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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执真:“……”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道:“您治好了我,依照契约,我会将一些秘辛说予您听。”

    “……请讲。”

    “……”

    ……

    ……

    过了许久,温偌愿和羽执云终于等到了羽执真,一见羽执真出来,便焦急的问,听到羽执真说自己的眼睛已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温偌愿冲着喻归鞠了一躬:“谢谢您,喻归先生。”

    喻归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温偌愿的感谢:“快些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治好了眼睛也需要早点休息。”

    “好的,我们知道了。”温偌愿点头,随后对羽执真道,“走吧,羽大哥。”

    羽执真点点头,很快跟着两人离开了往生堂,胡桃见几人离开,连忙拉着喻归道:“你们在里面这么久不只是为了治眼睛吧?”

    喻归轻笑:“堂主果然聪明。”

    胡桃叉腰道:“本堂主自然是一顶一的聪明,羽执真不会还和你要求了什么吧?”

    喻归微微点头:“他的性子终究是被冷樾养的执拗了些,在有些事情上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且看他的造化吧。”

    “诶?”

    第117章

    胡桃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喻归:“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也不知道他未来究竟如何吗?”

    喻归重新回到位子上,端起茶杯,茶已经晾亮了,他抿了一口,随后静静的看着胡桃:“人与来自幽冥司的人或物接触太多,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他的气运,羽执真从小就接触来自幽冥司的法术,又常年与鬼魂相伴,该接触的不该接触的他都见识过了,一时还真不好说他的运势走向。”再加上这孩子还一意孤行的兵行险招,实在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胡桃忽然这样问:“照这么说的话,本堂主和你接触的也是颇多,而往生堂一向处理阴阳二界之事,你说我的气运是不是也被你们改变了?”

    “有钟离在,你的运势不会太差的,再者,我是幽冥司之主,堂主还怕吗?”喻归淡淡的说。

    “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呢。”胡桃叉腰点头认同道,“不过喻归,羽执真……两天后不是有场比试吗?你说他还会参加吗?”

    喻归点点头,抬手解释道:“会,而且他正是因为此事和我又做了一个交易。”

    胡桃一时好奇:“什么交易?”

    于是喻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胡桃胡桃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喻归:“你是说……这家伙为了赢居然拿自己的寿命开玩笑?那……温偌愿知道吗?”

    话一说出口,胡桃忽然就想明白了什么,从温偌愿说话的神态来看,她定然是喜欢羽执真的,而羽执真虽表面上从未接受过温偌愿的心意,但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而且他事事照拂温偌愿,对她十分温柔,想来也是心悦温偌愿的,既然心悦于她,如此危险的事情,羽执真又怎么会告诉温偌愿。

    与温偌愿聊天的这段时间里,胡桃觉得她风趣幽默,又不缺游走于阴阳两界之人的赤诚之心,与自己颇为投缘,也是将她视作了至交好友,要是她知道羽执真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一向乐观的胡桃不免也有些动容,她看着喻归,喻归却摇摇头:“一切都还没到太糟糕的情况,只要羽执真妥善使用,想来反噬的代价不会太大,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胡桃抱起双臂,低头思考:“话虽然这么说,就怕那天比试的时候会出什么状况,你想想,那天那个裂冰和温偌愿比试的时候,他的那把剑就显得很诡异,就连温偌愿那把用摩拉打造的剑都险些断了,摩拉的材质可以说是整个提瓦特最坚固的了,连这样材质的剑都可以轻易毁去,本堂主对羽执真是否能赢还持怀疑态度。”

    喻归微微摇头:“多说无益,一切只待比试那天到来方能知晓一切。”随即喻归垂眸,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渐深的天,敛了敛神色,左手手指轻轻的点了几下,眸色渐深,他揉了揉眉心,九死一生,兔死狗烹,岂非死局?

    “堂主……”过了一会儿,喻归抬头看向胡桃,不知为何,胡桃从喻归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胡桃:“怎么了,喻归?”喻归是轮回之神,但很多时候胡桃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神来看待,不是不敬重神来着,而是无论从哪一方面,喻归表现的都太像他们人类了,胡桃知道绝大多数的魔神杀伐果断,就连曾经的钟离也是那样,只是随着年纪增长行事越来越稳重,脾气也收敛了许多,但胡桃也清楚能在魔神战争中活下来并坐上神位的魔神依靠的都不会是以理服人,必然是傲视群雄的实力和铁血手腕,钟离如此,喻归必然也如此,而且他自己也曾经说过昔年他参加的魔神战争打的是难舍难分。

    喻归郑重其事的说:“……或许是受冷樾的影响,不知为何,颇有些担心羽执真那孩子的情况,比试那天我不便露面,有些事情还请堂主替我多多留心。”

    胡桃微微一愣,随即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放心,我会在那天他们比试的时候多多留心的。”

    喻归点点头,将口袋里的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瓶放到胡桃手里,胡桃一时疑惑:“这是?”

    喻归道:“若那日羽执真遇到什么状况,你将这药喂他服下,剩下的事还请堂主多和阿北分担,我可能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