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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7h9小说网 > > 汴京春事 > 第130章
    “为什么不能?”余晚之疑惑道。

    楼七有口难言,好奇心几乎把她分裂了。

    就昨晚那情况,沈让尘抱着她回来时分明是一脸的春风得意,连对她们说话都温和了几分,楼七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都沈让尘,说没发生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楼七开始后悔没偷偷跟着去了,至少现在不用在这里抓心挠肝。

    “你真不记得了?”楼七凑近。

    余晚之往后仰了仰躲开,一脸茫然道:“是不记得,很重要吗?”

    重要!

    当然重要!楼七在心里呐喊。

    嘴上却说:“我也不知道,兴许吧,我走了。”

    话题断得太过突然,倒是叫余晚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楼七绕过屏风了,才想起来问一句。

    “你做什么去?”

    “我上街溜达。”楼七步子飞快,已经跨出了门槛。

    余晚之探着头,“上街溜达你着什么急?”

    “十万火急,不急不行!”楼七回头喊:“再不出去溜达我就要憋坏了。”

    楼七边走边想,昨日既白是跟着他家公子的,他定然知道。

    且看她楼七如何撕开既白的嘴,把话给套出来。

    第 109 章 宫寒

    院中静悄悄的,丫鬟们拆了珠钗环佩,换了软底的布鞋,行走间悄无声息。

    既白走到院门口,回头见楼七还在房顶,冲她招了招手。

    楼七跳下房檐,走近了问:“干什么?这一院子人都怎么了?”

    “远点说,别吵着我家公子。”既白在栏杆上坐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楼七张望了一圈,“你家公子呢?”

    “睡觉。”

    “这都什么时辰了?”楼七震惊,“他们这些文士不是讲求克己复礼吗?竟然这么懒怠。”

    既白摇头,“一夜没睡呢,昨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半夜丫鬟经过还当闹了鬼,天亮了才去休息。”

    楼七眼珠子转了转,靠近了些,“昨儿个是你跟着沈让尘吧?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既白说。

    既白心想我也想知道呢,奈何他当时在马车外面,里面的动静全叫外面的车轮声和马蹄声给掩了。

    什么也没听见没瞧见,只知道昨夜公子心情极佳。

    楼七不信,“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

    既白还想说什么,听见屋子那边传来动静,连忙催促楼七,“我家公子醒了,你赶紧走。”

    楼七被他顶着后背往外推,听见门嘎吱一声响,回头看见沈让尘出现在门口。

    “楼七。”沈让尘心跳失衡了片刻。

    大清早楼七就出现在国公府,是余晚之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楼七转身行礼,“二公子。”

    沈让尘颔首,“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醒倒是醒了。”楼七说:“正喊头疼呢。”

    沈让尘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楼七抱拳。

    “等等。”沈让尘跨出大门,“你清早前来,有事?”

    楼七和既白对视一眼,哪能让沈让尘知道他俩在背后偷偷八卦。

    “没事呀。”她淡定地说。

    没事那大清早跑来做什么?沈让尘心想。

    只这一迟疑的功夫,楼七已麻溜跑了。

    丫鬟鱼贯而入,沈让尘洗漱完毕,桌上已摆好了饭菜。

    既白和澹风早就用过了,这会儿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

    看见沈让尘先是夹起一粒肉丸,中途不小心掉落,他丝毫没有察觉,仍旧把空空的筷子递到唇边,咀嚼起来。

    既白见此情景打了个寒战,又见自家公子将筷子放入了茶碗中,夹起了一片茶叶。

    澹风赶忙阻拦,“公子!”

    沈让尘慢条斯理地嚼完,吞下后才问:“怎么了?”

    “…… ”澹风摇头,“没事。”

    “这叫魂不守舍。”既白戳澹风,小声说:“请太医吧,我感觉这病怪瘆人的,我治不了。”

    澹风:“真请?”

    沈让尘抬眸,“我没聋,请什么太医?”

    既白咽了咽口水,“我肯定不是说公子,我说澹风呢。”

    澹风一愣,“说我什么?”

    既白道:“你早上不是喊冷吗?”

    “是,这不是倒春寒了吗?”

    既白点头,郑重其事道:“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吧,根本不是什么倒春寒,我瞧你说冷的时候捂的是肚子,我看是宫寒才对。”

    沈让尘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澹风赶紧将茶递过去,又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得什么病。

    他连女人都没接触过几个,哪听说过这个词。

    况且他向来身子骨强健,别说宫寒,便是风寒也很少染上,这两个病只有一字之差,想来是差不多的病吧。

    “我当时捂肚子是想去如厕。”澹风说道:“我吃坏肚子了。”

    沈让尘看着桌上桌上的饭菜,忽然没了胃口,“我还在用饭。”

    澹风赶忙认错,“公子您慢用,我们出去说。”

    说着拉着既白出了房门。

    “我患的真是宫寒?”澹风站在廊下问,既白懂医术,他自然信上七分。