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眼里一直有你gl(校园?骨科)》 世界都让我多爱你啊 手掌接住杂乱纷飞飘絮的片片雪花,告别久违喧嚣的城市,拉住行李箱走向机场,经过这一次顺利的转机,踏入暖和风骨润泽的西夏。 莫斯科没有眼里是骗人的。 坐在飞机上,耳边都是飞机轰隆隆呼啸的引擎声。 八个小时,余乐从带上墨镜下了机,红艳女郎不是她,是旁边推两个行李箱的那个,她穿的厚,白色羽绒服,利索修身的牛仔裤,竟是显得格格不入。 顾小宣,她发小。 看到屏幕上面弹出的消息,余乐从手指摩挲着才定神发过去:“马上到,走到出站口了” “可是我带了个人” “谁?” 顾小宣看了一眼冷漠把车泊好的人,老实说:“准确的是她带我来接你,还有你母亲大人” 余星晚,你果然耐不住也来了啊,这样也好,当年说不清楚的事,当面说。 余乐从警惕的眼神中带出的疑惑像是早就找到了正确答案,嗤笑一声,脱下走热的外套,出了站口顾小宣比她还热情的迎接上来。 “乐从,乐乐,乐乐,你瘦了呀,你变样了啊,快叫你妈妈” 这个不用你教我。 余乐从收回的视线落到端镜霞脸上,眼神几分凄楚凄凉,更多是感动:“妈” 端镜霞回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受不了她热情洋洒的笑意,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喜笑颜开敞亮敞亮的:“长高了,又变漂亮了。” 可是没有人看得上。 余乐从脱离端镜霞怀抱,再见时谁说不是红着眼来 她其肩的柔顺发丝左侧挽在耳后,低下腰帮忙拿行李,耳窝打着电话夹在肩颈间,看样子很忙,却百忙中放下手头好多事物前来接她。 她永远都那么美丽,长的不可挑剔,一身白色大衣很御很姐,里面是黑色高领的针织衫,下装职业阔腿裤,高跟鞋永远不会超过十厘米。透出的温暖像是她的初恋回来了。 她在等我长高,我在等什么呢? 很失控对不对,余乐从摇了摇头把思绪抛开换上一成不变的灿烂笑脸,前去打招呼:“姐姐,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余星晚咬了咬唇,贝齿的用尽只有她自己感觉的到,眼眸是长此以往的湿润。 “我以为你这丫头不跟你姐姐打招呼了,没大没小” “妈,你别说我了,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回家招呼不打一声,这个妈这个姐姐也不要了”端镜霞没好气的瞪她,数落少宠溺多,满脸尽是数不清的笑意。 “妈怎么可能呢,我要你要姐姐的,” 余乐从你是越来越会内涵了。 两道目光和好如初的交错,余星晚轻笑一声,似是回到了从前。 挺直了背脊,她上前公文式的打招呼,两人没有熊抱:“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接了个电话。” “没关系的你总是那么忙我习惯了”明里的暗里的搅动周围气氛,一张纸的捅破有无数个契机不在一时。 余乐从挽上妈妈的手臂说说笑笑往停车场走,余星晚拿着行李走在后面,顾小宣见到大功告成接机场拉上余乐从说是让她回家先团聚,晚上才是她们的主战场,余乐从也没说什么了。 车身是纯白色的,是余乐从印象中没有的,应该是余星晚这几年奋斗新买的一款白色奔驰,外观漂亮,就像她的人一样纤尘不染。 “我来放吧” 后尾箱打开两人的手同时放在了行李箱握把处,余乐从鼻腔中‘嗯’了一声只好松开。 “先吃饭而后在回家放你的东西” 这种陈述句安排的妥当体贴余乐从哪会不满意,只是抬头目视旁侧身形笔直的人,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回什么家,回我们的家吗” 猜到了她不会轻易松口,在自己面前沉默做了多次的闷葫芦。 余乐从换句话来说,“驾照拿多少年了,车开的怎么样” 余星晚望进她的眼底从容打趣:“坐我车的人一般都会晕车,十几年了。” “哦,那我倒要坐坐”余乐从拉开车门抬腿坐进后坐,又突兀的抬出腿关上门坐到前座。 “还是跟你姐姐感情好啊,妈妈吸引不了你” 老妈活久了一语双关把两个专心去系安全带的人弄得脸都红了。余乐从看到视线里一截白细的手腕上面带着的铂金手链,愣了愣,朝余星晚脸颊望去,坐端正了。 余星晚不动声色的察觉到熟悉的目光拉下袖子遮掩,启动车子平稳的驱离了停车场。 坐在车上的余乐从负责烘托气氛,却不依不饶出言反驳端镜霞,心情不错含笑着说:“妈妈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含蓄说话会不会,在姐姐的带领下咱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城市人了,城市户口落了好几年了,要学会城市人的大方得体端庄。” “你现在反过来教育我了,好你个小丫头读几年洋墨水鸡鸭鹅蛋分得清不” “哈哈~我可没有,我可分不清,您端庄得体起来是最好的妈妈” 一来二去连续传递出几声愉悦的笑声,连余星晚也跟着笑了出来,从中提醒道:“不准对妈妈无礼,乐从。” “好的姐姐”余乐从谦逊地婉转了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颜,眸光时不时瞥向余星晚手腕将将露出的闪亮手链,带了这么多年,不腻吗,虽然是她送的。 端镜霞看到两个出落成年的女儿倍感欣慰,亲切地思念让她的心舒畅百倍,在她姐姐面前老实的不像话,在自己面前跳脚的跟从外面抱回来地差别不大,平静地路面上,要说的话很多,捡短的捡重要地问:“等会儿,乐乐,你给妈妈交个实底,时代广场大屏幕上投放‘我爱你’的视频是怎么回事,巴厘岛都挂上你的照片,你当明星啦” 噗~ 余乐从转过头跟她妈妈热情的目光相接,对看了一眼,回过头把目光打直正式到认真开车地余星晚身上,故意说的,脸上笑容明显:“没事的妈妈,一个追求者闹大了动静” “哦,那你谈恋爱了” 平常的语气假作思量的关心,她倒是想这句话是余星晚对她说的,余乐从肃穆几分:“还在考虑当中,这不是回来让妈妈帮我把把关吗,才能托付终身出去是吧姐姐。” 余星晚依旧是温柔得体的笑,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手指有节操的在方向盘上面弹跳着,听到这话踩了刹车,规整地停在斑马线前,拢了拢耳边搭落下来的秀发。 滚烫的眼神灼热得能起火,一览无余望进她恬静的侧颜,不肯放过半点错过她神情变化的细节,她想,那眼神能收一收就好了,或许她会信。 “当然要帮你把把关了,星星,不要惯着她,不好的咱不嫁” “嗯” 只一个不含重量的音节打发了,她还以为会发生什么星际大战呢,余乐从美好的笑了笑,扬起小脸望向车外一排排整齐的白桦树,阳光透过稀稀疏疏斑驳的树影打在身上,面容清净,一副岁月静好。 读秒的红灯停了,余星晚稳当的起步穿插在道路途中,她极致细腻的观察过余乐从笑颜敛去的脸庞。 她眼里兜着伤,是她伤她的模样。 作者:网络不好……喜欢的谢谢收藏,不喜欢的也收藏一下吧(哭笑) 2 老麻家常菜,中式餐厅的装修风格,上面挂着赫赫有名的鲜御仙三个大字,中午的生意络绎不绝,订餐的外卖接单的来店里吃的,各式各样的新鲜菜品明厨开放琳琅满目。 桌上余星晚剥着花生,余乐从老实的吃着,吃完了余星晚又放在她手上,在桌下趁妈妈去上厕所的空闲时间,余乐从捏了捏余星晚的掌心,余星晚反捏了捏她的掌心,很快一盘花生一会见了底。 她划了划余星晚的虎口,余星晚反划了划她的虎口两下,余乐从切了一声,每次都是自己吃亏,她则以胜利者的姿态占据上风,颇为不在意就是了。余星晚眼里的笑意加深, 她不得不怂的恶趣穿插指缝和她十指相扣,像小时候。 余星晚你是越来越会欺负我了~ “你们姐妹干什么呢,菜点好了吧星星” “点好了” 坐在一起的姐妹就是这样,愿打的就不放开愿挨的,余星晚试图抽开手,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开十指交握的手只能放在自己腿上,正襟危坐答得从善如流。 “妈,你快吃”把剥好皮露出红色壤的花生推到刚坐下的妈妈面前,余乐从心里跟灌了蜜似的上心招呼着。 端镜霞惊讶了下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乐乐会照顾人了,一看余星晚跟前小山堆起的果皮明白了过来,点点头一目了然:“你姐姐疼你” “姐姐才不疼我呢” 你姐姐不疼你吃她剥的花生干什么,余乐从腾得一下脸红了。 余星晚不说话只觉得她可爱极了。稚嫩的轮廓褪去,脸上清丽的线条分明柔和了些看起来成熟多了,小时候老骗她亲她的时候脸蛋怎么就那么厚不会红呢,这个小骗子逐渐长成大骗子,连耍小性子的脾气都收敛几分,好像更会耍无赖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余乐从微微眯起眼,餍足的松开了亲密相握的手,无意识舔了舔唇瓣,心情迭了几层快乐,回国不错。 “对了对了啊,我刚才见到刘燕倾阿姨了”端镜霞提高了点嗓音,把路上遇到的事拿出来夸夸其谈说。 “妈,那您要让她过来一起吃个饭吗”说着余星晚就要起身,礼貌和煦的准备去邀请。 端镜霞忙摆摆手安抚她坐回原位,把话说完:“她吃过了,和你炎阳叔吃的,点了三个菜呢,说是这家的口味不错......小吃甜品免费吃,符合他们的,夸咱们店生意虎虎生龙!” “妈,是虎虎生威” “对对,看把我这高兴的” 两母女聊得热火朝天,她们家庭的气氛是一直很热闹的。 而余乐从想,如果刚刚还在握着手,定叫余星晚一阵好看,反正手也握了亲也亲了,情侣间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她们能互相聊表自己的心意谈个光明正大的恋爱? 等等?? 咱们店? 这个家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妈妈天天发朋友圈落下一天都会浑身不自在,她多少窃听到一点。 还是来自那则电话。 电话那头告知实情的时候她了解个大概,话里话外无非确切的是说余星晚半年前接管了她生母开的这家店,端镜霞闲来无事干前来帮忙,具体说的那个女人身体情况不好,前不久住了院,动了个大手术。最近余星晚忙得不可开交公司医院前后跑,被迫暂时经营上了这家餐馆。 不过,好在生意蒸蒸日上风风火火是个好兆头,她是有一套。 看出她心情低落的闷闷不语,余星晚望向她笑了下解释说:“以前妈妈投资的店,那时候给你说过” “说说你吧乐乐,这几年在国外怎么样” 饭菜上齐三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多数是她爱吃的菜系,粉蒸排骨、青椒土豆丝、莲藕汤、鲜嫩水煮鱼、菜上齐先喝一碗汤这是她一直养来的习惯。 她心不在焉拿起勺子随意喝了口汤,马上就听到两人结束话题问出迭声,余乐从缓慢放下瓷白勺根,哦了一声,目光从姐姐身上撤回,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有所指地眼神发亮:“没有星星的夜里,过的能怎么样” “国外没有星星吗?就让你回国内发展,国内的星星多亮,不用远离家乡,漂泊在外”妈妈的话在理。 余乐从噎了一下,无从适应的适应了。 别人听不懂,余星晚听懂了,指甲掐住掌心,深深陷了一下硌的是心疼。 余乐从也是眼拙啊,这时偏过头,姐姐放在桌上的电话便不停地响起了。 “是不是魏大宣,快接啊”只有端镜霞表现的一副高兴,含了许多会错意关心的期待。 “他是谁?”余乐从漫不经心地问,筷子把米饭往旁边赶戳着空碗,顺便提了一嘴。 “哎呀,这个人特别好,是追求你姐的准对象啊” 心被狠狠对待,拉扯到地底锢住心脉掏空了去。 隐隐听到接电话的内容,余乐从眼有点红朝门外看去,一辆车恰好停下,那车闪烁耀目,像是同行业绝版的车款,至少千万起步。 “妈,不是这样的,你别瞎猜测添油加醋了”余星晚马上澄清。 端镜霞笑容减不下来,温温和和语气笃定开心:“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看到你们一个个脱单是好事。” 余星晚去攥乐从的手却被巧妙躲开了,她落空一瞬,餐馆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男人,手拿文件夹,三十而立是个优质的成功人士,阔首挺胸朝桌这边走来,渐渐逼近展示大老板的风度。 “哎哟小魏快来吃饭,快来吃饭,你吃饭了没有”端镜霞扭着脖子热心招手。 魏大宣一看桌上气氛不对,比余星晚小六岁的妹妹阴沉沉坐着,周围的天气都没有她阴,所有的事物除了星晚在内变成不可思议模糊的背景墙。 停下脚步,魏大宣只觉越到雷区,尴尬一笑,接住话茬:“阿姨我吃饭过来的,总监今天早上走的急,给她送份文件,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我马上走” 胃挺大的别来了,我们点的少,假装看不到余乐从一鼓一鼓的脸,多不待见啊。 及时补充的话多么进退有度,多么绅士啊。 “马上就走这么急” “公司事务繁忙,走不开” “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啊小宣,你看你忙的” “一定一定” 两人话语距离产生美,进行了一场隔空带调的推拒客套拉锯,感情看样子挺好。 “星星,你赶紧送送他,大宣这孩子啊,多好啊,看着让人省心” 魏大宣脚底扎针飞快抹油,余星晚无奈叹口气走至门口,风姿卓绝的气质依旧在,单手插入裤兜,针织衫半挽。 “你吓到我妹妹了” 刚刚开溜出来,魏大宣额头大颗大颗冷汗往上冒出,苦兮兮,我就是送个文件哪里吓到她了。 “我妹妹胆子小” “我下次不送了,叫小李送吧” “嗯” 余星晚扫他一眼,魏大宣将怕后怕地心里打鼓发抖,眼见时机成熟汇报出工作上的事情:“你年底晋升我也不好说,江城那一块的数据比起以往不太可观,投标十有八九驳回的机率大,其他地区的计划表重在参与,凡岗那边降低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二十七八,加油吧,只当给你提个意见,先回了总监。” 颔了颔首,余星晚心底有了个底,这就是简单的交谈之道了。 3 “你好多嘴啊” 鹅:“!?” “我喜不喜欢她管你什么事” 鹅:“鹅鹅鹅鹅?!?” 小女孩子脚尖点了点地面,垂眸凝思好一会,仍觉得祸要及看热闹吃瓜起来呆愣不走的三只大鹅,花期一阵一阵的控制不住暗结珠胎,钟灵纤秀的背脊弯下捡起地面多余的小石子扔它,四下无人鹅前赴后继兵荒马乱的哀嚷嚷跑开。 老遭罪了。 还有,我姐姐胸口有一颗痣,这是你们能听的吗! 风和丽日,花朵奔放,暖风也跟着欣欣向荣。 “姐姐,姐姐,我排队买到一款樱花信物,送给你,送给你” 她扑倒余星晚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犹如星海坠落又捧起的宝石,献宝一样拿在手上迫不及待给她带上。 两人第一次体验坐摩天轮,新奇事物不比别人少,余乐从开心的唇角翘了整天,到了晚上公司特约家属订购的酒店,外面灯火阑珊璀璨生辉,长胡津大桥游轮满载旅客缓慢行驶浏览,为这座色彩斑斓的城市参加盛宴。 屋内,风景旖旎,满室温馨。 水声哗啦啦,浴缸中的水漫过半截白瓷,余星晚低下腰探探水温,而眼前再好的白瓷都不及她的肌肤细腻,长款白色衬衫松垮解开最上端两颗纽扣,透出若隐若现轻薄的布料,迸溅的水滴顺着两条笔直纤白的腿淌下,见之忘俗。 余星晚把醉酒的她揽进怀里,关上磨砂门生怕外面渗透来的月光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偷走片刻不易得来的幸福。 余乐从紧贴住她身姿玲珑紧致的曲线,不安分脑袋从脖颈蹭到耳根低声轻语:“姐姐你好美” 微醺的眼眸涨满了涟漪波荡盈盛的雾,唇红齿白放肆迷恋的望着她,耳边传来滚烫黏人的热气息。 余星晚心猛然跳了下,攥了攥十指相握穿插起来的手,像是在自渡。 “姐姐,你好香”余乐从唇瓣柔软地擦过她的脸颊,痴迷和保持理智之间,她选择了痴迷笑声清越干爽地说:“喜欢你细腕带的手链,无论你穿什么都好看,是我送的唉。” 她忽略了优弱娟秀的美,回头去看牵起的手腕,余星晚心里住着一个野兽,拼命的爆发,拼命的想逃出条条框框编织束缚的牢笼,只为撞破固若金汤的南墙,头破血流。 她眼睛湿润,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余乐从只觉得要腻在那个笑容里。 “是你送的,不值得,太贵了,以后不准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嘟起嘴的余乐从一脸不高兴了,淡声恐吓她:“你再这样说我生气给你看了。” 余星晚轻轻笑出一声,指腹落在她红唇上面摩挲几下抹平嘟嘟嘴,万丈柔情:“不说了。” “有多喜欢它,就要有多喜欢我的人好不好?” 怎会有人提出这么霸道无理的要求,要是在退回去打半折不说岂不是小题大做了。她知道余乐从为了准备这件生日礼物筹备了多久,把储存罐里的钱一个一个抠出来,去商场百货公司门口等待排队了三个月。 这份心意的到来比她升职了还要高兴,使得心里刷了几层甜蜜酱,心房绽放浓烈的烟花,无以复加。 她舍不得埋怨她一句话,零花钱存的辛苦吗。余乐从不是一个乱花钱的人,乱花钱起来只会给她买东西,小到橡皮擦、削笔刀、毕业那年奢侈的银色钢笔,大到这一次......。 余星晚的神游天外未停,呼吸灼热的吻印上她的唇,心跳会自动描绘唇形,此后再也不会降低温度。 “我要和你确定关系了!” 柔润的嗓音好听灵动,卷起的夜风然然清清有了情。 平静的海面突起风浪,融汇成千万种她们相爱的誓言,到底走不出来的是谁。 余乐从小眯一会的时间怎么就在车上打了打盹,无数次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连细节不带落下一缕一寸,如果相思有名字,那一定是余星晚给取的。 她好无语的扶额下车,亦步亦趋地跟上余星晚的脚步乘坐电梯,看看余星晚的鞋,在看看自己的马丁靴,百般无聊地搓搓手指。 “钥匙?” “什么钥匙?” 余星晚少言多做侧身从余乐从躲闪的身形裤兜里找钥匙,拿在手上亮亮,婉言笑了笑,走出电梯打开了门。 余乐从气极了,跺跺脚,羞到五体投地。 穿上余星晚为她准备的小黄鸭拖鞋,看着倘大整洁干净化现代的客厅有一分钟发蒙发愣,每缕空间充满余星晚的气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喝不喝水”余星晚去净水器边接水,扭头问她。 “一会我自己倒”余乐从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熟悉熟悉房子清雅的摆设格局,中途不忘打听:“妈妈晚上回来吃晚饭吗,我要倒时差不用等了,不怎么饿,替你们节约粮食,替我减肥。” 余星晚眨眨眼好笑的看看她点点头,着手就把她的行李拎上二楼卧室,独留余乐从高兴起身摸摸东,瞅瞅西,当初是谁不愿意回来,又是谁偷摸回来? 这下感兴趣了? 好奇宝宝的她好奇了一会,楼梯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响余乐从十指纤纤举起马克杯在门旁站定,依靠住墙。 无论何时何地余星晚总会事无巨细的帮她整理这些衣物,繁琐的床单被罩,在到洁净干爽的鞋袜,将它们一件一件拿出来迭放整齐,搁进柜子里,从不抱怨嫌烦一样。 “我睡哪?” “去我的房间,你这里前些天大扫除搬来很多杂物,睡不开” “啊?啊啊?哦——” 余乐从抓抓头,不知道是窃喜还是什么的,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哦了一声,转头走进对面的房间。 谁会用猥琐形容一个女生的心里活动,长发铺满洁白的枕头,余乐从憋不住笑小脸露在外面,深深吸了吸棉被好闻的气息,蒙头冗长的睡去。 在她看不到的房间,余星晚也笑了。 “啊回来了回来了,今天才回来的,高兴高兴,能不高兴” 客厅里,端镜霞大嗓门压不住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眼睛一瞟一瞟睡到自然醒下楼倒水喝的余乐从,边对电话那头起劲:“这多不好意思,她姨婆你看你准备这么多劳你费心了,孩子还没有回去看你。” “好好好,耀辉的婚礼不是下个星期,星星忙,我必须回去啊,表侄儿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唉唉好,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端镜霞脖子伸落了往余乐从换鞋的鞋柜处去看,看她泄去元气满屋子找不到余星晚懊悔的样子,沉脸穿鞋,站起身子朝她勉强露了一个微笑。 “妈我出门了” “唉,早点回来,你姐姐晚饭为你做的炸小虾丸子,罗宋汤放冰箱呢,晚上我睡的沉,宵夜你们自己吃” 压下的唇角微微翘起,失落空旷的心情飘飞远去,还以为她不想见自己呢,我吃就是,这一次不在口是心非:“晚上回来吃。” “走了?”电话那头。 “走了”端镜霞虚虚的坐回沙发,上蹿下跳的心才有所好转,话意渐渐明朗:“我今天学你教的方法试探星星她矢口否认了,乐乐的反应恰恰如你所料,脸黑的噢拉的长。” 两人双双叹了口气。 回想当年的情景,那个时候是深冬,她找了个理发店的工作在帮顾客烫头,本来天寒地冻在宿舍睡一晚上再回去也好,朱素芬也就是余星晚余乐从的姨婆,前来探望名师为辉辉求个好学校打电话来将就住上一晚,两人见了面,匆匆赶回去。 到了家,端镜霞进卧室去找件干爽的衣服给朱素芬换下,夜色渐深,朱素芬怕她看不清问灯开关在哪里,伸去的手正要触摸到按下,咣当一声惊响传来,促使两人愕然愣在了原地。 “不就是结束了吗,哈哈哈~有必要躲我吗” 结束两个字太过隐秘,端镜霞朱素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心乱如麻的对了一眼,喉咙里跟卡了壳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吗。 “不要,不要去坦白” “好啊”头顶明灭闪烁的灯光照应在她们脸上,一个端肃静默,一个近乎病态偏执癫狂的笑,余乐从被抓住的手腕不喊疼,她接受了啊,她接受了啊:“分手前,我们打个分手炮吧!” 轰隆隆拉桌子扯桌子的声音,外面就跟发生了打架斗殴不停的件事,咣当一声卧室的门被关死锁上,细密的吻落下,剧烈的喘息从两人相缠的唇齿间流出,余星晚吻过她的额角,吻向她年轻脆弱的耳骨,余乐从不堪其扰脸面发红滚烫,眼神暖昧交融化不开的春水,拉住余星晚的手往下 “姐姐,再爱我一次” 余星晚眼眸攒聚的星光流动,她向神明保佑苍生的地方下了一场输不起的棋,棋中人散,七脉毫不夸张就会随密布罗盘的黑棋子崩坏裂开尽断。 只是有人不喊疼 与生俱来的牵挂,遥遥无期,什么时候起就成就了她们的垫基石。 朱素芬拉住满腔怒火心中悲伤的端镜霞,看来真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啊。 端镜霞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境堵得慌,捡起桌上掉落拆封的塑胶口袋,听见屋内一声一声传来的痛并快乐的呻吟,手抖成筛子不能自我,在看到上面的字柔顺丝滑,持久耐用,我们关爱女性不能做到更好,最能做到最好,只觉要背过去。 门轻轻带上,好像没有人来过。 端镜霞咬咬牙,不痛苦是假的,听到别人说是一回事,亲眼撞见又是另一回事。那之后星星的眼神总躲着她,对她更体贴,更照顾无微不至,她背负双从压力,公司人员调动因经验不足面临裁员的危险,生母想将她认领回去,带去远方的家不回来的那种。 那是她24岁生涯最难熬的日子,每天工作到夜晚两三点才回家,是个铁人也熬不住。 端镜霞看着心疼又自责,工作上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苦苦等星星每天平平安安的回来,有一两天彻底没回来,端镜霞坐不住了差点报警,去公司询问她的同事,和她生母找遍半个南枝才在渡口港找到了她,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容易。 余星晚见到她们赶紧把喝过的几个啤酒瓶藏在身后,擦擦眼泪,礼貌得体的喊出声:“妈,你们怎么来了。” “走丢的货物我们都听说了,是面临两百万巨额的赔偿,星星你怎么能一个人承受,别瞒着了”楚风铃上前说话,眼里含着失而复得的疼惜与迟来厚重的亲情,同样饱受失散多年不管不问对她深深的愧疚。 余星晚眼睛红通通的,鼻头都哭红了,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妈妈没事的我们报了警,警察会处理好一切。” “希望如此,我去打个电话” 端镜霞文化低,对她们这个货物,那个货物的问题说不上来话,只觉在听天书,站立不安,插不上什么有用的话。一双手握住了她,看了看往旁边去找关系打电话的妈妈,余星晚艰难的喉咙滑动,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妈,对不起。” 她痛哭的泪如雨下,端镜霞比她痛苦一百倍,回握住星星的手轻轻拍了拍,把那些不痛畅矛盾的苗头转移,攥不住心里的心疼,安慰一两句:“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星星从小就漂漂亮亮,能干懂事,聪明着呢,小小困难会过去,妈妈那里还有......” “妈!” “好好好,我知道,不动它,留着给我养老” 星星没有跟她生母回去,和端镜霞回了家,自此关系和谐美好,回到以前开心快乐的相处模式。 她怕一转身,就是永别。 不仅是和那个人 索性第二天收到一个好消息,走丢的货物找到了,就是浸泡了点水,厂家那边愿意重新回收原材料,从而解决一大麻烦。 端镜霞思绪回笼,不知道今天是第八次叹息,还是第九次叹息了。 挂断电话收不回神,人在家中心在外,想到她姨婆说的,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马不停蹄找到度娘扣字。 姐妹分手还可以和好吗? 姐妹分手会和好吗 姐妹感情破裂还能相爱吗, 久别重逢的恋人会继续相爱吗 姐妹之间的友谊可以挽回的机率有多大? 开始打字还有问号,后来被迫特别想知道答案,中途问号省略了,后面加了个逗号,后面逗号不加了,又改成了问号! 可想而知回答的五花八门,但即使好了一般也有隔阂,回不到最初的样子,端镜霞看的目瞪口呆。 4 “乐乐这里,这里” 轻缓的音乐回荡在纸醉金迷的酒吧,驻唱改变风格不同,从浅唱出声到摇滚,游刃有余的节奏把握非常好,从事这一行几年辛辛苦苦劳作特费体力消耗精气神,加一个鸡腿不行,咱就加俩吧。 主唱:我谢谢你啊。 “乐乐你正不正经啊,你是不是正经的乐乐” 穿过人群,余乐从找到预留的位置上,翻了个白眼坐在顾小宣对面,要了一杯威士忌,身穿小马甲的服务员服务周到接过菜单赶去根据客人的口味调试去了。 “你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宣宣公主啊,看起来不咋像” “是啊,是啊,肯定是我” “脸呢” 顾小宣哈哈大笑两声,气氛一下活络起来。 她观察余乐从风衣的外套,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开春搭配,戏谑两眼,余乐从恼怒的瞪向她,羞得咬牙切齿! 顾小宣假装安静下来,说得明晃晃:“你姐姐的衣服?” “我没带薄外套,打开衣柜自己挑了件不行啊,姐姐的就是我的。” “哦~” 拖出意味深长的尾音,顾小宣似笑非笑。 余乐从只想打她。 “错了,错了,我错了,不笑你了”顾小宣缴械投降,嘴上说着不调戏她,又调戏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呢。” 这一次指定不饶她,余乐从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顾小宣掩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把肚子给乐疼了。 她们小学是同桌同学,初中是同班同学,这几年不见很少联系,这见上一面倒不生分。 半年前顾小宣主动找了她,这让余乐从觉得意外,添加微信联系方式之后,应上手来隔三差五就联系勤了。 等服务员端上酒来,两人小干了一杯友谊万岁,推心置腹坐的淡定。 “我和你在一起都怕了”顾小宣幽幽说,眼里晃着些灯光的迷离。 余乐从放下酒杯疑惑不解,昂了昂下巴,示意她说:“为什么?” “她们不会真的认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吧”顾小宣脸粉粉的,逗她。 “顾小宣!” “哈哈”顾小宣笑出来,赶忙打圆场怕她急眼急得不行:“我就想逗逗你,很可爱,一扯到你姐的问题,你就焉了。” 这下两人都焉了,提到她的伤心处痛处,空气中对视的眼神夹枪带棒,也有了一丝忧伤。 “提她做什么” 逃不出她锐利观察力,顾小宣小心谨慎问:“你不想提她吗。” 怎么会不想提,最想提的就是她。 一口气喝掉半杯酒,余乐从极少染上少女的财色酒气,眼尾红红的。 那年自懂事起,村里的人都说你姐姐是抱来的,可是她不介意,后来说的人多了,余乐从学会反抗会怒怼回去,为了维护余星晚的声誉偶尔会和村里的人打架。 她成了茶余饭后别人口中的话柄没事,站在大院门口,很有骨气的攥紧拳:“说我姐就是不行!” “你看你把我家张横横打的哦,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怎么说媳妇,星晚她妈,你快出来评评理”王春花向正从屋内端水往外倒的端镜霞低诉告状,一把鼻涕一把泪夸大其词,不嫌把事闹大。 其实她们马上就要去城里生活了。 不明所以的端镜霞放下脸盆,伸手去抓余乐从问个清楚究竟,却被她顽劣较劲的挣扎躲开愤愤跑掉了:“我伤的才重呢,找不到媳妇打光棍吧。” 一语成谶,你姐姐知道吗。 那个时候,余星晚刚从学校抱寒假作业回来,愣不得神就听见端镜霞呼唤她的声音:“星星,你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余星晚早就反应了过来,先她出口一步放下书包,搁放乘凉的石凳上,紧跟跑出去,留下话:“唉妈我去看看,您放心。” 一口气撒丫子跑了五条村,累细胞对于小时候的余乐从来说没有。 山上山下余星晚不敢歇气,追到她的那时,余乐从正摔了一脚,膝盖擦破了皮,鲜血从娇嫩的皮肤内渗出来,哪里还有顽劣较劲的样子,小脸皱巴巴委屈的不行。 在她面前蹲下去,余星晚抱住余乐从小小的身子在怀,满目柔情的低下头往膝盖处吹口气,眼睫轻眨。 太阳落山余晖的光撒下,映照出两人互动青涩真挚的脸庞,袒露出赤诚的心。 她不忍责怪,一点也责怪不出来她的妹妹为她站出头承受的一切,眼里晃过一闪而逝的泪水,更加疼惜爱怜不止:“知道疼了,还跑那么快,妈妈不在这了。” “才不快,我长大要当短跑运动员!” 余星晚刮了刮她的鼻子,揉揉她可爱小脑袋,扶住余乐从慢慢站起来。 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余乐从打算不走了,天真布灵布灵的眼睛外望,余星晚停下脚步分外疑惑,忽然又恍然大悟,圆她梦:“是不是想看看山里有没有住着神仙?” 满怀期待的点头被余星晚捏了捏脸蛋。 翻越那座未知名字的高山,她们从山上下来很失落啊,山里没有住着神仙,听说他们都住在天上温暖人间。 受到失落感染的余乐从趴在余星晚背上并没有好太多,快走到村口,指着那边极度兴奋起来:“是极光唉,姐姐是极光唉!” 这都让她捕捉到了,余星晚惊讶了下,回头望去流光溢彩铺满天际,在看小小的余乐从趴在肩头睡着了,憨呼声很香。 明明看到的是她,兴奋的也是她,余星晚却舍不得她受一点伤。一大背着一小往回家的路走去,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极光眨眼即逝,呈现间如梦似幻,她却没有和她一起错过。 “你哭了?” “切,我会哭?” 顾小宣不去揭穿她刚刚走神的不在状态,非常认同是喝下酒落下的后遗症,余乐从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小宣更能找到她们在一起的理由了。 “我赔罪,我赔罪”顾小宣哈哈大笑,调戏这样沾染酒气的余乐从太可爱了,识趣先闭上嘴。 “讲,继续讲” 顾小宣喝完一杯酒赔罪,一抬头讶然的不行,心惊胆战的看到二楼卡座上优雅从容的女人朝她们看来,一瞬间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我的天呐! 她心里在叫嚣,余乐从的姐姐余星晚来了多久,听去了多少,她不冤枉啊。 看在余乐从毫无察觉的份上,顾小宣打破平静,话到嘴边只好说下去:“那个时候......” “哪个时候?” “读书的时候,小学” “哦” 余乐从竖起耳朵聆听的模样,二楼的余星晚都宠溺的笑了。 顾小宣咂舌,像是得到了许可证,不在遮遮掩掩,大大咧咧地吐露个痛快:“那个时候我很羡慕你姐每天来接你,我想她一个高中生,学习作业会很多啊,腾出空接你好幸福,又是给你买冰淇淋,又是她拿着你吃一口冰淇淋,我的天,你是皇帝吧。” “姐姐家的小公主”余乐从解释,怎么开心怎么翘了翘唇。 顾小宣‘嘁’了一声,牙酸掉了,白眼翻回去:“那个时候吧学校门口小卖铺热销泡泡糖,你不热爱吃选择彩色泡泡机,小手抓住你姐姐骑单车的衣角天天放,我羡慕的那要是我姐姐就好了。” “想得美!” 顾小宣嗔怪得吐吐舌,就见不得这样小气的人,才不会告诉她余星晚每次买东西都会留两颗泡泡糖给她,瞬间也幸福的把嘴翘到天上去。 余乐从看着扎眼。 “后来到了五年级,你姐姐还是天天来接你不分酷暑炎热阴天下雨啊,那个时候你姐姐的自行车不是被偷了嘛,有段时间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家,每次她都搂着你,护着你,怕你磕碰着,怕你摔伤” “得,你又羡慕了” 顾小宣头要点落了,确实羡慕了啊,承认得快,幻想来的也快:“我在想那要是我姐姐就好了。” “美梦都被你做了,谁做不美的梦” “哎呀你怎么是这样的余乐从!我要从新审视你了”顾小宣想要是有枕头她就丢过去了,哪里会让她嘚瑟,扬眉吐气一次。 “感情从小到大偷窥我们姐妹俩的人一直是你啊”余乐从说话不疾不徐,饶有兴致。 顾小宣当仁不让:“必须滴啊,不是偷窥是喜欢,躺在床上没事干我总会想我要是你就好了,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偶尔我又会想我要是你姐姐就更好了,这样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我是看你这半个女儿长大的人!” 换句不讨打的话说。 “是你们姐妹俩看着我这个女儿长大的人” 余乐从哭笑不得,仿佛那些回来的阴霾一骨碌全消散了。 她曾经认识的顾小宣不怂,这个顾小宣是假的吧。 “我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顾小宣倒想有个这么年轻的妈,害的余乐从又想打她了。 所以,顾小宣丝毫不介怀,勇气可嘉:“乐乐,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你哪有做过一件对得起我的事,余乐从腹诽啊,偷偷回国转头就告诉余星晚,你是多崇拜她啊,虽然她有预感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你好,两位美女,这里可以坐人吗?” 余星晚的眼眸沉了沉,捡起桌上的黑色墨镜不动声色下了楼。 “你是人就可以坐” 顾小宣憋笑,克制力很好。主动上来搭讪的男人都要被余乐从的回答给逗乐了,他拿起酒杯举在两人面前:“这杯我请,方面加个微信浅聊人生,畅享梦想吗。” 余乐从瞳孔一点一点放大,看到熟悉的身影步履阑珊,踩着轻缓的步子靠近,她终于知道顾小宣所说对不起她的事是什么了。 本来这件事敲定很难,她赌气地说:“浅聊人生可以,畅聊梦想也可以,干杯cheers。” 两人碰了一下杯,刚碰到唇口,余乐从的手腕就被余星晚拉住:“别喝了,会头疼。” “要你管”冷冰冰的语气,两人对望的眼里都倒影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抚平空气中的褶皱,细小的尘埃。 余乐从非常想气破她气定神闲,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本领,到嘴边的话没有缓和:“你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我就不喝了。” 余星晚的手能感觉到明显收紧加重,余乐从死心了啊,也心死的笑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微信加不了,我是她女朋友。” 你不承认,那就由我来承认吧。 她跑的那样狼狈,又那么漂亮。 顾小宣目睹全程,情绪价值给到位,男人尴尬的收回手,他以为百合小姐们得奖相爱的戏码只会出现在童话。 “她姐,加油。” “你开的酒吧?” “是啊,下次还来光顾我啊” “会的”余星晚转头温和笑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门口。 顾小宣如蒙大赦,放下傻不溜秋五指紧攥的拳头,愕然松了口气,不知道余星晚说‘会的’两个字照应前后哪句话,索性并不冲突。 乐乐啊,自求多福,这次我真没打小报告啊。 5 指尖划过几条短信,进账2万一千八,进账2万三千六,进账2万八,余乐从愤恨的熄掉手机屏幕大步流星往前走。 脚步沉重,头脑昏沉,街景在余乐从眼里有一刻天旋地转,猛然回头,余星晚就跟在后面,走着她走的路,踩着她踩过的树叶。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余星晚所在的地方风吹过来都是暖的。 没有人会说这是迟来的拥抱。 像我这样破碎的人, 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捡起来爱我, 实在太辛苦了。 可她却不知,爱她的人会美滋滋的边捡边喃喃道:这片是我的,那片也是我的。 “是姐姐啊” 弥补不了的拥抱就用风代替,晕黄路灯下马路两边吹起的枫叶翻动打起了滚,卷入漫天花雨的寂寥中,飘飘落落漫无目的。 生于人间,何罪之有啊,一句先苦后甜,我骗了自己一年又一年,撑了自己一岁又一岁。 她说:“我这个年纪不适合谈恋爱了,我们直接结婚吧” 细雨轻轻洒洒,她们像是雨中的一对恋人,月夜收了光照看不出情绪的脸,逼迫雨都下得快了。 余星晚却说不出一句不好。 她喜欢她的妹妹坐在单车后面用小手拽住她的衣角,一只手拿着吹泡泡吹出五颜六色,迎着满地的稻花香,生命盎然沿路盛放。 她喜欢她的妹妹胆小怕生总是躲进她怀里求安慰,求抱抱。 她喜欢她的妹妹拉着她坐在乡下草坪里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星星只在我手里。 她向天空祈下百福,希望她健康成长,平安喜乐,无灾无难。不求她知道,只求她学业有成,未来可期,一切顺顺利利,如花一样绽放。 代驾把车稳稳停在路边楼下,视线落在一个女人扶住一个醉酒的女人下车身上,突兀打开门憋了一路自信不失礼貌,并不认为自己多话了:“我看你好像没喝酒啊,自己开车回来多好,请代驾纯属浪费啊。” “不可以吗” 对上她冷淡的口吻,代驾马上改口:“可以可以,照顾她是应该的,喝醉酒的人是需要照顾,抱歉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 但凡多分一个眼神给他,他倒想有别的意思,代驾梗了下心中的想法,知趣走了。 抱她坐到鞋柜上,余星晚拿来浴巾帮她轻柔的擦拭雨淋湿的头发,余乐从嘴里不舒服的哼哼唧唧左躲右闪,扯来扯去把碍眼的毛巾拿掉,直让人觉得好笑像个小孩子。 余乐从可能不记得自己差劲的酒量,逢酒酩酊大醉的习惯,两杯必醉,三杯必头疼。 余星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见她扯掉毛巾丢到鞋柜旁侧发泄似的推推她,又推推她拒绝零靠近的态度,同时又委屈的眼眶红红,嘟起粉嫩的红唇诉说不满。 不是喝醉了么。 原来可以借助酒精耍起脾气啊。 这样问题也不大。 板正余乐从胡乱挣扎后退到墙根的身体,余星晚把她拉上前来伸手放在她脑袋后面,温温柔柔准确无误的亲吻下去。 如果心有温度,那一定是余星晚来爱我了。 受到轻柔薄荷香味凌乱的勾缠,舌尖抵触的时间依然短暂浅尝辄止,那含了多少克制与隐忍。 不求她酒醒大半,余乐从鼻尖哼哼两声,摸不清怦然心动的情绪,表面晕晕乎乎的含糊其辞:“是姐姐吗” “嗯?”余星晚的鼻音又轻又软。 余乐从安心趴在她肩窝嗅了嗅不愿意出来,打破梦中梦到无数次意想不到这些令人牵肠挂肚重逢的场景。 “姐姐我也是香喷喷的!” “嗯......”余星晚柔声认可地笑了,语气轻慢,“姐姐没有尝过哦” “那给姐姐尝尝!”醉得不省人事。 余星晚抬起眼看她轻笑一声,不明所以,盯着她盯的满含宠溺,帮余乐从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头发,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找回心跳,忍住沙哑很多次的声音:“阿乐长高了,也瘦了,有没有克扣自己,收到姐姐邮寄的快递。” “当然有啊”余乐从直言不讳,托付真心:“国外不疼自己,就不会有人心疼自己。” “姐姐每年汇的款我都有好好存起来,留着给姐姐买东西,和以前姐姐给零花钱那时那样没有乱挥霍乱用哦,我有做兼职努力拿奖学金,六年下来存了五十多万了,密码是妈妈的生日,当年想破脑袋和姐姐一起设置的。还有姐姐寄的钥匙扣我很喜欢,是联名款春野明天,我给那卡哇伊小人物取名叫小梦梦,每年的夏天想姐姐想妈妈的时候我都会带在身边” 莫名的疼痛漫过心头,余星晚眼泪将落不落,眼尾残着伤,却被余乐从一句话填充回去,让人即刻哭笑不得:“我是富婆哦!” “好富婆”余星晚顺从她的话逗她:“养姐姐吗。” “不养!” 余星晚惊讶,余乐从直起身板讨价还价指着客厅角角处处:“余星晚要抱我去那边亲,那边亲,在去那边亲,我才养姐姐才养妈妈。” 曾经她小小的羞涩渐渐转移到余星晚脸上,三十岁了不该有的害臊害羞印痕,如今复杂的出现在看似揉成一团实则清晰的心窝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坐在床上余乐从要把房间严丝合缝关上的房门盯个窟窿,昨夜缠着余星晚无理取闹的抱着自己围绕方方正正的客厅,凡是能挤下她们俩的地方上上下下都亲了一遍。 零碎的记忆扑面而来,她酒劲上头回到家参加了什么?实话实说,有问必答活动? 天啦撸 余星晚就不会放过我! “乐乐,乐乐你人呐” “在这,在这里” 收起破碎断断续续的记忆,余乐从还忘记把余星晚拉来陪她睡闹着她陪她睡,难以启齿把反控在床单上的微信视频拿到手上,正对顾小宣敷面膜放大的脸,耳尖莫名红了一把。 至于睡没睡,还是睡着了半夜又走了,或者是直接回房了,余乐从后来想不起来怎么闹余星晚的了。 大大的失策啊! “你这人,就喜欢把我放被窝,怎么会有人擅长这种事情呢” 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顾小宣” 不等她发飙,顾小宣好脾气地笑啊笑:“魏大宣真不是我哥啊,你说我们的名字重复一个字,巧是巧合,你姐身边的准对象不该是他啊,不如你了当些直接问你姐。” 能问我和你煲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余乐从郁悴,半下午的好梦被顾小宣电话轰炸没脾气,几近脑袋放空躺回床上:“你堂表弟不是在附近公司做实习生,八卦的嘴会放过这些问题。” “哈哈哈”顾小宣看她耳朵红红的,挑逗她:“条件!” “两包薯片” “我哪点长得像小孩子”顾小宣翘翘嘴,摆出哄不好不说的架势:“你什么时候回去啊,下周海边Party陪我去,每次傻乎乎一个人寂寞的我抠脚。” “你的脚臭有点严重啊”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隔着屏幕都看到顾小宣脸红的熟透了,脚趾蜷缩一块去,余乐从喜不可支,过了会平静说:“年后吧,我想多待一段时间。” “那不是还有三个月”顾小宣激动从沙发上跳起来,给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掀开面膜随手丢放,难能可贵的笑着看她:“开窍了?这次是做动车回去不,那样不用转机。” “好好琢磨,我不催你巴不得你留下来呢,我们做不成朋友还可以做情侣” “顾小宣......”她没有像刺猬一样一点就炸,心平气和喊她的名字,顾小宣从小就是那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性格,余乐从一瞬间血色褪尽,喉咙哽咽滑动,倾诉说出:“我是被施了咒的人,不会有人在对我那么温柔了。” 能给心爱的人在一起,少一分钟是比上一分钟多的是想念,多一分钟是福气。 句句不提爱,句句都是爱。 所以,只能让她见到更好的我。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反而让我见到更好的她。 “可以,好看” “会不会小” 试衣间余乐从扭扭捏捏执拗的走出来,余星晚眼神一亮,夸赞她不会小非常好看像是量身定做的。 “哎呀小什么小,回家也不带衣服,就那两件穿来穿去不爆浆就不错了” “妈妈!” “哎呀星星你看看我这件好不好看”端镜霞怕引起战火赶紧转移话题,话说,昨晚罗宋汤还好好的放在冰箱,今天早上怎么不在了。 光看余乐从红的下不去的脸,她是舍不得她姐姐做的任何东西啊,老娘做的第二天就倒丢,总觉得哪点比不上了呢。 端镜霞浑身打了个激灵,幸好星星来解围:“好看,妈这件衣服花式很适合你,多买两件,我去打包。” “唉,一件就行,星星,星星” 克莱因深蓝色衬衫,领口第一颗纽扣永远是敞开的,墨黑色烟管裤里面一定穿了红秋裤,余乐从一副熟知的模样,余星晚已经扫码付了款,手里上上下下提了很多东西。 “买的太多了,妈妈哪里穿的完” “妈,难得看到一件喜欢的,多买一件又不会过时,而且您穿起来年轻又好看” 余星晚不大会夸奖人,她要是夸奖人了那一定是实话,余乐从从边上走来,顺手帮余星晚接过两件,兴致浓浓:“我就不好看?” “你哪里都好看” “余星晚——” 隐喻的话说得越来越溜了,余乐从脸红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跟上她们的脚步,逛的脚都麻了。 过了一周平安无事,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余星晚了,出差晚归成了她工作上必修的功课。 以前也是这样忙吗? 身量高挑,样貌年轻秀气的女人站在对面商场,收银员取出客户半月前订购的戒指,欣然露出微笑:“这个戒指很漂亮,你爱人一定会喜欢吧” 余星晚回了个微笑,能看到她眼里的坚定:“谢谢。” 两人没了几句,她就拿起包好的礼盒独自驱车先去了趟医院,乘坐电梯上到6楼,推开住院部条件很好的一间病房,余星晚惊讶的就看到余乐从端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楚风铃聊天,手里削着苹果。 苹果皮快要耷拉到地面,天天拿刀的人,技术很好就是想让它断开,那削完整的果皮不经过主人手指操控的允许恐怕难以割裂。 余星晚把门口的垃圾桶拿过来,余乐从就着方面削好了苹果,眼睛晶亮看着她些许期待:“要吃吗?” “吃一口”余乐从很高兴反正就是怎么切的好看,怎么切到盘子里叉了一块喂她,余星晚上下咬合,幸福溢满眼底。 “我去接点水,你们聊” “我去,你出差回来肯定累了” 星晚将要起身的余乐从按回去,摇摇头说不累,笑得文雅可亲:“乖乖等我回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 管她有没有听到,她就是看到了余星晚挑眉,轻笑一声。 余乐从脸臊的热,低下头自己叉了块苹果吃,想到了床上的病人,咀嚼一半快速咽下去:“楚阿姨,你还要不要在吃一个了。” 楚风铃从头看到尾,精明的眼睛收藏了些亮度,久病缠身让她看上去就是一个病美人,风韵犹存了些,好看一些,温柔无力的笑了:“乐乐谢谢你能来看我,我吃了一个吃不下第二个了。今天就当借助这个机会,我有话给你说。” 6 余乐从浑身不自在,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啃噬,只能说服自己坐着,言听计从:“你说吧。” “我已经把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给星星,等会律师拟好合同签了字,即刻生效”楚风铃一板一眼的说。 余乐从:“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楚风铃看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指尖捏着叉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干脆就放下了,准备起身逃离似的,准确一步掐住她的软肋:“年轻的时候,我妄想有一段爱情遇人不淑,意外怀孕,我不是有意要抛弃她。” 余乐从手指紧了紧,她微红的眼眶干嘛要挤出来向别人示弱,不跟病人一般计较的计较了:“所以呢,因为家族不同意,因为你太害怕面对得失,找了个偏僻的诊所生下她,花五千块钱让人把她送进孤儿院,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我妈妈爸爸收养了她。爸爸是在我三岁那时山体滑坡救人英雄去世的,我甚至记不清楚他的模样,政府赔付一些钱足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我是在妈妈和姐姐的抚养中长大成人,对于你们这样有钱人来说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 “对不起,我向母亲对你们说过伤害的话道歉”她难堪的说,眼泪从指缝流出。 你和星星是这样的关系啊。 你姐姐看起来很难过。 抱歉,我有伤害到你吗。 我的记性不太好。 她们第一次约谈的对话依稀就在耳边,为了名声为了我们家的荣誉,你劝劝她们还是不要相认的好,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南枝有头有脸名门望族是有几个丢得起这个人。 “对不起,我会尽量弥补” “希望你说到做到” 余乐从心脏遭受凌迟,突然在房间一刻也待不下去,莽撞的打开门冲出去,慌乱的路过两个走廊,去找走廊接水的余星晚,投进她的怀抱。 余星晚被撞的有点懵,伸手接住她身体不轻不小的重量,回顾过来检查她身上身下是否受了伤,眼神染上一丝宠溺的柔光:“怎么了?慌慌张张,差点摔一跤,有没有事,这才回来不要扭到脚了。” 闻言,余乐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兴许是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湿润炽热,下意识避开余星晚看来的目光躲闪了下装作没事人那样。 “姐姐我多大了啊才不需要你照顾”余乐从在也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受伤,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转忧为喜,前面故作委屈的不行,后面笑得要多赖皮有多赖皮:“你问我扭没扭到脚......当然没扭到!” “你小的很”余星晚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嫣然一笑。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一帧一帧的回忆翻江搅海犹如发生在昨天,走远的并不是她们。 余乐从小脚丫荡啊荡啊荡,坐在凳子上挠挠腮小心思可多了:“这道题解不开好难啊。” 卧室非常简陋,却整齐的有条不絮,台灯的光将两人的脸照亮,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桌子摆满学习课本,旁边俨然是狭挤洁净的上下铺。 用书签卡住翻动的张页,余星晚没有立即回答她,转动着手中的笔,直到余乐从把作业推过来,拉起凳子颠颠地挪进,才说:“真的很难吗。” “嗯......你比昨天做好的作业进步不少,至少还预习抄写了一遍” 不等她回答余星晚把后句话说了,余乐从脸面挂不住,为了专门挑一些难题出来她容易么,不自觉咬了下唇,语气好凶:“你讲不讲哦,不讲明天拿去问老师,她要是问我怎么没写完作业,我就说姐姐没教我。” “讲”余星晚神情专注,几乎对她有应必求:“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昨天讲的你忘了等会在讲一遍,这个二分之一做的不错,首先要先算出圆柱体的底面侧面各占多少面积,你们老师应该讲过相对应的公式......算出体积。在听吗。” 半天没反应,余乐从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她一眨不眨地像是在走神,余星晚不得不停下来用笔敲了敲她的额头。 “在听,我会了!” “这么快就会了?” “姐姐给我动力我就会,一口气做十道”余乐从眼巴巴望着余星晚鲜艳的红唇,欲语心先动。 余星晚觉得她小只好无奈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当做额外的奖励。 “是不是还有额头” “嗯嗯!” 小鸡啄米的点点头可乖可乖了。 她们这样的相处模式,余星晚比她大当然知道了不妥的地方,有想远离减少从小养成的亲密接触,四五岁的时候还好,可是七八岁的时候夜晚上厕所老跑到她床上倒头就睡,尤其是冬天,十天有九天藏进余星晚的怀里懒得爬上二楼。 余星晚一开始还会督促她要养成独立自主的习惯,后来大了也沉了,抱不动她到上铺,又怕她睡相不老实打滚翻下床,渐渐习惯身边多一个暖床的小火炉。以前在老家她也会陪陪床,躺在小小一团的余乐从身边,半夜惺忪着眼睛被她吵醒,看着端镜霞泡好奶瓶给她,小小的嘴一翘一翘,攥握的小拳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端镜霞总会说,这小调皮精,不让我睡也不让你姐姐睡,长大了星星不准惯着她啊。 星星都会似非似懂的点点头,她不问为什么有了她后为什么还要生一个妹妹,她不问为什么她们不是亲姐妹,和端镜霞墨守成规盼望乐从长大似乎就成了人生中有趣的事。 一般这个点端镜霞上班的理发店会关门很晚,要是贪上恶劣的天气就会提早打电话告知在宿舍将就一晚,每天上班下班为这个家庭忙里忙外好像都习惯了,相比之下,余星晚和余乐从相处的时间较多,除了上课,就是接她回家的路上。 “余星晚!刚才那一刻我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急” 看到第二天独自站在教学楼下的余乐从,余星晚有点惊讶,接过她手里的书包,上前解释:“我刚才去办公室送作业,才回来,我知道,中午我们吃鸡块土豆拌饭好不好?” “好是好,下午我们开家长会妈妈不能来你能来吗,上午老师同学簇拥我跳了一段舞,我跑了”余乐从情绪不算低落的低落了,垂下自信张扬高贵的头颅。 “能来,为什么跳了一段舞你跑了?”余星晚检查拉坏的书包拉链,看了看里面没有掉落的书本,放下心问她。 “我跳了一段广播体操” “哈哈哈哈~”坐在花坛边上的冯亦瑶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和班上两名同学走过来,放假前道别:“你妹妹真可爱,星星不去食堂吃饭那我们白等啦,班长中秋节快乐,我们回宿舍收拾东西要打包回蜘蛛府喽!” 夏雨烟博清懒得鸟冯亦瑶胡言乱语的话,对她这个蜘蛛精真想避而远之。 三个女同学身量高挑,余星晚的个子也不矮,比她们还要高一点纤柔出众气质温和了些,约好了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 见她们走远,余星晚挽留住她的面子:“你提前跑出教室放学,真的没关系吗” 余乐从老实回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班主任监督一半回去了,没关系,有顾小宣殿后,她比我跑得还快冲进小卖铺买了俩雪糕,姐姐给你。” 融化的雪糕袋里面全是水,只有一根漂浮的小木棒,余乐从不好意思的丢递上去也不是,余星晚宠溺一笑,眼底的柔光又柔了几分:“下次自己吃。” 顾小宣盼祖宗盼月亮终于把跑进隔壁高中部的余乐从等来了,余星晚替她背着书包,一人又给买了一个雪糕,星期六星期天她有帮人辅导作业做兼职,积蓄不多,全泡在今天改善伙食的这顿饭里了。 “好吃,好好吃,她姐你在哪发现的这家宝藏店铺”顾小宣觉得这样叫亲切,一直这样叫。 “清早去补习班的路上” “这个星期还去补习班吗,要不帮我补补吧,我成绩差的马上只有余乐从这个朋友了” 感情你俩成绩差到一块去了,余乐从只觉神经大条的顾小宣会不会说话啊,听她抹着油亮的小嘴继续唠叨:“余乐从这个月还是有进步二十名的,不知道去哪里取经取到秘方了,班主任何老师赞口不绝连连夸她优秀。这不体育课让她跳支舞蹈给同学们解解乏。” “顾小宣!揭人不揭短!”余乐从脸羞红的瞪她,其实是她上课不专心听讲被老师揪到小辫子,才让她当众出丑给的惩罚。 不然,叫家长还是轻的,她在课堂上写语文作业,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小数开花了,余星晚知道吗,小狗画梅花,小鸡画竹叶,小鸭画枫叶,余星晚看到了吗。 顾小宣什么都说:“数学课就写明明的妈妈给服务员九十九块钱,买了四十九块五的开心果,称了半斤肉,余星晚不同意” “我为什么不同意”余星晚明知故问。 “哈哈哈我不知道”顾小宣边笑边把吃进去的饭要咳出来,食不言寝不语还是有道理的:“老师当全班同学的面没收她的小本本读出来的,不止我一个人笑了,全班同学都笑了。” 余乐从羞愤的要死,紧张的低下头捏捏衣角不知所措,所有人看扁她,当她是笑话这件事成了她的耻辱,顾小宣这个同学可以适当的绝交了。 “余星晚知道了,看到了,她同意了” “真的吗”余乐从眼里一下有了光,那是她的心第一次跳动有什么不一样了,初一的她开始懂了点。 只有余星晚对她温柔宠溺,只有余星晚对她百依百顺,事事顺从。 饭后顾小宣拿出妈妈准备的高级草莓给她们分享,走出安静的店门一起去了学校斜对面裁缝铺,余星晚领着她们给余乐从的书包换了个崭新拉链,顾小宣只想把自己的拉链扯烂,也想要余星晚帮她换一个了。 7 余乐从觉得她有病。 “这个学期呢,作为老师,我深感这次家长会议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我们老师与家长沟通的重要桥梁,更是我们共同密切关注孩子成长学习探讨教育方法的好机会。” 整个下午余星晚除了不做笔记以外听的专心致志,倒像个好学生,余乐从玩她的手指玩了一下午,一会看看指纹线,一会看看手相漂亮的纹理,倒像个初学的算命先生。 顾小宣可就倒大霉了,上课迟到早退,成绩下滑两个名次早就被家长叫回去了,接受挨骂批评独家采访,双眼皮哭成单眼皮肿了好几天,要不是余乐从上课安慰下课安慰差点内向一辈子。 “你听说了吗,季鸿飞在追我们的班长余星晚诶,天天送情书,天天送玫瑰花,他的家室显赫,秉性很好没理由不会答应,毕业后恋爱自由放飞自我,啊公认的一对好羡慕” 仲夏的很轻,穿梭校园唯美花开的小路,无端吹起蓬飞的秀发,难免会听到隔几个班隔几个操场隔几个年级传来的闲言碎语。 余星晚跑来时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有点小口喘气,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她姐,下午好啊,余乐从在教室坐着一整天不愿意出来”在过道上吹吹风的顾小宣热情的打招呼,其他同学看到高年级的学生自觉让了个道,三三两两有去厕所的,有去操场的,有值班打扫卫生的。 顾小宣斜跨着书包有模有样,晒晒她的满分试卷,颇有一种昨天的哭成就我现在的美。 余星晚朝她笑了笑:“喝水吗?” “不了,那是给她的”很懂礼貌作出谦让。 余乐从把投放外面两人对话的目光收回来,立马低下了头。 “放学了乐乐”余星晚叫她两声没动静。 “怎么了吗”她关心的问,眼光锁在她难过脸上。 余乐从把手放在腹部捂住肚子,余星晚眨眨眼好像知道了什么,急忙把校服外套脱了弯下腰系在她腰上,心思细腻:“这样就可以走了,不要怕,有姐姐在,你们生理课会学到。” “我好讨厌在这里说”余乐从苍白的脸色美到令人发指。 星星刮了刮她的鼻子,让她慢慢站起来扭开矿泉水瓶子把水倒在凳子上拿纸巾擦一擦,在边上耳语:“回家找本书给你看。” “好” 逆来顺受的不像话,到了家,一头扎进房间把余星晚赶出去,关上门,不说话。 到了八点半才偷偷摸摸轻手轻脚开门出来,在不算宽敞的厨房找到余星晚的影子,余星晚回头望她,把面端上来说:“饿不饿,书看好了,我要动筷子了。” “我也要动筷子”看着上面多铺一个溏心蛋卖相很好的面条,余乐从饥饿鹿鹿迫不及待拿起筷子,语气有几分小孩子气:“我要开动了!” 余星晚轻轻夺掉她手里的一双筷子,递上一碗红糖水连哄带骗:“饭前甜品,先喝这个。” 她马上变成了大孩子,耳尖莫名其妙的红了红,踌躇满志:“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看吧,说了小时候余星晚没少欺负她。 一顿饭吃成了在上战场,余乐从的大口吃饭,余星晚的细嚼慢咽,酒足饭饱之后,她就低眉顺眼守在余星晚身后看她洗碗,手心捏出汗,满肚子的苦水无法诉说,只是目光无神的盯着窗外前两天下雨滴水的管道,想问问她:“姐姐,你要谈恋爱了吗。” 余星晚洗碗的动作稍微停了,眼睫眨了眨,敞开心给她看怕她多想:“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别人瞎说,我不会谈恋爱。” “可是,那个男孩子明明送了半个学期的书信和花给你”不等她回话,余乐从往下讲:“姐姐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余星晚非常惊讶余乐从今天说的话,初一的小孩子都懂这些了?她初一那会死读书,读死书,压根考虑不到这些问题上面来,想了想她认真回答她每一个问题:“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书信和花都丢了,你说喜欢的人或者喜欢什么样的,应该还没出现吧。要说喜欢,姐姐只喜欢乐乐” 那能一样么,不过她把她无心的话记在心里,一直等了三四年,等了四五年上高二破釜沉舟。 “你姐姐又来接你啦,哎哟好羡慕,看我拍马屁都拍成这样乐学霸能不能借我作业抄抄”广秀智扬扬眉,拿起她的作业两人在课桌上拉扯半天。 “最后一次”余乐从示威朝她作出恼怒不耐烦的小模样对脸皮厚的广秀智不起作用。 “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你!” 扬起大大笑脸广秀智吐吐舌,真是走了一个顾小宣又来了一个机灵鬼,她们是自己的克星吧,造了什么孽。 “今天出来这么晚?” 教学楼上广秀智挥挥手让她赶紧走,余乐从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余星晚看到是这么说的。 “物理老师做实验拖延时间,分小组写函数报告,不交完作业不准离开教室,我今天的脑细胞用完为了你才出来的”余乐从没头没脑的话,余星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是为了她才出来的。 “明天的呢” “余星晚!” 她高兴的时候就喊她姐姐,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喊她余星晚,这些年来一直这样,显然她不高兴了。 “你会接受我的吧” “什么” 这一辆破车她不嫌弃,别的同学开的不是豪车,就坐的豪车,余星晚打着方向盘,她相信她们会有很好的未来。 “你说等我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记得吗” 车已停到公园的路口,余星晚拉了手刹,只觉心发生微妙的变化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改变,不一样了。 “昨天你摸了我的胸” “我只是看看你晚上穿了增高胸垫起什么作用” “你不要狡辩摸了就摸了” 余乐从解开安全带起身跨坐过去,逼得余星晚不得不往后调整狭窄的座椅,怕她坐到自己腿上硌了后腰,去正视她的眼睛。 蝉鸣的声音她选择性失鸣不听,余乐从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在心里悸动翻腾。 有一刻风停了,时间禁止,流动的云为碧蓝的上空添了色彩。 “这么多年姐姐找到喜欢的人了吗,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顾小宣能看出来,广秀智能看出来,你看不出来吗,我想知道被喜欢的人喜欢是什么感觉” 轻轻落下的一吻,余乐从好像被余星晚的温柔裹腻,抽干了所有力气。 十六岁春心萌动,十七岁互相爱慕,十八岁确定关系。 滤镜很长,明确心意的这几年余星晚老实本分根本就不会对她做亲额头亲脸颊轻轻碰碰唇以外的事情,好过分。 差一个月毕业,聚会的那天余星晚有点生气,坐在床上瞥过头,不知道谁把饮料当酒递给余乐从喝的伶仃大醉,又不能不管脸红扑扑她胡话说的余星晚都脸红的人。 她叹了口气,余乐从从背后勾住她的脖子,“你看看我,你为什么都不看看我呢” “跟谁学的”余星晚脸红的不轻,气不上来。 “跟将文秋”乐从眼眶虚无,漫无目的锁着她洁白的锁骨,,吞咽了下口水:“她说你就这样勾引你姐姐,一招便奏效,她说声音要染上妩媚。” 她染上妩媚不大像,倒是坐在床上余星晚脸上染上了妩媚,拉她去洗澡就对了。 一刻钟后,又坐余星晚腿上去了。 “亲嘴不伸舌,等于没亲嘴,做爱没破处,等于没做爱......” 坐在椅子上的余星晚马上捂住她将要说的话,余乐从瞪大眼睛,雾气朦胧的屈尊挣扎。 “别说了” 掀开被窝把她拉到床上,掖好被子余星晚昏昏沉沉也躺下了,余乐从哼哼唧唧软糯的声音不停歇昂了昂雪白的脖子,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蹭过去抱住她,伸出舌去舔余星晚洁白的下巴。 “姐姐你也想的吧” 沙哑的声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们亲了一遍又一遍,舌尖勾勒相缠,挑吮勾缠绕拉满极限的抵触。 火热的身体缠缠绵绵难舍难分的挤挤擦擦,让两人心里舔了一把迷恋的火,余星晚从开始紧张拉着她的衣角,忍不住发出一声亲热的呢喃,手伸进乐从睡衣里揉揉捏捏,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好发挥,轻轻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长腿抵进了腿间顶顶弄弄,在周围半个巴掌大的地方进行研磨,余乐从轻喘一声身体极尽发抖,那双手摸到该摸的地方搓揉一小会儿,探了进去。 我的情也火,我的爱也火,是从小陪我长大这个女人剥削三层的我。 进进出出,循序渐进抵碰软肉发抽,余乐从眼雾蒙蒙的,整个身体热了三四度,唇齿含糊不清的叫出只有姐姐姐姐来来回回两个字,过了好大会一阵颤栗抱紧了余星晚汗淋淋埋进她怀里。 她不希望她们的爱疯狂别扭,只希望她们的爱一路高歌,热情发烫,才对得起双方交付的真心。 看着床单被罩上的白色液体,延伸到椅子上的点点滴滴,她们昨天晚上还做了吗。 阴霾的天气就像人此时此刻的心情,今天她们的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余星晚倒了杯水递过去,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穿的非富即贵,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廉价的水。 用手中的绣帕擦了擦板凳才坐下,余乐从咬牙切齿想把她赶出去,余星晚拉住她发上来的倔脾气摇头示意余乐从稍安勿躁。 “你和星星是这样的关系啊。” 从豪车上下来的贵妇中年女人,唯一说的话不中听,递出的照片也不屑人看。 “你偷拍我们,我有权告你侵犯个人隐私权” 余乐从有理有据理论,楚晴天概不理会,微微笑了笑:“法律是给有钱人玩的” “乐从你回房间等我一会在出来”余乐从后槽牙咬掉了狠狠瞪了楚晴天一眼,让人看到她不灭的骨气。 “你姐姐看起来很难过。” “抱歉,我有伤害到你吗。” “我的记性不太好。 一句句难听的刺耳,丘比特握紧剑亲自插入她的心房,余星晚不搭理楚晴天,顺她毛:“乐从我会处理好,进去等我好吗。有话冲着我来不要当着小孩子的面说” “你也知道她是小孩子”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在两人眼神不服输对峙当中爆炸,气流会随水分子分崩离析,残留形成的刀刃裂痕注定要殃及无辜。 “我们楚家向来都是女人做主,孩子跟女人姓,强势的个性看来不会错了”楚晴天把丑话说在前头,开门见山:“不要和她相认过好自己的生活,你就不会听到流言蜚语。” “用不到你教,这个家不欢迎你的到来,请便我送你下楼” 楚晴天浮夸的笑了下,根本不在乎这个不安俗套出牌的闭门羹,半威胁半发出警告:“还是大的见过世面比小的懂事,那就送我下楼吧,我以为是恕不远送,自己养的总比养不熟的好。” 她这个年纪不再是哭的年纪了,七岁的时候受尽排挤,十五岁的时候看透人性,十七岁的时候踏入社会没有让她笔直的肩膀塌下去,而这一次面临选择,余星晚咽了咽发红的泪水,扶住了楼梯角。 她是恶魔笔下失败的信徒,向余乐从伸出借来的魔手,犯下破克里斯背上枷锁万恶的罪名,本是不该。 8 那些罪状摆在明面上被人无情的戳破又怎么数得清。 “怎么了星星”端镜霞正好下班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妈没事,您下班了吗,我帮你拿”接过手里的菜袋子,不让小的挨饿,不让大的劳累,这似乎成了她们家的传统。 “没事,没事”端镜霞揪着一颗心问不得说不得,心疼地找话题:“昨天我看到菜市场进来一批好猪肉,那色泽亮堂堂,明天下班早我去买来做糖醋排骨给你们吃。” “我陪你去” “好的好的” 前脚后脚走上楼,余乐从收拾好了端茶的杯子,甚至把杯子丢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晚上菜系简单,却很丰富诱人,苦瓜炒鸡蛋,凉拌腐竹木耳丝,肉沫小炒青豆,养身莲子百合汤,连闲来无事的余乐从一头扎进去厨房帮忙,端镜霞寻思怎么转性了。 这两天还被蒙在鼓里端镜霞惊奇的发现桌上的物品,瞄了瞄眼:“这两天谁送的补品啊,怪名贵的” “同学的寄放在这里,改天给她送回去”不让余星晚有半点为难的念想,在洗碗的余乐从赶快接了话茬,把事揽到自己身上,第一次说谎成瘾,没事以后得谎还会更多。 端镜霞不贪人家便宜,振振有词:“是要送回去,给人家打烂了不好赔” 余乐从躲避余星晚欲言又止投来的目光,是她带领她出来一条路走到黑,榜样怎么做成了这样。 第二天发现余乐从不在的身影,余星晚压着劲压了一整天。 “星星啊,这个菜新不新鲜啊,我瞧有些蔫咱不吃打了农药的再换一家买”端镜霞对这家经常看到很少光顾买的菜摊挑挑拣拣不起来,下午大多都是人家买剩下的菜,颜色看上去不新鲜,只有捡烂菜帮子了,这让她很不舒服啊。 “换李婶那家吧,随时补货,新鲜些” “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乐乐今早去给同学送回礼品没跟你说吗,这两天生病的话向领导请个假好好休息,不方面的话我来请” “不用的妈,是个小感冒很快就好了”余星晚感受到家的温暖,抬抬眼边走边说:“妈你吃不得辣椒要少吃。” “知道了,今天妈妈不买青椒了,你就知道乐乐不喜欢吃辣椒宠溺她,她是看到辣椒就挑你碗里我碗里的人,惯坏了惯坏了” 星星眉眼弯弯,不可否认一笑。 “是她家女儿吧,我儿子放学回家说看到她俩在学校接吻,在那个什么樱花树下,和那个谁,余乐从” 端镜霞如遭雷击,马上往前走两步,听到这些话心被当场戳穿一个窟窿,心态坚决不认可是那么一回事:“不可能,收起你的诋毁。” 三层小红房洋气的别墅,花奔向阳而生,余晖的光洒下一片寂静,吹起那满地树影摇曳生姿。 够气派不够浪漫,够奢华不够温馨。 “你妈妈应该会听到的吧” “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还会做什么” 楚晴天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对这个不卑不亢把高贵礼品送来的余乐从露出轻蔑的微笑:“你姐应该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劝劝她吧,劝劝她们不要相认。” “你不如劝劝你的女儿不要去找我姐” 回去那时天渐渐快要黑了,正碰到出来找她的余星晚,她把她拉进附近的巷子,两人对视的眼里心猿意马,她像个小学生欺负大姐姐一样把她抵触在墙边。 阴暗的巷向很阴暗,狭窄挤小只能正常通过两个人,偶尔会传出野猫翻墙失足砸入破旧篮筐期艾的声音,她看到她眼中显而易见的伤,是不是在预料一段不该发生的事即将走向灭亡。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最近公司有很多事情”余星晚把脸别过去,这次换作是她不敢去看她。 “分开说的容易,不就是分手嘛不用找借口搪塞我”她的话语那么惨淡,明亮的眼睛永远那么美,余乐从偏执固执的模样打在她倔强脸庞上:“我回不了头了,放我走,给我自由,很难选择对吧” “不是分手,不要走” 拽不住她的力气,她走的那一刻,心揉成麻团,连一颗赤枕的心都被尽数带走。 余星晚双手插入发丝,手胕覆在桌面,不敢回想起的那些过往痛了又痛。 客厅的余乐从端起水杯在她面前晃悠过来,晃悠过去找存在感。 她从医院回来睡了一觉,走下楼,哪里会打扰到余星晚工作,而是从头打扰到脚存在感找的十足。 “乐乐过来” 终于叫我了吗。 “哦,干嘛,我又不是姐控” “嗯?”星星鼻音很重。 余乐从羞愤的瞪她一眼,本分老实的坐在她身边。 余星晚推开桌面的实践平面报告,半侧身替她整理翻进去的衣服领子,害的余乐从尴尬的挠了挠头。 眼看她的微信弹出弹幕,自觉把头转过去不看,余星晚却当着她的面解锁点开语音免提。 “王贵王贵你个二百五” “明天公司聚会看我不灌醉你” “少吃点吧,你的大肚子现在八块腹肌只剩一块了” “高层领导决策应酬,我们这个级别别想了” “路边麻辣烫约起,约起”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语音接踵而来,欢悦的氛围让他们组建成一个家庭。 “原来是群啊”余乐从不知道在紧张在意什么,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工作群”余星晚息屏把手机拿远,直视的目光软了又软,柔了又柔:“工作不忙他们会开些玩笑唠家常,去不去?” 想到那次聚会发生的事情,余乐从脸红的起身了,别别扭扭:“我才不要去,为了给你面子,去去又何妨。” 何妨?要不把学过的古文在背一背吧,反正夜还长。 余星晚就这么喜欢......额欺负妹妹啊,你有完没完。 她们之间似乎熟悉到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的想法,陌生这个词太奢侈了,她想她们一辈子也不会用到。 “哎哟又吃宵夜,你这成了宵夜大王了,你姐姐做的?”端镜霞洗完澡裹着睡衣出来看这俩忙碌的人,止不住的说。 余乐从吃的理直气壮,甚至捧起碗喝了一口面汤,她太想念这样的味道,就像余星晚清晨夜晚落下的吻,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暂停了思绪,耳尖莫名其妙红红的。又有一点失落,但更多的是特怕她看过来。 怕她看过来的那个人正在厨房忙里忙外,星星眼不眨的对端镜霞说:“妈你也吃点,我煮了你那一份正要去叫你” “吃点就吃点吧,年级大了吃不得宵夜,等会把鸡蛋夹你碗里去啊”端镜霞妥协,看着余星晚把面端出来,拉开橱柜拿了两双筷子,又看到余乐从那边拿了两双筷子只好放进去。 “你拿了筷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你说了你在洗澡,那水声开的能把龙王请来” 端镜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数落她是这样数落的:“星星你管管她吧。” “嗯?嗯。” 余星晚还没管余乐从,桌底下伸来的脚很轻地搡了她一下,接着,顺着烟管裤进去挠她小腿的皮肤,余星晚从趿的拖鞋伸出来用脚反去勾她的纤瘦小腿,拇指亲亲昵昵摩擦的舒服程度,可比乐从有水平多了。 “吃个面怎么吃的嘴巴张起塞个鸡蛋”端镜霞打了个饱嗝,可不知她俩的心思。 “我吃面,我吃面”余乐从闪电般缩回去,心虚的不去看余星晚此刻的表情,埋头吃面嘴角压不下来的样子可乖了。 端镜霞困的不行,早早回房间说要敷星星给的面膜在睡觉,余乐从由着她,依靠在厨房门侧看着余星晚洗碗,这画面好像似曾相识,让人充满怀念。 “我的房间收拾好啦?” “你不是都睡了几个晚上了吗” “哦” 看她失望透顶的上一秒嘻嘻下一秒不嘻嘻的,余星晚逗她:“这么大了还要跟姐姐睡。” “谁,谁要跟你睡了” 谁在半夜翻滚睡不着脸通红。 谁在数星星失眠睡不着。 谁在心里嘀咕到害羞,我也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 分房前,余星晚故意的吧撩她不自知。 “你以后改名叫星星” 时间点很快到了,余乐从急急慌慌拿起她的小梦梦,不你现在是星星揣进兜里,整装待发在马路边等了十分钟余星晚才来接她。 “等很久了吗” “不刚到” 绕到车前走到侧面,余乐从快速灵活的钻进去,系上安全带,余星晚关上半敞开的车窗,惊讶她口袋里露出的东西。 余乐从当没事人一样从新装回去,星晚只好默不作声地笑了。 她们到的不算晚,有一个职业装的个性美女正在和她姐姐聊天,乐从是挨着她姐姐坐下的。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这事,说来话长”苏落寒郁闷幽怨的看了她姐一眼,视线和余乐从对上不自觉瞥开了。 “我来晃一圈,一会就走” “等会我送你出去” 她们的关系密切看起来很好,双方浅浅碰了一杯,涂抹的口红不沾边也不晓得是哪个牌子型号。 酒桌上咋咋呼呼谈生意,其实余乐从很不喜欢这种场合,转动圆盘余星晚给她夹了个虾,三块杏仁饼,咬了一口说实话还没有姨婆寄来的好吃。 勉强给面子把一块吃完,受到了余星晚剥好完整无损的虾。 “这一杯我敬你妹妹”苏落寒漂亮的眼睛循环一转,举起红酒杯。 双方的眼里都有焦距,但却不过分生疏,余星晚点头带笑:“可以,不过她不能喝多,一小口好了。” “这么护啊”苏落寒有意无意的话已说出。 余乐从不爱在这里说话,整吞一只虾差点吓了跳,端起酒杯隔着一个余星晚碰了碰,非常会说话:“苏小姐你很漂亮。” “你们也是” 不是你也是,而是你们,余乐从眨眨眼,怀疑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余星晚会说吗。 “苏总你不够义气啊,谈成一个项目不敬我们曹总一个啊”刘秘书喝得五迷三道,回回跟女性拉近关系这种人得提前表现。 “我为什么要敬他”苏落寒美目一扫,冷淡回绝的话布满寒霜,她早就看出对面他们几个花花肠子不怀好意的眼神。 “王总,王总你看,苏总她不给面子啊,像他们家这样大公司企业能来就是好事,我敬你,我敬你,我替曹总敬你一杯”刘秘书急忙打圆场,使了个眼色给王总的邹秘书。 那个女人花枝招展的红唇烈焰,身材火辣穿的性感,红裙子的胸能挤爆谄媚围上去敬酒,在这个圈子拿捏的死死的,酒量惊人。 余乐从不是在看碗里的虾就是目光留恋在余星晚身上,她撩人的方式总是不同,和她咬咬小耳朵声音低哑,是她没有见过的性与柔:“乐从不看别的女生,这么喜欢姐姐吗。” 余星晚,你是不是想要了我半条命。 很喜欢。 她的表达不赖,在心里藏一藏,睡觉前看你一眼,以为得到了你。 沉静的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曹赢冲横插一脚打破了空气中升起的暖昧,眼珠子飘过来嘚瑟嘚瑟:“九九不说话,不喝酒就算了,小苏总怎么也不给我面子,起码给我一丝尊重。” 言九冷艳的眼眸漫起戏耍,非常反骨的喝了一口酒,去看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苏落寒。 “不尊重你是第一次么?”冷漠拒之千里强硬口吻,让曹赢冲差点栽了跟头。 苏落寒起身就走,言九抬抬下巴:“回去吧,我来应付路上小心。” 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展厅,余星晚站在厅堂阶梯上,成熟感性的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寒寒那件事多谢” “你不该请我吃顿饭” 余星晚眉眼一低哂笑了:“挑个时候。” 苏落寒回的笑有些清冷,但却极美:“我只是和常联系的教授提醒了一下,多多照顾一个人,她回来乖么。” “乖了很多,很可爱”余星晚从善如流。 “再会” “再会” 9 余星晚不多聊,看到门口进来找她的那个人,那个人臂弯拿着头盔,身穿酷帅的一身黑色机车衣,腰细腿长把她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找到这里。 “你怎么才来”苏落寒咬住唇,撒娇的不行。 “我不需要时间的吗”林惜瞪看她,瘪瘪嘴的样子像个病娇大佬。(下一本书的主角) 林惜在前面走出酒店,苏落寒在后面驱动脚力砸了一下事先弄坏的高跟鞋鞋跟,一瘸一拐喊住她,委屈的要落泪:“我脚扭了,微信给你发过信息,好疼。” 林惜看破不说破,担心车子被城管挪走呢,当下止住步子,给不了她一个教训,只能给自己一个教训:“左脚疼,怎么扭到的是右脚。” 苏落寒腾得一下脸红了,有个地方还回味着昨天被她狠狠上过的余韵。 就吃她这一套的林惜噎了噎,把她抱过来蹲在酒店门口别挡着别人走路,给她揉揉左脚和右脚:“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在等你吧。” “难道不是吗” “是” 路过的人被撒了一把狗粮,看着旁边两个养眼的人难以消化,月光挡不住江南烟雨浸润她们白瓷的美,颜之有理。 “你要怎样啊” “这次来什么,来个法式的吻” 低垂小耳朵,红红了眼,苏落寒不大会粘人,现在黏起人娇娇软软一套一套的。林惜吞咽了咽口水,不让她察觉出自己并不领情。 想起最近糟心费尽脑汁的事情,话语变得生硬:“我是什么算什么啊。” 空气中窜流无声的对白,苏落寒表现低低柔柔:“算我的另一半,是我的爱情。” 心咚咚咚的跳失调了频率,撩我算什么啊有种在撩一次。 “大白兔和小白兔接吻了” 她的声音好听到爆无孔不入,林惜站起身,懵懵的:“在哪里。” “在这里” (会接上那边的剧情) 包间天上天他们谈项目以后得发展扩拓方案,听得人一时半解,该懂得都懂了不懂的余乐从低头玩姐姐的手指,饶啊饶。 大半个小时将近十点钟结束饭局,王总老婆催得急回家回得快,刘秘书跟上脚步扶住曹总,奈何地上掉了一顶全新的假发,余乐从眨动水汪汪的眼睛,苦于找到了证据还愁得不能说。 余星晚和言总道别,余乐从又等了一会,美艳女郎烈焰红唇的女人把头发挽到耳后手搭在大树上出来就吐,伸手问余乐从一张张的要纸巾,脚步虚浮的死皮赖脸爬进言总车里,那个姿势余乐从不敢把她的脚抬进车。 慢腾腾收进去,还知道把余乐从递来的门把手关上,喜上眉梢对余乐从挤眉弄眼,看样子这人醉的不轻。 言九缓慢走出酒店,吞云吐雾优雅的掐灭指尖暗红点燃的烟蒂,瞧向余星晚心被占得满满的人,看出了点名堂,开起玩笑幽默说:“当年追你不答应,我只能追她了。” 余星晚目光从十米处转回到言九身上,什么人把她的心填满了才是,惯来的优雅温柔衬托气质更明显,话语灵活不古板:“言总客套了,您的幽默不怕言太猜度,改日职业场上见。” “你这说话吓死个人,我是气管炎么,明显是”言九沉稳的气度一下消了,以和为贵说:“职业场上我们是队友,网开一面,先杀曹家的吧” 余星晚对前面的话哭笑不得,后面的话更是啼笑皆非,眉眼精致玲珑的好看,衬得月光都美了。 言九带她的小娇妻回去了,由司机护送,枫叶飞扬,在宽敞笔直的马路拐弯处还能看到车身闪亮的红色灯尾。 “等很久了吗” “值得的” 我们之间不可以装深沉,她告诉她坚定的无法。 余星晚蛮在乎的笑了下,揉了揉乐从的头发,征求意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就像延期的告白。 星光璀璨夜景就在周身旋转,俯瞰脚尖草坪,瞭看千家万户的灯火有了一种这就是归宿的感觉。 她们站在桥面,迎面吹着晚风,她没有理由不答应来到这里。 沉默注定成了她们彼此间难越过的沟梁,身边的摩天轮转啊转,五彩缤纷亮起灯火,难道是错过摩天轮上没有接吻那个美丽的传说不易得来的爱情才会失效么,余乐从开始不懂,她却不能不懂。 余星晚垂下头,她太明白太明白现实的诱惑太多了,可她问出来怕伤了情分,会难过,可无论如何等不到她回去的那天忍不住还是问了:“在国外有没有其他的姐姐追我们家优秀的乐乐。” “有” 余乐从诚实的回答好像把那种会难过的心情扩大了一百倍,掩饰的再好,情绪上面也很难不出现裂缝:“有试着交往一下吗。” 余星晚的声音再轻在诚恳,情动的能吹走海边伤心的风。 “姐姐希望我谈吗”余乐从转过头去看她明亮的眼睛,十指交叉,逆向反问说出口,情动的能留下海边欢雀的贝壳。 余星晚温柔的笑给了她很好的答案,余乐从低下头,浅浅的酒窝露出俏皮的可爱,向她说:“我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也喜欢我的。” 有一刻,风停了,月光从云里钻出来,星星应该听懂了,半开玩笑:“那只有姐姐了。” “好像是哦” 两个人对视的眼眸,或深或浅藏着绵绵深深的情意,大海吹不散,日照的金山卷不走。 忽然,乐从的话转在她身上:“姐姐找到喜欢的人了吗。” “已经找到了呢” 余乐从听了也好难过。 多年前她就已经找到了。 带她看过故乡盛开的山茶花,也带她看过满天繁星。 可是想想那个人真的好幸运哦,被她喜欢,被她找到这么多年,余乐从有些吃味的不行,强行把挤出来的眼泪咽下去,她以为可以接受做到失之坦然,得之淡然,可是当听到这句话她哭得像个傻子。 只是话锋一转,她又恢复到那个青涩的小女生:“如果是乐从的话,姐姐一定会努力在努力一点在后面追。” 明明是她在追从姐姐的步伐,为什么她总说的那样委婉卑微,余乐从给她打气:“如果是姐姐的话,我一定会拒绝哦。” “再说一遍的话,我会考虑考虑接受姐姐的” “你,不准耍赖” “好我不耍赖” 游逛公园的时刻,余星晚一人给买了一个气球,余乐从口上不说有点甜,心里数以千万个彩色热气球在崩腾,初心不改,充当了高光时刻放飞的她们。 “你可以失恋,你不可以失眠,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们不用接受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我们可以早些睡” 天呐,天呐! 顾小宣惊呆了,感慨余乐从加班加点给余星晚修改的毕业感言,她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读出来的,往趴在墙头偷听者身边靠一靠,神经大条的下不来。 张张嘴呼来呼去,马上作出精彩绝伦的精辟评论:“乐乐!你真是个天才。” “没有下文啦?我的夸奖断片了” 顾小宣翻了翻白眼不理她,继续听余星晚毕业典礼上的发言,全校高中部1800多人啊,这个代表多么出众多彩,像是在发光。 津津有味,美滋滋,听她的声音通过操场传来:“毕业是结束,也是一种新的开始。我会怀着感恩又忐忑的心情,迎接人生的新阶梯,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我们每个人都将迎接新的成长和蜕变,向远方有诗山的尽头进发起航。” “好!” 前面笑作一团,沉静的操场在众多老师看护下立即陷入沉静好一会儿,终于迎来全场高呼跳跃的欢悦声,掌声激烈惊艳四座! 听她发言是一种美丽的享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余星晚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好好好好!” 无外乎欢呼雀跃鼓掌的还有两个外来者,擅闯到高中部。 不过,马上听到保安指认现场的声音。 “你们两个下来,是哪个班的!” 余乐从跳下来身手敏捷,顾小宣低头看路铁了心要拉着余乐从往教导处去挨批评没有必要吧,不能松懈片刻,余乐从赶紧喊:“跑啊!” 被遗忘的记忆总是那么愉悦身心,后来查看监控没少挨批评,都是余星晚瞒着妈妈承接下来,这点恩,这点情,到了某一时刻是不是会与自己的念想达成共情,她怀念的地方,不知道余星晚会不会也怀念。 端镜霞没少宠着她,余星晚没少惯着她,她没少被两个人宠溺呵护,却不过分溺爱。 妈妈世界第一好,姐姐好在世界第一的前头,这个排名的说法端镜霞看不透了,她俩和好到底需要什么条件啊,她姨婆催促不得不回去了。 余乐从又不是余星晚走哪跟哪的人,而是她走哪看哪的人,注意到乐从心虚收回去的目光,余星晚停下脚步走过去帮她关上净水器触屏开关,长发倾泻黝黑发亮,过目不忘的传递出艾草香。 余星晚前进一步,余乐从小退一步,站直的身体退无可退抵触在冰箱,她很自然的在余乐从左边脸颊落下一吻,简单意骇:“你在偷看哦” 余乐从承认的抓住她衣角小小扯动一下,余星晚依稀照做:“是不还有另一边。” ‘啵’得一声落下 两边亲均衡,不待半点商榷的余地,甜蜜在两人身体里转圈圈,余星晚的吻既清纯又芬芳,就不知道余乐从收到的吻是不是了。 “星星啊,你看看这一件带不带去啊,会不会太重,不时髦了啊”隔壁房间传来端镜霞柔润纠结的嗓音,余星晚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蛋糕放在妹妹手掌心,挑挑眉离开了。 并且中途不忘回答妈妈的话:“来了,妈。” “不会太重我送你坐9点的早班车,乡下冷,肯定要拿,那边安排好了封叔会早到车站接你去姨婆家,特产酱板鸭我怕你提不动闪到腰,前两天不是预约了快递小哥上门取件邮寄出去,我想今天应该到了,说不准姨婆都吃上了”余星晚坐在床尾和端镜霞一起收拾要回乡下的行李,衣服鞋子规整摆放,要是余乐从在这肯定会说在哪跟网红学的收纳行李箱教程哟呵不赖呢。 “吃上这是好事,你看你我哪有提不动费那钱寄过去干什么”端镜霞是真埋怨余星晚的不理财大手大脚的花,可内心还是很开心幸福的,有一种被女儿包围福至心灵的感触。 肯定会说跟哪个网红学教程的那个人来不了,余乐从浑身发烫像是驻扎在原地的俘虏,管不住怦然心动。 磨磨唧唧好一会才走到妈妈房间拿着块小蛋糕吃,顺便舀了勺喂给姐姐,喂给妈妈。 “去去去,你这沾了多少口水的勺星星不嫌弃你,我还不嫌弃你” 余星晚给不上来嫌弃的眼神,笑得迭歪了衣服。余乐从不高兴的翻翻白眼,妈妈爱吃不吃,反正她晚上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呵!但有一说一,姐姐犯了事就跑,跟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恋情不问出处,像是得到圆满。 “姐姐你会不会折衣服啊,不会跟我上楼去” “唉?我才把星星喊过来,你又把她喊过去干嘛,我不用人的吗” 端镜霞故意这样说,手头接电话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眼瞟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上楼马上关紧房门,连珠炮弹对她俩姨婆可上心了。 “和好了,好像和好了” “怎么说来着”朱素芬竖起耳朵听。 “她俩用一个勺根”端镜霞想了想,怕错过细节复述出来:“星星还抿了抿,乐从还挺乐意吃,越吃越香越吃越快越咀越慢。” “嗳?”朱素芬那边发了个语气词,端镜霞文化上涨了,说的她都听不懂了,挥挥手打断耀辉他爸往脚下放的洗脚盆,让他少出点动静,他爸以为犯了天条,水都不敢加了。 10 “你不要参合她们的事,多注意注意动向,有句话怎么说着来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呸呸呸,耀辉天天给我灌输了些啥啊这是” 朱素芬那边信号不好没少责怪耀辉忘记给她交电话费不得已欠费停机挂了电话,端镜霞这边叹叹气,手心手背的肉难以割舍,看着星晚给她折迭放好收拾整齐的行李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的照片拿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姐姐我翻到小时候的照片了!” “是不是你光屁股的” 余星晚还在整理另外一箱陈旧收藏的宝贝,余乐从羞涩的干瞪姐姐两眼,嘴不饶人:“是我们一起光屁股的!” 羞涩转移到余星晚白皙脸颊,月光照耀窗台,她眼睛纯粹迷人点燃了银河,余乐从知道那样的心动永远不会有尽头。 “沟、沟、沟”余星晚受不了咬了下下唇,蹲在地上衣领敞开被余乐从爬在床上看的清清楚楚。 “你——转过身去” “又不是没看过,余星晚你害羞是什么样子的啊” 不提还好一提余星晚从地上起身爬到床上,两个人打打闹闹,即便是姐姐不害羞了,那模样也是让人刻骨铭心好看的。 突然世界安静了。 余星晚压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对视的眼神脉脉含情,回流的暖昧就此升温加热,连空调外机燥热排放的空气都飞到她们身上。 余星晚双唇不自觉抿起,余乐从环着姐姐的腰肢指尖磨蹭,那一片的衣服布料成了褶皱,是很好擦枪走火的时机。 “乐从口红涂歪了” “我今天才没有偷用姐姐的口红” “哦?原来以前乐乐都是偷用姐姐的口红啊” 余星晚拖了个长音,用手指擦了擦她的嘴角,从她身上起来,听狡辩的人鲤鱼打滚下床,颠颠跟上来把箱子搬回去怎么说:“我光明正大,偷犯不着,我最多是抢” 余星晚笑得要喷水,把手中的杯子搁桌上,难得悠闲的看余乐从翻动一些旧物,嘴里巴巴念:“这是芭比娃娃,这是那年收集齐全的贴纸,那年姐姐你也不提醒我去换。” “不是你说留作纪念的吗”余星晚疑问出声。 余乐从脸红了红,最后一张是姐姐靠人际关系才帮她找齐的生肖贴画,换一个大型电动泡泡机哪有自己吹的好不划算,珍贵宝贵着呢,当然要留下来。 “不说话又翻到了好宝贝”星星宠她。 左舍不得右舍不得,余乐从有点感动的想哭,这是余星晚自从有能力了之后给她买的小手办,一边补贴家用不舍得给自己换条裤子,不想让她看见一个好没用的自己把它们及时收了进去放在该放的位置尘封记忆,拿起相册去讨好的翻页给她看。 她记得第一天回来,姐姐床头就放着她们俩在稻花麦田前面比耶的照片,姐姐清纯洒脱,她有点小小的害羞,不过嘴是扬起的,很情愿被她搂的样子。 “这个是你追鸭唉,我的抓拍” “是你追鸭,反倒被鸭追,我借姨婆的相机让你拿着,你胡乱拍” “余星晚我不要面子的吗” 余星晚惬意的笑被余乐从瞪了又瞪,翻页看了很久的照片,歉意涌入心间的余乐从只好说:“姐姐耽误你很久了,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是乐从的话就没关系” 余乐从的内疚减少一分,她却也是很开心的不知疲惫。 “那我可不可以看你工作”退一万步不说,那就退一万零一步。 余星晚甜蜜的‘嗯’了一声,当面拿来笔记本在余乐从身边阅读报表,这种甜蜜会传染,动点情没事,可是她动多了。 直到下半夜两点半有个人打哈欠,不敢伸懒腰不敢吱声,抓住身上的毛毯,垂下头睡十分钟马上就惊醒。 “乐从困就去床上睡”姐姐的第五次关心了,她好像没有减轻她的压力反倒而造成了困扰,可余星晚却不那么认为,喜爱的揉揉她的头发。 “你也睡”余乐从坚持。 余星晚也坚持:“三点钟好不好?” 坐在姐姐身边余乐从不妥协:“不好。” 余星晚妥协:“那现在睡。” 躺在床上余星晚把被子拉好,余乐从眼巴巴从被窝出来,向她讨要:“姐姐那天的晚安吻你给我了吗。” 关上电源合上笔记本的余星晚手顿了下,如何平静回望过去:“不是给你发了扣扣表情。” 那能一样吗,扣扣淘汰过时多久了啊,密码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余星晚发了多少表情,今夜乐从算是睡不着了,顶了两个大眼圈。 九点客运车站人山人海,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烫,过好了安检,端镜霞千叮嘱万嘱咐。 “你要听你姐姐的话,我回去参加完婚礼住段日子,你有空就回来,让你不要来送我了,看看你顶俩黑眼圈,晚上吸血鬼专门去你房榨干了精力?” 余星晚提起行李放在大巴车座位没听到这话,余乐从手里拎着路上吃的水果强塞给妈妈翻了个白眼,忙不迭有应有回:“到家打电话啊,多拍点沿途的风景给我和姐姐看,拍一下看看我们种的小树长高了没有。” “自己回来看,你姐姐看过多少次”端镜霞越看女儿越出落的样子,叫她一起去事情不但多,不是腰疼腿疼,就是起不来,只好把店交给她看管找点事做。 “你们在聊什么”余星晚走上来把散开的秀发挽到耳后。 端镜霞止不住话语:“她说你的微信头像是千年不变的小树” 余星晚只想吐吐舌,可是年龄不允许。 端镜霞顺势而为话多起来:“要我说她的网名换的勤快,一会樱桃很甜,一会樱桃不甜了,你是不是买隔壁家的樱桃吃了。” 阳光渗透车窗洒下满地辉煌,站在余星晚身边的她很特别。 打从两人建立关系以来就换过四个嘛,余乐从偷看余星晚一眼,赶紧把哪来那么多话的妈妈领到座位,余星晚弯腰又和她说了些话,跟秘密似的,现在不是你俩在过日子,是咱仨再过! 不能给大巴车上的人说,总的给你们最宠的小可爱说吧。 “走吧小可爱” “啊——啊——” 是凑巧了还是凑巧了叫出她心里的想法,余星晚去公司不顺路,乐从叫她先去上班自己搭车过去店里看看熟悉流程,其实妈妈全盘交给了在上班的孟婶打理,她翻看翻看几页菜单对对账目输入到电脑上面去,那边余星晚收到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她操心的事。 “不去睡回觉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困啦,晚上吃什么” “你会做饭?” “我会等你下班” 余星晚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笑了下。 余乐从记忆犹新的回想着刚才姐姐去公司前的话语,坐在收银台看不出小脑袋划拉手机屏保,费尽脑汁终于登录上了扣扣号,余星晚所发的信息只有唯一三条【小兔子吃饭了吗】【小兔子早点睡】,她怀疑第三条信息是发错了撤不回去,第一天回来发送的爱比熊吻,是试探的意思,余星晚你怎么那么可爱。 余乐从捂住脸笑弯了腰,突如其来的的惊喜砸晕脑袋,就说了一次扣扣记不住密码了,余星晚就以为她真记不住了啊。 顾小宣是寻声而来,以为走错了店,要不在换一家吧:“小老板来瓶饮料。” “你来啦”余乐从露出的指缝早就看到她了,拍掉她探出摸向自己额头的手,顺手拿了瓶冰红茶给她自顾自说:“不叫大老板饮料要付账。” 扭开饮料瓶顾小宣绷不住笑出来,跟她有模有样坐在收银台,一出口就把她端起的架子泄掉了:“话说,你们最近天天在一块如胶似漆,共穿一条裤子感觉怎么样啊。” 两人拉低了头大概清楚这不是说话的地,向孟婶告别,去到了顾小宣的车里,嘴角翘上去又下来,余乐从:“还能怎么样啊。” “她不碰我” 要不是她倾诉的对象只有顾小宣一个人,她打碎牙齿往肚子咽也不会说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昨天打闹的时候就看出来余星晚对待感情束手束脚的事。 “你回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顾小宣嘴巴塞下两个鹅蛋。 余乐从朝顾小宣翻了个白眼,我的志向这么短浅的嘛,其实我比你想象的志向更短浅,目光像是浸泡在柔光里:“不是,我是奔着看看她,看看妈妈。” 顾小宣也能明白她那点心思,去久了,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好回来,只能偷偷摸摸怪憋屈的。 她眼神光明四射充满力量,可下一刻垂下纤秀的背脊,像是折断了羽翼。 顾小宣有点心疼这样忍辱负重等了余星晚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的余乐从,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必须要说:“你姐姐心里都明白,不会装糊涂,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而你就是她的原则,是因为想念你才会靠近你主动亲近你。” “希望是吧” “只是” “她的痛苦,她的不开心,你能分享多少” 啪嗒,世界秒钟停了,余乐从的手机从手上掉下来。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顾小宣习惯性把嘴里的棒棒糖给余乐从吃。 余乐从习惯性拍开她,捡起脚边的手机,双手放到脑后枕着,眼睛无神,嘴巴有尺:“小时候的习惯什么改,我不认为你说多了,情感分析大使你啥时候找个对象脱单啊。” 对于那些话题点到为止,晓知她不会吃专门递棒棒糖过去把余乐从心情勾好起来,顾小宣把余乐从用在她姐姐身上偶尔把余星晚逗得不知所措的那一套学来,其他负面情绪好似也无足轻重了。 “买虾吧” “买啥” “哦对哦,烛光晚餐要吃牛排,你说我啥时找对象啊,我找了啊现在微信正式交往二十三个” “.......” 她好想逃。 顾小宣单身惯了,找到最后就不想找了,故意逗她是一种乐趣,以前她们共同的朋友很多,交际圈广泛。这些年过去该淡的淡的差不多了,能走到最后的只剩些平时明面上好处的知心朋友了。 就是她们两个,游手好闲谈论消磨时间走走停停到了半下午。 顾小宣平面看上去活泼可爱,内心实则孤独非常缺乏安全感,余乐从不是不联系她,只是她初中转学那会家中生了变故,想和她走进一些中间因为异地的原因切断了关系。 “挺好的一个人” “当然了”顾小宣大大咧咧可可爱爱地说:“我当然是挺好的一个人啊,不然也不会接触你这么一个挺好的人,咦,那是不是你姐?” 两个人开车履着街道溜达,行驶在大街小巷,余乐从手枕着额头,手弯搭在车窗边缘且听且聊且自在,偶尔有心事划过心间,风穿过纤瘦细腻的手指,撩起额边柔顺的发丝带起洗发水清香的味道,馋糊迷人,越来越清灵活泼了。 这一听整个精神提起来了。 马路对面有个男的站在余星晚身边,一起弯腰查看被放了气的汽车轮胎,一个脸上焦急,一个再想办法似的。 顾小宣把车泊在停车位,她们炯炯有神瞧过去,又相互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余星晚公司楼下,这是让人始料未及。 “不用麻烦了,你回去吧”余星晚站直,修长的腿,身姿姣好,翻开手机通讯录打了个电话,边说:“我找到拖车公司会拖去维修,费用会自己出不碍事,喂,您一会就到,好的客气了。” “你看你,星晚真不好意思啊,借用你的车给你整成这样,快下班了,我去开我的车送你回家”男人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但在余乐从看来一点也不歉意,猫装耗子假慈悲的有意为之。 “真的不用了谢谢冯总”余星晚客套婉拒。 从不淡定到淡定,顾小宣高声呼出:“我认得他,我认得他,他就是冯天霖,在公司最近与你姐的绯闻非同小可。” 顾小宣连忙翻开手机聊天记录给乐从看,他表弟果然神速把来龙去脉说的头头是道,魏大宣只是个边角料子,那天开的也是冯天霖限量跑车,这个才是真正的大佬首席CEO,据说青年有为,家境优渥,从国外上市的公司调来不久。 “本来我想在带你兜兜风在给你说我要去看别的女生了,想把大饼画给她,但想来想去,还是把大饼画给你吧,明年给你买辆跑车”顾小宣怕她伤心连忙把憋的话说出来。 “......” 顾小宣父母开的是一家小公司,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买跑车肯定是有实力的,就是那种上了七号电池满屋子跑,余乐从追都追不上。 余乐从谢谢她的好意,撞了满脑壳包。 “属实不走运啊,居然遇到了这破事”顾小宣说着说着自己郁闷了。 11 不过没有带动余乐从,余乐从跟她在车上道别,约好隔两天在联系让顾小宣先回去,顺便说:“不会,没准坏事会变成好事” 下了车,余乐从在街边扫了一辆电瓶车,然后就看到这一幕。 “星晚上车” “姐姐还不回家吗,我来接你了” 冯天霖摇下车窗,帅气的朝她喊。 余乐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余星晚有些惊讶欢喜的转过头,绷不住开心一笑,想起什么对冯天霖严谨说:“不用了冯总,我妹妹来接我了。” 冯天霖眼神闪烁,从旁瞧了轻熟欢乐的余乐从一眼,没打算走:“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余星晚点头客套:“我妹妹,很优秀刚从哈佛回来读的医科大。” 冯天霖恍然大悟不知道是觉得余乐从漂亮,还是觉得医学院高学历高,厚起脸皮邀请:“这样啊,今天我有空要不请你们吃顿饭。” 明明表面上若无其事,余星晚不动声色就洞悉到余乐从醋意横生的别扭性子,她喜欢看她吃醋,喜欢看她为她表述真心,清纯可爱要怎么样才够。 她总会说等很久了吗,这次也不例外:“等很久了吗”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余乐从正面回答:“想等你。” 以前都是余星晚等她,不分阴天下雨,不分阳光明媚白天黑夜,那就像欠下的债始终要还。 余星晚可不知她脑子里这些弯弯道道,走过去拿起两个头盔,一个给余乐从带上去温柔的卡好扣,一个余乐从给她拿过来细腻手巧的帮余星晚卡好扣。 “这样啊,那下次怎么样,我提前订好西餐,你们一定要来”冯天霖仍不死心,厚脸皮贴上来有点失去阔少爷涵养的风度。 “不用了,我们交情不熟,总共才共事过两次,没必须往下发展耽误你的时间,也耽误我的时间,慢走冯总”余星晚冷下脸,傻子才看不出他的用意,拒绝是一门学问她拒绝的干干净净,杜绝以后在公司不要再传莫须有的谣言把她们凑合在一对,是个聪明的人应该都能看懂。 冯天霖那句我不会放弃始终没有说出口,很惋惜的摇摇头,开着拉风快跑走了。 “生气了?” “我没有”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生气” 余星晚哄她,余乐从抿唇瞪了星晚一眼,气鼓囔囔的骑上电瓶车,余星晚早她一步坐在后座,就怕她把她甩了。 “要怎样你才不生气,要这样”余星晚搂紧她的腰肢,知道不该在她脖颈后落下一个吻,在电瓶车上做这种事。 余乐从身体僵直了,那些不高兴的小插曲很奇怪一扫而空,今天的余星晚很可爱,很性感。却不知余星晚做梦不敢想的事发生了,她以前下班一个人孤独回家,一个人回到二楼居室,一个人落单的守着房间,从未想过比翼鸟飞走了。 她有时会陪妈妈逛逛公园,很羡慕小情侣出双成对,很羡慕上次看到一个姐姐带的橘子落了满地,旁边的妹妹帮她捡老半天,两个人就是她们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坐在电瓶车上一起回家,姐姐搂着妹妹的腰肢,在她耳边吹枕边风。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 那就像她们的缩影。 她是个懦弱的瘾君子,抛不开癔想。 她也好爱慕大大方方在一起的人,羡慕的让人面目全非,嫉妒的让人发指。 夜景在倒带,周边的枫叶落入起了舞。 “乐从” “嗯?” “去不去” “去哪里?” 去我心里。 她却只敢说:“去江边。” “昨天才去的哦” “乐从” “嗯?” “和不和” “和什么,姐姐你有话就直说” 和我结婚 话语渗透身体每一个活络的细胞,搅翻了糖浆在里面化转,犹犹豫豫耿直不下来怎么会是她的性格,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可以原谅可以默许她赌气的说,但自己以什么正当的理由说出口,会伤了现在维持的一小点窃喜的幸福吗,余乐从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这些难以吐露的话,好像相濡以沫间摒弃成望而生怯的废片,消失在风雨里,从而失掉所谓的谈资,只能以姐姐的这一层身份陪伴在心爱的人身边。 六年了啊,她的心空空荡荡,找不到方向寂寥无以名状的似落灰。 “是不是和你去超市买牛排啊,姐姐会做,我也想吃牛排了” 我也想和你结婚,余乐从看过猫饼写的书,她知道下一句话,在心里默读。 “小馋猫”余星晚接上话有一点点甜,让她好好骑车不能卖白眼,为了展示技术余乐从左骑右骑把余星晚吓了一跳。 “还叫不叫我小馋猫了,我要和你一起当小馋猫”余乐从吓唬她。 余星晚真被吓唬到了,抓紧乐从飘飞的衣角不让她走光,小可怜无助的模样马上承诺:“好好好,许了你,小心骑车。” “我不是在开车吗”余乐从小声嘟囔。 余星晚假装没听懂,脸红了红,纤细莹白的手掌穿过腰轻轻把她搂紧,余乐从就当看不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幸福美满的笑了。 骑车骑的更稳了,像是带她去远方,去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无怨无悔。 “是在学校学会了骑车?” “嗯” “会载别的女生吗” “想听真话?” “第一个载的是你” 风把声音带到她的耳边,带到她心里。 余星晚在也听不到其他嘈杂的声音,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她。 下午本来公司也不忙,她们去了趟超市采购,甜甜蜜蜜回家做了一套新婚燕尔熟悉的日常。 “星晚姐姐,这个调料怎么样啊,适合放牛排上面吗”两人回到家,就跟以前平淡且深情的日常一样,令人充满无限怀念。 “你叫我什么”余星晚回头望她,不点破两人之间亲密无间以前尝试恢复的称呼,心里有点被填满。 余乐从当然也不会捅破那张纸啊,刚建立的某种绳索越拉越紧,扯得她越靠越近,看着她腰间的围裙,手不自觉收回去放下心头跳跃那种想要从后面抱住她不顾一切的冲动,可是她怕星星姐姐有顾虑啊,给她添上新的桎梏,但必须调皮讨打拌上嘴皮子:“我想叫谁姐姐,就叫谁姐姐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敢”余星晚很少露出小女人姿态,强调都强调的那么温柔:“牛排我要吃独食了。” “不是烛光晚餐吗” 两个人都染上了少女的芬芳,空气突然寂静。 “我,我去二楼拿盘子”余乐从是红着脸走的措不及防。 ‘能拿到你就去’余星晚不阻止她犯傻,红着脸煎牛排煎的优雅得体,从小到大娇羞的一面全用在这个上面了。 手上的牛排走神差点忘掉翻面,有点烧糊的感觉,不过以她精湛的厨艺补救来得及。 余乐从停住脚步,二楼怎么会有盘子? 有点和好的趋势,恋爱谈成这样了合适吗。 春天来了性取向乱七八糟,余星晚你的呢。 回头看她从第二个阶梯走下来手忙脚乱,两个人稍微对视的眼神不自觉红了,余乐从傲慢的偏过头去拿盘子,星晚可不会假装看不到她尴尬不失礼貌微笑的小模样。 从后面抱住她,余乐从心跳加速,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今晚妈妈不在家哦” “哦” 言外之意是什么,余乐从正想转过身回抱她,余星晚揉了揉她的头发接过手里的盘子去成牛排,在她看不到的那一瞬间余乐从反抱过去的手立马像触电一般收了回去。 尴尬失望的要命。 “怎么了吗”偏偏有人不知。 “能怎样啊”余乐从开心地笑:“我吃牛排,姐姐那一半也要吃。” 星晚对她宠溺一笑,“贪吃鬼。” 两人坐在餐桌旁今天的气氛看上去怪怪的,总觉得差了点烘托的东西,余乐从在想忘了拿蜡烛,忘了关灯。 余星晚摸了摸裤兜里送不出去的对戒,抓紧了睡裤,心里唐糊涂涂的。 手里小盒子拿出来一半,忽然门铃声响起,余乐从咀嚼了一块原切的牛肉,小嘴抹油:“姐姐我去开门。” “好,你慢点,看清楚是谁在开”余星晚无奈只好把对戒又放进去。 “是一个外卖小哥手拿一束花” “嗯?” 在余星晚疑惑的时候余乐从打开了门,是外卖小姐姐,当然有一半听到了她说的识人不清的话,手头上忙着要送下一单,礼貌把花递上来:“您好,是余星晚小姐吗,您的花到了。” 余乐从接过一捧鲜艳芳香的玫瑰花,好善乐施道了谢,直到关上门热情都没走出来。 “姐姐是谁送你的玫瑰花,是代表什么用意,好怪哦”余乐从装腔作势,?走上前头好整以暇的把花递给她,承认的快:“明明我买的是小皱菊,怎么送来的是玫瑰花,一定不是她送错了。” 她望进她的眼,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雷,心底泛起柔软一片荡过一片的涟漪,窗外刮进来的风好冷,吹起了耳边散落的发。 可余星晚锲而不舍的追寻,凝视乐从投望的目光里,原来在那里还会找到一句让自己苦苦寻觅半生的话,起点是你,终点是你。 愿意走进你世界的人永远都愿意。 “是我太唐突了吗,对不起,我只敢在记忆里梦里描述你亲你的模样,很勇敢吧” 她垂下头泪浸了眼眸,她说的从来不是赌气的话,而是真心实意,六年了,怎么会不痛不痒,她愿意接受口诛笔伐。 余星晚听得心碎,把她揽进怀里用尽了所有深情抱的密不透风。 “我想你,我天天想你,诅咒你梦见我” “你有没有梦见我啊” “梦见了”余星晚擦拭她的眼泪像是擦拭不完一样,自己也流了泪。她太清楚余乐从吃醋后的负面情绪了,醋缸子都塞不满,要不是今天发生的特殊状况她也不会送出那朵玫瑰花,可玫瑰花又怎能有她好看半分。 她不知道在这里是第几次相吻了,她根本控制不住对妹妹的爱意,擦不完的泪水只能低下头亲亲她的嘴角勾缠进去,一急一喘的呼吸来了个长达很久的热吻。 让这个闷葫芦说一些促进感情的话真的好难,乐从想只能由她来说。 时光在倒退她们似回到以前,那个老破小三十平方的房子,类似的情景再现。 是甜,是蜜,也是甜。 姐姐勾缠她的舌是抵是弄,余乐从一边享受她柔软舌尖的凌迟,两人一边放下手中共握的花退行到桌边,心跳就此起伏,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她喜欢她这样体感升温的温度,喜欢她啊~嗯~勾走她魂的声音。 她们从餐桌亲到沙发,唇齿密度交融,化开在短促的呼吸间舌尖的温度有来有往,余乐从只觉要化在她深情专注的眼眸。 “嗯~” “压疼你了吗”细细密密的热吻戛然而止,余星晚急的有点喘。 余乐从有意未尽的低下了头,还想要的话说不出口,耳尖红红的,泛起一暖一烫的感知热流。 星晚压着她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始终未尽最后一步。 边上轻轻起身拿了杯水喂给她喝,余乐从娇娇滴滴捧住水杯,灌了一口。两个人好长时间都不说话,从冰点的关系一下升温到亲密无比超乎预料的开心,她不去说。 “洗澡吗”这样的气氛说出这样的话,星晚给自己提了一个醒。 “嗯”余乐从收起毛躁的脾气,柔顺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这个醒是这样说的:“这么大了还要姐姐帮你洗啊,我去放热水。” “谁,谁要你帮我放热水了”余乐从腾得一下起身,耳朵发红发烫。 余星晚:“......” 谁说要帮你放热水了,不可以帮自己放吗。 看吧余星晚越来越更会欺负我了,这样的独处时间谁想要似的。 “嗯?” 回头看她一眼,余乐从老实本分的红着脸去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沿清秀的背脊滑落,她昂起长颈美丽动人的超越了月光女神。 前凸后翘,雪白的肌肤柔润白皙站在那就在发光,余乐从洗完澡很久了,手里拿着吹风机踌躇不决,悄悄拿回去,浴室门开了。 余星晚洗完澡出来有些讶然,明白过来亲昵一笑:“你房间不是有吹风机么。” “余星晚你要不要帮我吹头啊” “要” 为了不接受她瞪过来的眼神,又直接顺了她恼怒的毛,余星晚接过吹风机,那个人自觉的坐在位置上,一点也不乖巧的拨弄头发。 12 指尖穿过湿漉漉擦的不算干的发丝,皮肤的温度大于岩浆,这样的温馨时刻不是没有,她总会玩余星晚的一缕头发,余星晚总会捏捏她的脸,心满的能拉丝。 “今晚妈妈不在家,今天晚上妈妈不在家是不是就能睡我了” “什么?” 余乐从:“......” 最近受顾小宣的严重影响,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啊! 把她的头发吹干,星晚给自己吹头发噪音盖过了声音,余乐从丢脸丢的好大发,甩了门就走。 “妈妈今晚不在家” 独留余星晚一个人莫名其妙,又想了想好像知道什么了脸红笑了。 余星晚耳尖有点烫,余乐从脸红红的,两扇门紧紧关着,却有种心连心的感觉,期间谁都不说话。 可是乐从就有一种感觉寂寥的细胞在起舞,灼热的心跳在蹦迪,倾心受了一箭。 “好梦,余星晚” 那怎么会是好梦,她走的时候余星晚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外面的冬风凌厉,初雪洋洋洒洒,带着不失情调的美丽动人画面铺满整个城市上空,可这座冰冷的城市在无那个人鲜艳活泼的身影了啊。 余乐从盯着面前余星晚从小到大写按时按点经常会写的日记本,用手轻轻摩挲沙皮的表面,心突然一阵闷痛,她在想顾小宣说的话,如果我要是余星晚就好了,这样就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这个笔记本是她昨日翻找旧物偷偷藏起来的,从枕头下拿出来,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她就是想这么做,不确定密码的输入自己的生日居然打开了。 不看一眼的又合上去,深呼吸把开锁密码顺序打乱放进枕头里面,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被现场抓了包。 “余乐从你好没用” 躺在床上余乐从边吐槽,边用枕头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偷窥姐姐心事的这种胆量呢,明明刚刚很勇敢啊。私底下没少为买花送给她打气,抱起枕头左右翻了翻,坏事做尽的她心一横干脆了当坐立不安的伸手进去拿出来,大脑促使着她去看,手指促使她翻页。 我叫余星晚,当我认为全世界都在抛弃我的时候,却得到了世界上最朴实最美好的爱。 余乐从嘴角压不住上扬,找不到以前写的日记本,只能看到余星晚后期换了笔记本写的日记,尤记得当年去文具店还是她选的橘黄色封面,余星晚说换就换对此爱不释手。 以前的那本看不到了,不知道被余星晚收藏在哪个缝隙,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宝贵的只能从她15岁看起。 那份爱源于忠厚善良的端镜霞身上,她是我的妈妈,我挚爱的妈妈,脏活累活从不让我做,但我很明白她的苦衷,除了读书照顾妹妹以外,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多帮她分担一点,在分担一点,我想让她多享点福,在多享点福。 余乐从回过头看到余星晚好像就在她身边写日记,她学习完后认真抒写的模样,冷静从容,转动笔尖停下的那时焦点必然在她身上督促她。 “脏” “那姐姐帮我拿下来” “看书,不用看我” “姐姐比书好看” “......” 她总是调皮的把圆珠笔放在嘴皮上,让整个人都散发柔和的余星晚凶又凶不起来手足无措的她帮忙拿下来。 “姐姐你写的日记里面会不会有我” 怎么会没有你,我要把你调皮的事全写进去,余星晚多想直白坦荡的告诉她。 可是她不能,她只敢写,人说有大家才有小家,我不知道大家是什么,只知道我们这个小家很快乐,只希望一直持续快乐下去。 周二,天晴。 文静选我当班长,我想,努力就从班长开始。 今天家里只剩下一个鸡蛋,她很懂事的分了我一半,其实我并不想吃,我所期望的只是让她长高一点,让她长的和我一样高。 妹妹她除了调皮以外真的很乖,每天有认真吃饭,认真写作业,学习进步讨要亲亲,我很不明白这种感受,她要的我都会满足,尽我所能让她在学习的路上能少走弯路就少走弯路,每次解答题目,她的眼神格外炽热,越来越晴朗认真,我有点不认识了。 她好像有点自己的心事。 属于少女的心事,经事来了是个大女孩了,我想关心她,可是她把我拒绝到门外。 余乐从看到嘴笑歪了,余星晚......用省略号表达,估计当时很郁闷吧。 4月1号,愚人节。 我听到有人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很早就会谈恋爱,乐乐最近跟一个小男生走的很近,偷偷摸摸神神秘秘商量些事,不在告诉我,我退回姐姐的位置,认为她翅膀长硬了。 “哈哈哈”余乐从马上捂住嘴,听到门外面细微的动静,一定是余星晚工作累了开门下楼接水走两步缓解疲劳。 切~就不能想妹妹。 过道的灯亮起,不知是她柔和的脸衬托灯光的色调,还是今晚糅杂出的暖昧氛围,措不及防顶撞心尖,潜移默化出最初的美好。 余星晚曲起手指,叩叩叩敲了两下门,正常问她:“乐乐睡了吗,吃不吃宵夜?” “我睡了,今天不吃” 余星晚轻笑,挑挑眉,转身离开二楼,走到客厅拿回落下的文件,走到门口止住脚步。 这才反应过来乐乐话的意思,抿了抿唇低笑了下。 今天不吃宵夜明天继续吃,只要姐姐疼我,肯做。 我有的是洗碗的本事。 “余星晚,你是不是猜到了”余乐从羞的满面通红,轻手轻脚打开门,四目相对,空气中那股回流的暧昧持续升温。 看到余星晚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对面的余乐从脸上马上阴转晴,听她软声腻歪的口气说:“我没有猜到你有洗碗的本事哦,拿文件。” “我就是有洗碗的本事,啪~下次教你洗碗”门关的显然不比前面大声,余乐从背靠在门后,心突突的跳,房间安静针落可闻,只有两个小人在鲜活的心脏跳舞。 “荣幸之至” 她有听到余星晚的这句话,以及轻声怕吵到她关门的声音,似心尖上拨弦的调音频,任由它发挥所长,只为你跳动旋律,无论美不美好。 回到工作椅,余星晚发了会呆,有点想笑,眼眸又有点触景伤情的痛心欲绝,跟着余乐从同步翻开的日记忆起很久。 5月3号,小雨 我和外面忙碌的人们一样,认真生活,认真听课。 5月6号,多云转晴 萧亚鹏向我表达爱意,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可是走不进我的心,对于他来说人生的路很长,对于我来说也是,不会停留在理想梦想的初始阶段,我看不到结尾和未来,果断拒绝。 她们在后面议论我,不懂人情世故也好,冷情冷血也罢,打动不了我一颗上进要让家里过好日子的心。 我并不是不懂情情爱爱的忠贞史册,只是做不到面面俱到,对谁都好,拿出百分百假意投诚的热心,伤人不利己的事我不会去做,很多选项层次不穷我选择沉默。 8月10号,晴 赵庆淑问我喜欢那件婚纱吗,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将来穿到妹妹身上会是什么样子,新娘漂漂亮亮,作为新郎她的伴侣自然不会差到哪去,我不由的笑了。 跟赵庆淑一起去做补习的路上,基本上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偶尔会插上两句话,她的思想跳跃很快,看你每天都要去接你妹妹放学,你喜欢你妹妹到什么程度啊,我的心突然停了。 1月12号,小雪 拿到奖学金的这一天比以往晚,我依旧把部分钱交给端镜霞,我的妈妈,她从来不会剥夺我理财经济的权利,总是她给我多,我给她少,教我好好存起来,日后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很多,说些轻松的话题便过。 晚上妹妹生日我们一起上街买的蛋糕尺寸很小,但我们吃的很开心,我想等到日后攒到更多的钱给她买个更大的。 3月七号,多云 新学期的到来意味着我就要毕业了,金融管理学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我写日记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多精力投放在课本上,但她有点叛逆。 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妈妈打了她的屁股,这一次她没有甩门就走,妈妈让她反思,我两头安慰,妈妈拗不过我出门找李大妈去摆家常,我走进房间哄她,乐乐的眼睛哭得红肿,像两盏过年时点燃的红灯笼,像掉到泥坑里爬起来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你不要管我了” “好,我不管你” 她更委屈了,整个眼睛泪汪汪,像我没看过的海,我边用手给她擦泪,边掐了她脸颊一下调戏哄着:“你脸上有东西。” 她一愣,问:“有点什么。” “有点好看” 余乐从忘记哭抿唇就笑了,嘴巴翘的老高又放下来贴近我和我亲亲:“你还是管我吧” 小嘴巴不饶人的向我诉苦“我好不容易攒齐全的贴画,可以换个春野明天联名款第一套贴画手办,顾小宣祝明明他们都有,一回来妈妈就说,这东西没营养,不好好学习。” “那你好好学习给她看,手办姐姐给你想办法” “可以吗,会不会太为难你,上次我听说你给王越补作业,她才给你的” “只要是乐乐想要都不会麻烦,那不哭了好不好”我又给她擦擦眼泪。 “好,可是我真的想要,那我好好学习” 她答应的快,真的有在好好学习,从全班倒数第5名到年底往前冲刺了20多名。妈妈不在打她的屁股,而是敲打她的小脑袋,鼓励她争取拿个年级第一,余乐从蔫下去的多。 9月6号 很久没有写日记,我已经走过大学毕业四年,投入竞争紧张的实习行业,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克服困难,向前辈们多多学习成了我必不可免的志愿。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我发现很久没有带她去吃龙兴程记她最爱吃的那家猪脚饭,忽略了她的感受,她看我的眼神是没由来的炽热,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蕴意,在我面前吃饭一勺一勺小口的咬,我看她吃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不敢和我对视又迫不及待和我对视,检查她作业时我发现她严重偏科,以为她是这个原因。 11月15号那一天我不是谁的孩子,也不是谁的姐姐,我只是余星晚。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去跟她表白呀”安静的校园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将文秋把脚下的石子给她踢回去。 余乐从又把它踢的很远,无比认真:“我十六岁不小了,难道要看她走远,去大城市,去江城那样繁华锦落的保利魔都,半吧年回来一次。” “我没有遇到过你们这样的爱情,我听说生活在一起的年上会诱导年下,在感情上会产生错误的盲区” “不是诱导,也不是引诱”突然提高嗓音把调皮开朗性格外向的将文秋吓了一跳,余乐从抱歉的看向她情绪有些低落,将文秋非常能理解,并且听她提出合理的依据,不疾不徐地说:“我看过380部电影,一千零一页诗文剖白散集,熟读克雷多得先生呕心沥血的知名代表作,分的清善恶,拎得清那不是蠢事,我喜欢她,而是发自内心。” 余星晚贴住墙面,教学楼里面那么热,她却在寒风冷冽的冬天浸湿背脊。 “乐从你好理智啊”将文秋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说,是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余乐从哼了声,与她打闹:“我不理智的时候反正你是没看到。” 将文秋憋嘴一笑,看看时间向她打趣:“这个点你姐姐该下班接你回家了,怎么还没有来,如果见到她你突然改变主意表达不出口,你会对她说哪些话,嗨少年,打起精神来跟我不用客气。” 余乐从把堵塞的话强行说出来,认定事实不会退缩,严冬的雪那么大,她站在雪花飘落的校园眼神那么坚定:“往后余生,希望你途径的地方可以看我一眼,我不贪。” 13 将文秋替她难过很久欲言又止。 “喂,少年沮丧的是你吧” “你少来,作业借我抄抄” “你学习不差,抄我的干嘛” “有人动脑筋,我为什么要动” “......” 她们打打闹闹走向校门口,余星晚的指尖掐入掌心很久,久到白皙的指纹线都是指甲鲜红的印痕,刺激得泪腺线渭水分明掉落一颗,接着一颗。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庄周有了梦中蝶,我也有了命中劫,庄周入梦化那蝶,我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我用一世渡一劫。 余星晚擦了擦眼泪强撑起身体,走出教学楼与她们相遇,眼眶微红她说进了沙用手不小心揉红的,余乐从上前帮她吹口气,星晚如鲠在喉避开了触碰,看到这个刻意细微的动作乐从眼里好受伤。 一秒,余星晚心里好软,随她们进文具店买修正液,买金榜题名的模拟试卷,余乐从说她有零花钱,还是被星晚揣进兜里付了款。 到家余乐从憋了一路的话想说出来,余星晚先她一步说出来:“别问,问就是自己的试卷自己做。” “什么啊” 两个人一同笑了,外面的夜色越黑,天空悬挂的星星越亮的愈发绮丽。 余乐从眼睛亮晶晶要表白的话迫切宣之于口:“姐姐,你等我一下。” 她噔噔噔跑进卧室拿出课间折迭的桃红心形,想的挺周到,还挺浪漫,还挺正式,用精致的手工盒子装裱。 “乐从,姐姐最近要加班,会变的比较繁忙回家的次数少,等会给你做了饭就要走”星晚想过段时间她就不会兴起那份爱了吧。 “啊?”余乐从沉浸在自己天人交织的脑海里,被突如其来的话砸进耳反应慢半拍,她的热情有100度,对面的热情只回应冷却的10度。 缓了口气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余乐从温吞且柔情:“姐姐我不饿,下午学校门口吃了个煎饼果子,这个你拿着,我做的手工艺品最好的一次。” “我不拿了老板在催”余星晚回答的温度只有百分之一。 “好,好吧”她眼眸的失望透顶很难表露,余星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狠心关上的门,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突然蹲下来靠近墙角抱住自己,纤白好看的手指插进发丝,有一滴泪心疼余乐从,有一滴泪暗恨自己的绝情。 那里含了多少的逃避,不忍伤害。 一门之隔。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余乐从平静的打开盖口,耳边不断传来气泡升腾的声音,端坐在塑料凳上,也能听到外头残留的风声。 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房间呆了很久,叹了口气,并不因此气馁。 “你姐姐多久没回来了”将文秋扒着她的肩膀可逮住八卦的心了。 “二十,二十多天吧”乐从总会一笑而过。 二十多天,又二十多天,余乐从印象中星晚从未离开家这么多天过,就算以前在县城读书,傍晚都会准时准点回来,她会在姐姐路过的幼儿园张望,偶然会赶上早放学接她一起回家。 大手牵小手,余乐从会看姐姐的侧脸,漂亮且真诚。 “姐姐,你的脸有点好看” 余星晚停下脚步朝矮矮小小的她看来:“你的脸有点小花猫。” 余乐从抬手自己擦擦,尽可能非常独立的说:“老师发的糖果,表扬我画画的好,说我是最棒的小孩,姐姐接,妈妈送,是最幸福的孩子。” “我也是最幸福的姐姐,能接自己的妹妹放学” 余乐从第一次听到不一样的话,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小奶音撒娇:“还要吃糖。” 路边攒满来来往往的人,她们站在人行道上一点也不出众,但很寻常:“换牙的小孩不能吃糖” 余乐从嘴巴翘的高傲:“姐姐吓唬我,我也吓唬你,扎高马尾的姐姐不止一点漂亮” 余星晚不知道哭还是笑,她吓唬人是这样吓唬的,这么小的孩子就有审美啦。 这49天异常难熬,余乐从有认真读书写字,有积极乐观徜徉进入书的海洋,有艰难找不到杨帆的方向等余星晚归来。 可是等不到人是会急的,那天下特大暴雨,她独自打伞走了八公里去姐姐公司楼下找她。 雨淋的她只有校服领口那处是干的,小脸红扑扑气喘嘘嘘,可她一点不觉的累,喜悦占据心头,人家不认识她自然不会把她放行进去,乐从脚下沾满泥土又不好意思弄脏姐姐公司干净漂亮的大理石地板,只好一直外面等,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天黑雨露深重也没等到余星晚打下班卡出来。 她知道姐姐公司有宿舍,具体在哪一栋不太清楚,可能走的不是这个下班的通道。 狂风暴雨夹杂雷鸣闪电,保安看不下去催促她早些回家,嘴里念叨这是谁家的孩子,开始几次不耐烦的催赶。 她说:“如果是我姐姐就不会这样对我” 她倔强的眼神那么倔强,心地那么完整清澈明亮,脱下校服擦擦站在一偶之地躲雨的地板,愤恨他一眼走了。 保安被那个眼神激的一怔,神神叨叨地嘀咕,看了眼大理石,不明白:“这孩子,擦的那么亮,其实不用擦的” 左冬莹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电话占线她只好打座机。 宿舍余星晚也在发呆,接到电话不温不热:“喂” “星晚,我好像看到你照片里的妹妹了,跟保安吵了几句,淋雨回去了” 接到这个电话的余星晚魂不守舍,电话未挂断,长线耷拉在地上半尺距离挂着电话筒摇摇晃晃,她急切的趴在十六楼窗户往下看,隐隐约约朦胧之间看到余乐从转身冲入暴雨瓢泼的孤独身影。 忘了按电梯的冲下来,力气都耗在了脚力上面,走路虚虚浮浮的,大口喘气。 她喂了两分钟,感情喂了个空气,左冬莹扶了余星晚一把被她的劲冲开了,又扶了个寂寞,把电话挂断口中咕哝:“这家伙冒冒失失的,淋雨冲出去为哪般啊,喂,星晚,你忘了打伞!” 余星晚的手在发抖,冷空气直面吹来,余乐从到底在楼下等了多久,而她像个疯子一样朝余乐从走的地方步步找寻,仍是找不到她转身的身影,自己也淋了雨。 左冬莹拿了两把伞出来看着干着急,撑开伞把疯子一样的她拉来躲雨,可细细密密的雨飘洒身上又冷又粘总不是个事,忍不住上前说两句:“你这么多天心不在焉,工作出差错就是为了你妹妹?” “不全是”余星晚像是被人随意摆弄的木偶,听从指挥躲在公交车站台。 “我要回趟家”她准备预约个网约车,手机不防水淋了雨打不开机,质量不太好偏偏与她作对。 左冬莹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的防水手机借给她,来叮嘱:“你妹妹运气好可能打到一辆车回家去了,这么大的雨,网约车不一定会来,昨天施工塌方绕道堵车的情况你是忘了,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家去吧,她可能会报个平安。” 余星晚已经在打电话了,左冬莹欲哭无泪,她跟余星晚只是在普通不过在大公司照面的朋友了,走的不是很近,同级别勤勤恳恳的小成员,她不住宿舍,却会在闲暇时间去找和余星晚住在一起的同学维系感情,只是在厕所门口输入了一次手机密码,她碰撞到自己瞟了一眼,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妈!”余星晚的声音急切,变了调调似的。 端镜霞瞪了余乐从一眼,这边捂着手机接电话:“哎,她没事,淋了点雨在我上班的店里面呢,今晚不回去了和我睡。” 那边余星晚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她怎么就忙昏头忘了妈妈上班的地方距离公司很近,不到两公里,真像左冬莹说的那样乐乐运气好打车过去的。 简单寒暄几句,余星晚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注意身体,不要干重的累的活。” “好好好,你说的我都不给她说,气死我了,骗我去同学家玩让我不要下班回家了,自己淋雨跑我这里来”端镜霞把那一句真能折腾咽下去,察觉到电话那头突然的死寂,怕星星担心又打车折腾过来,折腾过去,马上安抚她的心:“去吧早些休息,这边有妈呢,小兔崽子翻不了天。” 因为雨声太大,余星晚开的是扩音,左冬莹听了憋不住笑,余星晚把手机还给了她。 “谢谢,明天公司食堂的饭我请” 真是冷淡啊,两个人是分开走的,左冬莹半途问出:“你妹妹真是调皮啊” “还行” 那道纤柔削弱的背影埋没在雨中,进了公司。 左冬莹泄了气,没话找话,早晚把密码6个0改成6个7,大抵余星晚会不冷不热的看她,你还是别改了吧。 雨势不停,密集的飘洒杨飞坠落在大街小巷溅起水花,鳞次栉比的高楼影影绰绰安静和谐,大有雨下一夜的趋势。 理发店大眼瞪小眼,小眼总归瞪不过大眼,余乐从转开目光漫不经心地:“我姐姐说了什么。” “就不告诉你”端镜霞和她怄气。 余乐从:“......” 干脆不想知道。 当妈的有几个不心软的,叹了口气给她拿床头的干衣服让乐从换下以免生病了,语重心长婆婆妈妈地说:“你姐姐也没说什么,让你努力用功好好学习,生日会回来陪你过。” “那要等到明年去了,我才过完”余乐从委屈从简。 端镜霞看不出来啥,继续唠叨:“让我多注意身体,年纪大了不要操劳那么多的事。” 这句话专门说给余乐从听的,大概率是她班主任打电话告状,学习成绩再好,上课睡觉仍然是不对的,要起好头带着班级前进,这样家长和老师都会为她省省心。 乐从记得有给余星晚说过‘你是我重生的烈日骄阳,我是你夺目的耀目星河’姐姐走在前头当然是带着她发光,却不知她本来就在发光。 余乐从不反驳,只嗯了声。 可那不代表求爱的道路就此罢休销声匿迹,班主任老卢要是知道不得气背过去,将文秋知道不得放鞭炮,开个表扬会。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最近阴晴不定的”端镜霞还算是对自己的女儿了解几分,感觉每天回家像是做任务一样,重复做一件事,敛去很多笑容,以前回到家不带重样的闹缠会儿了她姐姐,转头就闹腾妈妈这边来了。 脸上必然会挂大大的笑脸,明天吃啥,后天一家人去看咸阳盛开的桃花,星期天去动物园拍照,过了年去雪山打卡。 为此妈妈和姐姐站在统一战线上还会嘲笑她,是嫌南枝的雪不够多吗,本地人当的不称心啊。 江城、爱河、马原、阑南、顾北、这些地方每年是会下雪,但都没有南枝下的雪大,有一年降雪量达到人的小腿,粉的嫩,红的白,压着桃花的枝头,余乐从常常在老家宅子耍无赖骗余星晚出来,摇晃那颗杏树上存贮的白雪洒满肩头。 浪漫的令人失语。 余乐从小心的看她脸色,左思右想了一会,不想为难自己到底把话说出来:“妈,我要是真谈恋爱了,你会怎么做。” 我非打死你不可。 端镜霞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妈妈,相反较为理智,宽容心大,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好管教,叛逆心强,你逼她做一件事容易产生逆反心里,肯定会破坏她们的感情与自己的想法适得其反。 软下来的她又软下来,就如余乐从猜测的那样无非告诉她高中好好学习,考上个好大学,以后长大了在谈。 “妈,我要是长大了在谈呢。” “我不阻止你。” 两个人的对话愉悦了余乐从的心,端镜霞约莫觉得是被余乐从套路到哪里去了,一时发现不了蹊跷端倪看不出来。 14 换好衣服乐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端镜霞赶紧给她找药测量体温,这一看吓得药拿不稳掉到地上,39度,铁打的身体也会在短时间烧糊涂意识模糊,余乐从说没事,在端镜霞的训斥下拉住她去了医院。 晚上她缩在病床上昏昏沉沉,长脚长腿蜷缩一个位置,白皙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挂着点滴,难受的呼吸阻塞,眼睛睁睁合合的,端镜霞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回拨个电话给星星她姐姐。 余乐从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阖了阖眼,水汪汪的令人可怜央求:“妈妈,你不要打电话给姐姐,我不想要多一个人担心” 家里就她们三个人,姨婆他们家隔的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端镜霞除了给星星打电话说明医院的情况,还能给谁打,索性余乐从来得及劝退妈妈的不冷静行为,大松了口气。 余星晚第二天要上班,今夜雨那么大市区街道积攒很多排不出的雨水,打车的时候还看到淹没车轱辘的水势,一来二去耗费精力,以她的倔强性子赶不走肯定会留下来守床陪夜,她第二天还能上班吗。 深夜的医院安安静静,余乐从迷迷糊糊醒了睡,睡了醒。 余星晚也并不好过到哪里去,宿舍今天没有人在,星晚眼眶微红,眼尾染了不禁欲的颜色,吃了一颗,在吃一颗,再吃一颗退烧药,浑身酸酸痛痛,脑袋浑浑噩噩重度发烧了。 等她这次发烧过去已经是三天了,依旧按部就班勤勤恳恳上班,虔诚做人做事。 生活不会因为你虔诚因为你是女人,就会给你特殊待遇,她需要努力再接再励啊。 星晚忙完手头的工作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妈妈小心翼翼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好,回不来就好好工作,以事业为主,注意身体不准苛责自己,该吃吃该花花,少节约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两母女来来回回就是这些话,余乐从打初中那会听到现在听出老茧了,大学的时候更夸张,别怀孕了,气的余乐从三天不吃饭,她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两个人原先还会莫名其妙,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话了,连让星星找男朋友带回家看看都不敢在余乐从面前提起了,因为她会生气。 “你们两个怎么了”端镜霞今天休假,挂断电话在厨房掰菜。 余乐从无所事事客厅走了一圈:“没怎么啊,难道你要让姐姐放下她刚起步喜欢的事业,放下手头的工作三天两头陪我,被开除啊。” 端镜霞哑口无言说不过她,余乐从磨叽转了步子,她站在狭挤老旧房子里抚摸墙上的身高表格,那是搬来时余星晚给她画的标准比例,每年每几个月给她标记身高用的,如今她已经超过了那个个头,配上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思量,心绪万千。 “阿秋~” “又感冒了?”端镜霞慌慌张张走过来,丢下手上的菜,十几天了余乐从的感冒反反复复,手面上扎的都是输液的小孔,她这一天提心吊胆忍不住想告诉余星晚家里的状况,乐从跑过来拦着她不让说,烂借口一个比一个说的溜口,怕星星担心,怕影响姐姐工作,原先咋咋呼呼,怎么觉得一夜之间懂事了? 余乐从拿出体温计测量,她跟三十九度他弟三十八度五过不去了,中午胃口不好没吃多少,睡了一觉温度不降反涨,吓得端镜霞又把她送进医院。 隔天余星晚心里不踏实,这阵子确实忙的不可开交买的两箱牛奶放在楼下超市端镜霞没有去拿,打电话过去妈妈安慰她家里一切都好,说是忙完这两天择日去拿。 钥匙打开锁,屋内冷冷清清摆设依旧,把水果摆在电视机处去换鞋喊了一声妈无人应答。 桌上只有几板感冒药一迭厚厚的白纸,她拿起来看,脸色瞬间煞白,心脏骤停,手中化验单唐突掉落在地,转身出门碰到了余乐从的杯子,割破了手指。 轻微脑膜炎,由组织脑细胞什么什么引起,她想不起来了,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拿起电话找到熟悉的号码拨打过去:“妈,你和妹妹在哪个医院。” “她知道了吗”躺病床上的余乐从病恹恹,无精打采。 端镜霞唬了她一眼,瞒是瞒不住了,只能慢慢说:“喂星星啊,你别急,我们在文昌路,对对,那家市人们医院,医生说乐乐病情不大,输两天的液就好了。” “你姐姐问的,不是我主动要说的”端镜霞推卸责任:“你不把化验单收起来,她回家看到不把她吓个半死。” 余乐从觉得妈妈是会阴阳怪气的。 不稍片刻,余星晚出现在病房,余乐从不敢看她沉下去的脸,这么多天不见她消瘦许多,分明的棱角不带肉感了。 余乐从主动认错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手,余星晚主动换成小拇指缠绕上去,眼眸是藏不住的温柔,听她说:“姐姐你不生气了好不好,不要让妈妈听到,她又该责怪我了。” 挺会撒娇的啊,余星晚心软的一塌糊涂,刮了刮她的鼻梁:“还有多少瓶” “就这半瓶了,医生说明天再输一天准好活蹦乱跳” 听她说话余星晚真舒服收收泪,可余乐从不舒服了,咋呼一声把路过的医生护士吓了一跳,刚刚还蔫哒哒现在生龙活虎,脸色红润多了,看到余星晚割破的手只用纸巾随意包裹着,心乱如麻说什么都要去拿OK蹦。 平时她只会放进书包备用,前几日脑子抽风把姐姐买的OK蹦放在外套里了,这有什么好显摆的。 医生护士:“......” 扎了针走了,等会过来给她拔针。 心药还需心病医,第二天端镜霞说不动余星晚果然请了假陪乐乐输液,看到手背未消下去的淤青新的针孔,她忍不住流下了泪,没敢在余乐从面前抹。 劝说下余乐从睡了一会,余星晚去找昨天那个护士,护士说:“啊,我看到你们人不在床位收拾走了,挺好看的,上面的元素图片。” 把OK蹦揣进兜里,余星晚抿抿唇低下头攥的很牢固,差点失去什么。 阳光正好,晚风吹佛温柔沙画的海滩,她们很久没有来了,安静惬意,听浪花拍打礁石海岸的声音,听风说——你爱我。 余乐从到是想奢求一把,和姐姐分享一串冰糖葫芦,大病初愈的感觉真好,嘴角的糖渍被姐姐温柔的尽数抹去,活力充沛开始拌嘴调皮了:“为什么你叫余星晚,我叫余乐从。” 余星晚轻笑一声垂下眼。 当时爸爸妈妈抱才出生的她请教镇上教书的老师,那是一对百年夫妻,一个有文化一个文化不高。 ‘南城以南不再蓝,南北以北不在美’许智华嘀咕一声,抬头看到天上的一颗星星,颇有种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意思流露出伤感,告诉我爸妈,给她取名叫星晚吧,勇往直前面对太阳,照应南枝的灯。 她老婆正好走出来给端镜霞余春光冲喜,不拘小节在围裙上擦擦洗净的手,端来盘水果,趁热打铁:“等你们在生一个听话的孩子就叫余乐从吧,从此刻开心快乐,不胆小不懦弱性格开朗乐呵呵。” “咳咳咳” “怎么了又感冒了” 看把余星晚急的,余乐从把姐姐拉到身边坐,投石问路:“不是的啊,我的名字好随便,姐姐最近还会在公司忙吗,想你搬回家住。” 余星晚心软的塌陷一块,做不到更完美,只能成全:“不忙了,明天搬回家住。” “当然了,家里有好吃的,有好喝的,你舍不得妹妹” “嗯,舍不得妹妹” 余乐从聚精会神终于看到最后一页,‘我跟父亲待的时间不多,父亲总是忙忙碌碌为这个家操持生活,他的话很少,他的烟瘾很多,偶尔喜欢坐在家门口抽烟解闷,在我走过来会摸摸我的头朝我笑,鼓励我好好上学。买最好的礼物给我,给予我他能给的最好生活,让我发现他是爱我的。’ ‘我会一直牵住妹妹的手往前走,您牵挂的孩子长大啦。’ 余乐从捂住心口,这里本来不痛的,真想剥开给姐姐好好看。 阳光刺眼,看了一晚上的日记醒来头疼欲裂,锅里有姐姐悉心照料保温的粥,余乐从小口小口喝着,灵丹妙药一样,头不痛脚不疼了,夹根酸辣可口的榨菜咀嚼,她忽然奇思妙想打开手机登录扣扣,上面果然又多了一条新发的图片,心满的要溢出来。 两个爱比熊吻,触动特效屏幕会散落一片片的小爱心。 她吃了饭,洗了碗自觉揽起家务,地板拖的干净程亮坐了会把姐姐的日记收好,把妈妈晾晒的衣服取下放进衣柜,把姐姐的工作椅推回原位,拉开抽屉把多余的口红放进去,看到花样老旧的OK蹦愣了愣。 拿起来坐在床头看,她记得当时找不到了,后面写了一排字龙飞凤舞的字呢,翻开面确定是她专属丢失的东西,下面还跟着一排清秀灵韵的字体‘你是我勇敢直视面对的太阳,亦是我满目星河守护的窗。’ 余星晚你到底要给我多少惊喜,或者瞒着我多少事。 本来余乐从仰到床上想开心大笑,这个点决定出门。 新建的公司待遇好,比以前那个公司景气有人气,处于市中区繁华地带,不再是偏僻郊外的街区工道。 余星晚提前打了招呼,允许她自由出入。 星星姐姐坐到办公室审批几个文件的时间,余乐从识相的不去打扰,眼睛瞟向她不经意在瞟回去,端坐在皮质沙发凹下去一小半拘谨不知所措。 捧住一杯水其实喝的不多,口水比杯中的水咽的多。 “乐乐” “嗯?” “想不想回老家看看” “都可以” 星星抬起手指停下敲键盘望向她,几年不见的姐妹需要靠这个找话题,她心中一痛,想了想余乐从今天来找她,还很黏着她,那点不痛快马上烟消云散了。 “姐姐,你的新工作累么,妈妈说几次升职失败是什么原因” 为了你。 “经验实力不到位,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星星省略其中的酸苦,安抚人心她做的滴水不漏。 “你还缺经验啊,那领导的眼睛也不咋滴雪亮” 说了一会余乐从主动请缨说自己去外面走走熟络一下周围的街道,去买两盆多肉植物放在姐姐办公室撑撑面,再者改天不用导航凭借超群记忆熟门熟路摸来,除非余星晚拒绝怕她来公司给她捣乱。 余星晚笑了下同意了,余乐从腼腆的起身,羞涩的下楼,其实她并没有走多远,闲聊无事昂头看了一圈高楼耸立的大厦,依在车门前,低头划拉裤兜震动的手机。 因为会影响姐姐工作,上楼前专门设置了静音模式,手不巧按到了震动。 顾小宣这个曹操,消息轰炸百来条,把她拉进一个群,单独留言只有一个,星期天记得来啊。 余乐从动了动手指敲字过去,回的很简短:好处。 寸步不离守在手机旁,睁眼瞧见手机屏幕,顾小宣脾气一下上不来,只觉要气笑了。不过像她这样性格甜甜美美的人气没有,笑得花枝招展。 “两包辣条,你幼稚完了该我幼稚了”顾小宣能通过手机屏幕想象出此刻余乐从脸上憋羞郁闷的小模样,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在找姐姐告状躲姐姐怀里去啊。 余乐从很不给面子的退出微信群,那些人她不认识一个叫不上来,感觉自己是多余。 手指停留在一颗鲜活小树的头像处,沉沉闷闷点进去,界面就如此时的心情一样沉沉闷闷,对话还留在几年前彰显益章意气风发,这是不能缅怀的伤痛和禁区,但从不后悔。 【我要出国读书,你会送我的吧。】 星星姐姐【好,我送你,能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听我解释。】 【妈妈不会阻止我们,你想好。】 【为我停止脚步】 【乐乐,我想你】 余乐从呼吸不顺畅,擦了擦流露的泪,她清楚的明白姐姐说的妈妈是楚风铃阿姨,并不是端镜霞妈妈。 以前姐姐死都不会改她的至理名言,光阴有三,生命,速度,力量。而自从她走后个性签名便改成了,凌晨、傍晚、霞后的每一天。 猛然看上去很肉麻,可那是她坚守的爱,余乐从在国外每每挫败的动力源泉。 15 【见一面】 突然弹出的消息拉回现实,余乐从挑好两盆多肉植物打包出门,对弹屏的消息视而不见。 刚跨出门槛,那人正依靠广告牌笑盈盈看着她,手指划拉平板电脑。 “老板吩咐的去不去由你,我照拿工资” 余乐从走的快就当听不见甩开这个难缠的秀丽女人,凡榖也不急,她走一步跟十步,还会预测她拐弯。 “......” 这人是谁啊? 她老板又是哪个神仙? 难道是她打开V的方式不对,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休想把我拐到山区里卖变成了—— “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快走,不想让我姐姐看到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余乐从气坏了,晓得前两天就不加那个陌生的申请了,添加申请的理由挺好——好久不见,我是你前女友。 余乐从咬牙切齿想把她骂一顿,对方:【删除我就是你现女友】 乐从意味不明苦大仇深的看着她,在看看对面发来的新消息,把小星星揣进兜里。 【老板吩咐我必须这么做,不把你带到她面前谈谈心有不甘,介怀我缠上你用处不大,放弃你缠上你姐姐到不是不可以】 稳当的提起多肉植物转了个弯余乐从赶紧走,懒得搭理这个内分泌失调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她的思想可不守旧,故步自封,一看这人就是骗子。 凡榖不气恼勾勾唇,转儿丝滑的笑了。 收起平板电脑掏出手机往外打了个电话,跟随前面的步伐汇报行程,脸颊柔的美,腰扭的火辣。 灿烂的天空说变就变,外面大雨滂沱夹杂着雪花,这个季节寒风凌厉如果不是雨的冲刷,外面早已白雪皑皑,就不知道存的住不。 余星晚这两天心神不宁,刚接了一个孟婶的电话,余乐从又上了一个结识陌生女人的车。 闲言碎语传来传去传到她的耳朵里,近期接下的报表一点也看不进去了,直到过了下班的点,她才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总监好,吃嘛嘛香,身体棒棒”新来的小职员提起精神打招呼。 余星晚朝她点头,鼓励她加油好好干,迎面碰上喝牛奶补充体力的李姐,上班不给喝可憋死她了,一口气喝了两瓶,双眼圆瞪精力回来了:“星晚你今天下班这么晚,注意点不要感冒啊,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我前两天那个侄子感冒拖成肺炎可严重了,多加衣,可千万别生病了。” “好的你也是,今天不用接孩子?”余星晚帮忙拿起桌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去。 心宽体胖的李姐受宠若惊,她几十岁的人了哪能让小姑娘这样伺候,在她眼里余星晚可不就是一个漂亮未结婚的小孩子,年轻得很啊,赶紧自己穿上棉服拉链拉到脖子上全副武装,表面功夫还是要的:“你看你我自己穿就好了,我家的那两个小淘气去她外婆家折腾去了,今晚天子大赦放过我。” 余星晚憋笑,清美动人一笑,和她亲切的聊:“那你今天享福了。” “享福,两个儿子压力不给到我身上就不错了,你也赶紧生一个”在公司李姐就觉得余星晚亲切,聊得来,帮衬她很多,是个不可多得人美心善的好姑娘,但也分人,她一个宝妈对余星晚也不错,这个小姑娘以前刚进公司被人欺负,一个人孤零零下班搭公交车回家,是她一手带大的,你看现在爬的多快。 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站得住脚,是金子总会发光,对此李姐深信不疑,况且这个小姑娘飞黄腾达,她不忘本啊。 当上组长这个位置,一靠能力,二也是靠不可多得的人际关系,李姐因为要接娃的缘故经常早退晚归,不是说她能力不行,而是两个孩子没人看护啊。 余星晚都能理解,没少在工作上帮拖她,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融洽,要不是看她有个妹妹,她都想介绍个男朋友给她了。 她是过来人,吃的盐比年轻人走的路多,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虽然余星晚口头不说,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交朋友,那心里一定有过不下的东西或执念。 把握机会错失良机、生活是自己的、这些话她万万不会去说,不然得罪人明年难登经理大雅之堂涨工资啊。 “星晚,你妹妹隔三差五又来接你啦”走到公司楼下,李姐很有眼力劲的说道,其实她说的还算保守的了,准确说余乐从哪天不来,中午要么带饭给余星晚吃,要么点餐俩姐妹坐在办公室一起吃。 她总记得星晚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好多次,饿出阑尾炎捂住肚子的时候,都会悄悄塞面包牛奶给她。现在多一个人照顾她,多好的事,心里难免暖烘烘。 “看电影?” 那又不是什么必须执行的命令。 “不看夏洛不烦恼” “不看爱情片,看狮王称霸森林” 她们的爱就应该长在春风里,暴露在阳光下。 “好” 她回答的很余星晚。温温柔柔贴体温情,对余乐从千百个好,对自己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好。 时时刻刻暴击出的十倍想念,让乐从羞涩的弯下眉眼很受用,觉得自己没有白回来。 姐姐的温柔一如从前,只有她能击的她粉身碎骨。 她们之间是定子,不该有任何变量。 余星晚去卫生间出来,乐从怀中抱着两桶爆米花两杯可乐,星晚真是拿她没有办法随手接过来跟约会似的走进电影院。 余乐从如芒在背狐疑的往外瞟了一眼,听到星星姐姐喊她不离不弃跟到后面,刚坐下,棕色头发挑染的女人就坐到了余星晚身边嘴里的爆米花一下不香了。 那天就是怕余星晚看到停靠餐饮店门口的一辆车等她,为了避嫌被她要挟往前开了段距离,才想方设法的下了车,跟凡榖这个女人玩起了躲猫猫,哪成想。 电影在上映,播放片头曲的画面强烈拉满。 五光十色的光照耀三人脸上,霞光异彩,其他人专注看动画播出的内容,原本前两部收视率好知名度大,这次到来一样坐无虚席。 幸亏星晚买的早选了个连坐票,她怎么这么巧就能坐到两人身边。 “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低头弯腰捡起昂贵的项链,没点创新搭讪常见的老套路用的风生水起。 余星晚看了一眼,摇摇头,诚实说:“不是。” 凡榖说要交给施主,不然心不安眼不干,以让自己想出的两种方法让星晚姐姐帮忙参谋打开了话茬子,合眼缘的聊了好一会。 余乐从自暴自弃的吃爆米花味同嚼蜡,3D银幕放映的区别在于观影清晰立体感强,乐从却一个也没闲心看进去。 “吃完了吃这桶,我不爱吃这些”余星晚是有所察觉余乐从紧绷的身子,化解她眼底压抑的风暴。 “余星晚你怎么还要用这些烂借口啊”乐从以一种最了解你的人是我的口吻说出。 喊姐姐是会掉坨肉吗,余星晚不理会她嗤笑一声,某个时刻心好像被挖了,疼的快要死掉,记得有次去路过村口那颗年迈的许愿树,她口是心非的说我不爱写愿望,却写了两大本日记,记得有次河道发洪水进出村落物资难家里仅有一块肉,端镜霞为了给两人长身体补给营养愁的没办法,舍不得自己吃给她俩吃,她全给了余乐从吃。这个托词百试百灵,如今被她不讲情面调戏出口,余星晚脸有点臊,心里做不到吹毛求疵,只好退而求其次满足她小小的渴望。 比起好看的电影,她无病呻吟,心全系在余乐从亮晶晶满含期冀的眼神上面,她码不实在。 直到余乐从侧身靠近她的耳,跟爬上姐姐的床一样胆大妄为传递指示:“姐姐需要你像小时候那样喂我。” 星晚全身一震,心痒的酥酥麻麻能滴水。 “喂你一口,安心看电影” 蠢蠢欲动的是余星晚,情难自控的是余乐从,上天若有眷顾的人,那便美好如余星晚,心动如余乐从。 这让凡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恋爱怎么能和谁谈都一样呢。 看到余星晚抓起一颗爆米花不紧不慢喂进余乐从嘴里,咀嚼到一半的乐乐不知是专程说给谁听的:“我只跟你这样。” 星星耳根红的多,嘴角甜蜜的微微上扬,一只放余乐从腿上的手抓紧了她的肉,彼时,狮王辛巴站在悬崖瞭望一望无际山是山海是山的草坪,海洋冲刷风浪进展雄风,我将不破楼兰终不还。 她第一次向星星袒露,说当年许愿树上面许的不是愿,而是她的心事。 执你之手,共度春风。 余星晚惊讶说有空非去看看,明明乐从吵着闹着带她去当时狡猾的说是就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着。’ 十四岁就有那样恶劣的想法,说是恶劣吧此时此刻都无意义,两人看向屏幕,不知不觉手穿插指缝紧扣一起,静待高潮过后,纷纷离席的曲终人散。 大多数人意犹未尽走路讨论剧情,亲子家庭更期待下一部的如约到来,余乐从走在前面高呼雀跃:“走喽要背姐姐了。” “你瞎闹腾” 余乐从停稳脚步,恶趣的很:“你不喜欢” 她没期待自持怜香眉眼艳丽把事藏心底的姐姐会正面给出回应,力所能及用她听到的声音:“喜欢。” 喜欢你的眉,喜欢你的眼,喜欢你无论闹不闹腾的每一天,遇到的人很多可在也换不来那种心动,我爱你并非冲动,愿那时间全部都消融。 她在心里呐喊,祈求愿望的时候,余乐从扎稳马步拉住星晚的臂弯,余星晚脸红的惊慌失措,这像什么话。 “乐乐你真要背我” “不然呢,不能言而无信” 黑脸冷面的凡榖看不下去了,默默走过来咳嗽两声,余乐从背星晚姐姐的路受到阻碍手刚摸到她的臀,放下离地的身子,还原真实性可不是走走过场。 以她现在的身高背她轻而易举,抱她......余星晚是有实感的,捏捏乐从的手让她不要说了。 余乐从不喝酒的荤话比喝了酒说出来还要荤,喝了酒只会实话实说,不喝酒语出惊人,等会说出姐姐弹性软软的屁股我又摸到了。 余星晚只觉要窒息,溺死在她话音里找不到回程要乘坐的时光机。 记忆犹新想起以前乐从向她说真话都说不过来,我怎么会对你说假话。 那你说那么多真话干嘛,假话也不能说。 感受到姐姐若有若无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余乐从看过去她平平无奇,做解释惜字如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做人好难。 做她妹妹好难。 做她恋人...... 三人来到办事处,凡榖说星晚是她捡起贵重项链的见证人,管理人员盘问起,不至于说她是偷的,抢的。 不过,待了几分钟真有人来认领,白富美,白了些,胖了些,跟想象中不一样,“这个项链对我有非凡的意义,是我情人送的,太感谢你们两个了,你们是一对吧。” 余星晚:“......” 凡榖:“......” 余乐从想这个办事处不来也罢。 16 她们走出门还看到保安止不住的笑,情人说的好体面,把老公摆在什么位置,这事她们三个管不到。 说余星晚凡榖是一对,余乐从气的把爆米花吃完。 凡榖优雅知性中重她心:“那个富婆眼力劲止步于此,别介意,我请你们再看一场电影吧。” 下一场午夜什么铃,余乐从正从这事抽离不出来,无心听她瞎掰扯。凡榖抬手看看腕表,自顾自换了几块硬币去抓娃娃机,大有一种今天到此为止,余乐从不再看她。 等到余星晚接通电话把她叫过去,站在姐姐面前,只剩下乖觉了:“哎哟你这个兔崽子,三天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儿想娘扁担长,娘想儿想断肠,要不是你姐姐她有心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家过的好不好,乡下有没有被蚊子咬。” “冬季乡下没有蚊子,我也不是儿子”余乐从单刀直入端镜霞的絮叨,避开余星晚委屈的难以言喻,还是脆生生的喊:“妈妈,没打电话给你是我的错,我问你一个事。” 端镜霞紧张起来,往旁边看看整理喜糖装进袋的朱素芬,朱素芬不好出声用口型示意她往下去说静观其变,于是端镜霞领悟要领试探性推移:“这么乖了,说说我听听。” 余乐从倒噎了一口,气不过执拗的看了眼余星晚,把头扭过来寻找一丝可靠的慰藉:“姐姐和谁配,不准说公司里面的人。” 端镜霞张口就来:“魏大宣啊” 余乐从脸都不好看了,还不如不问,“换一个。” 这句补充的话越闹心越显得苍白无力。 “绯闻传来传去的冯天霖” 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接,还不如不打,给自己找气受。 一股脑把电话塞给走过来的姐姐,余星晚有点懵,听她委屈告状直言不讳控诉妈妈:“妈妈说我了。” “唉你这个小崽子,我什么时候说你了,话不是你起的头,问这问那不是你开的口,你别走开,别把手机丢给你姐姐”妈妈以一种最熟知你的人是我,对她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朱素芬忍不住的摇头攒笑,她的假严肃假批评教育,拆穿不了一点最爱她们的人也是你。 拿过电话的余星晚听到那头妈妈的声音,以孝为本十分懂事的说:“妈我帮你一起说她。” 说这话时她看了乐从一眼。 “对,你不要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多说说她,别惯着她成啥样了”妈妈的爱比唠叨多,唠叨起劲来爱不减,接着说:“星星啊你别让她听到,橱柜里腌好的泡菜过两天就能吃下饭可可口了,咱们家寄养在你姨婆家里的大鹅今年生了小鹅,小鹅长大生的鸭蛋又大又亮泽,等拎回去用鸭蛋炒香椿给你吃,不给她吃。” 余乐从瘪瘪嘴,虽然不清楚电话里的谈话内容,八九不离十猜出个一二,除了围绕鸭蛋鸡蛋土特产说还能说什么,要么就是耀辉的婚礼布置的好,乡下的酒席办的气派,要么就是张横横还没有找到对象,她妈不急,我对你俩也不急了,小时候你们想念的西瓜李子阳县的哈密瓜我托封叔买点带回去,妈妈这次是大丰收。 “哈哈,妈妈这次是大丰收”果不其然说的话和余乐从想象命中要害的差不多,是乐从开始扁嘴要走余星晚温柔地拉住她避不可免听到的。 “星星你开不开心” “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端镜霞话语到了尾声,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用那么懂事,让她懂事去,工作天天的很忙,碗让她洗,饭让她做。” “妈我们家有洗碗机”余星晚一语惊醒梦中人,端镜霞这才想起来当时说破嘴皮了让劝余星晚不要买什么洗碗机智商税,余星晚却说早买早享受,端镜霞打心底知道星晚非常孝顺,那是照顾关心她的腰疼。 “好好好,那菜让她买,饭让她做,你不准上班回来还给她做饭,又洗碗”端镜霞和和气气叮嘱星星家里的事项,她也是个孩子,也是她的女儿,有事平坦。 简单叨唠两句便找了个要睡觉第二天早起能美容的理由,挂断了电话。 其实第二天早起怎么能美容呢,只能身体健康。 余乐从故意侧开脸假装自己可没偷听她们讲话,适当时机在把脸侧回来,安耐不住八卦,妄自菲薄:“妈妈说了什么,才不会对你说我的好话。” “这样看轻自己?” 余乐从想把手从星星手里抽出来,锁住她命运的手越拉越牢固,她深刻的明白余星晚不哄她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针扎的她呼吸不畅,爱情里做不到一点大方生出的瑕疵,那把大手攥的心脏很久得不到透析,喘气。 “妈妈说会带小时候你爱吃的土鸭蛋鸡蛋回来,阳县城甜滋滋土生土长的哈密瓜,做拿手鸭蛋炒香椿给我们吃,高兴吗”余星晚低低一笑,一生只哄一个人。 “真的吗” “骗你的” “哼,我就知道”余乐从嘴巴翘的老高,两人互相摸着手上的骨感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可以拌嘴可以嬉戏可以胡闹,如果有人问她的爱好是什么,余乐从不建议吝啬回答我的爱好就是喜欢姐姐这样的美人。 这样的余星晚美丽暴击,事事好,万事好,没有一点不好,星星一哄她就找不到边际了,马上控制住她的情绪,信以为真:“姐姐才不会骗我呢,经常和妈妈炒的菜少端出一盘急一急我,你们同气连枝告诉我吃完了。” “你这样认为?”星星最美的笑不加掩饰。 “不这样认为能怎么办啊,谁让我是家最小的一个,话语权低微的可怜,看看脸色才不会时常挨欺负。”端镜霞听到不打她一顿,她还要看脸色,看谁的脸色了,明明是她莫名其妙的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吃这顿饭就不吃了。 当时端镜霞还纳闷呢,后来逐渐明白其中的弯道哲理,哪有那么多的错。 “那个时候我缺乏反抗,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能分的清楚的”不就是贪玩了些晚回来合伙整治她的手段,余乐从值得褒奖藏不住话的说:“那小说电视不经常写着嘛不亲的姐妹会被拖进小黑屋血脉压制挨打。” “现在拖进小黑屋晚不晚” “余星晚你好,余星晚再见” 星星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在没人在意的街头在没人的角落胸前贴住她的后背,轻轻说:“我只对你这样。” 她大概不会说出口那日融化的雪糕舍不得丢捏开个口喝下去了,反正胃会消化。 余星晚能喜欢什么啊,除了草莓口味。 黑暗吞噬外界的喧嚣,要过多少年才能唤醒心中熄灭长久的维纳斯,感受拥抱后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 我痛的无可救药的时候,她也痛的无药可救。 “姐姐” “肚子饿了?” 余乐从乖巧听话的离开怀抱,省的余星晚等会埋怨她在外面胡来。 可是余星晚的温柔像长风的注脚,才不会数落她一分一毫,两人拉住手,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穿过人流,余乐从腼腆回头,极为小声:“我又没说。” 余星晚在看腼腆回头的人:“哦?很难猜嘛。” “我才不会说有姐姐真好呢” 余乐从撒丫子就走,明显底气不足面对不了直视的对象,喜欢说反话。 余星晚咬咬唇,笑了笑跟上去离她也不远。 花奔向阳,颇有一种那年的故事在重逢。 老巷子的街头昏天暗地依旧飘着诱人匪浅的孜然香,端镜霞关上窗子,织起手头的毛衣顺带接过余乐从手中端来的水。 看看手中带着年代感的水杯要喝不喝的。 余乐从察觉到她巡回的目光,驻扎住脚步,晶晶亮亮的眼眸神采飞扬,不明白妈妈一个人瞎琢磨啥,眉头紧锁打她进门就是这样涩的。 “对了,你姐姐的亲生妈妈过两天会来我们家看看她。” “会把她带走吗。” 两母女的话戛然而止。 说了不会等于没说,只会让人沉重窒息。 余乐从在房间里徘徊很久,她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犹记的这双鞋还是姐姐高中穿了三年的鞋子,后来毕业那年洗的干干净净放在楼顶晾晒被哪家调皮的小猫蹭到楼下丢了一只实在找不到了,她着急忙慌的骗端镜霞帮她买一双一模一样的。 店家没有蓝白相间的颜色了,她只能买到红白相间的颜色配成一对,才不会傻到放到楼顶暴晒让小猫再蹭掉一只,只能把另一只严严实实藏在床底下,穿上舒舒服服,一样清纯有活力。 出国时不忘把那一只鞋做贼心虚的带上去,怕姐姐知道实情,要她给个说法。 如果不是姐姐穿了三年洗的发白舍不得留有感情,她也不会洗了晒,晒了洗让褪点色的样子看起来匹配,去做那种傻事。 “妈妈,这是买鞋的钱” 端镜霞放下织的毛衣,云里雾里:“你哪来的。” 进房间比她琢磨的时间还长,余乐从无视妈妈上下打量的眼神,她的脚已经和姐姐穿的鞋止码一样了,她才不会去说,藏了世界上最大的私心,表面看上去特老实,也是实事求是萌坏了地说:“就是姐姐说的那个小男生嘛,我教他折复杂的纸飞机,传授黄冈密卷每次月考的精髓所在,他给我按时按点结算,不偷不抢打工得来的。” “唉——你,刚进前几名啊,给人家补课了,注意你自己的学习成绩” 我出门了,那句话说出口,端镜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余乐从楼梯间一蹦三跳飞出去的纸飞机巡航一圈又飞回到她手里,迎面撞上来的普树眼冒金星,学了无数八遍只学会个皮毛,外面烟熏火燎烧的烤摊成了她们三个的秘密基地。 将文秋见到出来接头的两个人忙挥舞着手中的大肉串,余乐从不爱吃,前去找她的普树吃得满嘴抹油,直辣脑门要了几瓶冰镇的小甜水坐桌上直奔主题:“你跟你姐的事成了没,拖到毕业了,这是我们年满十八岁的散伙饭拿不下她,总得让她拿下你吧。普树你好厉害啊,年纪第一获得资助出国留学的资格,乐乐你要加油啊,还有两个半资助的资格。” 普树咳嗽了好几声,很想捂住将文秋口无遮拦的嘴。 一连听了好几个问题,说了好几件事,余乐从脸色涨红,听不到似的浅尝饮品,低头松开吸管毫不在意地:“跟我无缘,半资助跟我有什么关系。” 挑重的压在心底,捡轻的说,好掩饰粉红的小耳朵。 “世事无绝对啊”被她带偏的将文秋拿出高谈阔论的气势,把周遭的目光吸引过来,马上缩缩脖子不想引人瞩目把声音放轻放小,回归她们面前的防空洞小基地,放出惊雷的一句话并没有被她带偏啊:“乐乐,你姐姐的嘴甜不甜?” 普树正在履行三好学生深思熟虑的点头认同刚才那‘句世事无绝对’,听到后话噎了一口,翻了个白眼。 余乐从听了手脚不知如何使唤,气急败坏恶鸡婆的朝她羞恼说:“将文秋你要不要吃你的了,难得等会还是你买单。” “哈哈哈”将文秋吃瘪心情大好,嬉嬉笑笑围上去,“吃吃吃要吃滴,必然不能白花,我可不像什么好人,你像好人。” 不过将文秋普树是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前要一句真相不过分吧,余乐从在两人威逼利用下耳尖红的滴血,碰一碰弹一弹摸一摸会冒烟,不加修饰承认:“香软的舌头,甜。” 哈哈哈哈将文秋不厚道的笑声震耳欲聋,敲击余乐从的心震耳欲聋,渐渐地大家收了笑意,就算不表明她们也知道谈论的是什么。 普树余乐从都觉得将文秋虚与委蛇的样子好难堪,将文秋不记仇,纯粹的笑容堆在脸上:“你现在过的幸福,要多努力你才不会把我抛弃啊。” 两人不理会将文秋发的神经,讲述这三年的艰辛寒窗苦读的辛苦,将文秋加入其中能说会道的,普树感慨自己在努力也比不上屡屡创下新高记录的余星晚,在她面前自己的成绩形同虚设。 将文秋鼓励她别努力了,努力不如继承她爸爸的木质家业,两个人意见不合打到一团,普树头发乱糟糟的多,脸红扑扑的,将文秋认输的快,赔礼道歉的次数赶超去年了。 17 “哈哈哈,我去,你们嘲笑我没完了是不是”将文秋把自己说笑了,看着普树梳头发,递了个橡皮筋过去赎罪。 三人推杯换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青春华丽,校园漫步,满腹经纶轻吟校舍,从高中认识聊了很多很多,开怀的,伤心的,愉快的,更愉快的,到头来自命不凡都来了换了几个大白眼。 头顶紫色闪电飘过,怪天气说变就变,要不然说的津津乐道还不散场呢。 “唉?你怎么又出门去”端镜霞刷牙的泡沫挂嘴边,从厨房的地方走出来不明所以差点把牙膏咽进肚,刚才回来两分钟不是? “哦妈外面要下雨了,姐姐快下班了没带伞,我去给她送把伞将文秋家司机送,免费的”余乐从翻开抽屉拿出两把常用的伞,提上一双鞋,端镜霞也搞不懂啥用意。 恍惚间想了想,那些个高跟鞋高贵的很沾水会掉漆开胶,运动鞋稍微好一点,这女儿没白养,何时变得这样心思细腻体贴会照顾人了,再三叮嘱:“一会我给你姐通个电话,路上注意安全啊。” 余乐从听进去了,挥挥手:“亲爱的妈妈你也早点睡觉。” 这孩子是嘴巴越来越甜了,每次这句话出来端镜霞心里毛毛慌慌的,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不是在做坏事,就是在做更坏的事。 展销会门口。 一辆辆车离去,一辆辆到来,工作人员收拾纷杂的烂摊子准备下班,余乐从早就从将文秋的车上下来走进大厅东张西望找寻姐姐的身影。 左冬莹拍了余星晚肩膀一下,余星晚看过去,放下手头搬开的桌子,余乐从赶忙走近帮手一起把桌子挪到指定位置,余星晚掏出纸巾替她擦擦额头的汗,温柔的说:“妈妈打电话给我了,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外面雨下大了吗。” “不太大,毛毛雨,我来都来了她说晚了,姐姐给你伞”余乐从眼睛晶亮,该说不说的挺殷羡。 余星晚接过伞心里暖成一团,提起她手上里三层外三层怕打湿特意用塑料袋包装好的鞋盒不问什么,外面大雨倾盆缤纷而至下的敞亮阻碍回家的路,只好带她回临时午休的宿舍。 左冬莹抱怨:“你有人接就是好啊,我也有人接要走了。” “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余星晚好心分她一把伞,分离前向她打趣,平时都是左冬莹打趣她小猫胃穿衣服保守扣到领口今天风水轮流转,左冬莹憋的酱紫通红。 往往打败你的不是同行而是你身边的人,憋的酱紫通红的原因是,左冬莹委婉点说:“男的女的都有,男的是我爸,女的是我妈,行行行我是妈宝女,输的心服口服啦。” 这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在公司传开了,乐从红彤彤的小嘴张张合合惊掉下巴。 左冬莹想挽留面子失败,朝两人吐了个舌道谢,撑起伞打了个响指走的还挺不服气。 宿舍的白炽灯突然亮起,乐从跟在后面险些撞到姐姐的后颈,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床,桌子洗漱台样样具备,她来了不下无数次,只有今晚逗留。 衣柜是上个搬走的舍友不要了的滞留在那,中间镂空放了套换洗的床铺,下面挂了几件衣服内衣胸罩,余乐从对此熟门熟路,告诉姐姐自己在家下午洗过了。 星星扯掉皮筋,乌黑柔顺的头发散落后背,几缕垂掉前侧,这才说:“我去洗澡了,饿不饿要不要泡碗面吃。” “我又不是饭桶”余乐从回绝。 “那你是什么” “你的出气筒” 余星晚看过来笑了,余乐从娇羞的瞪她一眼催促她赶紧去洗澡,自己帮忙拿睡衣。 一件件胸罩外套脱放衣篓乐乐热血沸腾看的眼热,打开内裤抽屉那一栏格子不是,打开内衣那扇格子也不是。 尽量做到平稳挑选了下,放在姐姐浴室墙上的挂钩处,反面镜照应星晚白皙嫩滑的身材,水流经她的胸前,小腹,稀疏平整的柔发,温温热热到达脚底映入眼帘,乐从像是看到了最美的珍宝,心里狂野的在尖叫。 以前小时候她们也一起洗过澡,大多数是余星晚给她洗,女大十八变多年不见的地方连部位都发育的那么性感,余乐从口干舌燥的坐在床铺,铺好整理被子,怎么也解不了这个渴。 “你把我的内衣洗了?”余星晚擦头出来,东找西瞅这是乐从干的事。 余乐从平常心说:“闲着没事干洗了,姐姐不会怪罪我的吧?” 以前都是姐姐给她洗,现在懂事了位置调换了,余星晚情绪稳定回:“不见你给妈妈洗。” “这是很私密的”余乐从不过脑说。 “哦,你也知道私密”余星晚清清冷冷一笑正中她下怀。 往年乐乐会急的跺脚,现在平稳坐着讲道:“余星晚,我们关系不一样了!” 她看过去的眼神心猿意马,余星晚湿润的头发垂落胸前掌着床头,余乐从手面撑在床铺昂头与她对视,情浓意浓的眼睛藏了那片海。 她探过去,搂着姐姐滑坐腿上的腰,对方的舌是湿润的。 姐姐的舌是香软的,乐从有点急四处扫荡,吸吮挑逗的余星晚嘤咛一声躺在了床上她压上去。 “她她她她她啊啊啊,我没有她会说话~” 听到电话铃声两人惊出一身汗,余星晚稍微推开她一点惊魂未定伸出手拿手机接了电话:“嗯嗯嗯,听清楚了妈,我们会早点睡,您也早点睡,好我会记住。” “姐姐,你妈都喊了” “余乐从”妹妹打趣的话延续出更深一层的意思冲淡星晚担惊受怕的心,唇咬的鲜艳欲滴,会让人短暂的忘了羞耻之心。 余乐从老神在在趴床上笑,同心不改的挠了挠姐姐的手掌心,守在床沿看余星晚投入工作负责的项目,不吵不闹偶尔搭几句话。 “妈妈让你记住什么” 星晚停下深沉的想了会,尽量不把堪忧的神色传染给她:“高血糖的降压药,姨婆她吃完了。” “那我们明天去买给她,让大巴车捎段路送过去”余乐从眼睛扑闪,怀揣着天真像是行善积德的护士。 星晚点点头,每当乐从在旁边陪伴困意全消了,余乐从躺着数天上的星星,数羊,数余星晚的名字在心里变的很长,夜的尽头没有灯,只要有姐姐妈妈在就是她的避风港。 啪嗒灯关了。 两人静静平躺舒服的床上,万物寂静消融,只能听到彼此压制的呼吸,看不清的脸啪嗒余乐从又打开了床头灯。 “姐姐,我的心跳好快”乐乐没把脸侧过去,盯着天花板说。 余星晚紧了紧两人手指交错相握的手,隽秀的臂膀贴在一起,印刻她们永不分离。 到头来,在华丽辞藻的言语,难以诠释满心满眼。 乐从余星晚同时转了面,四目相对连空气守不住道心偏爱的灼热了一分,乐从翻身压了上去。 “姐姐,马路那么宽,房屋那么小,树荫那么凉,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要怎么亲才亲的够本,神奇的爱是助长的火苗。 余星晚搂住她的脖子拉下来,鼻尖相对轻碰,身与心的距离,勾勒出两人狂乱的心跳,亮晶晶粉润张合的唇真的很好印,轻微喘息从雪白的牙齿细缝流出,乐从轻柔的含食撕裂姐姐香软的唇,寸寸视如珍馐极品,趁空温柔的把舌钻进去寻腻另一个火烫湿热的舌尖缠绵悱恻,亲昵交合不清。 是粘液的滴落,是倾巢出动狂野的躁动,使得她第一次尝到了完整的品相,心里的喜悦如狼似虎,温热缠绕的舌尖不占下风带动的欢愉似虎如狼。 她唇齿的温度充满想要的味道,草莓果粒橙柔化在口腔,你追我赶不疾不徐不密集的进程,让余星晚漂亮的眼眸添了把迷恋的火,那是不被月光照射的声音传入乐从耳朵。 她和姐姐换气脸上同时染上意想不到的红晕,余乐从想姐姐以后每次的享受还有眷恋都是出自于她。 掀起纤薄睡衣的一角,很好探。 手伸进去,乐从握住的地方有多柔软就有多滑腻。 指腹临摹前端凸出的形状,拨弄挑,而后大体掌握主流发展路线,抚摸大胆了些揉捏掐十八般武艺招架了一遍,拉扯围绕拇指大小按压陷下去,激的余星晚溃不成军,身子抖了又抖。 “乐乐,姐姐我~” “不怕不怕有我在” 余星晚深深把头埋在余乐从脖颈,余乐从把她抱的紧紧的,姐姐似没了力气找到支柱,乐从似体力充沛成了她的顶梁柱,互换分身照顾人原来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好处。 好一阵两个人又亲到一起,动情的交换唾液,周围渲染了一层粉,那颗痣发出了性感的邀请啃了一遍又一遍,那颗以圆为点的部位滑入口中,送入口中,湿痕遍野,既可可爱爱又掺目忍睹,身体的滚烫在也不是星晚能忍受的极限。 “姐姐你好热,你的胸,比我的脸大”余乐从推动一把那个位置,把余星晚说害羞了。 “你不准说了”姐姐把头偏过去,脸红了一个度,是熟透的番茄苹果的颜色,耳尖悄悄漫上了惹眼的樱花粉。 躺好的余乐从非常顺从躺好,手伸进她的小裤,压着一片绒毛,以此方式帮她缓解煎熬。 “我可不可以在这放一会” “可以” 她怕姐姐没想好顾虑深,期间伸进去的手胆怯往外退又被余星晚拉住按下去,余乐从才说出的这句话。 半夜,乐从睡的酣畅淋漓,却不知余星晚擦拭干净换了两条内裤。 “她听到远方传来的风笛,爱是你我见到的梵蒂冈,爱是圣彼得堡,明亮的眼睛把心里的灰尘照亮,唤醒她眼里的长情,好像那叫什么深情” “乐乐” “唉,来了”把朗读的书合上,余乐从翻身跳下床,左右脚穿出去。 端镜霞手里晾晒小鱼干,回头看了一眼左脚穿到右脚,右脚穿到左脚的拖鞋,直吐槽叹为观止:“怎么不把鞋子套耳朵上,短袖里外反面穿,姑娘家家斯斯文文的不好成啥样了。” “妈妈你不懂,姐姐来楼下接我了,难得你老板心肠好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小鱼干哪天晾不是晾”余乐从听妈妈的话把鞋换好,为了出这个门,心情愉悦到起飞。 端镜霞无视她说的不懂,楚风铃约她仨出去吃个饭,第一次见面她怎么好意思吃人家的,乐乐去就行了,也算是余家去了个人,不至于多寒酸。 “要礼貌,要喊人,要端庄,不要先动筷子” “不要废话太多,不要给姐姐添大堆麻烦,我知道了~!” 这小丫头端镜霞也不气恼把她的话说完了,毕业成绩还没下来这么野,上大学可怎么办。 余星晚端端正正坐在楚风铃开往西餐厅的车上,姐姐不紧张,乐从先紧张手心里捏的都是汗,星晚伸过来的手覆在上面很好安抚她的内心。 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两个挨在一起的人,手指无缝对接紧密相扣,楚风铃不说什么,淡淡笑了笑,认真开车。 余乐从知道她们私底下见过一面,具体聊了哪些生动形象、催人泪下的认亲场面,姐姐顺便只提过一句妈妈她很好其余不得而知了。 高档的西餐厅安静优雅,面前数不清的美食琳琅满目,楚风铃不抠门,点了一大桌精致的菜品佳肴,感情只有余乐从拘束。 “阿姨我,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楚风铃温文尔雅点头,那个笑让人很舒服,不怕照顾不周让人放松心情。 星晚捏捏的她手指,把包拿放乐从离开的位置上,帮衬她:“快点回来,位置帮你站住了。” 乐从好不服输啊,情绪稳定的瞪姐姐一眼,可不怕丢脸的说:“这又不是吃大席。” 多的是埋怨口风一点不严谨,她说的话槽理不糙,浅蓝色柔和的灯光色调是美人鱼化作的一滴泪,打在脸上,自由又和谐。 等余乐从一走,两人立即陷入沉默当中,还是楚风铃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才说:“星星你跟妹妹的关系很好?” “一直很好,除了争着抢着干活外我们通常会生一些闷气” 余星晚的实话实说,不加以隐瞒到让楚风铃惊讶了下,内心掀起不小的波动。 “她会帮手干活”楚风铃的意思无非是看出来端镜霞余星晚对乐乐娇生惯养,溺爱是有,重的累的活会干吗。 18 余星晚眼帘映下一片光影,旋转温和的灯从脸上移开,恬淡平静:“以前也会,妈妈说她要以学习为重,也会说我,不让我干累的重的手头活,我们现在长大了这些不算什么。” 楚风铃听完之后陷入沉静,低头看到余星晚并排脚尖上一双穿的发白破旧的鞋心疼的心中五味杂陈,试图了解天壤地别的生活,让那迟来的幸福不再是一地鸡毛。 她内心叹了叹,懊恼又自责后悔,多方渠道尝试向星星表达为她好的想法:“上次妈妈的请求你觉得还有考虑的必要吗,跟妈妈走吧,去外祖母外祖父守护的地方,那里家大业大,你靠自己努力拼搏要多少年,要多久去了,会很辛苦的,成功是有捷径的是有路可循的。” 走出来余乐从犹如晴天霹雳,立在当场,手指扶住墙上的大理石扣的泛白。 楚风铃是个聪明温雅的女人,想法及其简单,尽可能让星星看到她的悔过与善良融入自己家小棉袄的心。 余星晚憋了憋嘴,久到楚风铃都认为不会给予回复,等风来不如追风去,抓紧时机为自己验明正身:“星星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家太小始终会耽误你发挥,影响你日后的前程......” 余乐从透不来气,今天站的每一个地方灼热心脏,手抖心抖的从餐厅出来了。 她的勇气被打的一败涂地,连仅剩的细微喘息不过源于来自岩石的夹缝中,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姐姐不是说只爱我的吗,只为我留下,果然还是耽误她了吧。 这个城市是宽容的,不妨停下来,不起眼的角角落落依旧会传递出和平慈爱。 一只流浪猫耍萌卖乖跑到她脚下撒娇打滚露出白肚皮,余乐从走进便利店买了根火腿肠喂给它吃,小奶猫吃的津津有味,很好的转移了她的惆怅。 “妈妈,我很幸福”坐在窗边看向外面灯火通亮的余星晚把头扭转过来,四目相对的眼神不动就不会输了。 楚风铃败下阵静静听着她的坦率真诚,屹立不倒的身子是余星晚坚守的底气与筹码,轻飘飘的语气不带杀伤力,却直达楚风铃心里:“我们的爱很孤僻,难以让人祝福,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泡沫化成缠绵雨。您听她说的对,可是我的心收不回来了,我不会走,甚至离开这座城市我生长扎根的地方。” “你奶奶她”楚风铃话到嘴边,眼色深沉下去向她讲述此次来的目的:“这次来告诉你妈妈的身体很好,做了全方位检查不用担心是小病不会复发。” 余星晚点点头多少带点生疏:“需要我照顾您点头。” 楚风铃惊讶心事繁琐,可以把整个餐厅装进心里,面上不显只有温温和和:“不需要照顾,妈妈身体很好。你那双鞋看起来不太合脚要不要丢了,妈妈给你买一双。” 借花献佛是形容美好的事物,尽管那不是隐喻试探,企图留下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印象,余星晚淡定多了:“很合脚,这是双鸳鸯鞋,你无法感受的东西。” “好,我明白了”楚风铃复杂的情绪得到缓冲,看了余星晚一眼,沉重心思的不只是她一个,试想或许有天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 街边人来人往,大千世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流浪猫无忧无虑躺在脚边酣睡,余乐从坐的规规矩矩。 她有听到楚风铃看到她故意说的话,余乐从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余星晚,眼泪不分时间魔力转圈圈,念念有词:“我也被人爱着不是嘛,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 看到坐在三层楼梯台阶处哄睡小猫的余乐从,余星晚出现在身后上前说:“你在自言自语说哪些姐姐不能听的话,嗯?” “说你越长越漂亮了”余乐从半转身,余星晚同她并排坐在一起,刮了刮她的鼻子。 姐姐哄人的语气很好听,不接话反问:“对谁都嘴甜吗。” 余乐从委屈死了,怎么可能。余星晚哄不好了,不亲二十个以上,嘴巴亲麻亲肿。 余星晚:“...” 四目相视的眼里,倒映的只有双方相濡以沫心心相印的影子,游说回家路上的那条十里稻花香走不到尽头,迟点开花。 “原来你们在这啊,怎么不进里面多待一会”楚风铃清亮的声音夹杂几分温润。 “妈,我们喜欢这个样子在外面待一会习惯了,透透新鲜空气”余星晚喜爱的掐了掐乐从的脸颊,真的很喜欢她爱不释手。 乐从把怕生胆怯小可怜的一面发挥出来躲在姐姐后面,可是疑问话不少:“你才喜欢在外面多待一会呢,我只喜欢和姐姐待在一起,透不透新鲜空气都无所谓。” 她把恋爱和谁谈哪能都一样呢亲昵讲述的无微不至,余星晚心里乐开花,等她进去拿包外面只剩楚风铃和勇敢面对的乐从两个人了。 楚风铃轻叹,引她到正确的路,指点迷津:“乐乐,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我希望你们分开.......” 那样的爱宣誓的人紧密相连,那样的勇气馈发人震耳欲聋,余乐从说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却执迷不悟:“那是不可能的,谢谢你的好意阿姨,我不认为那是什么秘密。” 楚风铃像是要把她看透,说的凄凉薄情:“做为母亲我真心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你懂事,你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有一股冲劲,放开她一次好不好。” 余乐从不松口咬牙切齿,她低下的头是神眷恋不到的地方,她抬起眸是天上的明月:“你有希望的,我也有希望的,我希望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懂事就要失去爱人的权利,是吗。” 她的话像一根软刺扎进楚风铃心里,活了几十岁那一刻她好像活明白了,人和人之间是真的存在磁场吸引的,终生不娶,好过爱而不得。 办公室余乐从悠闲的看着过往的员工过着早九晚五的生活,咸鱼的她很咸鱼,戳戳界面的小游戏,回个把个顾小宣轰炸的信息,无非是说出来约个炮,特意调戏的乐从暴跳如雷无处发泄。 余星晚关上门,端一杯咖啡放桌上。 “姐姐我就说我给你泡”乐从听到泡字头皮发麻。 余星晚没看出来,包臀裙勾出撩人心动的好身材,白色衬衫打开第一颗领扣,斜坐到桌上的余乐从看到她白皙的脖子,凑过来放大的脸,曲指敲了敲镜面桌子,居高临下的靠近似把她圈进怀:“桌子质量很好哦。” 很近的闻到姐姐身上流动的清香,余乐从脸憋的通红,终于争了口气撇撇嘴:“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余星晚听到正身起来,双手抱胸轻笑一声,把她争的那口气扼杀在摇篮:“那下班时间,就可以做什么了?” 余乐从心里激动斗志昂扬,眼里的平静四海波涛,这些年她们都在变化,又都不在变化:“姐姐,上班时间你要不要上班,养妹妹了。” “要上班养妹妹,出去接一杯自己的咖啡”余乐从从她电脑桌起开,听星晚坐下说。 “我要用草莓杯”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余星晚你怎么这样啊,你妹妹知道么” “下一秒她会知道的” 乐从欢快的找不到边,什么那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啦,告诉她事实又怎样,对,她就是恋爱想和姐姐谈。 走廊边上,余乐从依靠墙壁,轻松惬意喝上现打现磨现泡的咖啡不打扰任何人工作,中午送了饭菜她就要找个像样的理由找个圆滑的假借口不耽误姐姐工作走了。 昨晚姐姐帮手绑在头发上的黑色橡皮筋不想拿下来,碎发飘逸趁着凌乱美。 哪哪哪都能见到瘟神,她躲到十六楼厕所边上的走廊啊,凡榖温温地朝她笑了笑,小虎牙本来可爱的现在不怎么可爱了。 “不忙吧,你姐姐开会,聆听会议内容,看看她这几年的职业生涯,你会很有兴趣” 就知道拿姐姐牵制我,乐从翻翻白眼,打开门乘坐电梯,谁知那是消防栓。 “你笨的真有天赋,门在这边”凡榖不回头的说,余乐从憋足一股劲就不脸红,倒要看看凡榖三天两头跟着她,跟这个公司又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单向镜前面姐姐坐姿端正,整理开会前辣手的文件,在她手上如鱼得水,看起来不怎么辣手了。 会议室隔开的房间里共有三个人,凡榖一个老太太,余乐从觉得多待一分钟会窒息。 楚晴天坐在轮椅上没有了往日的风姿,细纹在她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手面保养的却很好不说像小姑娘,细嫩紧致指甲干净还是有的。 “前几天我走路摔到绊了一脚”她解释自己并非老了要坐轮椅。 余乐从接着气她:“关我什么事” 楚晴天暴跳如雷,码足了劲瞪她,直到余乐从低下头玩起自己的手指,气才消一半。想起几年前那一半的气还在胸口淤着呢,那一瞪她附加满身戾气,为姐姐主持公道临走前说的话不堪入目,有钱人又怎样啊可以不死吗。 要不是亲生的孙女打她一顿又何妨,楚晴天消消气,尽量不动怒:“近期我会收购华腾北部旗下的公司,不在委托凡榖携带的团队打理,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发展吧。老太太始终是老太太年事已高,找不到太多旺盛的精力,星星是我唯一的孙女,只要肯接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余乐从扁扁嘴,这和她关系不大啊,她一个把手术刀耍的五花八门的人又不会管理公司,找姐姐就好了啊。 “姐姐说过去就过去,好,轮到我反问你,她有什么罪,我们只是相爱了而已” 看着站在她面前堂堂正正质问的年轻人,楚晴天气血直冲脑门差点晕厥过去,凡榖拍拍背顺顺老太太的气,不管了一点凡榖示意的眼神让余乐从先出去玩一会。 余乐从看老太太状态挺好的,只是指着门口外的她说:“她怎么这样,这样啊。” 凡榖摇头笑笑,开导:“来之前您不是说了不计前嫌。” “那她还跟我一个老太太计较前嫌”楚晴天返老还童的说,心有余力不足。 凡榖继续疏导她:“有因必有果,您来赔罪的方式也不对,她怎么这样,这样啊,是我,我也这样。” 楚晴天喉咙噎了一大块石头,找人跟踪拍人家的私生活前来赔罪放不下面子是其一,其二,叹了口气说出的话意味深长:“要不怎么说,将军给的爱是假的。” “是,您说的都对”凡榖在旁宽慰她,守着她,就像无数次在院落数天上的星星哪颗亮,哪颗离月亮近。 余星晚着急忙慌的从会议室跑过来,拿下耳窝的麦克风,看到乐从静下了心拉住她的手走进去。 “是我让凡榖把今天的对话拿给你听,星星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叫声奶奶”人越老童心越不泯,余乐从抿了抿唇,看看这比她还胡闹幼稚。 凡榖:“......” 没少憋笑。 星星把凌乱飘飞的发丝掖到而后,一直漂亮的让楚风铃没眼看:“凡小姐麻烦你推...她回去吧,路上小心有劳了。” “我不要回去,你们人多欺负一个瘸腿的老太太,把公司交给你们了,还这样对我” 乐从余星晚相视一笑,大老远还听到凡榖推她进电梯门嚷嚷的声音,下次别陪她看星星了,看小猪佩奇吧。 “姐姐你听到了”乐从弱弱地。 “然后?” 余星晚前进一步,她退后一步,退无可退抵在了会议室长形的桌面上,距离余星晚靠近的身子分毫不差。 “以前也是这样勇气可嘉吗” “你说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 “余星晚要怎样啊,也许在近点,在近点,我会听的懂” 她抬头对视她的眼眸,手拉住姐姐的手放在后腰,无数次相同的动作是熟稔开闸的阀门,那是一种伴随身理心理的习惯。 余星晚着迷的亲上去,唇齿密不可分,钳住妹妹下巴的手来到脑后,手指一根根穿过柔顺发丝平稳她歪下去的头,纤卷的睫毛揉转风情,来回亲吻的舌探讨旖旎,研磨扩拓每一份可以到达的领地,勾挑吸深入占领高位,察觉的危险不叫危险,只能自作主张为她打开。 津液流到一地,几滴落到桌面。 她的眼里释放烟火,惹的星晚焚身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