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7h9小说网 > > 压寨秀才 > 第185章
    “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乐遥皱了皱眉头,对着桂鸿怒气冲冲。

    缪元连忙收了剑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穆楚白所在床前的空地上,两把剑在他的手上动也不动,只是泛着的冷光有些刺眼。

    没了长剑禁锢的桂鸿这下轻松了不少,他脸上的表情也挂上了笑容,他抖了一下肩膀,说道:“话不是这么说,但是周老大都还没急着办我,肯定就是没证据了。你又没证据是我杀的人,你凭啥把我捉回去?”

    站在中间的乐遥又看了一眼周旺木,说他是翩翩公子虽然有点不及,但底蕴到底比这些粗人好太多,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乐遥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怒。可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周老大,你是这个意思咯?”乐遥闭了闭眼睛,他没有等待周旺木的回答,却说:“当时你言辞凿凿斩钉截铁地说就是眼前这个桂鸿杀死的穆公子,现在你却反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要怎么相信你?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穆公子报仇,看样子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信错了你,竟然还让莫大人这么举荐你,你却利用穆公子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我可没有……”周旺木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似乎是被乐遥说到了痛处,双手捏成拳头竟然在微微的颤抖,“我更加不会利用穆公子……我刚才也跟你解释过了,如果你不信就算了,你现在要搞清楚一点,你身处的是军营,不是你江城县衙,你敢在这里露兵器,就算不用告诉孙大人或者安大人,我都能当场抓了你。”

    乐遥背对着周旺木,他放下手来摇了摇头,对于眼前的桂鸿他无能为力,对于身后的周老大他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被战争洗礼过的周旺木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他还以为周旺木是这个世界上最想找桂鸿报仇的人,谁知道放着仇人在面前,周旺木似乎还真打算放过他。

    一阵沉默过后,乐遥推开周旺木摔门而去,留下他们几个原本身为天王山寨一员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看了全程的穆楚白动了动身子,方才他动都不敢动,手臂都僵了。

    大概是因为他动了一下,这边周旺木的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恰好穆楚白顺着方向抬头看去,两人正好看到了一处去。

    穆楚白的心跟着颤了起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变形。

    寂静的屋子里,他们俩就这么相互看了一眼,又突然不自主地挪开了视线。

    那头,桂鸿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从床上跳下来,颇为轻松地走到周旺木的面前,对他说道:“多谢老大替我解围,我就知道老大还是信任我的。”

    周旺木瞪了桂鸿一眼,似乎在说“你少得意”,可他终究没有开口。周旺木走到缪元的身边,拿过他手中方才从乐遥那里夺来的长剑,领着缪元走到门口,突然又刹住了脚,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尹肜曦,又扭头对桂鸿说,“乐遥不会这么快走,这两天你小心一点!”

    听起来明明是命令的口吻,桂鸿却像接到了圣旨一样开心,他赶紧站直了对周旺木说了一句“是!”,目送着当年两位兄弟的离开,桂鸿伸了个懒腰跑去关上大门。

    穆楚白一直没说话,他就看着桂鸿从门口走回到床边坐下,又逍遥地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儿,再看到桂鸿有些按捺不住皱了皱眉头,穆楚白始终没有开口。

    终于,桂鸿忍不住了,他抬头看向穆楚白,“你就没什么要问的么?”

    穆楚白面不改色,“我应该问什么?”

    桂鸿抿了抿嘴唇,“比如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周老大会阻止乐遥杀我?”

    “他看起来不像是阻止,只是没理由让他杀你吧。”穆楚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桂鸿看着穆楚白有点不可思议,“哎呦喂,我还以为你……”他抬手挠了挠头发,“你都没怀疑过么?”

    穆楚白笑了起来,“我该怀疑什么?”

    “要命啊……要命啊……”桂鸿颇为吃惊地感叹了一声,“我要是你,有人对我的死一点儿都没怀疑,还阻止别人杀自己的仇人,要我看了我得气疯啊!”

    “其实他饶你一命……”穆楚白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好像有自己的打算。”

    “这话怎么说?”桂鸿不明白了。

    诚然穆楚白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他对桂鸿说道:“周副将好像查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一开始也很奇怪,现在他阻止乐遥杀你,大概是要查出什么来了吧?”

    第177章 攻上京城

    桂鸿一脸茫然,看着穆楚白好一会儿,说了一句,“哦……这样么?”

    “大概吧……”

    讨论这件事其实根本得不出什么结果,穆楚白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可是他宁可这种幻想是真的,也不能接受周旺木已经把他的事情彻底忘记这个想法。他怎么能允许周旺木这么做?他自己却也明白,如果周旺木选择忘记他,他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这么对桂鸿说,也是希望周旺木真如他所说的这样,的确是查到了什么。而不是表面看起来的,似乎是什么也不计较了。

    而拿刚才的事来说,穆楚白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乐遥竟然还在为他的事奔波,还那么在意他死去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