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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7h9小说网 > > 奉孝夫人是花姐[综] > 第615章
    年轻的狱卒对待这个年纪大的,倒还算恭敬,只是对刘琦却没个好脸色,只‘哼’了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再看了,只留下年纪大的狱卒独自面对刘琦。

    “大公子,你莫要再闹了,好好呆着,至少保下一条命。”他叹了口气:“现在外头都说是大公子气死了主公,二公子将您关起来也是迫不得已,您这般闹,闹到最后二公子来了脾气,想必主公亦是不愿看见。”

    老狱卒在刘表军中许多年了,对这对兄弟之间的矛盾也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大公子气死了主公,但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主公的死,和大公子关系是真不大。

    毕竟大公子起初连消息都没能接到,好容易接到了,还被蔡夫人和蔡瑁拦着不让见主公。

    还有就是……

    如果真的是大公子的手笔,如今关在这里的就是二公子了。

    所有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刘琮身后有蔡氏,这才是他不败的资本。

    蔡氏一族一手遮天,蔡夫人和蔡瑁两个人把持着刘琮,就连刘琮的妻子,都是蔡家人。

    他们心中不忿啊,刘家乃是正统,怎能被贼子窃之,没见就连曹操老贼,也恭恭敬敬的把献帝供着么,所以刘表的死,其实下面这群兵卒心目中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

    所以老狱卒对刘琦的态度比那个年轻人好多了。

    “他说是我气死了阿父?”刘琦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狱卒。

    老狱卒沉默。

    “滑天下之大稽,滑天下之大稽啊——”

    刘琦猛地仰头怒吼道:“刘琮竖子,弑父杀亲,使计让我连阿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如此狼心狗肺,不孝不悌之人,竟敢将阿父之死推诿到我的头上。”

    “阿父——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疼爱的儿子,信任的儿子啊。”

    “他害了你啊,他如今做了蔡氏鹰犬,毫无刘氏风骨,他毁了阿父你的心血,将刘家基业拱手让人,刘琮,你去蔡家做了孝子贤孙,可曾想到死去的阿父,阿父在地下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百年之后,你有何脸面去见阿父,有和脸面去见刘家列祖列宗,刘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早在刘琦说出刘琮‘弑父杀亲’四字时,两个狱卒脸色就变了。

    两个人精转头就跑,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刘琦还在叫骂。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庞统听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说起刘琦此人,论运气,不如刘琮,论脑子,不如蔡瑁,甚至论讨好人,都不如蔡夫人,被弟弟逼退夏江,也只敢蜗居夏江,再无动静,如今却因为刘琮冤枉他气死了刘表就这般生气。

    一时之间,庞统也不知他是真有勇气,还是愚蠢了。

    不过很快,庞统就知道,刘琦不蠢,相反,他不仅不蠢,还很聪明。

    只见刘琦哭声渐止,踉跄着站起身,转而面向庞统,‘噗通’一声重重跪下,用头狠狠的砸了两下地面:“求……先生救我。”

    庞统眉尾一跳。

    “你要我就你?”他反问。

    “求先生。”

    “你可知我师父是何人?可知道求我得付出些什么?”秦岭一脉皆是冀州曹氏手里的势力,他已经自报家门,刘琦还敢求他,就不怕是与虎谋皮?

    刘琦跪直了身子:“你师父乃是冀州牧曹婉。”

    他猛地行空首礼:“我知先生的意思,只是如今……”他咬咬牙,声音里带上哽咽:“只是如今我已走投无路,与其将荆州留给蔡氏,倒不如给陛下,我好歹也是刘氏子孙,万不敢将刘家江山拱手让人,犯下这等违背祖宗的大错,否则……我当真是死了也无颜见地下祖宗了。”

    这话说的情深意切,可庞统却一个字都不信。

    他背着手,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刘琦。

    话说的真好听啊,将荆州献给陛下,啧啧……别说曹操现在没有称帝之心,便是有称帝之心,这会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否则,岂不就是有谋逆之心?未来天下百姓,岂不是指着曹操鼻子咒骂他乃是乱臣贼子?

    有趣有趣真有趣。

    不过……

    刘琦耍这个小聪明,针对的是曹操,与他庞统的主公又有何关系?

    荆州毗邻豫州,曹操便是想来接手,也得途径豫州,而夫人如今正坐镇豫州,除非曹操定了主公为世女,否则曹操想要借道豫州攻打荆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知道,南阳可有长歌与纯阳两门弟子,亦有智多近妖的诸葛亮镇守。

    届时,曹操接下荆州,只能依赖诸葛亮两口子,不接荆州……怕是心有不甘吧。

    想到这里,庞统笑了:“既如此,帮你一把又如何?”

    刘琦再次直起身子,眼里此时流露的,就只有惊喜了。

    庞统想要救刘琦,还是很简单的,他也不打算暴露自己,只让刘琦等着就转身出去了,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就拿着钥匙回来把门给打开了,唯独缠绕在刘琦手上的铁索,钥匙不在狱卒那儿。

    “这……”刘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满眼为难。

    庞统却是不着急,直接从腰间抽出判官笔,一个少阳指,铁索就断了。

    刘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中的笔。

    他觉得自己眼睛没毛病,纵使这笔大了些,华丽了些,上面装饰的玉石多了些,这也是一只笔啊,这铁索怎就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