡的声音刺入脑海里荒唐的画面,她蓦地一惊,手里的杯子松开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凉水与玻璃溅落,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 近似指令的声音将她定在原地。 灯光昏暗中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投落下来的影子轻的像一片薄雾。 “你也该改改这冒失的毛病。” 白水心弱弱反驳,“是因为你吓到我了。” “……” 白砚垂眸看见站在一地狼藉中神色无辜的妹妹,她身上有着某种理所当然的气质,就算真有错事发生,仿佛也是别人对她做了错事,而她毋庸置疑是受害者。 他无话可说,只是像曾经做过很多次那样,抱起她放在餐桌上,仔细检查妹妹有没有受伤。 手掌顺着小腿线条滑落,意外丈量出她不知不觉已经初现成熟的曲线。 指腹擦拭干净溅在肌肤上的水滴,握住足踝。 他突然停住动作。 失去感应的来源,灯暗了。 白砚整个人也很暗。 光怪陆离的城市背景笼着他黑色的西装外套和烟灰色衬衫,身上常年不化的幽远深邃被朦胧勾描出来,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身上……”白砚慢条斯理地判断,“有陌生的味道。” “……” 心跳停了半拍,脑海里不受控的画面荒唐纷杂,身体却落进哥哥的眼睛里,有种秘密被摊开审视的错觉。 白水心不自在地别过脸,“可能是因为我借了同学的衣服……” “为什么?” “沾、沾到颜料弄脏了” “是吗。” 他不置可否,拇指和食指勾着校服衬衫的领子摸了摸,不知道如何确认,但他轻易分辨出这的确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哪个同学?”他问。 “……” 她可说不出肖则礼的名字,推了推哥哥的手臂,答非所问,“反正我就一个朋友嘛,来过家里的。” “嗯。” 不等哥哥再说什么,她仰起脸,碰上他的目光。 这才发现他的气息离她很近,几乎要扑进颤抖的眼睫。 白水心从小就习惯跟哥哥亲密,但也许是在肖则礼身上学了太多糟糕的知识,吐息交缠间,她倏忽意识到,这不该是属于兄妹的距离。 那晚的意外重新回到记忆里,她的眼睛很快地眨了一下。 白砚捕捉到她眼里的一点余悸,似乎心有所感,将她闪现的记忆一一在眼前慢放,他不动声色退开,回到最初的话题。 “你最近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也是因为朋友吗?” “……” 居然被发现了! 她还以为只要赶在哥哥回家前下楼一起吃饭就可以糊弄过去呢,毕竟白砚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没想到他还有时间查门锁记录。 那他肯定也查了她的手机定位。 …… 嗯,还好都是在学校里。 “马上、就要考试了嘛……”她底气不足地找借口。 “你的成绩单是我签字,说谎没有意义。” “……” 这这也太不看不起人了 她的脸热辣辣地烧了起来,一半是心虚一半是恼羞,“哥,我真的在学习!” 白砚垂眸,目光在妹妹的脸上逗留了许久,久到他枯坐在客厅等待的心境从计较转为平和。大多数时候,他是不忍心为难她的。 她颈侧的一缕头发垂落下来,晃进眼睛,呼吸乱的连起伏的胸脯都显出不安。 白砚看着她这副强作镇定的模样,竟然难得弯起唇角。 他很少笑。 但笑起来也并不积雪消融,似云雾缭绕远山,反而更加能够看出疏冷的本质。他是那种旁人一个照面就知道绝对不好接近的类型。 “学习这么用功。” 双手掌着妹妹的腰,抱起她越过满地碎片才安心放下。 “书包捡起来。” 他的语气平和宽容,好似心血来潮,“我要检查你的作业。” 是的有人六万字才写完文案 “……” 房间里灯火通明,白水心坐在书桌前,在哥哥的注视下,慢吞吞从书包抽出作业本。 不知该不该庆幸。 她还真写了。 肖则礼也不会一开始就拉着她胡闹厮混,总是找很多正经借口,写作业是其中最频繁的一项。歪心思的坏事做完之后又想起正事,压着她一笔字一道题慢慢教。 知识确切以一种十分可耻的方式凿入大脑。 学霸亲自教学的成果果然经得起考验,白砚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翻开,没挑出任何毛病。 她松了口气。 然而哥哥看了一会儿,指腹却摸着上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迹,是写字时被搂在怀里玩闹后的痕迹。 “这里是怎么回事?”他问。 “……” 说不出什么原因,心跳的比任何时候都快,她按捺住情绪试图遮挡,“可能是困了。” “困成这样,”白砚先一步截住她的手,指尖落在逗号后面,“也能换笔写吗?” “……” 这是检查作业还是罪证鉴定 “笔也不是你常用的。” “……” 是那时胡闹了一阵子后随手在桌上抓了一支,如果不是哥哥指出,她也没认出自己匆忙用了肖则礼的钢笔,顷刻间脑海被记忆与问询拉扯,烧的她快要内存不足。 “总之、”她避开话题,“我这不是写完了吗。” 白砚无言。 妹妹有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这很正常。毕竟是青春期的小女孩,隐瞒的内容也无伤大雅,他不至于事事追究。 但是他太熟悉她。她心虚的模样,说谎的神色,逃避话题想要掩盖秘密的仓皇……全是不受控的痕迹。 他微微阖眼,鼻尖萦绕着陌生的气味。 令他烦躁。 “去把衣服换了。” 白砚退开,慢慢皱起眉头,“下次衣服再脏了,打电话叫我送。” 她习惯受哥哥管束照顾,竟不觉得过分,乖巧点头说,“好。” 拉开衣柜,找换洗衣物时意外发现少了东西又多出了东西。 白砚站在原地,凝着她。 “我给你换了贴身穿的。” “……” 不由愣住。 他看穿她的迟疑,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你穿这种更合适些。” 白水心摸着掌中凉滑的丝质,想起他曾经确实提过要给她换,如果忽略当时的情景,是哥哥关心的说辞。 年长的哥哥照顾她生活每一个细节,理所当然。 然而“合适”这个词竟然可以微妙到这种地步……单纯是指布料么?她指尖勾住好薄的一层,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他想象过这里面每一件穿在她身上的画面吗? 忍不住回头望去。 白砚静立在灯下,像一片灰。 她从来看不明白哥哥在想什么,此刻也是一样。 他却能够轻易读懂妹妹的问题。 他否认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白砚顿了一下,临时换了更得体的说辞,语气里没有威胁也没有责备,仍轻易令人心悸,“不听话的样子。” 手指莫名想要攥紧什么,丝绸的质感却从指缝滑落。 一刹那拉扯的漫长。 掠过无数个奇怪的想法,像暗示,又像警告。 她与哥哥对视,倏地闪过强烈错觉,恍惚以为自己正站在悬崖边沿,分明还没有掉下去,但预想中的失重感已然侵袭脑海。 完蛋了。 她直觉地想到。 …… “完蛋了。” 郑小茜捂着脑袋说,“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到了学校的考试周,就算是大明星预备役也要回来奋笔疾书,但郑小茜摊开课本跟摊开天书没有区别,她抓着精致了许多的头发,侧头看向好友。 以往总是跟她一起在考前抱头痛哭的白水心此刻很淡定的样子,甚至伸头看了眼题目,“要我教你吗?” 郑小茜:“……” “我才走了多久啊……”她喃喃道,“没我在的时候,你无聊到连书都读了吗?” 白水心:“……”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郑小茜合上书本,“算了,去吃饭吧。” “哦。” 才站起来,教室后门推开,肖则礼迎面看见白水心,露出一个在她面前惯用的无害笑容,“今天……”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水心堵住。 “我要跟我朋友去食堂。” “……” 他好像现在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视线慢吞吞挪过去,脸上的笑意随之缓慢消失。 沿着午休安静的走廊走出好远,郑小茜还在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太恐怖了。” “怎么?” “我觉得肖则礼那一眼是想让我灰飞烟灭。” “没有吧……” 郑小茜停下脚步,看着懵懵懂懂的好友,神色浮现几分异常,“你怎么为他说话?他刚刚不会是特地来找你的吧?” 白水心想了想,“应该是吧。” “他找你干嘛?” 他说他想多了解她一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从脱衣服开始。 白水心直接略过少儿不宜的部分,“你不在的时候没人陪我吃饭,所以就” 郑小茜震惊地打断她,“你你跟他待了这么多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 “你们怎么认识的?” “……”白水心默默拿出手机,低头解锁似乎想当场给她调取聊天记录,“你忘记了吗?” 郑小茜:“……” 郑小茜:“…………” 郑小茜:“……………………” “别……”她用一种沙堆风化的口吻虚弱道,“我好像记起来了。” 不知遭郑小茜受了什么打击,竟然一路恍惚到食堂,连点菜都没注意,还是白水心帮她选了几道,结果她到了座位上也食不下咽,机械地夹着青菜。 一根青菜被她折磨了叁分钟,郑小茜放下筷子。 “小水。” “嗯?” 她有些底气不足,“你先原谅我,我得跟你说件事……” 郑小茜回忆起某个普通的下午。 她单独被拦在楼梯的拐角,四下无人,这种情况找茬和找她告白的人都很多,但是眼前这位显然不属于任何一列,因为他的来意很直接。 “你好,”肖则礼说,“白水心的朋友。” “……” 他问她想不想出道。 “我以为他威胁我来着……不对,他那绝对是威胁我!”郑小茜回想起对方当时看似礼貌实际目中无人的态度,又抓了抓头发,“他居然看不起我们的友谊,而且又那么拽,我才不干呢。” “所以那条信息…?” “额,我当时就想着整整他嘛……” “……” “没整到吗?” 挺成功的。 “……” 白水心哽住,心想。 你不一定整到肖则礼,但肯定整到了我。 “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出道了,”郑小茜坦白后整个人有点气愤又有点愧疚,忧心地看着好友,“小水,他心思好多,你又那么单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看见郑小茜露出被定住的神色。 侧头,熟悉的身影在旁边落座。 难得来一趟食堂的小少爷对上她的视线,放下餐盘,举手投足依旧是端方姿态,他弯起唇角,问,“你的朋友叫你小水吗?” “……” “真可爱。” 一顿饭没吃完,郑小茜落荒而逃。 如果说郑小茜对肖则礼的第一印象是神。 现在绝对要加上两个字。 神经病……吧! 居然因为那样一条整蛊信息就把她送出道,到底什么居心? 她摸出手机悄悄给白水心发消息控诉。 「我靠 男鬼」 白水心回复:「你吃饱了吗?」 郑小茜又惊又怕,愤愤不平:「你等着,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手头上帅哥资源可多了,肯定给你介绍一个——」 「比他好」 就算是郑小茜对肖则礼充满偏见,这句话也有点大言不惭,她默默撤回。 「比他帅」 放在娱乐圈也很有难度,撤回。 她最后发:「比他精神正常的」 白水心:“……” 肖则礼出现在食堂果然引人注目,不过他习惯了被视线洗礼,只专注看向旁边女生,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映着她的侧脸,良好教养让小少爷不至于窥探别人隐私,却也忍不住问: “你在跟谁聊天?” “……” 白水心想起郑小茜那副害怕的模样,觉得怎么也不能供出她。 于是她慢吞吞地回答: “连也。” 说到做到的好朋友 白水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夜店。 回过神来,已经被“考完试压力太大”和“我必须给你介绍个帅哥”的郑小茜从商场拉到陌生的地方。 舞台上鼓点狂热,舞池中形形色色。 带着明显震感的音乐与灯光相互交织,音符混乱和酒杯碰撞的动静将整片空间卷入一种如梦如幻的随性气氛里。 二楼半开放的包厢,兼具了私密性与开阔视野,沙发上围坐着一排年轻人,且不提昏暗灯光下映衬的长相如何,光是打扮就足以令踏入这里的普通人罹患潮人恐惧症。 明星们麻烦的要命,手机一早被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收走。 白水心闲得无聊,握着玻璃杯往楼下看去,接连看见好几张在学校里高调的面孔,郑小茜评价纨绔子弟的休闲方式就是这么枯燥单一。 吸管搅动冰块,细微动静落进音乐的间奏里。 郑小茜俯耳介绍沙发上的优质资源,点评范围从年龄到长相再到名气,说着说着就开始聊八卦,白水心听得云里雾里,余光瞥见影影绰绰一道身影,即使灯光模糊也拦不住他强烈的存在感,很难错认。 她指了一下,“他为什么在这里?” 八卦被打断的郑小茜意犹未尽,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捕捉到半边侧影消失在拐角处,不过气质也足够清晰,“你说勒索过你电话的那个吗?” “嗯。” 郑小茜搞不懂她的脑回路,“连也出现在这里,比出现在学校正常多了吧。” “他不用训练吗?” “……啊?”郑小茜眨眼好几下,“啊?你不会以为他……他家里、额,他要是老实去上学的话我们安全吗?” “他不打人的。” “哈?谁告诉你的?” “……” 他自己。 白水心低头咬着吸管,恍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说,“啊。” “怎么了?” “被骗了。” “谁?” 满杯饮料转瞬空了四分之一,郑小茜警惕地看着她,“你喝的这是什么?” 酒液混合着浅淡果香,甘甜与微苦交织,度数藏在温和的口感中。 白水心眼神清澈,“冰红茶。” “真的假的?”郑小茜虽然怀疑,但好友这张脸的欺骗性比酒液的度数还高,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总之你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给你介绍。” …… 帅哥挺好的,可惜长了张嘴。 “我说郑小茜糊涂。” 身旁的男生正在夸夸其谈,“要是我在你们学校读书,干嘛累死累活出道,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多好。” 白水心:“……” 郑小茜精挑细选的优质资源,年龄跟她们相仿,长相俊美,一身堆起来的名牌配饰,说话时眉眼跳脱,压不住的浮夸躁动。 捧在手里的玻璃杯液体已经见底,剩下冰块微微晃动,透出杯子主人心不在焉。她在走神。 男生注意到了,殷勤给她倒了满杯,“再喝点吧。” 她喝酒跟喝水没有两样,咬着吸管,神色里显然是第一次进夜店的好奇与懵懂,全身上下都散发富家女被纵容惯的天真态度,握住酒杯的手指干净纤细,衬得普通玻璃杯都精致脆弱起来。 “你觉得很无聊吗?” 酒过叁巡,男生忍不住问。 她总算抽出一点目光慢慢挪到他身上,语气温吞柔和,“嗯、还好……” 模棱两可的回复,到底是“嗯”还是“还好”?男生颇有兴趣地看着她,长相乖静的女孩连沉默退缩都很无辜,不合她心意被视为一种为难。 这样的类型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让人好奇应该如何讨好。 “不如我带你下去玩?” 他问。 壁灯光线柔和,复古砖墙像一道结界,隔开喧嚣。 舒适的空间内流淌着轻柔乐声。 吧台与游戏厅台球厅连在一起,除了时不时传来台球撞击的声音,安静的有些不寻常。男生教她投飞镖,两个人组队游戏,七轮过后,她的水平严重拖了后腿,差一点才能拿到酒吧免费奖励的鸡尾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男生却不在意,“我请你好了。” 台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 男生去吧台点酒,旁边有熟悉的身影拾起掉在地上的飞镖。 “我还以为你不敢下来。”连也说。 白水心侧头看他。 壁灯幽幽笼着一角,熄灭在他的肩,唯有暗色淌入领口。 连也或许是她见过的人当中最适合夜晚的存在,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就有种凹造型的感觉,轮廓刀拓般深刻。 “啊,”她慢吞吞反应过来,“你看到了…” 他随手抛了一镖,语气很沉,又莫名透出几分彼此心知肚明的玩笑意味,“你身边是有男人值班吗?每次都不一样。” “……” “什么时候安排到我?” 不合时宜被逗笑了,她别过脸,小声反驳,“才没有……” 男生在不远处叫她。 刚落座,游戏区马上传来奖励的音效,调酒师探头望去,连也的镖盘精准到一分不差。 这么长的一张吧台,他偏要坐在她隔壁。 强烈的存在感仿佛挤压空间,很难形容连也身上那种不受理性控制的、本能的慑服,借由阴影放大,又静静潜伏下去。 她呼吸有些急,举起面前的杯子灌了一口。连也的视线顺着滚动的喉咙一路往下,仿佛要看进她的身体里。 胃部不安的灼烧感来源未知,也许是酒,也许是他。 隐约知道旁边的男生在说话,她应了几句。 然后伸来一支手机。 “……” 男生见她呆住,重复了一遍,“加个联系方式吧。” 这套搭讪流程标准的过分,让白水心忍不住看了社交恐怖分子连也一眼。 连也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耸肩。 他对她无声说了几个字: 你试试看。 她猜测这句话经过省略,完整的句子应该是, 你敢把联系方式给他试试看。 放在桌下的手动了一下,立刻被牢牢钳制。 他以为她当真要拿出手机,下手力气有点重,掐得她不由颦起眉头,一副无辜受到刁难的可怜模样,不知道在跟谁解释,“……手机、不在身上” 连也的禁锢松开了一些。 “哦,”男生点头,“在经纪人那里对吧,我去帮你拿出来?” “嗯……”再聊下去总觉得场面不太对劲,她趁机挣脱连也,匆匆借口说,“我自己去。” 身后脚步声凌乱,不知道是谁追了上来。 然后是连也的声音,有点懒,漫不经心,把人生生钉在原地,“你最好别跟过来。” 差一点就知道真秘密了 身体好像变得很轻,或许是因为酒的后劲涌上来,又或许是因为连也把她抱起来的动作总是做的不费吹灰之力。 走廊灯光斜照,他不说话将她逼至墙角,一只手轻易托起来,她几乎是坐在男生青筋明显的手臂上面,力量对比很悬殊。 背部紧紧贴着墙壁,分明是禁锢的姿态,却是仰视的角度,咫尺之间,他抬头承接女生惊呼的声音和目光。 “拿什么手机,跑的比兔子还快。”空出的另一只手吊儿郎当掐着女生脸颊,是审问也是抱怨,“别人要你号码就这么简单?” 她那点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折腾,泛起刺眼红痕,痛得不由委屈起来,“那是…我乱说的……” 连也松开手,也不知道信没信,“来这干嘛呢?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 “我有事要做的……” “嗯?” 白水心想了想,回忆起此行的目的,“看帅哥。” 连也:“……” 他被她的诚实精神攻击了一下,“行。”再说话忍不住咬牙,“看到了吗?” 寒意森冷,她瑟缩脖子着小声说,“我觉得、还是你好。” “遇到比我好的你就变心是吧?” “……” 意味深长的沉默。 连也无语,“胆子不小啊你。” 白水心盯着他,安静认真看了一会,慢吞吞地反向指控他说,“你还每天都在这里看美女呢。” “哪有每天?” “……” 她眼里的雾气骤然凝成潮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摇摇欲坠。 连也一面烦躁一面愣住,“又怎么了?” “我说了两件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谁看了都要心疼,可怜兮兮连声音都失去力气,尾音落下轻的快听不见,“你为什么、只否认一个?” 连也:“……” 这是那个吧,故意找茬。 他总算发现哪里不对。 无论是她的诚实还是她的脆弱,都是比平常更加迟缓也更闹人的作态。 凑近去闻女生身上的味道,连也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醉了?”依旧耿耿于怀,“难怪跟陌生人都能聊天。” 她不安分,双手胡乱推开脑袋。 “好了,别闹。” “你跟我道歉。” “是我错了行了吧?” “还要放我回去。” “……不准喝了。”他搂着怀里扭来扭去的女生,就近推开空置的包间,反手锁门,“从现在开始,你被我绑架了。” 视线晃动,反应过来已经躺在沙发。连也的手劲很轻,但随意扬手的姿态粗鲁,看起来像是把人漫不经心地掼在上面。 完全是欺负女生的恶霸场景。 “你” 他止住她马上说出口的抗议,先发制人,“你穿的这是什么?” 白水心:“……嗯?”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 衣服是考完试跟郑小茜逛街的时候买的,她经常穿的千金风品牌,很是端庄得体。虽然郑小茜极力推荐她换一种成熟适合夜店的风格,劝说无果后,只好给她拿了最小的尺码。 夏日少女的清纯和过于强调身材曲线的性感,难怪招蜂引蝶。 她自己浑然不觉,懵懂抬头,“怎么…”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急促凶横的吻堵住。 强烈的侵占感自居高临下的身影覆盖下来,仿佛不容拒绝的吞噬。 这下是真的被欺负了,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气,眼泪都激出来。 “你干嘛突然……亲我” “亲一下而已,刚才抬头看到你就硬了,”指腹摩挲眼泪,即使再放轻动作,粗粝的茧依旧会擦红眼尾,她娇弱的好像是用粉捏出来的团子,让连也时常心惊胆战,“穿成这样,完全是在小看男人。” 她才不服气,反驳说,“只有你会乱来。” 连也挑眉,“还比较上了?” “哼” “在想谁?” “所有、认识的人” “哦,”他扶着她的腰坐起来,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搁在颈侧,呼吸温热,“认识几个,给我数数吧。” “……” 他有种野兽般对领地遭受入侵的直觉,却也有对喜欢的女孩掉以轻心的宽饶,将质问都转变成情话。 酒精化为气泡一窝蜂涌进脑海,她的思维早就陷入混沌,仅凭本能答话。 举着手指掰来掰去,其实脑子里的比较对象只有肖则礼。 “唉” 女生放下手指,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连也还在玩她的头发丝,缠绕指间,语气随意,“说吧。” “……” 她见他这么漫不经心,想说的话全都气跑了,决心告诉连也自己最大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秘密。 “我出生的时候……” 神奇的开场白。连也不由放下手,坐直了些。 听见她语气格外认真。 “……医生说我的舌头比别人短一点。” 连也:“……” 为什么要听小醉鬼讲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 掌着她的侧脸转过来,为接下来毫无分寸的唇舌交缠找到理由,“是吗?我试试。” 她却嫌他的检查不够细致,嘤咛着扶住他的肩膀转身,仰头乖巧递上亲密的吻,认真地纠缠了好一会。 失焦的眼睛里覆满水汽,又迷离,又执着,“对吧,怎么样?” 以后应该给她多喝点酒。 连也想到。 “还行吧,”他回答,“正好能勾死我的程度。” 侧头解析了半秒钟这句话的含义,她满意点点头,说,“轮到你了。” “什么?” “你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连也:“……” 原来还真当成秘密啊,“那不是你喝醉了胡说八道吗?” “我喝醉的时候不说谎。”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问问。” 湿润的浅淡瞳孔毫不设防,不管不顾地撞上来,仿佛清晨细雨轻抚过的青草地,将外界的喧嚣全部隔绝,整个世界蓦然安静。 …… 整个世界确实安静下来。 郑小茜在很多年后回忆这个夜晚,依然心有余悸。 酒吧最热闹的时刻,音乐震耳欲聋,舞池时明时暗,喧嚣鼓点在无数个狂欢的瞬间律动,突然硬生生止住,仿佛意外停跳的心脏。 灯光幽暗,旋律消失不见。 骂骂咧咧踢落的酒瓶砸在地上,格外清晰。 “什么情况?” “停电了?” 不满的吵闹蔓延开之前,一支通话中的手机越过重重人群递到郑小茜手上,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聚拢过来,就算她今后还会站在更多舞台上,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无所适从。 “谁、谁的电话?” 经纪人说,“老板让你接。” 然而她接过来,电话另一边却没有传来经纪公司老板那略有口音的普通话,而是深沉的,带着能冷却夏日的冷淡意味。 “我妹妹劳烦你照顾。”白砚十分客气。 “……” 郑小茜一度认为,这是她听过最接近死神的声音。 怎么回事!白水心不是说她哥出差了吗! 脑子嗡地一下炸开,郑小茜完全没印象自己是怎么跟对面说话,反应过来听到自己在用仿佛要把房顶掀翻的决心大声保证,“我我我马上送她回家!五分钟!” “不用。” 夏夜的燥热戛然而止。 白砚说话时隐约可以听见车窗外若有若无的动静,侧头望去,断断续续的流光溢彩掠过眉眼,仿佛被一层雨雾隔绝,时间空间都模糊在他的轮廓里。 “我过去接她。” 正当防卫 连也正在研究喝醉的女孩。 在他膝盖上面对面坐着,她看起来跟平常一样乖巧,完全没有喝醉后吵闹的模样,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在对视的时候不会先移开视线,而是执着地盯回来,但仔细一看的话,眼睛里什么内容都没有,有点呆。 “你坐稳一点。”喝醉的女生皱眉命令。 “……” 连也掐着她的脸说,“我坐着没动,是你一直晃来晃去。” “不可能。” 她说话时又不安分,按住她的腰都无济于事。 “扶着我,别摔了。” “哦” 她乖乖听话,却没有碰男生搂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目标明确地扶到心脏跳动的地方,肌肉在掌心下急促起伏,瞬间绷紧的力量感明显迫人,但心跳却不受控制,仿佛要挣破这层血肉之躯。 连也瞥了眼她作乱的手。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乘人之危。” “?” 她歪头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火上浇油,“你把衣服脱了。” “……” “快点。” 连也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了眼璀璨的灯球,分不清是哪个更让自己头晕目眩。 他自认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没必要装什么贞洁烈男,随手掀起衣服,一路扯到胸肌上面,甚至有心情开玩笑,“你酒醒以后记得对我负责。” “嗯、”她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郑重地点头,“嗯!” “……” 心脏似乎真的不太好,尤其是在她毫无分寸的挑逗动作下。 掐捏着胸肌的女生的手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指缝挤压肌理,她的手很白,肤色对比的视觉效果太过冲击,让人移不开眼。也许是酒精上头的作用,又或者她真的很喜欢,明明抓不住又覆上去,不会玩多少花样的青涩感显出这一幕更加色情。 他被逼的有点想打开窗户跳下去,或者关上房门摁住她操一顿,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在脑海里折磨拉扯,忍不住压着声音问,“摸够了没?” “……” 她思考的表情很明显。 一般这种时候,肖则礼早就把她的衣服脱光了,为什么连也根本不动呢? 奇怪。 “你为什么不碰我?” 她非常直白地问出来。 连也掌着她身体的手收紧,又倏地松开,艰难地喘了口气才回答,“……………………我的良心也在问。” “你好过分、” “我过分?” “嗯、”她点头,竟然也觉得委屈,“因为这样显得我好像在倒贴。” “……” 空气静了几秒,像火山爆发前的沉寂。 汹涌的热意贴着大腿曲线,几乎要渗进皮肤,他的手厚实宽大,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丈量到腿心中间。 连也做这种事情总是很直接,叁两下就解开内裤,指骨弯曲,突兀挤进去感受。 紧窒,湿润,缠人的像坐在身上的女孩。 “都湿成这样了,”屈起指骨粗鲁地来回蹭了几下,轻易勾出汁水淋漓,递到她的眼下,仿佛提交证据,他问,“什么时候有感觉的?” “你、”她慢吞吞地回忆,“扔飞镖的时候。” “是吗?” 舌头舔干净指缝中间滴落的水,却解不了一点渴,喉咙烧的发干,“这么喜欢我?” 她似乎直觉到危险来临的预感,歪着头,有点懵懂,“……” 连也几乎心软,给她机会,“你现在说开玩笑还来得及。” “嗯……喜欢的”其实她只是反应迟钝了一点,脑子还在转上一个问题,在男人怀里像一颗含化的糖,声音也黏黏糊糊,又诚实的有些过分,“我喜欢……你的身材,你接吻的方式,你单手就可以把我抱起来,你的眼睛、看别人很凶但看到我不会那样,还有你把我的手掐红留下抓痕……” “……” 这一通不伦不类的醉鬼告白把理智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背脊战栗,忍了两个呼吸后连也改变主意,“算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嗯…?” “因为可爱的要命。” 未出口的问题尽数堵回唇齿。 过于凶猛的亲吻与穴腔内粗鲁的进犯同时发生,男生粗粝的手指捅进去几乎顾不上怜惜,模拟性交的抽插只是一种欺骗,手指转动着抽出来,毫无章法地揉弄整个阴户,按住花蒂淫乱逗弄。 他咄咄逼人,非要勾起全身的痒,好让接下来扩张穴口的动作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呜、好麻…好深” “这才到哪里,”指腹重重抵按着深处的软肉,他低声诱哄,“要是换成我的鸡巴更爽。” “哈…啊嗯” 陷入骗局的女生快要贴到他身上,湿润的穴口蹭着腹肌硬朗曲线。 终于艰难挤进去第二根手指。 身体被打开的快感并不明显,甚至因为手指扩张的粗鲁急切,品尝出几分痛意。 但确是没有体验过的新鲜,与之前截然不同。 “你、你是不是欺负我?” “怎么可能。” 手指四处冒犯,抠挖出更多淫水,指节几次张合分开穴口,没有多余的抚弄,强烈又陌生的扩张感让怀里的人不安颤抖,他却搂着她的后腰不容丝毫退避,更加过分地侵略,关节突出的指骨终于完全没入温热湿润的隐密。 湿滑体液从穴口被迅疾捣弄出来,沿着手腕凸起的血管往下淌水,粗粝手指根部贴住细缝搅出稠密的白色细沫,花心红肿翕张,看起来像是已经被操成泥泞不堪的模样。 就算低头也听不清嘤嘤呻吟的内容,两个人的喘息都很用力,急切将人粗鲁甩到沙发上,掌心摁住女生颤动的腰腹,把她从下意识的逃离中牢牢制住。 身体倒下去的曲线诱人,她还迷迷糊糊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不是说、不想……” 乘人之危的吗? “宝贝,别再污蔑我了。” 高大的身影伏趴下去,将女生完全笼罩在怀里,舌尖舔咬发烫的耳廓,又含又吮,像是要把声音洗进她的脑海里。 “天王老子来了我这也算正当防卫。” …… 电话突兀挂断的的忙音,节奏而短促,在郑小茜听来,无异于生命倒计时。 她抓狂,随手把刚才跟白水心搭话的男生扯过来,“我朋友呢?!” “……额。” “快说!不然她监护人来了你也要一起死。” “应该……是跟别人走了。”男生不太情愿地分辩,“游戏厅遇到的,个子很高,长得也不太好惹,我也不是害怕就是” “停。”郑小茜做了个手势打住,“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听得很耳熟。” “……” “他们去哪里了?” 也的专场( po1 8p or.co m 郑小茜在门前来回踱步,焦躁地思考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是现在去敲这扇紧闭的门死的比较惨,还是等白砚来了发现她交不出白水心之后死的比较惨。 …… 这不横竖都是死! 她深呼吸一口气,用尽这辈子攒下来的所有勇气,手掌大力拍在门上,喊闺蜜的名字。 拍了好一阵,门锁响动。 她预想过很多种情景,每一个画面都是恶霸欺负小白花的罄竹难书,好在开门以后,白水心除了嘴唇有点红以外,看起来很正常。 她神色中带着一点困倦的迟缓,“怎么了?” “……” 好、好陌生的声音! 郑小茜怔了一下,“你你你在里面做什么?你是自愿的吧?” “……”看好文请到:rouseb a.c om 短暂的沉默快要把郑小茜吓死。 白水心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是、……”她接着用很认真的表情补充,“但他应该不是。” 郑小茜:“……” 好小众的语言,你喝醉了吧? 身后沙发上传来一声很低的冷笑。 像是踏入野兽领地被视线锁定的惊悚,浑身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郑小茜差点尖叫,好不容易才压下来,“哦……对了!你哥马上来了!” “他为什么会来?” “这能问我吗!” “……好吧。”她苦恼地皱起眉,也不知道在跟谁说,“那我得回家了。” 郑小茜:“……” 为什么讲的这么不情愿?刚刚不是还觉得无聊吗到底你们发生了什么…… 阴影中的身影黯淡却不容忽视,她可不敢当着连也的面问出来,把从经纪人那里拿回来的手机还给闺蜜,像甩开一个烫手山芋,“总之你自求多福吧我要先溜了!” “……” 片刻后。 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咔哒。重新关上门。 暗影笼着女生纤细的身形。 “家教很严嘛。” 完全是欲求不满的男人的指控。 …… 连也把她推倒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冲上头顶的性欲沸腾快要炸开,耐着性子做扩张已经算他难得头脑清醒。 然而还是行不通。 真刀实枪的贴合上湿润穴口,因为是上位的角度,视线落下去,比体育仓库时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性器无法匹配的骇人差异。 她看不见,也并不关心,只知道扭腰挨挨蹭蹭,不知死活的沉浸在快感里。 粗茧掌心蓦地盖住发骚的穴口,似乎想要将她的欲望尽数收拢回去。 引起她呜咽的不满。 “你、干嘛停下?” 连也没法回答,虽然他觉得完全是因为她不争气。 手指顺势陷进红艳艳的穴缝里,勾缠着她的欲念,脑子却不自觉涌现低劣欲望,如果现在换成他的性器插进去,这里会撑破吧,还是会流血,又或者干脆坏掉 如果他不停下的话,她要怎么办呢 会哭吗 她会推开他却发现没有办法,只好尽力张开双腿挨他欺负吗 想要撕开她的本能在身体里冲撞。 褐黑粗壮的肉棒重新贴上去,因为充血显得狰狞的龟头挤压花心,棱角搔刮着肿立阴蒂。 他慢腾腾地用鸡巴磨逼,抑住全身叫嚣的欲。 不想让她受伤的念头最终压过了卑劣本性。很陌生的心情。陌生到比欲望更加令他煎熬。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连也俯视着她,暧昧迷离的光游弋着少女曼妙身躯,是能够瞬间点燃任何男人激情与欲望的、活色生香的画面。 “嗯……?”她好奇地睁开眼睛。 赤裸的性器相互抵贴,连也的声音罕见的没有带上在她面前经常使用的玩笑语气,给人一种无法逃离的压迫感。 他说,“我经常想吃掉你。” “哈、” 只是听起来像性交时助兴的情话。 事实上,森然的牙齿相互紧咬,面部肌肉紧绷到酸痛的地步。 生怕一松开,就克制不住嚼碎血肉连骨头都咽下去的暴虐欲望。 他成长的环境充斥暴力冲突和虐待,无论是遗传还是习惯,本性里好像混杂了太多狂躁混乱的劣质基因。 连也没有给她理智回归解析话语内容的机会,扶着硬到快失控的鸡巴重重拍打了一下逼口,短促的呻吟从她的唇角溢出,他盯着看,眼睛发红。 她敏感的过分,也诚实的令人怜爱,鸡巴才拍几下,穴口就哆嗦吐出透明汁液。 应该是疼的。 红肿起来的阴阜覆满晶莹水液,近似于性交的拍打声,清脆又偶尔沾上暧昧的水声黏腻,时快时慢,陌生刺激的快感引她挺腰,稚嫩的小屄迎上粗黑的大屌,看起来真是道德败坏。 连也的喘息声顿时粗重了不少。 他把她重新摁回去,一只手贴着她的下腹禁锢,肉棒扇逼的速度越来越快,淫液溅起落到两个人身上,滑下时好像已经烫化。 好刺激、好舒服… 快感占据了眩晕的脑海,抑制不住呻吟。 逼肉被啪啪扇打的动静在耳边无限放大,穴口可怜抽搐,却没有得到男人任何怜惜,即使被扇到双腿发软,翕张的穴还是爽的不自觉夹紧阴茎。 阴户被拍的又麻又痛又爽,性器赤裸相贴,湿润甬道里还记得被手指捅进去的冒犯和刺激,不自觉漫起一种想被捅爆的渴望。 在宽大的手掌下挨挨蹭蹭的腰肢,连起伏的弧度都透出讨好男人的媚意。 真是又乖又骚。 让人多看一眼都有失控的危险。 龟头刻意搔刮颤立的花蒂,不能立刻凶悍侵犯进去的欲都化作恨,拍下来的声响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 她那样娇弱的身体,竟然也不叫他轻点,开口就是令人理智发麻的呻吟。 “呜嗯……太、太快了……哈……不要、……不要停……” 连也宁愿自己是个聋子,最好还是瞎了。 他已经无法思考太多,只凭借本能的意识让她爽到,好乞求解脱。 完全是故意的欺负,她却迎来汹涌强烈的高潮,一大股淫水浇在紫红色狰狞龟头上。 剧烈的感受在身体里过电般四处逃窜,娇躯在男人粗糙的掌心下颤抖,听见他有点不满、隐约挟着恶意的声音。 “流那么多水,被鸡巴扇的肯定很爽吧。” “……”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他恶劣心情的来源。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呼吸凌乱,“那、那我也帮你……” “算了吧,”连也扣紧她的手指,握住刻意收力,惹她痛呼了一声才缓慢卸了力道,“你那点伎俩我还不知道么。” 白水心不太服气,抿了抿嘴唇,想说她现在不一样了……但好像也没有。 她在性事上实在不太好学。 连也没错过她的细微表情,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唇。 “过来,”他自己纾解着勃发的欲望,粗糙大掌用力搓弄褐黑肉屌,力气重的让她怀疑是自虐,“奶子捧出来让我揉。” “……” 粗俗的用词让她的耳朵比高潮时还要滚烫。 慢吞吞挪到男生的大腿面对面坐下,虽然很想帮他,但是羞耻心不允许她这么做,只好扶着他的脸,仰头慢慢递了一个绵密的吻。 “你说话、注意点” 她在亲吻时仍然耿耿于怀。 连也承接着女生的吻,垂眸扫过她的脸。 骚成这样,怎么就长了一张容易让人心软的脸。 “知道了。” 跟她接吻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对痛苦的渴求一再弱化下去,仿佛往暴躁的血管注射麻醉剂。 她不肯配合,连也只好自己动手解她这身招蜂引蝶的短裙,无数条细带在指尖绕来绕去,绕的他失去耐心,大掌一按就轻松脱到胸前,布料半落不掉地挂在身上,看得鸡巴更硬了几分。 他责怪她火上浇油。 “你总是穿这种系带很多的衣服,想被绑起来挨操吗?” “你还……” “哦。”他从善如流地改正,“是想被阴茎捅进你的生殖器里进行交媾吗?” “……” 她放弃了,搂住他的脖子,身体随着男人自慰的动作晃动。 他的吻,或者说是吻咬,从耳垂到颈侧再到锁骨,不知道什么时候,乳珠落进男人的唇舌,被温热的口腔叼住含弄。 力道逐渐加重。 “痛、!”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退开,胸前的软肉仍被咬在男人的唇齿之间。 漫溢的委屈顷刻涌进眼睛,化为眼角含羞的泪。 连也:“……” 就算他认为自己根本没使劲,但显然在娇气的女生那里,爽完之后任何让她遭受一点委屈的细节都会放大成为罪状。 无法发泄的欲望越来越危险地逼近。 潮热的湿汗滴进眼睛里。 咸的发痛。 他闭了闭眼,张开一只手,掌心不由分说钳制住她的下半张脸,虎口递到她的唇边。 “咬我。” “……?” 撸动鸡巴的动作发狠,他的声音也一样,“快点。” 虽然不明所以,但她还是乖巧地张口,牙齿碾擦着虎口上的粗茧,像幼猫的舔舐。 “用力。” 连也收紧手上的力气,轻易掐红指尖下吹弹可破的皮肤,强势的语气在说哄人的话,“求你了再用力点。” 白水心被掐的生疼,张开嘴巴下意识狠狠咬住,牙齿深深陷入,没过多久,报复性尝到了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 还没来得及松口,支撑着她的男人的身体动的剧烈,猛地一颤。 空气中腥膻同时弥漫开。 他射精了。 即使不用低头确认,也感受到他撸动性器故意将精液全部激射进裙底下腿心中间,她吓了一跳,牙齿切得更深,结果只换来让连也满意的闷哼。 “你……” 说话时才想起松开,垂眸就看见他虎口上整齐的带着血的牙印。 顾不得计较他又把自己弄脏的事情,本能去抓他的手。 连也却错开了她的关心,随意抬手。 舌尖舔舐沾着水渍血污的牙印,盯着她不知所措的脸,咂摸那点微弱痛楚,混乱呼吸在熟悉的血腥味道中平复下去。 “别招我了,”他卸力往后倒,高大身躯靠在沙发上,有种说不出的颓靡气质,“……我真是怕了你。” …… 郑小茜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挑衅 “你到底痛不痛啊?” 夜风吹拂过昏暗巷道,不远处灯牌光线闪烁模糊。 女生的声音有点担心又有点好奇。 连也:“……” 再跟她单独待下去绝对会出事,好不容易才把醉鬼哄出酒吧,她黏黏糊糊像一块咬了半口的糯米糖团,被酒精浸泡过的舌头吐出的全是含糊的暧昧,说话时快要把自己贴在他身上 明明说着反省的话,指甲却捏着虎口上的齿痕,下手的力度说不上善良。 “每次都会弄伤你真是对不起” “……” 说的好像是她怎么了他。 就这点力气。 酒吧后门,角落僻静,连也靠坐着线条利落复古机车,怀里的女孩仿佛把他当成一座山峰攀爬,总是动来动去,他皱眉扶着,“你为什么醉成这样。” “怎么了我酒品很好的” “……” 这是句实话。 她喝醉了也不会胡闹,问什么老实答什么,就是答的让人接不上话。 “别摸了。” “为什么不能摸、你刚刚还那样打我了呢” “……” “是不是你打的?” 连也顿了顿,问她,“你还想不想回家?” “……” 她察觉到问题的危险性,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要回的…” 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要跟别人讲道理,连也压低眉,“你放过我,我才能放过你,懂吗?” “嗯……”迟缓地点了点头,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显得有些凶戾的眉眼,想做坏事的感觉莫名吸引着她,“我好渴啊。” “……” “连也,我说渴。” “别看我,我是很容易上钩的处男。” 烦躁侧过去的脑袋被她用双手贴着侧脸,慢慢转回来,她好像是认真地反思过自己,仰着头说,“你不要生气了。” 乱七八糟根本说不上安抚的亲吻从脸颊一路滑到太阳穴,让连也想起刚出生的小狗把脸埋进盆奶里笨拙的模样。 忍到嗓子都灼烧干渴,但又不能推开。 幼犬似的湿漉漉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一束车灯照进昏暗巷子。 连也抬眼,看见黑色轿车后座下来一道模糊的影子,隔着空荡巷道,强烈的被目光盯住的预感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掐了掐女生的脸,她没明白什么意思。 于是只好开口提醒, “你哥来了。” 白水心迷迷糊糊听懂了这句话,双手还维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势,回头望去。 城市最喧嚣的街道,好几家夜店门口交错闪烁的光被薄雾般一片暗影隔绝,无数灯红酒绿自他身后纵情蔓延。 白砚立在热闹的人间烟火里,冷淡的仿佛是这片滚滚浊世里唯一清醒的人。 “……” 然而白水心看到哥哥却直觉不太妙。 他周身萦绕一种难以亲近的沉肃气息,那是她做了错事以后,无法靠撒娇讨好蒙混过关的信号。 糟了。 她逃避似地钻回连也的怀抱里。 “你是树袋熊吗?” “才不是” 从复杂光线里泄露出来的靡靡之音莫名其妙如潮水般褪去,耳边只能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像电影里慢放的镜头。 被拉扯漫长的分秒转眼消逝,白砚站在她身后,“不介绍一下吗?” 哥哥的声音把她从鸵鸟状态里拉出来,微微侧头。 “这是……”她抓着连也的衣服想了想,“这是…嗯!我不能告诉你、秘密。” 听见耳朵贴着的胸膛里传来一身闷笑。 真是气人,她都大祸临头了。 她报复地掐住连也的腰,掐的手指都酸了他也没反应。 白砚盯着那只手,垂眸敛下眸中的冷意。 “喝了多少?”他问。 “嗯……” 一杯、两杯、第叁杯是酒还是冰红茶…?四杯…… 她还在脑海里数数呢,白砚已经等的不耐烦。 “过来。” 白砚沉下脸,自觉没必要听她说醉话。 他站在原地没再往前一步,平淡的语气是习惯掌控妹妹一举一动的理所当然,“该回家了。” “哦……” 她拍了拍连也,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 站在地面上有种骤然失重的错觉,身体不自觉地东倒西歪。 “小心点。” 这是懒散的关切。 “站好。” 这是冷淡的命令。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夹在两道声音的中间。 连也伸手想要扶稳她的肩膀,却被挡开,白砚面色疏冷,仿佛只是单纯把外套披到妹妹身上,隔开他的动作纯属偶然。 她习惯性被哥哥的声音定在原地,拢起外套,仰着脸发问的表情实在乖巧温驯,只不过她晕头转向,问的是面前这个,“我站好了吗?” 连也收回手,“嗯。” 隔着女生的身影,敌意冷淡却没有多少掩饰,大概是作为兄长的不满。 不管是谁,大半夜看见自己的妹妹喝的烂醉在别的男人怀里,感观都会差到极致,连也漫不经心地想。 刚才发生的,只是兄妹间很普通的相处。 然而却无法解释一瞬间触发本能意识的暴躁感,仿佛领地被入侵者践踏的冒犯,她披着西装外套整个人被陌生的味道笼罩,让他直觉到威胁。 连也将突兀点燃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 “抱歉,”没有多少诚意的说辞,连也勉强解释一句,“她喝醉了很粘人。” 白砚静了一瞬。 门后面酒吧鼎沸的动静与夜色中无声的风交织,静默的瞬间,隐约听见酒杯摔裂在地上,碎片迸溅的声音。 醉生梦死的背景更衬出白砚神色清明。 越过妹妹的肩头,他向来情绪寡淡的目光难得染上荒谬讽刺的意味。 “你认为……”他应该是不习惯使用问句的类型,才会把质问说的如此笃定,“你比我更了解我妹妹?” 连也挑眉,脑海里直觉闪过想法。 原来不是错觉。 他表面上无所谓地笑了,被试探挑衅的感觉令他熟悉到涌起有些古怪的兴奋。 低头凑近白水心的耳朵,恶劣又轻佻地恐吓她,“你哥好凶啊,回家是不是要挨骂了?” 女生想了想,沮丧道,“是的……” 她说着又鸵鸟起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有种小动物寻求保护的不安感。 连也并不阻止,直起身,问,“她经常这样吗?” 倒不如是在问,是吗,你也见过她这样吗? 这是,立场截然不同的,赤裸裸的,只属于情人的挑衅。 让哥生气的特殊技巧 城市的浮光掠影擦过车窗。 车内很安静,白水心被哥哥接走之后大约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安分乖巧等候处置的模样,然而车门关上以后,白砚只留下一句“回家再说”。 诡异的沉默蔓延。 她晕乎乎的脑子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信息,索性放弃思考,上车后不太舒服地皱起眉头。 白砚透过车窗的倒影看见,“难受了?” “不是…哥,你为什么会来?” “这话该我问你。” 她还迷糊着,没有发现问题易主,老实回答,“我考完试出来玩…” “玩到男人身上?” 冷淡语气极具压迫性,在封闭的空间寸寸逼来。 她分明还不清醒,却闭了闭眼睛,似是下意识的逃避,再睁开时,眼睫沾上茫茫然的潮湿,是示弱,也是撒娇。 “哥,好多星星在追我。” 白砚再计较她不听话的叛逆,还是于心不忍,侧头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仍然最熟悉哥哥的怀抱。 陷落其中,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安心感。 好奇去打量他的神色,在窥探到下颌线的前一秒视线受阻,哥哥修长漂亮的手指覆下来,“闭眼。” 指腹带着不必言明的熟稔与亲密,轻轻扫过潮湿眼睫,无比珍惜地抚弄脸颊上的醉意,最后才落在唇珠,突然用上力气。 “啊、” 连呼痛的声音都被堵回去。 白砚扣住精巧的下巴,大拇指施力来回擦碾这张当着他的面就不知廉耻亲吻别的男人的嘴,几乎要擦破皮的粗暴终于泄露出几分藏不住的怒意。 “疼,好疼” 她说话时张启的唇不经意吮住手指,即使并非本意,呈现的却是无辜的姿态,“哥,你干什么” “脏了点,给你擦干净。” “……” 她底气不足,安静闭了嘴。 这点识趣讨好了他,终于停下折磨。 白砚低头,凝视躺在怀里的妹妹,仔细思考他忽略的地方。 …… 其实只是她长大了。 妹妹这样的年纪,贪玩,爱凑热闹,对异性产生好感,似乎无可指摘。 拨开脸上的碎发,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映出兄妹之间几分相似的脸。 稚气褪去的眉眼显出少女时期特有的清澈灵动,像一颗半青半红的苹果挂在树上,注定吸引人采摘,又或者自己重重落下去。 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美丽任何比喻句都无法形容,拥有能够轻易毁灭别人的力量。 所以才会如此不设防。 像一道陷阱。 他移开视线,目光又不可控的落回她的身上。只是注视着,竟然都会察觉到血肉被锋刃割裂的残忍。 直到进了家门,才将喝醉后无差别粘人的妹妹放下。 明光烁亮,混乱的情绪在如同白昼的光线中强行压回去,白砚思考着如何教导妹妹,她却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做了错事,踢开鞋子踩在地上。 “穿鞋。” “哦……” 昏头昏脑地转回来,白水心弯腰。 披在肩头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掉下去,盛起的光线中少女身上的每一处异常都清晰可见。 手腕上掐出的红痕从眼底探过去,她弯下身体时乱七八糟的系带散开,一看就是囫囵系上的模样。 白砚顿住,盯着她看, 目光如果真有实质,她现在想必已经被他鲜血淋漓地活生生剖解。 “心心。” 他叫住她,“谁帮你穿的衣服?” “什、什么?” 他不妨问的更加干脆直接,“谁脱过你的衣服?” “呃……那个……” 答案如此明显,甚至不需要她多余的重复。 松开的系带在空气中不安地颤抖摇晃,她低着头,脆弱白皙的脖颈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折断。白砚毫不怀疑,倘若面前有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或是一个可以跳进去的洞,她会毫不犹豫地拔腿从他身边逃开。 微妙的臆想比任何荒唐事都更加惹恼他。 手掌盖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将上面的痕迹一一收拢在掌心,几乎是拖着跌跌撞撞的妹妹走进浴室,不顾她的委屈撒娇,按倒在盥洗台,镜中映出她仓皇的神色,与身后面色疏冷的哥哥形成对比。 水流涌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冷水下面,不许她逃开。 清澈的水流冲刷着刺眼的红痕,心中的燥意更加无法平息。 “他还碰过哪里?” 少女的身体半跌在怀里,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水汽,“还,还有……嗯……” 白砚却忍受不了答案。 推开淋浴间的门把人丢进去,倏地打开花洒,刚刚才站稳的白水心抬头就被淋下来的热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逃开,被一只手牢牢定在原地。 “洗干净。”白砚站在门外,命令她,“全部。” 渐渐地,她眼里的潮湿越来越汹涌,快要凝成泪意。 暧昧的分辩却从那张无辜的嘴唇中吐出来,她委屈地说,“我、之前洗过了啊……” 头顶的光衬得他脸色更白,仿佛失去血色。 她实在抖的厉害,不知道是怕还是被热水烫到。 白砚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给她找到借口。 “清醒了再出来。” 白砚关上门。 * * ** 妹宝人生哲学belike:是的 我会平等惹每一个人 这是什么一个哥再惹一下 白砚抽出一瓶酒。 满杯冰块与酒液碰撞。 她身上的醉意似乎沾染上来,避无可避。 所以才会失去理智,跟神志不清的妹妹计较,他刚才或许弄疼了她,现在还把人关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门隐约传出来。 冰凉的液体冷却麻木着跳动的神经末梢,忍不住想到。 妹妹是不是被他教坏了? 她会喝酒,他当然不意外。 他知道白水心那点酒量是偷喝他酒柜里珍藏的干邑练出来的。他还知道她衣柜里裙子的数量;不及格的试卷藏在哪里;她的性格,表面乖巧其实很难应付;她所有的偏好,她挑食但只要是他做的菜,就算皱眉也会咽下去;她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会装作受到欺负,纠结的时候总是咬紧下唇;当着他的面不说其实私下跟父母关系都不错,长辈们以为她不记得小时候被父母忽视的往事,其实她只是不在意。 她的性格底色里藏有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漠然,只不过被她用无害的表象掩盖下去。 他习惯纵容,甚至是偏爱妹妹身上那些只有自己看得清楚的小缺点。 所以她任何不懂事的行为,他都应该负有责任。 …… 哐当。 东西摔碎翻倒在地上的声音,和女生的惊呼一起传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白砚放下杯子,停在浴室前犹豫片刻,推开了门。 想象中赤裸的画面没有出现,白水心身上的衣服还维持着他刚才出去的模样,凌乱又紧贴着身体,冲刷出湿漉漉的狼狈气质 热水顺着额头滑下来,她转头看见哥哥,朦胧的眼睛里几乎立刻溢出委屈。 “我想、拿那个……” 她踮起脚也够不到沐浴露,毕竟这间浴室是按照白砚的习惯设计。 热雾模糊,将她的狼狈都氤氲成某种楚楚可怜,像暴雨过后花瓣零落的纯色百合。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她往后退,少女纸片般孱弱的背贴上墙壁。 白砚看得心疼又颇觉讽刺,关了花洒。 “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怕、”她的眼眸透出被水洗过的清澈迷茫,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得出结论,“我觉得你好奇怪……”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会从别人身上寻找异常的理由,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他该拿她怎么办。 是可以责骂她,还是可以打她一顿,让她记住教训。 白砚压住徒劳翻涌的心绪,冷着脸教导妹妹。 “你还太小了,不该在外面乱来。” “可是、”她连反问都很无辜,“你明明也对我做过一样的事情……” 话出口的瞬间,男人身上的气息倏地变了。 满屋子热雾氤氲,水汽飞溅,陡然化作针尖刺向皮肤,砭骨的寒冷。 “一样?” 他咀嚼她的用词,冷意几乎凝固了这方寸之地。 再开口时,抑不住的怒火终于泄露出来。 “你说话有没有想过后果。” 清冽的身影裹着红酒味道俯身围下来,如同窒息的牢,他伸手摁住妹妹的手,顺势一扯,轻易带进怀里。 隔着胸膛的声音也沾上沉重的潮湿。 “到底……”他像是在问她,却也像不需要答案的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长点记性?” 白水心在哥哥过于强势而显得陌生的怀抱里无法动弹,抬起眼睛,隐约只看见他的侧影,像一张未拉开的弓弦,安静而沉默,随时酝酿着失控的风暴。 不清醒的脑子仿佛受到蛊惑般,习惯性凑上去吻顺着下颌线滴落的水珠。 “哥,”是安慰还是讨好,几乎难以分辨,“你不要生气……” 荒唐的亲吻印上来的前一刻,白砚仿佛突然从她的眼睛里醒过来,侧头避开。 他抓着手腕的力气,仿佛要把她捏碎在这片柔和朦胧的水汽弥漫里。 两叁个对峙的呼吸过后,他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那笑意短的好似幻觉,顷刻就消失在他抱起她的臂弯里。 满地水渍狼藉。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甩手重重摔倒在床上,她惊喘着试图起身,被白砚一言不发的沉默眼神定住不敢动弹,白色的裙子湿漉漉的泅开了身下一大片烟灰色床单,暗色更暗。 跟连也克制住力道、近似调情的动作不同,她甚至察觉到背脊涌上来的清晰痛意。 “哥……”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么、” 白砚没有说话。 她却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审视般一寸寸扫过,她的皮肤被视线引导,冷热交织,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白砚生气时也没有明显的表情,不知道是否在她面前克制,只觉得目光裹着霜雾,不带一丝温情,但是冷意下分明潜藏着更危险的、她看不透的东西。 手指摩挲唇珠,卡着唇缝抵进来,安抚和侵略竟然能在两个字里同时发生。 “张嘴。” 半是哄骗半是强迫被启开唇齿,骤然咬上坚硬凛冽的冰块,棱角分明的形状刺得舌尖发疼,痛意与寒意瞬间从口腔涌向全身。 她陡然一惊,却被摁在身后熟悉的怀抱里。 修长的手指从背后缠上来,死死捂住嘴唇,阻止她吐出冰块,那力气仿佛恨不得冰封住这条惹人心烦意乱的舌头。 隐约听见指缝里逸出呜咽,是她模糊的认错,她在说对不起,即使内心丝毫不感到歉疚。 “这不是能清醒过来。” 白砚低头,盖住唇舌的手掌同时接到融化的冰水和涌出的热泪,透过指缝,交织在掌心的纹路。 仍然没有唤起他的怜惜。 挣扎过后愈发凌乱的裙子几乎不能遮蔽隐私,露出大腿上属于男人的指痕,粗暴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刺眼攀爬,没入腿心中间的薄薄一片丝。 他给妹妹购置贴身衣服时,可没有设想过她会轻易脱下。 连随意绑上的蝴蝶结系带都成为罪证。 “解开。”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的可怕。 哥哥 薄薄一层布料轻易滑落。 少女白皙的身体沾了无尽潮湿气息,水珠顺着肌肤与布料滚落,半遮半掩的青涩曲线仿佛是果实即将成熟的前一刻,禁忌到几乎圣洁的地步。 然而腿心中间微微隆起的粉嫩,遍布比指痕更加粗鲁的痕迹,刺眼的红色似乎还留有被男人狠狠挞伐过的余温,看起来淫乱又可怜。 有一瞬间察觉到盖住下半张脸的手指突然收力,恨不得将她掐死。 然而痛疼还没有落下来,白砚又控制住力气。 “他碰你这里了?” 问题与手掌的温度一同落下,明明不管是衣服身体还是呼吸都早就被浸透,但只有在被哥哥问话的这一刻,才真正察觉到水流漫过全身的轻微窒息感。 耳朵很烫,腿心中间也烫得一颤。 白砚的手指抚摸着红痕,不轻不重的力道,那样认真的语气与动作,好似他轻柔摩挲的不是妹妹的花穴,而是她在哪里不小心磕碰出来的伤痕。 手指在耻丘揉按了一圈,往下探去,分开两瓣嫣红的软,慢条斯理地撑开。 身体紧贴着,她无处可逃被禁锢在臂弯里,视线逐渐失焦。哥哥的房间陈设寥寥又乏味,某个瞬间她看见倒映在窗户两个人纠缠的身影,恍惚好似一对难分难解的亲密爱侣。 那一刻视觉刺激来的太猛烈,她动情的十分轻易。 白砚的手指按住两瓣糜红,分开又合拢,细小的孔洞时不时接触空气,仿佛是为了将里面的淫液全部挤压出来,他做的很耐心。 然而实在徒劳。 穴口不多时就被淌出来的液体清润,水盈盈的粉嫩,显出几分可爱的色气。 顺着湿滑甬道探索的手指,甚至说不上玩弄。 只是询问。 “还是这里?” 仿佛置身冰火两重,白水心呼吸凌乱,咬着冰块的嘴唇吐出的不知是答复还是呻吟。 “嗯啊……哈、嗯……” 指腹仔细抚摸过私密的每一处,连隐秘的尿孔都没有疏漏,两指勾进穴腔揉出汁水淋漓,白砚进的很深,如此背德下流的时刻,依旧从容不迫。 追问,“到什么地方?” 手指在找到的凸点弯起,重重一按,声音异常平稳清晰。 “回答我。” “哈啊!” 怀里的少女终于扬起修长的颈,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体,过于漫长的前戏让她只需要一点刺激就抵达高潮。 “都碰、碰了……”她喘息着回答,一只手无力地攀在哥哥的衬衫上,将前襟揪得变形。 手指抵叩的小穴泥泞湿滑,嘴角也在流水。 白砚深恨妹妹竟然敢将这副姿态展示在别人面前,轻易能够激起男人最本能也最卑劣的凌虐占有欲望。 欲望之下,更恨她有受伤的可能。 诚实的回答似乎给白水心争取到相对的利益,白砚一直盖在嘴唇的手松开,抵着下颌,冷淡命令,“吐出来。” 冰块离开口腔。 她自以为得到宽恕,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熟悉的冷意抵在身体最潮热的穴口。 “啊、”陌生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搂住哥哥,隐约带着泣音,“不要…不要放在那里……哥” 白砚不为所动。 两指夹着冰块沿着饱满的弧度磨蹭,语气透出某种微妙不满的含义。 “你还真是容易高潮。” 与上一次他盛怒之下冒犯妹妹不同,今夜妹妹在他床上含羞带怯的情貌、搂抱男人的姿态、习惯快感的身体,里里外外无一不是纵情享受过欢愉的证据。 她到底…… 冰块磨化着欲望,水融进穴缝里,仿佛燃烧中一抹不可忽视的凉。 正如哥哥的问题。 “被男人操过吗?” 盈盈脉脉的迷离目光对上哥哥清冷的注视,似乎清醒了一瞬间,又似乎陷入了更巨大的迷惘。她乖乖地摇头。 肖则礼说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更加正式。 而今晚…… “没、”她回忆着,“他说…鸡巴操不进去” 淫邪的用词从纯洁的妹妹嘴里说出来,几乎顷刻就引燃了全身怒火。 白砚的指尖夹着冰块,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点碰花蒂,声音比动作更轻,又重的好像要砸进她那颗不清醒的脑袋。 “谁准你说这词?” 隐含的难得一见的怒意,终于激起白水心本能的自保机制。 “我、我不说了……” 她瑟缩着往后退,却只是更加紧密地将自己嵌入哥哥的怀抱里。 隔着布料,与哥哥的身体相贴的触感仍然炙热,粗长的突兀硬生生烙着,她知道那是男人勃起的性器,抵得她后腰又烫又疼。 与之相对的是,即便已经硬成这样,白砚的语气依旧平稳。 “是很紧。”手指夹着冰块在甬道内搅弄抽送,止不住紧缩蠕动的肉壁似要将作乱的异物挤出去,白砚感受着少女放荡的紧窒,刻意放缓了动作,更加折磨,“拔都拔不出来。” “呜…嗯啊……” 也许是因为在床上相拥太亲密,又也许是哥哥说了从未想象过的下流话,身体竟然在刺激下涌起隐秘背德的快感。 直觉感到羞耻,逃避似的在哥哥的怀里战栗。 “撒什么娇。” 白砚好整以暇地转动冰块,“别夹我。” 她被这暧昧的叁个字刺激,呜咽,不安,逃避,全都只是表象,不容拒绝的快感如闪电般击穿了脑海,即使咬紧下唇也止不住溢出呻吟。 她因为短暂一个指令迎来高潮,身体与灵魂剧烈颤抖。 无数个混乱的想象,背离理智的快感和离经叛道的渴求在脑海里交织,白砚垂眸,盯着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秘密。 他放任她沉迷于欲望,却在即将结束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我……”她高潮后有种谁都可以欺负的脆弱感,朦胧的眼睛里蓄满水汽,雾蒙蒙的一声,“哥……” 这副情态,是少女向欲望自荐的模样,无比纯粹的诱惑。 白砚在刹那恨她入骨。 他恨她不是一支橱窗里的娃娃,保险柜里的钻石,凝固在琥珀中的花瓣。 最恨她…… 白砚清醒地审视妹妹意乱情迷。 低头就可以嗅到她全身都浸泡在酒精里的情欲味,擦过发丝的唇,若有似无,像一个错过的吻。 夜色可以模糊太多含义,将提醒与情趣混为一谈。 “错了,叫哥哥。” 白水鉴心 呼吸带着委屈勾人的泣,“哥哥……”她乖巧顺从,浑身湿透,失去连贯的语言,只留下藏在最私密的欲望与呻吟,“呜嗯、……冷、” 白砚近乎是在欣赏。 无论是她的眼泪,还是她的畏惧惶恐却无法抵抗的、她对自己的信任感。 “啊!” 回过神来,第二颗冰块已经塞进穴缝。 “哥、哥哥……”她自觉已经很听话,迷茫问他,“为什么?” 满杯的冰块什么时候已经拿在手里,手指搅动着挑选,白砚专注地盯住吞吐的小穴,冰块被挤出落在床单上,本就湿润的水迹再度泅开。 “这次是奖励。” 他倒也没有骗她。 高潮后的余韵让身体变得软绵绵,白砚没有用过激的手法,冰块挤开两瓣肉唇,指骨却摁住花蒂,磨蹭的煽情,仿佛非要把她情动不已诱惑亲哥沉沦的证据磨平不可。 快感慢慢堆积,穴口下意识想夹住什么,只能含化冰块。 似乎故意要将她从沉溺快感的堕落中拉扯回来,快慰中必然夹杂着清醒。 刻意漫长的抚慰让她羞窘到全身泛起潮红。 白砚给她喊停的权利。 “受不住的时候,叫我名字。” 然而她沾湿了眼泪的长睫轻扇,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只是在他怀里柔软的挨挨蹭蹭,不停叫他“哥哥”。 她无师自通,明白如何在床上使用称呼。 最后反而是白砚不忍心,手指伸进去夹出冰块,水液顺着指缝滑落,他咬了一口,舌头卷着吞进口腔。 “哥哥” 她瞪大眼睛。 他对上妹妹雾蒙蒙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下,嚼碎冰块仿佛在咀嚼她的血肉,冰块崩裂在齿间的清脆与高潮一起来临,修长的手指重而深地捅进没有抵达过的深处。 声音仿佛经过冰块传导,透出森冷寒意,他问她,“下次还敢吗?” 她摇头,“不、不敢了” 被快感磨的有些迟缓的脑子并没有多少思考,认错的同时下意识去讨好哥哥,手心贴着衬衫往下滑落,摸到闷住性器的裤裆,笨拙地试图解开,磕磕绊绊的动作是一种无辜却刻意的勾引。 白砚怔住。 下一秒,人已经被扔在床上。 “心心,你在做什么?” “我……” 她陡然陷落床垫的表情,困惑又夹杂着委屈,好像是责怪他无理取闹,“我只是想帮” “闭嘴。” 那一刻丢失了平日里斯文模样的神色几近狰狞,随着话音落下才堪堪克制,白砚俯身下来,阴影完整笼罩着她。 “你在外面被人教坏了,是不是。” “不……” “那是谁允许你随便碰哥哥的身体?” “……我、”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于是直接问他,“可是,为什么你可以?” 白砚如何解释。 他没有任何能够使言语不沾染罪恶的说辞。 深深望进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眸,她瞳色浅淡,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当真白水鉴心,清澈照见对方最本质的模样。 那是一双诱人沉溺欢愉的眼,却又有着无比清醒自私的基因底色。 即便如此,妹妹利用他满足欲望,和他利用未成年妹妹的身体满足欲望,也是两件意义截然不同的事情。 “收回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四目相对,他目光一寸寸扫过身下的女孩,烫红的耳廓一路烧到脖颈,锁骨里蓄了几滴水,不安晃荡,她的左肩侧有一颗小痣,早在紧拥中勒出红痕,手指被吸引般重新沾上去,慢条斯理地摩挲,这个词仿佛在嘴里含了含才说出口,“妹妹。” 他审视完这具躯体,冷淡道,“我生来就有管教你的权力。” 这场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以她沉默的退缩渐渐失去意义,她那些含糊不清呜呜咽咽的委屈在低垂的眼睫中暗下去,困倦感袭来。 睡意朦胧,隐约知道哥哥脱掉了她身上湿重的裙子,耐心替她做事后的清洁,还有药膏涂抹肉壁沾上去的黏腻,只不过不多时又被干燥的纸巾触感取代。 白砚冷淡吝啬的话语更显得字句暧昧。 “再流抹不上药了。” 她被他的提醒从梦境边缘拉回来,“……哥” “嗯。” 与平常无异的对话,如果不是他正在给她穿上睡裙。 白水心执着想要看出什么不同以往的地方,白砚似有所觉,盯着她的眼睛,有几个对视瞬间脉脉的好似一个吻将要落下,但他只是伸手轻轻盖住。 她以为是他的手指在颤抖,又或者是自己的睫毛。 然而并非如此。 那只是一种类似不安的错觉,实际上应该是…… 应该是。 黑暗的视线阻隔了她的好奇心,坠入梦境之前最后听见的,仍然是哥哥温和的命令。 “现在是睡觉时间。” * 兄妹(一更) 夜色将玻璃变成一面镜子,倒映出床边的人影。 白砚注视着妹妹,她睡着的样子真乖巧,呼吸轻的好似一片片坠落的雪花,慢慢覆盖堆积住他的口鼻。 时光在眼前倒退回溯,他们成长的那座古板空荡的祖宅像张泛黄的旧照,陡然在眼前飘落。 妹妹小时候身体就很虚弱,在已经有了一个优秀到足以称为名门继承人范本之后,感情寡淡的父母其实不期待第二个孩子,父亲在家族经营几代的生物医药集团任职,毕生致力于违反市场垄断协议,出身显赫的母亲则习惯游戏人间,两个人凑在一起毫无对婚姻家庭的忠诚,但陈腐的家族观念如同山峰压下来,白水心的出生是个无法抗拒的意外。 少年时期的记忆里,她经常生病。 父母虽不怎么愿意回家,却也拿照顾她的保姆出气,年幼的白水心总是仓皇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后来她性格里无法扭转的胆怯不安,或许来源于此。 她去不了学校,自然交不上同龄朋友,白砚闲的时候偶尔会教她认几个单词或是讲个故事,但大多数时候,兄妹俩只是安静地各自待在房间里,窗外是深秋的寂,枯叶森森,古宅困囿了太多声音,连家佣都习惯沉默。 不知道是哪一刻,她懵懂意识到只有捧着书坐在窗边的哥哥是唯一不会离开的存在,她的依赖感产生的轻易又理所当然,幼猫一样弱小的女孩,抱着玩具靠近过来的样子像讨好饲主。白砚从书页间走神时手指碰到女孩柔顺的头发,也只觉得可有可无。 真正对血脉相连的妹妹产生印象,是在某个惶惶不安的午后,宅邸难得混乱,脚步声骚动,管家告诉他妹妹不知道跑去哪里玩耍,房子里最后没有找过的地方是白砚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阵风卷起摊开的书页,管家转了一圈就匆忙离开,而他静静站在门边,看见一片碎花裙摆从衣柜夹缝中挤出来。 他打开衣柜,瘦弱的小女孩以一种说不上舒服的姿态蜷缩在衣服底下,手里紧紧抓着一件外套,鼻子贴着衣袖,一呼一吸都很用力。 …… 白砚再次抬眼,窗外的城市已经半明半暗,第一道天光将要刺破云层。 厚重的帘无声合上,周围陷入比黑夜更加沉寂的幽暗。 他看不清妹妹熟睡的脸,只能听见她平缓的呼吸。 眼前又浮现许多年前的午后。 他垂眼,打量着衣柜里不请自来的小偷,即使她窃取的只不过是衣服上面的气味,但私人空间被闯入的意外感令少年的眉眼更加冷淡。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女孩从不安的梦里醒来,睁眼就对上哥哥的审视,因为发烧而绯红的脸颊看起来可怜兮兮,颠三倒四地说自己难受,睡不着觉,害怕。 白砚告诉她,“因为你生病了。” 她当然也知道,嗫嚅道,“……我不想吃药。” “那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之后白砚无数次问过妹妹同样的问题,在餐桌,在花园,在明码标价的商店,在天气不错的早晨,在只能听见彼此心跳声的深夜。 但那个午后,她只是抱着外套慢慢坐起来,“我就是、有点想你了” “谁让你进来的?” “……不可以么?” 白砚始终很冷淡,问她,“你为什么总这样。” “什么啊?” 你脆弱的好像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拥有可以伤害你的力量。 除了我。 血缘是否真的存在如此神奇的纽带,令白水心身上诞生一些超乎他想象的东西,她对他近乎虔诚纯净的信仰,随心所欲的支配权。 白砚看了她半晌,“你已经长大了。” “哦……” 她失落垂下脑袋。 窗框上飞来一只迷路的雏鸟,伸着脖子张望,细微的影子遮蔽纸页上的只言片语。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与鸟鸣声一同响起。 “你长大了,该听懂我的规矩。” 他说。 “我允许你在房间里待着,但这里只有我说了算。” “那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让你吃药你就必须吃药的意思。” “啊……”她后悔了,“那、那我还是走吧……” “不行。”白砚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可以随便进来,更不可以随便离开。” “哦……” 他继续说,“你身体太弱了,这样不好。今天开始,你的饮食和作息都要听我安排。” 白水心想起她心爱的小零食,难过低下头,“可是……” 一只手抬起她的脸。 “看着我说话。” “……” 即使哥哥的手指已经松开,她反对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消散了,她又说,“哦……” 白砚看着似乎觉得有趣,“乖孩子。” 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妹妹的脉搏在指腹间微弱跳动,好像空荡荡的怀里被塞进一头幼兽,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理所当然的感受。 他想,真可怜,不如我拥有她。 白砚漫不经心扯走她一直抓在手里的外套,丢到地上。 他给她第一道命令。 “不准拿任何东西代替我。” 二更 n ihong g e.co m 第二天早晨,遵循着上学的生物钟,白水心醒来的时候,意外的没有感觉到宿醉后的昏沉感,伸展四肢,甚至觉得比平常更加轻松。 哥哥的房间空旷安静,窗帘关的密不透风。 他人不在,应该是去工作了。 在床上翻了几圈,终于被腿心中间无法忽视的黏腻触感打败,她睡的太沉,都不知道白砚一晚上到底给她抹了多少次药。 走进淋浴间,随手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淋下来,刺得她蓦然清醒过来。 匆忙关了水,低头看见恒温调节阀一路被划到蓝色的最左边,而白水心记得很清楚,昨晚直到出去那一刻,分明没有人动过这里。 站在一片冷水中间,脑海里微妙的想象浮现出来,根本不受控制。 她重新打开水,控制着温度回升,仿佛感受到冷水淋在身上,燃烧后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渴。 下楼才发现白砚今天破天荒在家里给自己放假,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白水心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先从餐桌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居然是冷的。看好文请到:p o1 8n e t.co m “……” 居然、是冷的? 白砚看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专注处理电脑上的邮件。 白水心捏着杯子,有些不敢置信,后知后觉想起质问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白砚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一下,“没有。” 她手里的杯子哐当砸在桌上,总算吸引了哥哥的目光,他的视线从洒在地上的污渍缓慢移到白水心的脸上,冷淡道,“别发脾气。” “你现在是不理我、还怪我发脾气?” “……” 她质问的模样可真委屈,毫无做错事后的悔意,更不要说反省和自责,白砚神色平静,“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在” 白水心打断他,“那你说话啊。” 说什么? 说晚上的意外,说他们道德败坏,还是说下不为例。 白砚将心里尖锐的刺一根根压回去,盯着她,转而问,“那个人是谁?” 白水心:“……” 啊? 白砚又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白水心:“……” 哦……糟了……忘记了这一茬。 白砚最后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水心觉得他接连的三个问题都很微妙,听得人耳朵痒痒的,根本分辨不出这是出于哥哥的立场,还是别的什么立场。 她扁了扁嘴,小声反驳,“我没跟他谈恋爱。” 白砚点头,“你有随便亲男人的爱好?” “没有、”她想了想,解释,“那是因为……” 这次换成白砚打断她。 “你被禁足了。” “……?什么、”她露出比喝到冷牛奶更加不可置信的无辜表情,声音难得有些激动,“我不是说了,没跟他谈恋爱!” “在大街上跟随便哪个男人搂搂抱抱,就很成体统么。” “……” 白水心被哥哥用言语冷淡讽刺了一顿,又遭到禁足令,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委屈源源不断涌入,轻易泛起水汽。 眼泪是她无往不利的武器,在即将使用的前一刻,被白砚冷淡的语气堵回来。 “想清楚。” 白砚隔着明亮而温暖的光线,注视着立在这片光芒中的少女,他的声音平静的有些怪异,他问她, “你要为了他跟我哭吗?” 白水心:“……” 她直觉想反驳,怎么能这样问呢,你怎么能跟连也放在一起比较? 但她问不出口。 因为她比过。 很怂但会吵架 “总之,就是这样,我不能出家门了。” 白水心回到房间,捧着手机玩消消乐,顺手给肖则礼分享小游戏链接换通关道具,才发了两次就被他发觉自己闲得发慌的事实,打电话过来问候。 虽然是假期,但肖则礼还是一副刚刚下课的模样。看视频背景应该是家里的书房,面前摊开的书本上全是她看不懂的字符。 “你好像很忙诶……” “还好。” 肖则礼给她展示了自己的暑期课表。 白水心叹为观止,谴责他,“你都这么厉害了,有必要偷偷比所有人都刻苦吗?” “不然怎么办,难道我天生什么都会。” “啊、不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这样的……” 肖则礼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他慢吞吞地问,“刚才说到的酒吧,你是跟谁去的?” 白水心:“……” 没事跟你聊这个干嘛 “让家里人这么生气,你喝酒了吗?” “……” “还是做了什么别的坏事?” “……” 白水心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回,“啊。信号突然…好差。” 屏幕里的少年笑了。 其实也只是在逗她,就算肖则礼毫无恋爱经验,也知道管太宽会被女孩子嫌弃。 他换了话题,“放假不能见到你,有点可惜。” 白水心也很可惜,小声问他,“那你的暑假作业能拍给我抄吗?” “不可以。” “……” “但是我能教你。” “……” “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做。” 就算语气再温柔也改变不了肖则礼说话很可恶的事实,白水心在他下一堂课的老师进门前就挂了电话,转头给连也发消息。 连也讲话好听多了,安慰她,“下次直接跟我私奔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那、要是我哥再也不让我进家门怎么办?” “你真可爱,”连也觉得她那个哥哥一个照面就能看出不是什么性格正常的类型,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转瞬即逝,他又去研究她的脑回路了,“谁私奔了还想着回家?” “……” 无论如何,她被禁足的事情已成定局。 虽然白水心自认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但禁足的后果不只有关在家里,更让人闷闷不乐的是每天起床都要看见哥哥冷淡的脸色,总是在对视前移开视线的漠然。 第一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消消乐。 第二天她主动示好被无视。 第叁天,白水心扒拉了十分钟虾仁,餐桌上安静的只有筷子偶尔划过瓷器的动静,她终于对异常的沉默忍无可忍,放下筷子,“你以后是不是都不想管我了?” “吃饭。”白砚简短地说。 “不要!” “现在是你不肯听话。”白砚扫了眼她碗里没动过的饭菜,“吃不下就回房间。” 她的眼眶几乎是立刻就红了,开口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像是在埋怨,又像是撒娇,“你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这就算惩罚了吗。”白砚很平静,好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面前,他的沉默在一分一秒压缩这座房子里的所有空间,直到把她逼到无路可退,他问她,“你对我做的算什么?” “……” 白水心答不上来。 更可恶的是她也不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惹哥哥生气。 于是她只好自己生气,把碗筷一推转身就跑掉了,关上房门,本来是打算向连也发脾气,但是肖则礼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没关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都怪你!” 电话刚刚接通,上了一整天课、刚刚有点空闲时间的小少爷就被劈头盖脸责怪了一句。 “……” 肖则礼说,“好吧。” 他手里还拿着笔,单手撑住下颌,看向视频对面呼吸有些急促的女孩,她生气和委屈的表情几乎一致,看得人有些心痒,总算想起来问一句,“为什么?” “……” 因为你威胁郑小茜导致她对你印象大跌非要带我去酒吧物色帅哥才会遇到连也被我哥抓包,白水心省略了一大段前情提要,“……我被关起来都是你的错!” “是这样吗?”相处的时间长了,肖则礼也知道她其实有很多古怪的小脾气和想法,每次发现都让他觉得新奇可爱,“如果你被关禁闭是我的错,那你去酒吧多半也是我的错,”他像个态度很好的学生,认真请教,“还有什么是我的错?” 白水心瞪大眼睛,“你还笑?” “抱歉,没忍住。” “你根本不是诚心认错!” “那要怎么样?” 她心情很差,故意为难他,“有本事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嗯,……道歉。” “太晚了,”肖则礼回答,“明天吧。” 白水心相信肖则礼只是在哄她。 虽然她确实在之后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话里,被小少爷的故意逢迎哄好了。 第二天她就把肖则礼说的话忘了个精光,起床在楼下看见意外的客人。 外表看起来介于轻熟与优雅之间的女人,穿着时尚精致,完全无视了白砚,自顾自地坐在沙发另一端玩手机,键入文字的速度让人怀疑她可以用手机写一部长篇小说。 “妈咪!” 白水心跑下去。 女人这才抬起脸,露出笑容,“犯了什么错啊宝宝,听说你被哥哥关起来了。” “额……” “是不是早恋?” “……” 周围的空气骤降八度。 但妈妈可不在意,搂住白水心咬耳朵,“想不想出去玩?”即使如此,还是要征得白砚的同意,“我带她出去见些朋友。” 白砚冷淡驳回,“你那几个换来换去的情人没必要见面。” “……”妈妈脸色僵硬了一下,“当着你妹妹的面说什么呢?”她很快调整好被大儿子讽刺的心态,“你不听我的,宝宝还是我女儿呢,对吧?” 白水心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执,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一下。 她只知道哥哥跟父母的矛盾并不是简单的意见分歧,两边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场合见面。 白砚现在的公司对外宣称是从自家集团拆分出来的新公司,但成立之初就被集团律师起诉不正当竞争。传言说他带走了核心研发人员和创新药业务,独立后首个获批上市的药物就以集团一夜之间蒸发的数以亿计的市值作为垫脚石,股价跌幅超过10%,可谓是对自己家下了死手,虽然后来双方表面握手言和,但在继承权方面,他毫无疑问被家里踢出局,导致白水心是这一代唯一受益人。 至于当初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了解的还不如在报刊上买的八卦杂志多。 “当然是正经朋友,几个阿姨都好久没见她了,宝宝正是需要女性长辈的年纪呢,你把她闷在家里干什么?” 白砚扫了白水心一眼,流露出一丝只有最亲近的妹妹才能看懂的讥嘲,“她不用你教。” “……” 妈妈以为他是在指责自己,眉头一挑,还没说话,怀里的小女儿就挣脱出来。 半空中撞上的目光,一边委屈,一边沉静。 “你就这么小气……不能、不能原谅我吗?” 白砚依旧沉默,但平静的表象似乎撕开了细小裂痕。 兄妹隔着一无所知的母亲对视,每一秒钟都浸透在不言而喻的沉默里。 妈妈诧异地来回打量,“你们这是……” “原谅你。”白砚低声重复着这叁个字,表情难以捉摸,“你需要我原谅你多少次?”他几乎是在谈判,“一次,两次,还是一辈子?” 她用问题代替了回答。 “所以你要一辈子都这样跟我生气吗?”白水心看起来难过的下一秒就要哭了,但这只是假象,她说,“哥哥。” 请原谅我吧大人们 在妈妈的聚会上看见肖则礼是早有预料的事情,怪不得上午一见面妈妈就言之凿凿地问她是不是早恋了。 白水心觉得很神奇,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聚会的地点在肖则礼亲近的长辈家中,主人是一位看起来面善的贵妇,白水心不记得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但对方肯定事先听过她的名字,进门后笑眯眯地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趟。 肖则礼移开视线,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点不自在,但白水心现在已经能稍微解读小少爷的真实情绪。 例如他缓了一会才开口,是为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稍微做了点功课。”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把她全家上下调查了个遍。 如果放在平常,白水心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她被关了好几天,出门前又跟哥哥吵了一架,就算肖则礼真的在暗地里又使了多少心机,她也只由衷想夸他。 于是她眼睛闪亮地回,“你好厉害啊!” 肖则礼没想到第一次被她夸是因为这种事情,难得有几分受之有愧。 她又好奇问,“如果我妈没把我带出来怎么办?” 肖则礼很认真地回,“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按你家的门铃。” 白水心光是想象出他描述的画面都觉得古怪,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哥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身后不远处传来热闹的动静,白水心回头,看见妈妈在人群中间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她站在原地没动。 反而是肖则礼过去跟妈妈说了几句话,又折返回来。 “出去走走?” “……嗯?”白水心眨了眨眼睛,“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说你在家里闷久了,不想待在室内。” 他说的很对。 隔了好几天接触到外面的阳光微风,每个毛孔都舒张着自由的喜悦,不过夏日的自由代价高昂,阳光烫在皮肤上热意惊人,白水心才走了一小会就悄悄躲进肖则礼的影子里,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讲话。 女生满脸心不在焉,肖则礼不动声色地侧头,思考她到底在心烦什么事情。 怎么能在他身边走神呢。 肖则礼停下脚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觉,一脑门撞在少年的背上,这才发现脚下是一级台阶,踩空的失重蓦然袭来,要不是肖则礼及时回身扶住,肯定会摔的很难看。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很微妙,好像是她故意扑进他怀里。 蝉鸣聒噪,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在沙沙作响的树林里更显得温柔,风声遮不住心跳,放大在耳边。 “你身上好烫。” 即使这样抱怨也没有松开手,反而顺势沿着少年的肩胛骨摸了几下,双手环上去,感觉到他的身体比第一次拥抱时长开了些。 空气里都是枝叶晒干的味道,烦扰和理智都在燥热暑气中蒸发。 白水心一半想做坏事,另一半是想到有冷气的地方,提议说。 “我们回学校吧?” “……” 肖则礼也在想,比起当初在教室里强迫哄骗掺半的越轨,她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好勾引了。 “不去。” 他拒绝了。 明明侧耳听见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重重敲击着耳膜,白水心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是这里……好热,又好吵。” 肖则礼沉默了几秒钟,空气中只余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很吵吗?”他好像没听懂她说的话,说着莫名其妙的事情,“因为蝉的成虫期只有十几天,为了尽快吸引雌蝉的注意,雄蝉的腹部有发音器能连续不断地发声,所以基本上,你现在听到的就是它们不停在问,做吗?” 白水心被他绕的有点晕,“……啊?” 肖则礼很有耐心地看着她,从此以后许多个夏天里晃神的片段,听见漫长蝉鸣的瞬间,她都会想起少年现在的模样,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正在为将来那些片段赋予记忆。 所以他格外郑重地再问了一遍。 “做吗?” …… 白水心再次提议回学校或者去酒店开房,被肖则礼接连驳回,他根本没找理由,单纯用非常执着的语气重复了叁次一样的话。 “我房间。” “……” 最后一次她同意了。 他家离聚会的地方不远,建筑外部和城市的高楼大厦比起来丝毫不起眼,但车窗外面越来越严密的安保审查,毕恭毕敬的敬礼,不同寻常的凝重氛围,全都无声象征着已经驶入权力中心的大门,白水心突然意识到学校里关于肖则礼家世的传言已经算低调。 肖则礼根本没有介绍房子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径直上楼。 关上房门,他才想起要接待客人,“你要喝水吗?” “……” “别的什么呢?” 在自己熟悉的空间里,他身上浮现出一种很少展示在外人面前的松弛随意,让白水心觉得有些新奇。 越过他的肩膀打量这个房间,本以为会看到很多书,但结果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摇曳的烛光和满床的玫瑰花瓣,风格庄严的房间被仪式感十足的浪漫氛围裹挟,反而显得更加暧昧。 “……” “等、等一下,”白水心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肖则礼,“你居然……” 她停了几秒钟,回忆起一路进来见到的沉默帮佣,瞬间羞耻住了,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你居然、让人准备这些…?” 肖则礼正在解衣袖扣子,好像只是因为热,他漫不经心地,“嗯。” 白水心:“……” 她意识到小少爷在熟悉的空间里展现出来的并不是随意,而是非常强烈的、目中无人的阶级感。 可恶的作派。 但是考虑到他的家世,这种性格又很适合他。 她时不时地抬眼打量面前的人,好像发现了新鲜事物,沉默让肖则礼有所误解,以为她又要退缩,停下动作,握住她的手安抚。 “没关系,不喜欢就告诉我。” 如果不是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把人带到床边,勉强还算有一点可信度。 她坐在柔软的床上,抬头看着他。 肖则礼还在保证,“我绝对不会弄疼你……”他想了想,大概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会让你舒服的。” 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你不是…没做过,”白水心觉得会真的跟他讨论这种问题的自己也很奇怪,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他的神色认真极了,“我学什么都很快。” “……” 如果现在笑出来,等下一定会被狠狠收拾。 她为了藏住根本忍不住的笑意,拉扯少年的衣领,迫使他俯身下来,笑容藏在亲吻的唇齿间。 白水心想她确实是喜欢肖则礼这一套的。 喜欢他谦和的自傲,表面干净温柔但心机深沉的矛盾,无数个阴谋诡计从她身边小心翼翼擦过去,不敢让她受伤的妥帖。 她往后倒,花瓣在视线中交织成雨。 爱和更强烈的欲望随着肖则礼的身体压下来,几乎立刻感觉到即使隔着衣服,紧贴下半身的炙热也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情欲发酵,唇齿间碾碎的玫瑰与唾液混合,卷进喉咙吞咽下去。 他的声音因为紧迫而显出滞涩。 “我会……慢慢来。” 需要 烛光幽幽勾勒着墙壁上映出来的影子。 完全陌生的空间,完全清醒的意识,不可避免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产生紧张感,她缓解紧张的途径,像小动物依赖主人,不断地舔舐亲吻这个房间里唯一令她感到熟悉的肖则礼。 她的亲吻仿佛某种确认仪式,吞咽彼此的味道,验明他的心跳,他的欲望,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以及他的饥渴。 肖则礼被亲的手忙脚乱。 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她的主动亲近,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下,他没想到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腾出手来脱她的衣服会这么费劲,即使温柔抚摸她的脸颊,手指缠绕在发丝上,企图安抚她,但每一次触碰,只会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推向更失控的境地。 他听见自己几乎在求她。 “我先……”他用上了那些听来的亲密昵称,“小水、让我先……嗯……宝宝……” 尾音随着唾液咽下,更巨大的饥饿感从五脏六腑里蔓延出来。他往后移开,一条细细的银丝在空气中还没来得及拉断,又牵引着她的嘴唇追上来。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软绵的亲吻也会刺痛脊椎。 贪恋柔软的唇舌是一种折磨,但放开也是惩罚。 他的手隔着衣服,揉遍她全身上下敏感的部位,终于揉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在身下化成一颗软化的糖,黏黏糊糊的眼神露出几分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迷茫。她又要索吻。 肖则礼意识到,如果迁就她的节奏,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这张床。 “好了,没事的……” 他轻柔拭去她唇角的唾液,拇指摩挲安抚,目光细致巡视她的身体,稍微调整俯撑在她身上的姿势。硬挺的阴茎隔着裤子重重撞上她的腿心中间。 “哈……、” 她的腰,她的眼,她的呼吸,好像都被这一下撞软了,轻轻地呻吟。 肖则礼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更加用力地挺胯顶撞,一只手从下面撩开裙子,无论是取悦她还是解开衣物的动作都已经做得很熟练。 湿漉漉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充斥着房间。 隔着裤子逞凶的阴茎存在感十分强烈,他已经分不清是在发泄欲望,还是在表达欲望,粗糙的布料撞进穴口,蹭过阴蒂,沾了湿润的体液,她的感官终于又受他指引,迷失在欲望里,呼吸颤抖。 “你乖一点……手松开好吗?” 他哄白水心放开揪着衬衫不放的手,一边顶撞她敏感的私处,一边四处解扣,终于气喘吁吁把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来不及确认就卷成一团随手丢到角落里。 视线扫过这具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欲望而变成深沉。 手指自然地贴上湿滑的粉缝,左右摩挲了几下,阴蒂在指尖战栗肿胀,来不及细细抚慰,伸进去分开肉壁才发现甬道里面更加泥泞。 “你刚刚高潮了吗?” 手指缓慢的、仿佛经过许多思考才往里面继续进犯,撑开每一道皱褶,像挑逗,又像是探寻,他察觉到她在问题中颤抖,身体对每一个字音都有反应。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说辞,比起狡辩,更应该是一种引诱,声音夹杂在呜咽里,“你一碰就会这样……” 肖则礼深深凝视她。 那一言不发的目光无疑是危险迫近的信号。 但他总是擅于隐藏,即使扩张穴口的手指加了一根,又一根,也没有太过引起警惕,全心全意的取悦让湿滑的肉壁贴着指骨,每分每秒都在收紧,撑开,再收紧。 身体里闪现了无数的火花,绽开的前一刻,肖则礼抽出手。 “哈啊……不要、……呜为什么……” 修剪整齐的指甲扣进手臂,水汪汪的穴可怜翕张,她全身上下都无比清晰地表达了自己渴望继续被触摸。 柔和难耐的呻吟和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被欲望挤压,仿佛只容得下两个人彼此贴近。 她纯洁无辜的身体,几乎每一块皮肉都经过他细致抚摸,曾经预设过无数次如何讨好,但真正赤裸相抵,她躺在这张占据了他所有想象的床上,无数个妄念凝成具体画面,肖则礼却根本分不出心思考虑其他,脑子里的念头非常直白粗鲁,只想插进去。 他任由她扣着手臂,沉默熟练地把避孕套滚到阴茎根部。 坚硬的性器下一秒就拍在穴口中间。 他的阴茎,他教她认识过的每一寸,深而重地进入身体内部。 几乎能感受到肉壁被粗长过分的肉棒拉伸,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在自己身体里交融,亲密到极致,令人想要退避。 下意识地推开,喃喃自语,“要撑坏了……” 事实上,只是感觉到奇怪的饱。 不是胃部,也不是心脏。 她惶恐于这种陌生的感觉,“停、停……停一下” 肖则礼此刻不如平常好说话,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暧昧抚摸了几下,抓着她的手,引着颤抖的手指去摸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她的手被他握着,小巧的可爱。 “不会的,”他按住她的手,从没有完全插进去的阴茎缓慢下移,转圈揉上她自己的阴蒂,被迫自慰的兴奋感让穴口夹紧,性器挤进去变得更加艰难,他沉重的喘息很用力,却仍然在夸,“你做的很好……” 白水心颦眉,肉穴绞紧的频率像某种挣扎,随着阴茎的侵入,前所未有的渴求和紧张交织在吐息里,唇角溢出完全由他掌控的呻吟,“啊……嗯啊呜……”她几乎觉得害怕,“进不去了、”她呜咽着拒绝,“好胀、好奇怪……” 肖则礼停下来。 他看起来忍得很辛苦,低头询问时,脖颈的青筋也鲜明映入眼睛,他问,“哪里?” “……” 白水心答不上来。 完全被填满的感觉令人无法忍受。做爱是这样的感觉吗?追逐快感的本能在身体里清晰苏醒,仿佛随时都会被推到性高潮的边缘。她不知所措。 肖则礼似乎解读出她的不安。 他摸着她额头上的湿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告白,在身体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混为一谈。 “我经常想你……在这张床上。” 他说。 她果然忘记了紧张,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 “都、都是在做这种事情吗?” “有时候是。” 事实上,最近才是。 更多时候,他其实只是单纯在想明天要不要跟她说话,也许会得到短暂的回应,稍微开心一下,第二天又在她的眼睛里看见陌生的警惕,陷入更加失落的心情。 回忆起来,矛盾的情感历历在目,却又好像隔了很久远的时间。 “你很会折磨人……”克制着欲望已经濒临极限,肖则礼的声音低的不太自然,显出几分危险性,“你自己也知道吧?” “才没、” “没关系。”他打断了她的否认。 他俯身压下来,声音、呼吸、嘴唇都贴近到令彼此觉得滞重的距离,那是一个压着血管的吻,或是一种妥协的承认。 “我想离你更近……” 少年的神色异常的认真,那是一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脆弱感,却有十足占有姿态的侵犯。他没有任何事前预警将粗长的阴茎完全捅进去,不留任何余地的,硕大的龟头抵到可以达到的,最深的地方。 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需要你。” 预感(h) 房间里有跟肖则礼身上如出一辙的、宁静幽深的味道,混合着新鲜的玫瑰香气,恰到好处的烛光暧昧摇曳。 目之所及处,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无比舒适的,陷阱。 过于粗鲁的进犯让她有一瞬间失声,张了张嘴,喉咙里溢出不连贯的呻吟。 肖则礼的手温柔地从她的额头移开,顺着颈侧,乳房,腰线,细致摩挲到大腿的位置,他往前顶胯,发了狠劲,几乎是刻意撞开她的两条腿,握在手中不准合拢。 他扶着她的腰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跪在女生两腿中间的姿势。 垂眸就可以清晰看见可怜狭窄的穴口如何吞进阴茎,他将自己丑陋欲望的一部分抽出来,又一点点缓慢侵入到底,在绞紧的肉穴里不熟悉的抽插,掌着腰转磨,等她基本适应后,操穴的节奏起初甚至有些生涩,几个回合才找到让她舒服的地方。 肖则礼凝望过来的眼睛有着习惯性思考的意味,但更加陌生沉重的欲望不久就取而代之,深邃的让她觉得害怕,身体颤抖着往下坠,又被强势地拉回来。 湿软的肉壁已经撑到极致,却仍然觉得不够,茎身挤开渴求许久的洞口剧烈抽插,狠狠肏了几下,强迫她挺腰迎合,穴口糜红的两瓣裹吸阴茎,他扣着手中的腰,滑到臀,令她张开穴口上下摇晃,左右吞吃粗硬肉棒。 她身上的泛红仿佛是从逼穴往外蔓延,水盈盈的媚穴吞绞着他,任何细微收缩都落进眼底。 从交合的地方溢出的汁液滑落,打湿他捏握臀瓣的指缝。 这是身体被粗暴的交媾讨好的证据,淫乱极了。 肖则礼清楚看见她的情动,愉悦,渴望,因他而迷失的双眸。 喉咙发疼,他却咬着牙不敢开口,唯恐自己现在说出口的任何一个字都会带着强烈的突破理智的羞辱意味。那些会吓到她。 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快,茎身凶狠,本能地推进又抽出,性器紧紧挤在一起快速摩擦,她好像快要融化在炙热的占有欲过头的侵犯中,连呻吟都无法控制,波光潋滟的双眸盈盈欲滴。 “太刺激了……不行……哈啊嗯……慢……” 肖则礼俯身封吻她的声音,这个吻混乱而激情,与他毫不收敛的粗硕阴茎在肉穴里冲刺相互配合,充满了原始需求。 “哪里不行?”他企图引她说些下流话。 她被亲的意乱情迷,眼眸中荡漾出沉醉的泪水,显出几分忍受欺负的可怜劲。“心跳……”她断断续续地表达,“好快……” 甚至是有些无助的,连小穴都下意识地绷紧,肉壁勾勒阴茎上裹缠突起的青筋。 肖则礼大脑的所有供氧似乎都在这刹那失踪,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思考,神经末梢过电,无数个细小的火花闪烁,爽的脊椎发麻。 她在他的嘴唇里呻吟,轻轻的。 “你又……” 控诉被撞散了。 她的舌头被卷走,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 “慢、慢一点……” 直接传递到口腔的呻吟,带着指令意味,每个发音都被相互吞咽,肖则礼几乎沉迷于她的声音,倘若她以后也用这种方式跟他讲话,他毫不怀疑自己什么都能答应她。 除了慢一点。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兴奋过,好像叩开欲望的深渊,只有下坠。 沟通是无效的。 他的身体压下来的重量,不讲道理撞进来的性器,精囊疾速拍打在肌肤上,交合溢出的体液溅落,连身下铺满的花瓣都染上润泽水渍,有几片扬起浮落在身体上发丝上,很快就被他追逐亲吻,嚼碎在唇齿间。 性爱如此奇妙,白水心第一次这样鲜明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他恨不能把自己嵌入身体里的执着,情不自禁的喘息,以及藏在礼貌表象下的专制。他的本性,他的喜好,他的渴望和爱意。 身体随着他动作的频率震荡,每一下抽插都让人浑身酥麻。 “啊啊……”失神张启嘴唇,娇媚的叫声几乎能把理智逼到极限,故意引人发狂,她自己或许一无所觉,“嗯呜、好热……好大……你、哈…………啊啊啊好舒服” 填满肉穴的性器击中了最敏感兴奋的地方,血液仿佛在瞬间逆流,快感激烈到近乎扭曲的地步,她双手扣住肖则礼的肩膀,像是在汹涌的浪潮中找到锚点,在这个唯有欲望的拥抱中,呼吸混乱抵达高潮。 肖则礼拉近她的上半身,托着背部固定,不肯让她回去。 她感觉到进出身体的炙热终于放缓了速度,阴茎一下一下地磨着敏感点,仿佛是经过计算的节奏。 他仔细品尝她的高潮,肉穴痉挛着夹紧阴茎,通过延长她的高潮继续操她,每次痛快的插入都激化了快感。很明显。因为她的呻吟近在咫尺,害得他需要很艰难才能控制着理智。 他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说,“你叫的好像我是个很有经验的嫖客。” “啊啊嗯、呜……”她反应了一会,在一波又一波的愉悦中,半是困惑半是迷茫地质问,“……你、你是不是骂我?” “没有。”肖则礼当然否认。 每次抽出性器都被紧窒的肉壁拉扯挽留,只好挺胯重新沉入湿滑销魂的蜜道,她身上每个反应都在提醒他,她有多么渴望自己。 “我好喜欢。” 他深深地粗喘着。我好像会因为太喜欢你而变得奇怪。他咽下这个预感。 公平(h) rouse8.com 白水心觉得自己是一锅沸腾的水。 即使已经燃烧到快要干涸,堆积在欲望深处的柴火却没有丝毫熄灭的意思,阴茎刺进来的频率,已经能够熟练找到敏感点,耻骨碾磨着肿立的花蒂,过度的刺激带来痛意,仿佛闪电过划过皮肤,快感,微刺,然后是酥麻。 全身都在颤抖,唯独小穴诚实地紧咬着男人不放。 肖则礼的嘴唇在胸腔上方发问。 “你喜欢这样吗?” 舌头挑逗乳珠,轻弹,吞吐,绕着转圈,留下湿润痕迹。 “嗯、……嗯……” 然后牙齿覆下来,咬着拉扯,齿尖好似要锯进跳动的心脏。 他的声音在刺激快意的痛感中无比清晰。 “其实你更喜欢这样……对不对?” “哈嗯、喜欢……” “再说清楚一点。”看好文请到:po18h k.c om “喜欢、跟你做……好热、好烫……啊啊……又、又要被撑坏了……” 她被纯粹的快感逼的在身下止不住扭动,张开嘴唇吐出神志不清的喘息,在床上胡言乱语的用词都很青涩,透着并不刻意却诱人失控的媚意。 肖则礼忍不住说了个下流肮脏的词。 抬头就对上她盈盈的眼睛,“嗯?” 他不忍心重复,但是性器进出的节奏终于也乱了,越来越激烈的吻咬遍她的全身,身体的热量相互过渡,房间里响起黏腻暧昧的水声。 就算他一再表达自己受不了她的叫床声,白水心也很难保持安静,强烈的愉悦感惊心动魄,视线变得模糊,隐约只觉得身体的刺激比之前更加尖锐,存在感过于鲜明的阴茎已经恨不得把肉壁的每一道褶皱撑开,却仍然清晰在体内胀大,压倒性的快感在抽插中涌来。 她伸手环抱着的身体如此接近,甚至可以察觉到他的腰腹收紧,耳边重重的喘息,灼热的好似一个隔空的吻。 疯狂挺胯摆动的发泄,究竟是渴求释放还是渴求侵犯,因为太混乱而无法解析,只剩下本能的毫无章法的律动,性器在体内胀硬到夸张的地步,紧缠着的肉壁感受它的搏动,像心跳。他几乎没有停下过,抽插着射精,在激烈性交中排空自己的欲望。 少年薄韧的肌贴着胸腔,好像跟她的心跳同频颤抖,他的紧张和紧迫,原始的欲望需求,全都在这个亲密到无可复加的瞬间清晰可见。 然后是一个吻,缓慢专注,落在她凝视过来的眼睫。 与此同时性器从身体里抽出来,还没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看清楚动作、或是两个人现在身上狼藉的模样,肖则礼已经拉上薄被,把他们的身体一起卷进去。 裹在被子里仿佛同处于一个紧密的茧。 他们在幽微的空间里交换着呼吸,亲吻和触摸,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如何珍惜这一刻。 虽然肖则礼觉得羞耻。 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明明预想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体验完美姿态得体,真正到了床上却随心所欲起来,脑子一点都没有用上,甚至昏头帮了倒忙。 回忆起来真是兵荒马乱,他只好在事后的抚慰里找回一点温柔。 亲吻中对上她安静好奇的眼睛,仿佛找到罪魁祸首,他呢喃着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喜欢到有点不聪明了……” “你在、说什么啊?” 白水心不明所以,但显然察觉到他的焦虑,伸手揉了揉少年热透的耳廓。 这是个坏主意。 因为紧贴着身体的性器非常明显的苏醒过来,他的眼神又变得更暗,这是肖则礼的理智拒绝跟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沟通的信号。 密闭的被子里没有多少空气,以至于阴茎捅进来的时候,几乎觉得窒息。 呼吸艰难,亲吻掠夺欲望,交换空气。 双腿被他拉到自己的腰胯上固定,紧紧缠绕着,每一次进入都得以更加明显的感受,他的手在黑暗中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混乱地完整地抚摸了全身,每个部位,每块皮肤,最后才喘着粗气按在阴蒂上,开始转圈。 性器通过交合感受她的小穴随着他的动作,夹紧,抽搐,涌出热流。 整个世界好像缩小到只容得下两个人的薄被里,并且开始剧烈的,毫无规律的晃动。 快感和肺容量都抵达极限,肖则礼在濒临失控的瞬间意识到自己没有戴套,蓦地起身,被子随着身体掀开,他抽出性器,在她的身体上撸动射精。 浓浆喷薄而出,无疑是一种玷污。 肖则礼射精的时候已经想起来她最烦自己把她弄脏,但欲望如此不可控,他明知故犯。 躺在身下的少女面色潮红,胸脯剧烈起伏,因为快感,也因为新鲜空气。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腰和胸都沾了东西,然而被欲望磨杀了太久的脑子几近眩晕,下意识的用手指拭去一片,放在嘴唇边尝了一下。 不好吃。 她把手指送到肖则礼的口中,抱怨和撒娇混为一谈,“好讨厌。” “……我会帮你洗干净。” “不要弄在外面,”她的手指被咬了一口,眨着眼睛无辜的表情,其实是存心火上浇油,“还不如直接射进去。” 肖则礼低头顺从地舔舐她的手指,把自己的精液全部舔干净吞咽下去,他做这事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淫乱不堪的想象,只不过维持着正人君子的表象。 “我觉得……”他艰难地声明,“不太好……” 然而硬挺的阴茎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就又一次插进穴口,他被想象中的画面诱惑,每一下都动的很煽情。 白水心气喘吁吁抵着他,“别做了……” “最后一次。” “好、好吧……” 她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女孩,她没有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细细的暧昧的呻吟转变为泣音,又变成断断续续的话语,最后是不受控的叫声,青涩却诱人的淫词艳语回荡在房间里。 她不知道第几次重复。 “说、说好了,最后一次……” 肖则礼心软,专注地盯着她,下身重重抵进去,教她,“你要求我。” “求、求你了……” “名字呢?” “求你了肖则礼……” “嗯”他爽的全身都过电,尤其是坏心眼,又硬又热的肉棒激烈进出,刻意的牢牢的刺击她敏感的点,把人逼到话语破碎的地步,他没告诉她在床上求饶叫男人的名字完全是一种助兴,只是说,“你再求求我吧……” 像我之前求你那样。 像我期待你一点注视的时候。 再多说两句,或者可以欺骗自己,我们之间确有一些公平。 * ** 谈下恋爱虽然是双线 肖则礼正在帮女生吹头发。 发梢湿润往下滴水,掉进裹着少女赤裸身躯的浴巾里,她神色困倦,半倚在他怀里,如果不是风筒嗡嗡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以及小少爷根本不熟练的服务,手指时不时拉扯到头发而产生的痛感,早就昏睡过去。 只好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 先是谴责他不会吹头发,然后嫌弃他的浴巾。 “全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呢喃着抱怨。 肖则礼没接话,专心握起一缕湿发,她连发丝都很柔软,让人不敢用力。 又听见她继续说,“我明明看到有新的……” 这才应了一声,“嗯。” “干嘛给我用你自己的?” “不喜欢吗?” 她低头,抽了抽鼻子轻嗅带着湿润气息洁净的皂感,评价,“怪怪的。……你是不是每天用。” 肖则礼吹干最后一缕头发,低头看见她浑身不自在地被缠绕在自己的味道里,他想说我整个人也被你用过了,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这话太轻佻,于是抿了抿唇,说,“娇气。” 白水心弱弱地回敬,“…小气。” 虽然这样说,侧头跟他的视线对上,像被无形的锁链收紧,忍不住凑过去跟他接吻。亲着亲着他开始不对劲,白水心真的有点受不了,“我好累的……” 肖则礼当然也知道,他克制住满脑子欲求不满的念头,虽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但白水心听出了指控的意思,“你每次一做完就会犯困。” 白水心:“……” 什、什么?那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吗?明明说好了帮她洗澡,结果就是背部现在还残留着他家浴缸边沿形状的烙印。 她真佩服肖则礼面不改色说瞎话的能力。 尤其是把她送回聚会的地方,她都搞不懂肖则礼怎么能一脸纯洁正直地跟妈妈聊天,难道是他身上好学生的光环太耀眼所以迷惑了所有人,他刚才可是…… 妈妈对他印象深刻,回程还在夸,“你的小男友蛮会讲话。” “……啊?” 他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 “不过他家那门槛……”妈妈想了想,耸肩,“难说哦。你们刚才去做了什么?” “……” 什么都做了。 白水心伸手捂住脸,羞红透过指缝漏出来,声音低的快要消失,“妈咪,你不要再问了……” 做了坏事之后的感觉,有点刺激又有点忐忑,根本应付不了妈妈的好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性格跳脱的妈妈总是拿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家逗她,逗没两下白水心就要哭,然后哥哥会一脸烦躁冷淡的把人抱走。 现在哥哥救不了她,她被问的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妈妈说,“我这不是指望不上你哥,只好期待你吗。”她说到这个又好奇起来,“你们怎么吵架了?” “不是、吵架啊……”白水心想了想,觉得这分明是哥哥单方面在无理取闹,她虽然犯错了,但她不也道歉了吗? 她委屈地告状,“他故意欺负我。” …… 就算一开始是她的错,但不能原谅应该是对方有问题吧? “所以说,我不是很倒霉吗?” 她把闭关精心研究出来的理论告诉共犯。 连也:“……” 因为害她禁足,连也整个暑假只做两件事情,被她责怪和哄她开心。 即使早在第一天跟她讲话的时候,连也就看出她的性格远比表面上麻烦。但是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些好笑。到底是被纵容到什么地步,才会养成这样理所当然的观点?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这么可爱,小时候说不定也有现在的十分之一可爱,如果让连也自己来养,他搞不好也要教她,道歉的话根本不用说,多半是对方活该吧。 于是他回复说,“确实。” 附赠了一个阳光金毛表情包,白水心随手转发出去。 视频和新消息一起弹出。 她手忙脚乱按了几下,结果是先接通了视频,屏幕里肖则礼的好奇夹杂着一点试探,“你在跟谁聊天?” “啊?” 白水心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应该没有监控。 “这个表情不是你常用的。” “……” 她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很可爱啊。” 肖则礼看了一眼对话框里龇牙咧嘴的狗,不敢苟同,他问,“你在干嘛?” “你又在干嘛?” 肖则礼把自己的日程完整说了一遍,大部分都是他那些任务繁重的课业,搞得好像是无聊的学习汇报,他说完之后顿了一下,“……但是我一直在想你。” “……哦。” “你呢?” “我、……嗯……”她正无聊的发芽呢,往后躺在床上,小声承认,“我也、有点想你了。” 不等肖则礼开口,她就继续问,“你能帮我写作业吗?” 肖则礼:“……” 几天之前还义正言辞反对抄作业行为的小少爷,这次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白水心撑着脸,心情一半满意一半新奇,研究他在屏幕里低头奋笔疾书的认真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肖则礼叹了口气,“你也只有做坏事的时候才会夸我。” “是你先对我做坏事的,”她软绵绵地抱怨说,“我的手好酸,全身都好酸。” “……” 于是肖则礼又无话可说了。 白水心盯着他慢慢红透的耳根,又联想到他之前那副非要按着她读书的好学生的作派,有些模糊地意识到,男人的原则不过如此。 挂了电话,才发现时间过去很久,手机上的未读堆成红点。 她根本找不到不回消息的借口,因为连也最知道她每天闲的有多无聊了,于是现学现卖用上了刚发现的知识。 「你在干嘛」 她给连也发 连也压根不回复。 于是过了半天她只好自己接下去,「虽然没人问,但是我在想你」 连也还是不回。 好吧。 她最后说,「你不要生气」 连也看着一条接一条跳出来的消息,眉头扬了扬,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回事,谁会狭隘到连几条信息都要计较? “我没生气,”午夜时分,近处的高楼星光点点,远处的乌云却悄然笼罩了城市模糊的天际线,是个适合私奔的好天气,连也说,“下楼。” 雨夜 白水心出门前还是犹豫了一下。 窗外微弱的闪电照亮了安静空旷的房子,隐约风雨欲来。 但是她实在被关的心情太闷了,根本拒绝不了偷溜出去玩的提议,侥幸的想只要在天亮之前回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连也站在夜色里的高大身影落进眼睛,有种在电影里看到主角登场的兴奋和安心。 几乎是扑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连也接住她,凉凉地提醒,“你不是想我了吗。” “……” 额。 “就知道是骗我,”连也质问她,“你都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 额。 她当然回答不上来,埋头在炙热的怀里蹭了蹭,像无声的讨好,也像害羞的逃避,“别问了……” 谁忍心真的跟她计较,连也自认没有这个定力。“算了。”连也说,“我看你再不出来要闷坏了。” 她一不开心就要责怪全世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自己。 白水心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折腾了别人,好奇地问,“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嗯……” 她想了想,抬头对上连也的视线,他身后是忽明忽暗的天空,闪电划过,衬得他眼底那种坦荡的理所当然的意味更加明显。 有短暂的瞬间,她不怀疑他会带她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不过这些都被浓重的玩心压下去,她想不出答案,干脆说,“我来开车。” “你会吗?” “当然……嗯!妈妈教过我。”迫不及待跳上车,摸到方向盘的时候,突然想起妈妈其实也没有驾照,想了想,白水心决定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 不用她说,连也一上车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开车的风格基本可以用横冲直撞来形容。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把夜都打湿了,路灯也朦胧起来。 闹中取静的公寓在私密性方面可圈可点,绿化隔开了视野,宽敞的道路像个迷宫,分明应该是熟悉的环境,但她居然在同一个地方经过了叁次。 连也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怎、怎么可能?” “……” 她绝对是在自己家的小区迷路了。 就连这点都让他觉得可爱,是不是没救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也好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前面没路了。” “!啊?” 一阵加速后的急刹。 车灯照在被藤蔓覆盖的墙面上,簌簌的风擦过绿叶,透过车窗可以清楚看见整面墙仿佛都在不安摇晃。 白水心:“……” 她的眼睛立刻就潮湿起来,侧头望过来的目光惊讶害怕不可置信中还掺杂着愧疚,“对、对不起……” 连也住嘴了。 也许原本确实想教训几句,不过她都哭着道歉了。 熄了车灯,很轻易就把人捞过来放在腿上。 用这么怯懦的表情进行车祸肇事,她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想的太少? “你只是分不清油门和刹车,”连也几乎在哄这位泫然欲泣的肇事者,安慰她说,“又没犯什么大罪。” “……”她差点要掉下来的眼泪真的被他哄回去了,是因为震惊,“你……你不骂我吗?” “骂你做什么。” “因为、搞不好就出事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 “……” “说什么呢。” “你好奇怪啊。”她嘟囔着说。 连也:“……” 真是好心没好报,连也忍了忍才没有用力掐她一下,侧身要换去驾驶座,又被怀里微弱的力道拉回来。 她的表情还是有些后怕,又有些好奇,“如果真撞上去怎么办?” “那新闻会说我们殉情。”连也说,“我死了都要爽上天,行了吧。” 车窗外急促的闪电划过,光影中的轮廓清晰深邃。 白水心撑着他胸腔的位置,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跳就很重,一下又一下,跟自己节奏混乱的心跳截然不同,两相对比,他冷静的过分。 但是身下的触感却突兀,炙热的抵着自己。 他居然硬了。 在、在这种时候吗? “……”白水心实在一言难尽,又重复了一遍,“你好奇怪啊。”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 哪里正常了…… 她扁了扁嘴,小声说,“我又不是笨蛋。” 连也扬眉,搂着她的腰按下去,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动作间色情的意味非常赤裸,性器顶着布料在腿间摩挲,激起细微的战栗。 她的心跳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中平复,坐在他身上的体位,让连也轻易听见其中激烈的置于一切感官之上的混乱,她身体的痉挛,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欲望,答案在一面墙模糊的边缘互相连接,喉咙溢出甜腻的呻吟。 宽松的适合居家的裙子没揉两下就掉下去一半,他侧头啃咬着衣带,顺着手臂给她叼回去,扑热的鼻息最后烧在肩颈。 “你没穿内衣就出来了,”他问,“故意的?” 回应他的只有轻轻的叫声。 在隔着一层窗户的车厢内摇晃身体,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病态的快感一路燃烧到头顶,连也的喘息变得粗重。 “让我顶两下再走。” “嗯、好……” 舌头压在脆弱的血管上,一下又一下地刮擦,颈侧一小块肉被嘬吸的快要破皮,仿佛恨不能把里面的血液都舔出来,换成自己的唾液涌进她的身体。 掌着她的腰贴合性器,频率逐渐失去控制,身体纠缠亲密到有些危险,激烈凌乱。 情潮翻涌,窗外的雨也渐渐大了。 连也的手往下伸,摸了一手的湿意,淋得他掌心发痒。 手指挤开内裤捅进去,指骨抵着的布料和指腹揉到的软肉都水盈盈的,胡乱搅了几下,“这么滑,都能听到小穴里的水声了,”连也明知故问,“还去玩吗?” “不、不去了……” 手指在穴内肆虐抽动,终究解不了瘾,他抽出手来,牙齿压着血管,声音低沉,像命令,也像威胁,“那开个房吧。” 毫不怀疑如果说出拒绝的话,牙齿就会狠狠刺下去。 “……嗯……连也……” 软肉夹着手指不让他走,靠在大腿上的膝盖并拢,紧紧攀在身上。 连也的腰身紧实,迎面相拥时更加明显,窗外枝叶在雨中颤动,她整个人也止不住战栗,刚才惊心动魄的意外还没有平复,转瞬被拉扯进欲望的深渊,他奇怪的性欲来势汹汹,却有种将她包裹住的安全感。 下意识从宽肩摸到腰间,抓着衣服往上推。 她双颊绯红,眼睛朦胧的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就、就在这里……” 巴掌(h) “……我可不管了。” 雷声轰鸣中隐约听到这句话。 凶狠的亲吻随之而来。把衣服脱掉。命令强硬在刺痛的舌头上传递。大腿被膝盖顶开分向两侧,连也一只手顺着光裸的背部往上摸,另一只手用力揉搓柔腻的软肉,色情粗鲁毫无章法的手法,直白给予刺激。 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含义,她乖巧动手把他的衣服脱了,手心压着肌肉纹理抚摸。 男人的身体线条硬朗,在狭窄的空间里,每个毛孔都舒张着侵略性。他见她这副意乱情迷发骚的模样,托着臀往腰胯上蹭撞。 湿漉漉的小穴黏在深色皮肤上,亲着,缠着,无比色气暧昧的一个连续的湿吻。 “骚死了,”淫水潺潺,连也压着眉眼往下谛视,声音充满欲望,“被腹肌肏爽了?” “嗯、嗯舒服……” 惩罚似的掰开大腿,掌腰的手猛然发力地撞向自己,“我是问你爽不爽?” “啊啊…爽……” 她哪里经得起一点诱惑,手指攥着他,从臂上突戾的青筋划过,绵绵的像是一块软胶贴在身上,“很爽……好喜欢……” 磨蹭得正舒服,紧绷在后腰的大掌却狠心握着离开,穴口依依不舍的一声啵唧,放大在雨声中,令人面红耳赤,但也不比他的指令更赤裸。 “帮我把鸡巴掏出来。” “……哈、” 全身空泛的瘾都被勾起,来不及计较粗俗用词,头晕目眩地解开扣子,滚烫的肉蟒尺寸粗长,骤然挣脱,狠拍在手背,她又呻吟了一声。 “叫什么?我怎么你了?” “嗯……”她迷迷糊糊思考了几个眼睫颤动的瞬间,“你、打到我了……” 连也哼了一声,“胡说,你就是爱看大鸡巴才浪叫的。” 不等她否认,又兜着臀把人按回怀里,性器相贴,急不可耐地磨穴,“快蹭,蹭湿了才能插爽你。” 水汪汪的穴口果真听话的在茎身上下磨蹭,阴唇紧贴下身挺翘的肉棍讨好,在接近性交的动作中吐出更多汁液,润滑滚烫凶狠的阴茎,肉棍上裹缠的青筋直跳,连也的忍耐力即将崩溃,问她,“什么感觉?” “热” “哪里最热?” “摩擦的地方……” “那是你的小骚穴,”诱导的问题不容置疑沉入脑海,“想挨肏了,是不是?” “啊啊……想的……你、” 硕大的龟头已经分开两瓣软肉,扶着肉褐鸡巴往嫩穴里面捅,性器差异过大的视觉效果,看起来像是即将进行一场蹂躏。 攀在肩上的手指紧了又松,她用一种听上去虚弱的腔调叫他的名字。 “连也……嗯、连也……” 到底谁教的? “别叫了,”连也被她勾的太阳穴直跳,“要叫就叫老公。” “呜……” 大龟头只不过捅开浅浅的逼口,呻吟就弱下去像一道呜咽,连也皱眉,抬眼去看她的表情,发现她紧咬着下唇,嫣红的唇角破开一道伤口。 他凑上去舔吻血迹。 “你咬自己干嘛?” “……我、难受……”她泣着责怪,“痛……” “我知道痛,”连也挤的艰难,同样有点受不了的喘了口气,跟她商量,“那你不会打我吗?” “啊……” 穴口翕张着,嘬吻马眼,就算是这么淫靡的时刻,白水心也有一套无害的柔软,犹豫地说,“这、这不好吧?” “被我操坏了就很好?” 他顶胯动了一下,下身被赤裸入侵的痛感又清晰了起来,她睫毛沾了泪,“呜呜……” 这样下去又要没完没了,连也可不想重蹈覆辙,抓着她的手贴在脸上,教她,“宝贝,男人就是要打完再哄的,等下你亲亲我就没事了。” “真、真的吗?” “当然”扶着性器坏心地剐蹭着花蒂,感受它在阴茎磨蹭下慢慢硬起来,连也再次试着进入,“受不了就扇我巴掌。” “哈……、” 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下。 清脆的巴掌声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痛意微弱溅起,连也咬着牙,两腮绷紧在柔软的掌心中,呼吸急促,龟头野蛮的更深的捅进紧窒逼口。 “……” 不是… 他怎么好像更激动了…? 白水心反手又扇了一巴掌,娇声,“痛、…我说痛!” 穴肉绞的紧,慢慢拔出来的感受更加清晰,左右脸都被扇了一遍,连也像是认输了,换上粗粝的手指重新插进穴口扩张,搅动张开手指的力道凶狠,是预告,也是一种惩罚。 短促的下坠感激得她惊喘,往男人怀里跌去。 连也放下座椅,搂着她,不知什么时候换到后座,把人摆成跪趴的姿势。 陌生的姿势令她羞窘的全身泛红,想转身又被压下来的强悍身躯牢牢桎梏,狭窄的空间里逼近的气息,像巨兽的影子,吞噬了胡思乱想的一切,脑海里视线中都只剩下他的存在感鲜明。 “嗯……干什么……” “别动。”燥热的空气燃烧,难耐空虚的腰肢乱摆,被一只大手掐着定住,男人炙热的气息都快要扑到穴口,仔细钻研小穴扩张的程度如何,“我看看逼。” “……别、别看了” 她痒的侧头回望,比雨夜更潮湿的眼眸映着他的身影。 连也喉结滚动,重重顶起一个凸起。抓住她的腰重新拉回身下,随便把手指挤进去,身体沉沉压在她赤裸的背上,一边胡乱扩张,一边挺翘鸡巴狂乱在腿心中间挺胯,动作毫无柔情粗俗狂野,下流淫荡的近似猥亵。 “你就只管发骚撩拨我,不管别的是吧?”声音低哑发着沉沉的恨和欲,沾了一手淫水的手指抽出来,在她惊喘中塞进嘴里,“痛就咬我。” 一塌糊涂的前戏聊胜于无,龟头挤开肉唇,才入了两寸,身下的女孩就娇声叫停。 声音被两根手指堵回去,夹着舌头亵玩。 她反击的很快,贝齿在粗糙突起的指骨上磋磨,连也一时分不清是上面咬的紧还是下面咬的紧,收缩的穴口夹的快意几近失控,目光落在她凌乱散落在后背的头发,终于忍不住撩开发丝,唇舌深吻在后颈的同时,骇人的凶器长驱直入,狠狠地劈开水汪汪缠人的穴口。 “哈……”呻吟带出几分艰涩,性器一下捅的太深,有种窒息的错觉,白水心几乎不敢置信他就这样进来了,几乎没有多少安抚。之前肖则礼可是哄了她好久的…… “想什么呢?” 格外危险的声音切着颈肉传来,微弱的震颤一路激得心跳剧烈跳动。 “想、骂你……” 就她那点词汇量也不知道要想多久。 连也掌着腰腹把她捞起来,操了几十下才有空问,“想到了?” “呜、呜嗯啊……你、怎么那么坏……” 肉壁裹缠着硬物不停收缩,爽的连也忍不住用力抽插,她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软的,骂人的声音都缠绵不清,全是火上浇油。 连也恶意地俯身,嘴唇擦着耳廓重重喘息,没有落下吻,却比吮吻更显欲望深重。 “是我坏吗?”又抽送了几下,粗长的肉棒终于尽根没入湿滑嫩穴,他哪里能忍,发狠的压着腰狂肏,逼问她,“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想让我干你?” “……哈、嗯……” “当着你哥的面就发骚,这么淫荡,我晚上怎么睡觉?” 是哪个字眼刺激了她,肉穴一阵痉挛,绞得进出艰难,好不容易才终于捅出一股淫水,尽数浇淋龟头。 连也红着眼看她在高潮中欲仙欲死的仰起脆弱脖颈,脸颊绯红蔓延到身上,完全是淫乱发情的模样,古怪地笑着吻下。 “我那时候就不该带你下楼,应该关起门给你通逼,等你哥来就看到我像现在这样操你,扯都扯不开,是不是?” 创口贴(h) 白水心听不得这话。 理智想象言语全都被击溃,几欲胀裂的穴腔泄出一股一股淫水,嘤嘤地叫出声,毫无内容的呻吟似欢愉又似见不得光的心思被放在刑具上接受鞭挞,止不住委屈娇泣。 连也不由凑近,掌着她的侧脸接吻,原本只想轻轻吻一下以做安抚,结果唇舌刚一交缠就失去分寸,吸吮的她舌头发疼才放开。下身依旧紧贴着狂抽猛捣,水盈盈的小屄幼嫩,受不住一点欺负的模样,穴肉却媚软缠上庞然入侵的硬物,越是猛烈抽插越是乖巧榨出汁液,他爽的顾不上怜惜,用花言巧语迷惑她,“好厉害……老婆、你叫的好色情……” “呜嗯……” 抵着颈侧说话的嘴唇很危险,每次张合都让她想起后颈被牙齿刺痛的同时,阴茎猛然插进来被侵犯到底的剧烈感受。 她在他的话语里颤抖,畏惧与期待混合的欲望,跟随大掌抚摸过敏感的身体,一阵阵涌遍全身。起初确实是害怕的,但是快感更加鲜明,身体完全被强势占有的感觉无比清晰,敏感地察觉到手掌上的粗茧刮蹭肌肤的疼痛,以及男人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烧的五脏六腑都沉浸在失控的欢愉里。 粗粝的手指揉遍身体,抵按在肿立的花蒂上,没轻没重的蹂躏。 随着他的快慢动作夹紧阴茎的窒热,处处透着令人发狂的柔媚。 “你全身哪里都很敏感,小穴超淫荡的吸着鸡巴不放,”即使按着她的腰腹死死抵住迎送,仍然忍不住挺胯狠狠插入,穴腔内每一寸贪婪吮吸肉棒的皱褶都被撑开,炽热的身体撞击上来,“怎么那么骚?嗯?” 娇喘中还记得反驳,“才、不骚……” “你都湿透了。”性器狂热相撞发出淫靡响动,轰然回荡在密闭的车厢里,竟然盖过了漫天的雨,陌生的兴奋感电流般在身体里流窜,连也几乎喘不过气,“……你现在比在外面淋雨还湿。” “哈……嗯……”她的身体因为话语的刺激开始扭动,“别说奇怪的话……” “奇怪吗?”连也听见她的声音都会心痒,故意哄她多说几句,“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嗯……啊……” 她又回头,用那种挨欺负的泪盈于睫的模样看着他。 这招只在鸡巴没硬起来的时候管用,当下的情况,她只能呜咽着感觉性器夹在穴里胀大的压迫感,宽大的手掌着腰几起几落。 “别浪叫了宝贝,你说说看。” 她受不住突如其来又尽根没入直捣花心的狂浪,“做、嗯做爱……要坏掉了……呜……” 连也猛然一顶,教她,“这是操逼。” “嗯……操坏了……”她忍不住嘤嘤啼哭,“慢点……” “什么在操你?” “哈啊……呜呜、阴茎……” 粗糙的手指骤然捏上肉珠揉搓,他想必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下身狠狠压制着顶撞,“再说一次。” “呜呜……” 白水心张嘴,淫秽的词语几欲从喉咙溢出,却突然回忆起一块冰的触感,坚硬寒冷的从穴口蔓延,被欲望蚕食的理智有一瞬间清醒,随后又陷入更燥热的浪潮,“我、我不能说……啊……” 连也搂着她,笑了,单手掐着她的腰轻易坐起,骤然背靠着坐在男人身上的体位让性器捅得更深,捅出一道尾音迷离的呻吟,穴口死死绞紧,身体却软倒,无骨般软在他怀里。 大掌抓着粉团似的乳肉戏弄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娇柔的细腰,性器从小穴里拔出去的动作缓慢,磨出难忍的空虚感,她嘤嘤侧头蹭着他的脖子,没有等到硕大粗鲁的阳具重新填满身体的快感。 连也一只手扶起她的脸,“看镜子。” 昏暗的雨夜模糊,车内镜面光滑平整,唯独映着她的眼睛,迷离混乱,照见出清晰的渴求,她几乎是在与自己的欲望对视。 “说吧,”连也吻她的后颈,感受到淫水从小屄溢出来流到龟头上,握着鸡巴在穴口淫荡的拍了两下,“说出来老公奖励你。” “嗯……”她的眼好像被窗外的暴雨淋湿,“……老公……好痒、好难受……” “是不是要老公的大鸡巴操你?” “嗯、嗯啊……”她呜咽,堕落的快感比任何时候都汹涌,“……要老公的大鸡巴操我……” 咬在后颈的牙齿紧了一瞬,刺激得穴口下意识翕张。 连也紧紧抓住她的腰,娇柔的身躯在怀里转了一圈,面对面地抵靠着自己。鸡巴重新塞进去,不适和愉悦一同浮现,随着凶狠的性器缓慢操进小屄,淫靡潮湿的水声拉长,显得气氛更加紧迫。 他压低眉眼,感受穴肉收紧,几乎耗尽忍耐力才没有立刻失控,“还记得我说什么吗?” “嗯……啊……老公……” 不知死活的呻吟,完全陶醉于性爱的反应,她的嘴唇在男人坚实的胸肌上张合,气息痒痒的飘进血肉下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说,”连也咬着牙,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压下,“受不了就打我。” 这是他理智用尽的最后一句提醒。 雨势轰然,一阵比一阵急促,车内的动静更加狂放。 几乎只剩下本能反应的激烈性交,面对面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似乎在狭窄的空间内同频共振,下身被粗长的性器贯穿,还没来得及呻吟,转瞬被拉扯进更深的欲望深渊。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风雨飘摇不安晃动,接连顶撞的性器撞碎了言语,连也是发了狠干她,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旺盛的欲望。 窗外枝叶在雨中震颤,分不清是视线失焦,还是车厢也在剧烈摇动,雨滴啪嗒拍在车窗上,精囊也饱满的急切地打在腿根,溅起水。 雨水顺着车窗滑落蜿蜒水痕,连也的身上也密布着汗,在雨夜中闪着细碎的光芒,诱人舔吻。 接连被送上高潮的感觉引她呜咽,受不住终于伸手打他,才发现自己又踏入陷阱。 不管是叫他还是打他,好像都只会让连也失控的神经更加兴奋,不如说,她所有的反应,哪怕只是呼吸凑近一些,也会马上点燃他的需求。 肌肉上遍布被女生指甲抠出来的划痕,像是谁用红笔胡乱划了几道,血液涌出来。 “呜……”心虚趴在胸上舔去血迹,“慢……哈啊……” 抬起脸,嘴唇被紧紧追着贴上,交换了血液味道的亲吻,连也真觉得快爽上天了,她这点力气又这幅做派,到底是打他还是在奖励他? “呜呜……好热……快死了……” 口腔里的抗议微弱,掠夺性的吻连这也容不下,伸出舌头把她的声音搅的一塌糊涂。 “不会死的。” 匆匆安慰了一句,车窗降下,窗外的雨终于飞溅进来。 “啊啊……” “还热吗?” “不、不热了……关上……” 枝叶簌簌的声响放大在耳边,新鲜湿润的空气随着风大片涌进来,陡然有种暴露在天地间的失序感,她几乎是立刻被刺激的头脑眩晕,不自觉地夹他。 连也粗喘了一阵,捞起她重新躺在后座,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没事,老公帮你挡着。” “哈啊……” 一时分不清是哪边的风雨更急。 巨大的体型差笼罩着她,斜斜入侵的雨被挡走大半。唯独左腿被捞起来架在男人的臂弯里,冷雨和炙热的欲望在肌肤上交织,欲望浪潮来势汹汹,顾不上啪啪作响的淫靡动静,发软的腰再次迎上去。 连也禁不住她的一点主动,鸡巴硬的快爆炸,恨不能更深更重的捅进去贯穿,发力抽插,插得她双手都搂不住自己,身体也软下去,仍是紧逼着压下身体,捧着她的臀狠肏。 窗外的雨渐渐轻了,她的声音也哑了下来,终于才抵着穴内最敏感的点挤压,阴茎转着圈研磨了一阵,依依不舍地拔出来。 “哈啊……、”十指抠进侧腰的肌肉,她好像已经明白男人准备做什么,迷离的眼睛勾人,“别射在外面……” 性器先于理智用力一挺,连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嗯、很……麻烦……啊!” 阴茎尽根没入,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捣,小穴紧咬着抽搐的厉害,灭顶的快感袭来,精液浓稠喷射进蜜穴,她被激的大脑空白,敏感的穴内好似被浓浆冲刷了一遍,浑身止不住颤抖。 泄欲的抽插顶送更多精液进去,连也摸了一把交合的下身,满掌淫靡不堪。 “再来。” “……不来了!” 雨声渐歇,暧昧的情事更显荒唐。 白水心刚才有很多骂人的情绪都被剧烈的快感逼了回去,回过神来,一股脑全想起来,气得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扇了一巴掌,“你、你怎么这样……我都说慢一点!” 连也忍不住喘了一下,关心她,“多吃点饭吧。” “啊?” “你打我都没劲了。” “……” “我要回家了。”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捡起裙子,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几片创口贴,递过去,“……你身上乱七八糟的。” 连也眼色暗了,问,“你这是铁了心要打我一顿,还是计划好下楼操我?” “因为、你每次都这样……” “怎么样?” “你有点、欠揍。” 她说这话时顶着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谁看了都要觉得自己禽兽不如,连也:“……行。” 结果就是被他按在怀里,拆开卡通小兔图案的创口贴一个个撕开用完,过程中连也反悔了无数次放她回家的决定,安抚他兴奋的情绪非常艰难,最后一个创口贴直接贴在了连也的嘴上。 “你不准再说话了!” 离开连也直勾勾的视线比下楼更像一场逃亡。 好不容易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推门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 …… 奇怪,明明记得把手机放在房间。 白水心脚步一顿。 屏幕幽幽的光照亮了一簇夜色。 暴雨将歇,笼罩着城市的雨疏疏落落,衬得窗前的暗影也轮廓模糊,像一片捉不透的雾霭。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隔着微弱的光,她看不清白砚的神色,只觉得自己被静止在投过来的凝视中。哥哥的语气平淡,甚至有些温和,勾织无形的网却密不透风自幽空中不容置喙地压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全世界的雨仿佛都在刹那停住。 “这么晚了,想知道你去哪里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 吵架但告白 heh uan3.c om 雨幕中城市的灯火像游荡在水面上的磷光,闪着不安的频段。 白水心往后退了一步。 “不接电话吗?”白砚问。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肖则礼的名字。她不敢接。 “是我们班长……暑假作业的事情。” 故意没有带装有定位器系统的手机出去,没想到还是会被哥哥发现。这也太倒霉了。白水心轻轻吸了一口气,小声解释说,“……我就在楼下待了会儿。” “一个人吗?” “……” 他太了解她,从沉默中也能推敲出答案,侧头问,“跟上次你说没谈恋爱的人一起?” “我……” “过来。” 她定在原地。 “或者你大可以现在转身下楼,他应该没走远。” 根本不是可以称之为正确答案的选项。白水心在原地停了一会,慢吞吞走过去,雨水还未退尽的绵密潮湿气息,仿佛透过夜色,一寸寸覆盖身影。 真正站在白砚面前,恍然间觉得自己已经被雨水淹没,呼吸变得急促。看好文请到:po1 8yc.co m 白砚隔着夜色凝视过来的目光,细致的几乎穿透身体。 “跟他做了?” “没……” 谎言被一只手轻轻掐断。 宽大的虎口轻易圈起脖颈上遍布的暧昧齿痕,拇指忍不住在细微战栗的皮肤上揉搓了两下,肮脏下流的印记却无法擦拭干净,反而因为用了点力气,艳红的更加显眼。 喉咙里的声音沿着神经末梢传递着微颤,“哥……” “坏孩子。” 他低头与妹妹对视,整个世界的风雨飘摇仿佛都映在白水心那双惶然无辜的眼眸里,一种虚饰过的无害,令人心软的委屈,理所当然的服从感。 视线往下,宽松衣领遮不住锁骨也露了出来,红樱般绽放在雪白的身躯上,每一个欲望瞬间投射下来的急切与难耐,都在目光探寻中纤毫毕现。 他的手顺着痕迹一路摸到衣领,随手一扯,衣裙轻飘飘脱落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张皮也剥开丢掉。 那真的很难。 于是他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妹妹,手指沿着脊骨反复摩挲,轻声说,“……洗干净就好了。” …… 水渐渐漫过身体,白水心坐在浴缸里,屈膝双手抱着自己,侧头看见哥哥一只手伸进来试了试水温。 清醒的在浴室赤裸相对,又是这样尴尬的情况,她不自在地低下头。 “对不起。” 热雾氤氲了他的眉眼,情绪仿佛也被冲淡,“你在为哪件事道歉?” “我不该偷偷跑出去、明明被禁足了。” “没别的了吗?” 白水心想了想,抽了抽鼻子,习惯性的跟哥哥倾诉委屈,“可是我在家里真的好闷……你都不理我。” “这么说,”即使握着妹妹光裸的手臂涂抹沐浴露,白砚周身依旧萦绕着遥不可及的冷淡,翻腾不休的无数种感情,都被深而静默的层层冰封,他面无表情问,“都是我的错?” “你……不跟我说话,还给我喝冷牛奶。” 明明试过水温,覆上来的属于男人的手掌却冰冷好似在另一个季节,“所以……”他的语速慢的好像每个字音之间都被生生捅了一刀,“我给你喝冷牛奶,你就要跟别的男人上床来报复我?” “不、不是……”白水心仓皇无辜地抬起头,“我、我怎么会报复哥?” 她好像生怕他不相信,小声补充,“……是喜欢才做的。” 青春期的妹妹说有了喜欢的人,胃里怎么会搅成一团。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当空砸下,白砚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喜欢?” 按捺不住的恨意终于不管不顾地从目光中披离而出,几近嘲讽,骤然分开她的双腿,修长手指挟着水压毫无顾忌地捅进花心,用了狠劲沿着肉壁刮蹭,残留着男人的精液从穴里暧昧淫荡流出来,浊丝化开在眼下。 他摁住她低头,看这些卑污的证据。 “白水心,你还没有成年。现在就迫不及待跟你做爱的男人,是禽兽还是人渣?你说喜欢?” “……嗯、” 她分明有心回答,经历过粗暴情事不久的身体却轻率唤起欲望,穴口仿佛被水压挤拥,缠咬着哥哥的手指不放,望过来的眼睛迷离,“我……” 热雾升起,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白茫茫的模糊,理智与道德在雾色里蒸腾。 白砚盯着熟悉的妹妹,竟然觉得眼睛刺痛。 闭了闭眼,开口却是讽刺,“随便碰一下就发骚,你真这么缺男人?” “嗯……、不缺……”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不缺男人才会变成这样。 他解读出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下巴抬起,冷笑,“……我养的好妹妹。” 手指从窒热的私处蓦地抽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惩罚地拧上红肿肉核,这样轻佻的泄恨,不是哥哥教诲妹妹应该做的事情。 无论是逼近的脸庞,近在咫尺的对视呼吸,还是暗哑的声音,彻头彻尾都属于,男人教训女人的情态。 “所以呢?连亲哥也勾引?是个男人都能让你爽?” 他逼问。 “哈……痛、哥哥、”白水心深深呼了口气,在过激的刺痛中流出眼泪,“我说……痛、” 啪。 重重的一巴掌,在潮湿的雾色里落下清脆响动。 恨意妒意恼意哗然退去,白砚整幅躯壳仿佛突然被钝重的刀狠狠刮过,重颤了一下才堪堪稳住身形。他的感情洁癖掌控欲和另一半重要的生命,都在这个晚上被无辜的妹妹真切践踏。 白水心终于得以从桎梏中抽身,手掌痛的发烫。 她以为自己没什么力气,但是抬眼就看见一道清晰的血痕从白砚的脖颈划开,差点惊叫出声,被他投过来的目光止住。 依旧是讽刺的神态,裹挟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这也是,他教你的吗?” “……” 白水心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可是没有哪一种道理规定哥哥还能管她跟谁做爱。而她微弱的歉意,其实也并不来源于此。 于是她低垂着眼睫,颤动了几下,伸手贴上他的伤口。 “哥哥,你别难过……”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语气郑重几乎像个承诺,“我最喜欢你。” 惩罚与安慰 “对你来说,控制欲望是很难的事情吗?” 哥哥的声音夹杂在偶尔翻动的书页声中,语气平常的一个问题。 “……哈嗯、……” 回答他的是少女唇边溢出的、意味不明的呻吟,似欢愉,也似恳求。 长发凌乱沾着汗濡湿脸颊,白水心身上还穿着上次去酒吧特地买的那身衣裙,全身的系带都被哥哥纤长优雅的手指细致绑起漂亮形状,少女身体的曲线得以淋漓展示,半跪的姿势更是让画面增添不容反驳的色情感。 她的视线被一条领带阻隔,绳结收拢起双臂,手腕在难耐的渴求中摩擦出的红痕诱人,明明白白是欲望勾勒出来的痕迹。 黑暗中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于是空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在感官中无限放大,领带上沾染的味道、沉默的目光、以及遵循着恒定的频率翻书的动静。 他是怎么说的呢? “你也该学会忍耐了。” 他给她挑好衣裙,梳理长发,像皮格马利翁雕刻他的象牙少女那样仔细装扮,将色彩浓烈的、明显是色情道具的麻绳束缚在她手上,触感粗糙,有点痒的酥麻感像溪流潺潺涌遍全身,在她止不住战栗的时候,那双熟悉的手向下分开双腿。 “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他低头发问时,望过来的温和目光是一道令人明知故犯的陷阱,“……跪下。” 白砚有时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还能做出乖巧听话的模样。 好像雨夜的叛逆是一场假象,她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喜欢别人,也没有将他与其他男人混为一谈,哥哥依旧是她的世界里唯一的神明,她的秩序,她生活中所有规则的制定者。 迟到的顺从没有换来应有的奖励,他只想让她记住教训。 皮质的环扣搭上大腿,咔哒,轻微的两声,分腿器撑开双腿,他没用多少力气摁住下意识想挣脱的女孩,左手轻轻搭在金属冰凉的杆上,她好像整个人突然被定住,侧头与他对视。 右手勾着内裤边沿,两指张开湿润的穴,塞进去一枚跳蛋。 白砚直起身,先是用沾了水的手指解开领带,然后又在她朦胧的目光中摘下手表,放在她垂落的发丝旁边。 时针走动滴答作响,视线被阻止的同时,听见他说。 “数十分钟。” …… 十分钟到底有多久? 浑身发热,好像被抽干清醒的意识,第一次使用的道具在体内嗡嗡的感觉陌生,他随手一放,错开了所有敏感点,导致快感也不上不下,微弱的震荡感却逐渐唤醒了身体的渴望。 她轻抽鼻子,说话时暗昧的尾音可怜兮兮,“哥哥……我、难受……” 黑暗中白砚回答。 “数错了,重来。” 指针摇摆的间隙被拉扯的漫长,空虚的燥热堆积,脸颊上布满忍耐过后的细汗,她一边被欲望折磨,一边侧耳细听手表的声音。精细的齿轮严丝合缝,频段清晰,即使她尽力让自己清醒数秒,得到的答案依旧是。 “又错了。”书页翻动,“再来一次。” 她哭了吗? 随着身体里巨大的空泛,一切都变得模糊。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手表只是个陷阱,这个房间里唯一需要她全神贯注去感受的,是白砚的存在。 她开始数他翻页的声音。 有序的,真实的,分明的。 …… 即使她的眼睛被蒙上,白砚好像也会被她阻隔在领带底下、簌簌颤抖的睫毛打动,他看见眼泪泅湿了一小片水迹,妹妹全身上下都沾着难言的欲,潮湿而狼狈。 白砚无法理解她的失控。 即使同样在最叛逆的少年时代,他也不想去理解与另一个人赤裸相对亲密接触究竟能够收获什么快感。 性行为的本质是一种暴力,失去节制的瞬间冲动,不受理性管辖的低劣欲望。周围人都荒唐放纵的年纪,唯一能令白砚记挂的,只有家里年幼的妹妹总是生病。 他是怎么教养她的? 他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满足她所有的需求,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指甲,哪一样没有受他统治。而她现在在他的床上呻吟的模样,毫无顾忌地展示不该拥有的欲望,肌肤泛着粉红,却没有哪一寸可以真切属于他。 一开始,白砚是真的想用鞭子抽打这具躯体,发泄也好惩罚也好,只要能留下鲜明的痕迹。 但是他抬手的一瞬,却发现自己连这都忍受不了的嫉妒。他恨她身上的领带,束缚她的绳结,甚至恨她隔着五根肋骨不能被他握在手里的心脏。 她呜咽的声音很轻,像幼猫一样无害,落在空荡的房间里。 白砚却想起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与现在相差无几,哭的委屈,却只愿意找哥哥倾诉。长辈们说她孤僻内向,将来容易吃亏。 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在场的时候,白水心的视线永远只会在他身上。因为这是哥哥制定的规则。他厌恶所有吸引妹妹注意力的事物,他对她的控制欲与日俱增,甚至无法忍受她住在不是他所有物的房子里,被其他人照顾。 这不是哥哥对妹妹正常的态度,他也明白。 他当然想过总有一天她会长大,拥有自己的生活,但那很遥远。至少要等他死了。 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绝对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他对她的过度保护,刻意培养的依恋,模糊边界的亲密,对周围的漠视……那些扭曲的东西,终于历经漫长的岁月化成利刃,刺进他的血肉。 他听见她叫,“哥哥。” 翻页的手顿住。 她数对了。 床侧传来塌陷感,比领带上面更加明显的气息熟悉笼罩下来。视线恢复的瞬间她眨着眼睛有些迷茫的表情,摩擦得有些发热的手腕偶尔感受到哥哥的指尖,像一片脆弱的雪,凉凉的短暂的落下。 她仰起头,呼吸急促,眼睛执着看着他,像是在讨要答对问题的奖励。 白砚与她对视片刻,手指撩开湿润的碎发。 “坐到我膝盖上。” 沿着发梢滴下来的汗烫在手上,他最后扯出跳蛋,手指感受到一片濡湿,揉了两下随手往地上摔去,落在地面四分五裂的动静,不如表面平和稳重。白水心没有好奇侧头去看,这点专注取悦了他。 她坐在身上盈盈脉脉的迷离晃着腰,感受哥哥的手指轻柔厮磨。这还是第一次白砚没有用激烈的手段对付她,于是她也用柔软的脸颊贴在他怀里挨挨蹭蹭。 是他在安抚她吗?还是她在安慰他? 本来就模糊的界限在溃败的边缘。 他感受她清醒状态下的情动,手指往温热的穴腔哪个地方揉搓都会流出止不住的水。她想要他。是那种纯粹的,对男人的性需求。 她对此不加掩饰,甚至得寸进尺,“你亲亲我吧。” “别闹。” “快点……不然、我就叫别人来亲了。” 这个年纪残留着天真神态的少女,连挑衅都能说出调情的无害意味。 白砚只好腾出一只手按着她,不让她在膝盖上动来动去的乱摸,手指攀上她脸颊的软肉,情不自禁捏了一下。 他的第一个吻落在碎发上面,沾了潮湿的汗,一路吻遍额头、眉毛、眼睫,又沿着侧脸的轮廓轻吻。手指又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唇珠,就在白水心以为他不会如愿亲下来的时候,哥哥的嘴唇好似心不在焉地覆盖下来。 身体内部的某一处突然剧烈震颤,又被温柔的吻抚平。 他身上那种百合花燃烧后的味道像灰烬里的星火,渐渐在空气里复燃,但并不炙热,从始至终他都用一种又轻又柔的姿态俘获唇舌,白水心第一次知道接吻可以这么久,时间流逝的概念被最大限度的折迭,全身都感觉要融化了。 她有点想让哥哥把跳蛋捡起来重新塞回她身体里,但根本不可能。衣柜里那些的领带都没有出现过在她身上第二次。他的占有欲比情欲更加汹涌。 “哥哥” 她在只剩余彼此温度和味道的嘴唇上说话,每一个字音都轻的像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 “你真的不想……” 他的手指代替了嘴唇,力道有些强势的摁住。 被止住的问题又泛起泪光。 白砚盯着她,似乎无动于衷。 他面无表情地想,如果割舍掉他的血液,骨头,心跳,内脏,是否能够得到一个重新亲吻下去的借口。 “忍着。” 他不知道在对谁说。 * ** (无关正文) 本质是妹安慰哥的一章,谁反对 哥妹大进展!亲了!(抱头鼠窜) tmi:哥究极禁欲甚至觉得那很不卫生诶(咦)然后开发初始xp是道具play,他性格是要把妹搞到神志不清才罢手的那种,但他又非常恨妹用道具,但但是他又不能自己把妹搞的乱七八糟,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那个,目前xp强制修正中 ttmi:另外两个男人在哥眼里也是道具 你俩就纯爱到这吧 忍着? 那是什么意思呢。 刚开学不久,课间的走廊吵闹,隔了一个假期没见,郑小茜竟然还没有忘记她的红娘事业,在好友对面刷着通讯录里琳琅满目的名字,突然想起来,“对了,上次在酒吧跟你搭讪的那个人,前几天后台遇见还在问你的联系方式,要给吗?” “……” “喂?小水?” “……” “你哥来了!” 白水心撑着下巴的右手突然晃了一下,懵懂地抬起头,“……啊?现在吗?” 郑小茜无语,“你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吧。” “我听到了。” “……”那你表现的也太不感兴趣了,郑小茜努力推销,“……他最近发展的还不错哦,长得也蛮帅,跟那谁有的拼,你不考虑一下吗?” 白水心回忆了一下,她说的是实话,但还是摇头,“算了。” “你的眼光好高哦,”郑小茜继续翻手机,“到底要怎么样的?” “他那个时候……总之、至少不能怕连也吧。” “……” 啪。 郑小茜果断把手机砸在桌面上,“你的要求有点太高了。”她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好奇,“连也为什么会在你的择偶条件里?” “嗯……”白水心没打算解释,甚至思考了一下,追加条件,“还有我哥。” 郑小茜:“……” 就算是好朋友,她也经常很难理解白水心的脑回路,手指卷着头发冷静了一下,郑小茜突然说,“你说的这种人,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个。” “嗯?” 郑小茜越过桌子,双手掐住好友的脸,不满道,“不要狡辩了你的理想型分明是那个只会对你假笑的神经病吧!” “谁?” 好奇的一声。 “谁。” 冷静的字音从教室后门同时传来。 “……” 郑小茜僵硬地回头,看见肖则礼抱着书站在被窗纱浮动的阳光里,一派坦然的姿态。好像他根本没有在偷听她们说话。 什么神出鬼没的家伙? 郑小茜觉得最近好闺蜜身边的男性生物都很吓人,但让她来评价,绝对是眼前这个最恐怖。 比如说她一个普通的娱乐圈新人拥有全公司最多的通告和声乐舞蹈课程,累的快死了才打听到是有人特地吩咐,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学校,没跟白水心说上两句话这家伙又阴魂不散……他也太小心眼了吧! 不过很显然她的事业掐在对方手里,郑小茜讪讪收回手——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差点要被神经病的目光切断,抓起手机一溜烟跑路。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走出教室前还听见白水心弱弱的有点迷糊的问,“你怎么来了?” 肖则礼的理由冠冕堂皇,“美术课要换教室,我来通知你。” 郑小茜忍不住疯狂腹诽,你没有手机吗你这万恶的特权阶级! 结果她闺蜜居然被这假得要死的理由说服了,郑小茜很难过,她觉得天真善良单纯的白水心太可怜了,居然被神经病盯上。 只剩下两个人的空教室出奇的安静,肖则礼走到白水心面前,手指按上女生被掐红的脸,轻轻地摸了两下。 “你们在聊什么?”他问。 白水心眨了眨眼睛,发问的表情甚至有些迷茫,“你不是、听到了吗?” “……” 她的脸颊在指腹下面越揉越红,透出吹弹可破的脆弱感,让人很难下手再掐一下。肖则礼忍住了。他倒是想说他也是有底线的——首先就是不可以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不能在他面前回别人的信息,手机里的联系方式也最好全部删掉。 但那很幼稚。 他抿了抿唇,最后说的是,“……你提到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清白。” “什么啊?……哦。” 白水心歪了一下脑袋,慢吞吞地反驳,“那你是全校最不清白的人。”她小声说话的模样,总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分,“每天都有人盯着你看,到处讲你的事情,我一句话都没说。” 肖则礼:“……”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他皱眉,“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白水心甚至还有事例,“早上我都看见学妹在校门口给你递情书了。” 肖则礼飞快道,“我没接。” “抽屉里也有很多。” “我不知道……”他停了一下,可能也觉得这说不过去,换了个说辞,“我没拆过。我没对她们……” “你对每个人都很好啊。” 肖则礼:“……” 没有吧。 就算是小少爷优秀的卓尔不群的人生中听到过无数夸赞之词,唯独这一句让他觉得是不是过誉了。 他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凝望她的眼睛,生疏但认真地表白,“不要这样说……我真对一个人好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白水心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哄好了,她继续翻旧账。 “你昨天跟一个短头发的女生一起进的教室。” “……” 那是谁。 肖则礼回忆了一下,解释说,“学生会早上开会,顺路遇到的。” “体育课她还给你买了水。” “我真没发现。” “她放你位置上了,我想买都没地方放。” “……” 肖则礼觉得她这些斤斤计较的小矫情可爱的有点致命,导致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刚刚在吵架吗? 没必要吧。 再说下去她要难过了。 “对不起,”他亲了亲女生的额头,“以后都不会了。” 学生会会长暗自决定要整顿校园风气,然后再也不提这种惹她生气的话题。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小少爷下了决心才不过叁分钟,他们在去美术教室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刚才被白水心挂在嘴边的人。 白水心只觉得胳膊被人拽了一下,她身形纤弱,轻易落进一个熟悉的不容拒绝的怀抱里。 楼梯间的转角,上上下下的人放轻了脚步路过,有的干脆转身就走,以至于这一片方寸之地安静的过分,连也的声音也更加清晰。 “嗨。” 他跟白水心打招呼。 白水心仰起头,失重从楼梯上跌进来的感觉让她心脏砰砰直跳,正想指责他有点吓人,听见身后肖则礼先开了口。 “能请你不要碰她吗。”小少爷的语气听起来失去了一贯的温和,有点寒意逼人,“我女朋友看起来很不舒服。” 白水心:“……” “哦?”连也挑眉,好像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不过他表现得并不在意,低头专注望过来的目光如刃一般锋利,他紧紧盯着白水心看了一会,问,“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承诺 连也觉得很荒谬。 因为她没有否认。 肖则礼也觉得很荒谬。 因为她没有推开的意思。 空气中莫名的紧迫感像两堵压下来的墙,但站在中间的白水心表现的好像只是不小心路过而已,那副迷茫的表情让人有理由相信她在两个男生造成的狭窄空间里稍微迷路了一下。 肖则礼皱起眉头,伸手去拽她的手腕,她很顺从的被他牵起,可是肩膀却被连也牢牢扣在怀里,拖拽的过程中小声惊呼了一下。 “有、……有点痛。” 她说了第一句话。 “……” “……” 沉默但剑拔弩张的对峙中,是肖则礼先松开手。 连也的手掌骨节分明,握在女生孱弱的肩膀上,看起来动动手指就能把人拉走,但他没有这样做,渐渐压低的眉眼带着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阴沉。 “这次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明明是很不爽的语气,依然有着无法错认的熟稔感。 “……”白水心被他问的居然认真思考了起来,“……我还没,想好。” 上课铃声在这个时候尖锐响起。 他们站的位置离音响太近,重复的旋律几乎直接刺进耳朵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无法交流的短暂间隙,两个男生隔着她对上目光,周遭的空气仿佛寸寸凝结成冰。 从她毫不掩饰的作派,突然低头回消息时遮挡不住的笑意,肖则礼隐约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偶尔刺破约会美好的氛围,生硬挤进来,又转瞬消逝在下一个无辜笑容里。但是在看到他们说话之前,他丝毫没有把连也放在眼里,权当白水心长了一张容易被混混纠缠的脸,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当然会慢慢远离不叁不四的人。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他预设的程度。 连也没想那么多,他扫一眼就直觉性确认对面这位学校里大名鼎鼎的小少爷,绝对是满肚子坏水很会骗人的小白脸类型。那副理所当然站在白水心身后的姿态,不说话也让连也感到冒犯。 铃声停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视线却错开,不约而同落在女生身上。 连也嗤笑,压着火气,“想好没?” 肖则礼表面语气温和,实则火上加油,慢条斯理地问她,“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白水心似乎总算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稍微挣脱了一下,完全是象征性的动作,低声回答,“没有啊……” 根本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或者都回答了。 “我要去上课了,”她一脸忧心忡忡地抬头说,“旷课的话、我哥会知道的。” “……” “……” 一整个暑假被灌输了无数次‘哥哥关我禁闭全是你的错!’这样的横加指责,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不自在——但现在是讲你哥性格有多专制的时候吗? “连也……” 她叫住不肯松手的人,那种软软的弱气感十足的语气仿佛象征着某种退让与恳求,但在当下,更像是伪装后的命令。 连也挑眉,手掌听话的自肩膀上移开,但没等她从怀里走出两步,稍一用力便将人重新拽到身前,单手扣着腰转身,高大的身形完全隔绝掉身后让人不舒服的视线。 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令白水心下意识往后退,他跟着步步紧逼。 交错的脚步声混乱,呼吸交缠的暧昧转瞬即逝。 极近的距离让白水心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感受到颈间烫上一片短暂的炙热。 “你知道在哪里找我。” 他说完,侧身让开路,“想好了再来。” …… 这节美术课肖则礼上的心不在焉,画纸线条凌乱,颜料混搭糊成一团。 白水心安静地坐在旁边。 肖则礼每一次将视线投过去,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找出些微苦恼的痕迹,但那双时常流露出不安退避的脆弱眼眸此刻却微微低垂着,与其说被困扰,不如说什么都没想,只是在走神。 下课铃响,她收起画纸准备交上去,冷不防手腕被肖则礼抓住。 “你真的要去找他吗?” 他问。 “……” 白水心实在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女孩,揪着画纸的手指折起皱痕,沉默了片刻之后选择说实话,“……要、要去的。” 肖则礼仰头盯着她,这么近的距离,她的脉搏在自己的指腹上跳动,鲜明的,仿佛能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摸进那颗心脏。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定要去吗? 我应该跟你一起去吗? 几乎脱口而出的问题全都莽撞幼稚。 她掐在手里的纸张脆弱,好像她自己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干净,易碎,稍微风吹草动就会留下不可挽回的折痕。 他可以怀疑她吗? 疑心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孩,那是不是很糟糕的事情? 白水心垂眸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不受控收紧的力道捏的她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是不是不想……” 他的本性与一些缥缈天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在脑海里来回拉扯,最终拥有她的那个部分战胜了这个瞬间。 “没有。” 肖则礼松开手,又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模样,“这是你的自由。” 手心残留一点余温,明明上面什么都没有,但那一刻白水心无端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某种非常干净的、也非常珍贵的东西。 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那是少年纯净的爱意。 而此时此刻,她只是懵懂地对上肖则礼极力忍耐的目光。 “你会跟他说清楚,对吗?” 那样沉稳的少年,黄昏枝叶的碎影在他身上颤抖,他的白色衬衫上好像涌起了无尽的风。 她看的入迷,至少那一刻,她被肖则礼展现出来的赤忱与不安所打动,没有太多犹豫。 “我……嗯、会的。” 吵架没吵完 白水心都没来得及走到体育仓库,半路上就被挟持住,身体像被一阵风暴卷走,回过神来,背已经抵着冰凉的金属质感的冰凉铁门,锁链在身后发出突兀响声。 她吓了一跳,受惊的模样跟平常一样无辜。 但是更吓人的是面前的连也。 她知道他可能会生气,但是目光真正对上,他沉下来的脸色和额角暴起的青筋还是让她感受到最直白的危险。他身上热烈的温度和蓬勃的生命力,在今天之前是汹涌的荷尔蒙,但现在她只能察觉到两个人之间过于悬殊的力量感带来的威慑。 微微战栗的身体被熟悉的大掌定住,虎口猛地钳住下巴。 等待催化了连也的情绪,他的脸色很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从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跟我解释一下?” “……” 其实并没有多痛,但是他冰冷的态度让白水心的眼睛里轻易就泛起泪花,“你、先放手。” 连也理都没理,继续扣住她,逼迫那双朦胧的泪眼直视自己。 “你先回答。” “我……我也不清楚,”她弱弱地分辩,“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意味不明的回答反而更让连也恼怒,盯着她的视线阴鸷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好明白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那种侵略感十足的眼神让白水心的后颈不自觉地泛起隐痛,她突然记起车里的空调和窗外的雨,以及他咬下来的嘴唇,在身上冷热交替袭来的激烈矛盾。 连也盯着她看了半晌,将她的心神不宁收入眼底,这才微微眯起眼睛发问,“在一起多久了?” “……” 要从哪一天开始算? 其实白水心也搞不明白。 于是她回答说,“没有、跟你久……” 还有人比她更会火上浇油? 连也听得脸色骤变,心中极力压制的怒气控制不住迅速升腾,以至于扣在下巴上的指节用力的竟然发白。 她一开始还稍微忍耐了一下,没多久就痛的抽泣,眼泪直接掉下来落在虎口,顺着掌纹的方向蜿蜒。 好似被一滴泪砸伤,连也突然松开手。 他放开她,同时也直起身,呼吸交缠的暧昧感消失了,他的语气跟他一样,听起来居高临下,“所以你一边跟我做,一边跟别人谈恋爱?”他打量着这张无辜却会骗人的脸,冷冷地嘲讽,“你算是把我玩明白了。” “我没有啊……” “没有什么?没被我操爽还是没勾搭小白脸?” 白水心被他说的更加委屈,眼眶一红,“……我、我是真心的。” “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你跟他怎么回事?” “也、也是……” 连也气笑了,讽刺道,“我哪里比得上你男朋友,你跟他在一起想过我吗?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我没有想、那么多,”她哽咽说话的模样更加委屈,“因为你之前也没说过……要跟我交往啊……” “……” 连也先是觉得荒唐。 然后忍不住回忆起他们最近几次见面,每次都兵荒马乱超乎他的想象,下流话说了不少,但告白的话确实一句没讲。 白水心见他沉默下来,抽了抽鼻子,问,“而…而且你没有爽到吗?” 连也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什么?” “你、你难道吃了很大的亏吗?我都说不要了受不了了你还一直做,力气又很大,我身上全都被你掐痛了,擦了好多天药。你、你还没戴套……”她接连控诉了一长串,小声补充,“……我哥哥说你是人渣。” 怎么又扯到她哥了。 连也眉头直跳,但是包括最后一句话,他哪一句都反驳不了。 他按住太阳穴,“好,全是我不对。你跟他分了。” 啊? 白水心恍惚了一下。 她好像答应了肖则礼是来干什么来着……现在怎么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犹豫了几秒钟,她说,“不、不行吧……” “那你要跟我断了?为了个认识没多久的人?” “没……” “那你想怎么样?!” “……” “说话!” 她又被吓到了,水汽萦绕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反过来指责他,“你、你那么凶干嘛?我哥都没有这样凶我,你怎么可以……” 连也只觉得她每句话都在抽干氧气,再待下去自己要被她逼疯了。 他摔门出去。 ……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灰尘震颤,又恢复了慢悠悠浮在半空中的节奏。 白水心抱着双臂,慢吞吞蹲下来,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没有人讨厌她啊。小时候爸妈不在意她,后来跟白砚一对比别提对她多宽容呵护了。她还没有经历过有人对她的感情从喜欢变得漠视,连也看起来好生气,以后是不是都不会理她了。 想到这里,她哭的更伤心。 隔着一道门,连也背对着哭声。 他猜到她会哭,但是他没有猜到听见白水心哭自己会比之前更加烦躁。她的眼泪几乎是一种让人无法防备的武器。 无形中有一根虚弱的绳结从门缝里钻出来,好像稍微走两步就能挣脱。 然而又无处不在地从四周缠绕过来,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连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是否足够他将一颗心摔碎捡起再拼合,没有自尊的重新捧回她面前安慰。 软妹吵架就只会哭 白水心听到脚步声去而复返。 她没有理会,低头看那道高大的影子越来越近,直到完全覆盖她的身体。 好长一段时间,连也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哭。 他还以为她会累了或者停下,结果她的眼泪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多。 一边哭一边察觉到不对,皱着眉头抽泣,“你、你居然在学校里吸烟…?” 看过来惊讶又困惑的神色,好像这在她的世界观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连也收起打火机,回,“你还脚踏两条船。” “……呜呜,”她又重新低下头,“你别骂我了,”她可怜兮兮地说,“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都不见你,再也不跟你讲话了。” 连也掐灭烟,烦躁地,“你威胁我呢?” 她说,“呜呜。” 连也透过四散的烟雾,无言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纯净得像一块没有杂质的水晶。 那时才开学不久,校园里到处都弥漫乱糟糟的热闹,她站在撒了满地的宣传单里,脚边躺着几个敞口的箱子,像是突然撞到人后从手里摔下来,几个学生围着她蹲下来收拾。 一阵风起,漫天的纸张乱飞。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事故中心的女孩发现自己被四面八方的视线包围,表情十分惊慌,很容易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着道歉,但是她只是后退了两步,小声辩解说,“不关我的事啊……” 那副朝露般清澈的表情,就算是撞到她的人也会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连也当时刚参加完一场鸡飞狗跳的葬礼,又或者从一场持续多年的噩梦中恍惚醒来,他第一眼看到白水心,就知道这是个与他过往生活截然相反的女孩,无辜的,胆怯的,干净的有些刺眼。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哭泣的女孩面前,突然想起来,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她都没有道歉。 她的无辜建立在她对自己绝对的无罪辩护上面,不容任何人质疑。 眼泪砸在地上,无声干涸,连也却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死。 终于忍不住抓着胳膊把人拎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哭够了没有?” 白水心被他的力气抓疼了,难过中带了点气愤,“干嘛啊你……呜呜,你干脆凶死我算了。” 连也别过头。 过了一会,才转回来冷淡地说,“那我舍不得。” “……” 她的眼泪止住了,也许是惊讶,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所以你是特地来跟我了断的?”连也问。 “……” 原本好像是这样答应肖则礼的。 但是她好难过。 “呜呜,”她小声说,“……我也喜欢你的。” 并不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而是‘我喜欢他,我也喜欢你’,连也将她话语里刻意暧昧过的含义听得分明。 一时仿佛脑海里刮过飓风,把所有认知都打乱。 这样的感受,在连也的人生中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他小时候立志当警察,因为他觉得进出家里的刀疤刺青都不是好人,结果他妈听了之后露出离奇的表情,告诉他这才正常,因为他们家专门做坏事。 而现在,喜欢的女孩对他告白。 他所拥有的最干净珍贵的东西,总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连也沉默半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问她,“嫉妒,吃醋,发疯?还是干脆去把你男朋友打死算了?如果你希望这样,我就做。” “……” “说吧。” 白水心又开始哭了,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我、我觉得打人不太好……” “劈腿就很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又开始替自己辩解,连也不想再听,很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要?” 断断续续的哭泣里甚至分出一句特地安慰他。 “没有……我、我不要你生气。” “换一句。” 她懵懂地对上连也阴沉的脸色,眨了眨眼睛就有眼泪轻易掉下来,水洗过的眼睛比世界上任何溪流都要清莹。 其实她是能看明白他的。 不然,她怎么会说,“我、我更喜欢你。” “再换一句。” “……” 互相沉默了片刻,白水心这一次说话的声音很轻,又说的很慢,好像经过无数次思考,没有丝毫的含糊和拉扯不清的犹豫,“……连也,我最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音被凶狠吞噬,压不住的怒意与妒意最终纠缠成带着恨意的吻。他无法思考,也不想让她思考。炽热的吻压迫感十足,与其说是激情,不如说是单纯的掠夺。她的呼吸,她的思想,她似真似假的痛苦,全都在一个亲吻里深切体会。 他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就算哭成这样,她也没有喊停,被他步步紧逼退到熟悉的体操垫上,小腿碰到障碍,跌坐上去,终于才勉强分开。 她抬头,右手还下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袖。 连也的呼吸不正常的急促,她也是。 两个人的视线在昏暗中撞上。 那个瞬间,连也很怀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从她的眼睛里逃生的方法。 咬牙的痕迹非常明显地在两腮顶起,某种不太常见的、烦躁又阴郁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像是服了,也像是认了。 他语气生硬的分不清是哄她,还是不耐烦,或者是压制着什么更深重不合时宜的欲望。 “你能不能别哭了?” 白水心迷糊地看着他,手指松开,滑下来攥住衬衫的一角,稍微用力拉扯了一下。 残留着哭腔的声音可怜,态度却是理所当然的无辜,她问, “你能不能,低头?” 惹一下也子(h) 她亲的很眷恋。 柔软的嘴唇贴上去磨蹭了一会,像孩子间亲密单纯的玩闹,然而这只是让人掉以轻心的前奏。湿润的唇启开不怎么愿意配合的另一侧,温柔入侵口腔,舌尖细致舔过每一处,好像在品尝尼古丁烧焦的陌生味道。 连也被她这种仿佛检查口腔的亲法搞的有点受不了,按住她的肩膀,沉默的阻止显而易见。 但白水心哪里是关心别人想法的类型,一边伸出舌头研磨,一边不太专心地在肩膀上找了一会,顺着青筋凸显的脉络,抓上粗糙坚硬的骨节,没花多少力气就拉下来,顺势滑落在微微扬起的脖颈。 这是一个全然受制于人的姿态,她的每一道吞咽都清晰在掌心下蠕动。 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被扼住的其实是自己。 虎口收力又松开,连也抵摁她脆弱的脖颈,稍微往后退开,压住喘息的声音格外哑,“……行了。” “什么?”她不解又不满地嘟起嘴唇,水润惹人怜爱。 连也的脸色很差,极力压制更多的究竟是欲火还是怒火,当下很难分清。 他沉沉地盯着她,“我没带套。” 白水心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哦……”她重新贴上去,含糊道,“别管了……” “……” 连也算是把她看明白了,她也就嘴上这么说说而已,事后提及全是他的罪证。 他垂眸,看见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一小块光芒落在沾了泪的脸颊,碎开黄昏的湿晕。 “热……” 意味不明的抱怨。 也许只有在最亲密的欲望中才存在唯独彼此可以破译的语言,他听懂她是在嫌他的手掌太烫。 连也没理,手指摩挲着脖颈,发痒,发抖,一路向下。 欲望不能纾解,他心情差到极致,居高临下的触摸甚至没有解开她的衣扣,只是隔着裙摆,在腿心中间揉了两下。 她仰着头在唇边混乱又乖巧地亲吻,仿佛奖励,呼吸潮湿暧昧。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突兀的铃声回荡,在她回过神之前,连也先一步抢到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 “你男朋友查岗了,”他的声音分辨不出情绪,“接吗?” “……嗯?” 白水心的思维似乎绕了好长一圈才对上号他说的人是谁,下意识地伸手去问他要回手机,刚伸到一半,整个人就被推倒,体操垫陈旧的味道和沾着烟味的衬衫一同侵入嗅觉。 连也单手压着她,上半身也俯下来,“你……” 剩下的话语用力咬回去。 她却无端猜出惹他愤怒的问题—— 你难道还真想接? 白水心在他的逼视下,意志薄弱地摇了摇头,“没、没有啊……” 说谎。 连也直觉辨认了她的答案。 他恨死她连说谎都漫不经心的模样,轻易让人看出。勉强压抑的火气瞬间全部涌上来,连也眉目阴沉,咬着牙一句话都不想讲,干脆直接粗鲁地扯开女生的扣子,她骤然急促的呼吸令胸前两点樱色晃动,又被一只大掌狠狠制住,情欲与恨意在这个瞬间无限模糊,她被粗糙手掌抓的吃痛,鼻腔溢出呻吟。 衣裙全都乱糟糟散开,白水心早就情动,胡乱的撩拨也足够受用,连也没有耐心做多少前戏,几乎是抵着她的心跳声插进去。 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 铃声,黄昏,复杂翻涌的情绪,全都屏蔽在最亲密的肉体接触以外,只有独占的侵入如此真实,阴茎撑开肉壁,清晰搏动,他一下子入到深处,撞出细细的哭声。 刻意放任自己空洞,只剩下本能的野蛮。 啃咬留下印记,仍嫌不够,下身重重抵着顶撞,温热柔嫩的小穴紧致裹着粗壮肉刃,前几十下抽插艰难快要绞断呼吸,连也却不管她的眼泪,也不顾额角流下的汗刺痛眼睛,架起她的双腿,更加过分地逼她迎合上来,填满更深的欲壑。 “……啊嗯、好……好撑……” 他光是挺胯就能把她的腰顶起来,以至于白水心一抬眼就能看见淫靡交合的私处,筋脉贲张的褐黑茎身大开大合肏弄腿间,过激性交沾湿粗黑茂密的毛发,摩擦的耻骨刺痛,再往上是紧绷的肌肉,他全身都发着狠劲。 “哈……” 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效果,过电般的快感袭上脑海,小穴在鸡巴下一次全然插进去时立刻泄出一股淫水。 肉棒抽出来的动静变得更加黏腻,水声啧啧,连也的目光从某种无法平息的渴求中短暂醒过来,他盯着她,动作依然野蛮粗鲁,甚至更加。 这个对视让白水心觉得陌生又危险。 在亲密赤裸的时候,连也总是要说很多话哄她诱她,听得人耳朵发痒,这副冷着脸一言不发带着点惩戒意味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见。 汗水顺着肌肉纹理滑下,冷感和性感在这一刻展示的淋漓尽致,她看得眩晕,脸色愈发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吐出断断续续的娇吟,情欲在逼人的压迫感中催发,忍不住伸手抓住他架着自己双腿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去。 至少是现在,她不想喊停,只想让他更蛮横用力操进来。 龟头砸到深处,不知是否明白她的信号。 白水心颤抖着呜咽,“呜呜……插到哪里去了……哈呃……” 连也没答,掰开两腿肏弄的蛮劲几乎要把她的屄连同声音一起撞碎,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压下来,粗硬的巨屌入得更深,顶着宫口凿弄。 脚趾蜷起来,酸软的痛感令她无所适从,即使想撒娇说自己痛,但在对上那双近在咫尺凶戾的眼,忽然忘记言语,恍惚看见更深也更巨大的矛盾情感笼罩下来。 她不明所以,只觉得身体在他的注视中软倒下去。 失神的时刻手里却被塞了个东西,反应了半晌,白水心侧头去看,发现是又震动起来的手机。 “吵死了。”连也说了第一句话,冷的好像一道锋利刃光闪过,“让你男朋友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